第30章疏离


许九月心疼的抱住了顾锦,“阿锦,别怕,我们都在。”

不论经历了什么,都是她最好的朋友。

顾锦闭上眼睛,任由许九月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把漂浮的顾锦拉到地面。

顾子意脸色发白,急忙辩解,“不是的,那是你的猜想,没有发生过的事,你没有念出来,你去了医院。”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

顾锦假设的那一切都不成立。

顾子意抱着侥幸的心理。

顾锦懒得理这个舔狗,她对顾子意仁至义尽,他想护着温黎,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他愿意那么做,她管不着。

意料之中的事,顾子意改变想法,她才震惊。

“我的演讲稿是不是你换的,是不是你顾锦。”温黎突然清醒过来了,是顾锦,一定是顾锦。

她发现自己演讲稿被换,然后就提前做了准备,在上台前把自己的检讨换成了告白信。

“你有病就去看医生,你仔细看,那是阿锦的笔迹吗?手臂粉碎性骨折,能写字吗?”许九月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对狗男女。

阿锦被换的演讲稿笔迹一看就是顾子意,他的字很有特点,形似小楷,但又像行书。

字中间掺杂的还有其他的字迹,是温黎的。

这狗男女是来搞笑的,陷害别人不用代笔,这字迹一眼就看出来了。

但凡李雪见过这封信就知道谁写的,但上辈子顾锦念完,信就被温黎撕碎了,冲进了下水道。

顾锦只能空口喊不是她写的。

“是你,温黎。”

顾锦口型:是我,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是她,陷害我,她刚刚承认了。”温黎指着顾锦。

“谁听见顾锦说话了?温黎,有病就去医院。”许九月翻了个白眼。

顾锦耸耸肩,挑衅的看向温黎。

你能奈我何。

贺阳站在温黎身后,读懂了顾锦的口型,眉头轻皱。

温黎的行为给学校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回家反省三个月,保留学籍,至于高考,看三模成绩。

校长到底心存善意。

至于顾子意,陷害同学,顾锦同学看在父母面子上不追究,回家反省一周,记口头处分,下不为例。

许九月的心情终于舒畅了,温黎一直在他面前蹦跶,挺难受的。

至于温黎口中的污蔑,后来李雪在她书包里找到了手写的检讨,还有这一份机打的告白信。

她陷害顾锦,暗戳戳喜欢贺阳的事,早就不是秘密。

可谓是把挖坑把自己埋了进去。

百日誓师大会这一日晚自习李雪给同学们放了假,让他们出去透透风,接下来就该紧紧皮,努力了。

顾锦准备回家复习。

走到校门口,面前停了一辆炫酷的跑车,车窗缓缓降下,许九月和江城一脸喜色的招手,“上车。”

顾锦安全意识爆棚,下意识的问,“你成年了吗?”

江城捏着一个蓝色的小本本,炫耀道,“合法的,上车。”

江城刚成年就拿到了驾照。

当然,家里的司机跟着。

顾锦拉开车门,探身进去,一上车,许九月就忍不住跟顾锦分享,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

帝都有座山,五点的晚霞很漂亮,结束之后还能在山脚下烧烤。

车子一路行驶,来到了郊外。

顾锦降下车窗,高耸的山峰,丛林中偶尔还能听见动物的叫声,偶尔,还能看到路边鲜红的桃花和月季。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山脚。

许九月下车,小跑打开了后车门,迎顾锦出来。

后备箱准备了食物,江城下车,拉开后备箱,拿出来登山的装备,简单的食物和水,他们不打算在山上过夜。

这时,又有几辆京牌车停在了附近。

在顾锦的狐疑下,下来好几个熟悉的人。

看到贺阳,许九月一脚踹到了江城屁股上。

“他为什么来。”

江城心虚的扯了扯嘴角,“齐伟喊的吧。”

登山的提议是贺阳提出来的。

“没事,一起玩。”顾锦对贺阳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

许九月瞥了贺阳一眼,挽着顾锦走到售票处,买了票。

登上山顶的路有很多,缆车和徒步,顾锦和许九月选择了徒步,但在选择某一条路的时候出现了歧义。

顾锦选择了一条崎岖的山路,许九月坚持走平坦的大路。

两人意见不同,来的人有十人,五人选择坐缆车,选择徒步的人意见不同,最后选择各自奔向不同的,顶峰见。

与九月分开,江城递给她一个小包,装着水和食物,顾锦背着小包开始登山。

她选的这条路不算偏僻,偶尔还能看到下山的人,有白发苍苍的爷爷,还有小朋友蹦蹦跳跳的下山。

走到半山腰,到了一个分叉路口,继续往前走是崎岖没有修建的山路,拐弯是平坦的台阶。

人生是未知的。

顾锦毫不犹豫选择了未知的山路  ,深山中飞禽鸟兽,偶尔还能看见调皮的小松鼠在她头上飞过。

顾锦气喘吁吁,憋闷的心情被大自然治愈。

在一块大石头歇息了片刻,做了食物的补给,丛林中的鸟兽有的在课本中见过,有的在电视里听过,它们似乎不太喜欢顾锦这个外来者,在顾锦踏入他们领地时,毫不犹豫的进行攻击。

盯着一头鸟粪,顾锦骂骂咧咧。

噗嗤

贺阳从另个分叉口冒出来。

“贺大学霸,怎么做出偷听这么没风骨的事。”顾锦嫌弃的扯了扯头发。

贺阳轻笑,掏出纸巾递给她。

这样才是顾锦,嫉恶如仇又善良。

顾锦后退一步,掏出许九月提前准备好的湿纸巾,加上有上辈子的记忆,她已经能熟练的运用左手,把镜子卡在大树上,擦干净头上的鸟粪。

用纸巾包裹湿纸巾,扔进了自己包里。

贺阳要帮忙的手僵在空中,眼底闪过落寞,他没错过顾锦眼底的嫌弃,他本以为自己主动示好,顾锦就会恢复如初。

他并不知晓母亲到学校。

“顾锦,我不知道温黎会因为座位伤你,母亲,也不是我让她去学校的。”贺阳出声道。

顾锦脚步一顿,贺阳话不多,他从来就不会解释,就连他们贺母给他下药,扔女人到他床上,贺阳也从未解释。

他好像,永远都这样。

事发,严重无可挽回时,他才会勉为其难的解释一句。

顾锦回头,“你知道吗,如果今天在台上我把那封表白信念出来,你母亲就会废了我的左手,我就失去了参加高考的机会。”

顾锦苦笑,眼底噙着冷意。

贺阳下意识的反驳,“不会的,母亲不会......”不会对他喜欢的姑娘下狠手。

喜欢两个字,终究没说出口。

贺阳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指,紧紧聚拢在一起。

高中不让早恋。

未说出口的话,终究晚了一步。

顾锦释的笑了笑,她已经不在意贺阳到底是如何想的,青春的爱恋,就让它死在悲惨的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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