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代理人
“铮铮啊，你这副情思迷离的样子，让我越来越想要了啊。”修长的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迷倒众生的变态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啪”，我弹开罗泽的手，“到外面去。”
“你还没洗澡啊，就算野合的话我也喜欢干净的身体啊……啊呀，你居然打我的头！不得了啦，谋杀亲夫啦！”
我凝望着罗泽傻乎乎的俊脸，忍不住又给了他的脑袋一下。这家伙虽然油嘴滑舌，性格却是直来直去，看不出半点心机城府。黄雯的猜疑，根本就毫无道理嘛。
“走吧，罗泽！到外面，我好好陪你玩玩！”
“……”
◆
郎朗月色之下，双刀环绕身前，连带我的身形也凝成利刃。
“铮铮，你的新刀叫什么？”罗泽笑问道。
“黑刀破光，蓝刀断焰。你的呢？”
罗泽抖了抖手里的武器，寒光四溢。那是一挺超过两公尺的赤黑色长枪——还真是又粗又长啊。
“枪名赤阳魂！”长枪飘舞，刹那间甩出万树桃花开。那飒爽英姿，真不愧是训练生时代就能和我打成平手的“魔枪”罗泽啊。
“罗泽，我们都三年没有打过了啊。”我感慨道。
“对啊，毕业以来各奔东西，整整三年没疼爱你了。”罗泽的话还是那么下流，却让我心里一暖。
“那你就放马过来吧，罗泽！”
“亲爱的，受捅吧！”
话音落时，枪尖已挽出点点寒星，飞向我身前。眼中满是枪影，简直就好像罗泽手里使动着成千把枪一般。
不过这点伎俩还难不倒我。破光如黑龙翻腾，在枪影中辟出一条通道。断焰则掀起浪花，直取罗泽咽喉。
罗泽轻轻一避，侧过我身边就是一肘击。不过他也挨了我重重的一刀柄。
“呸！”我吐掉一口血，“罗泽，你这王八蛋下手还真狠。”
“哈哈，不狠就不叫**了！”罗泽揉揉肚子，“何况亲爱的你也没留情啊。”
说罢，赤阳魂再度狠辣袭来。这次，罗泽的枪势成一条直线，清晰可辨。他果然忍耐不住，要放弃速度靠威力取胜了吗？
身体急变速闪过枪尖。双手横握破光断焰，极速旋进。罗泽枪势难收，胸前大开，这下非吃瘪不可！
离罗泽胸前只剩一步。他的枪还没收回来。
“我赢了！”
话刚放出，左右手腕同时一痛。“踏踏”两声响，破光断焰已被打落地面。
简直要把我耳膜震穿的爆音同时响起，我正心惊时，脖子上猛然一凉。急急看去，竟是赤阳魂顶住了我的咽喉。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亲爱的，我赢了耶！”罗泽兴奋起来，“快叫老公！”
“别妄想了，滚吧！”
“不喊的话你全身的衣服裤子可就完蛋了。”罗泽得意的炫耀起来，“以本大爷的枪速，三秒钟里全给你挑成碎片，半点问题都没有。”
逼我玩狠的啊。
我低下头，抹抹眼角。
“……请……请来吧……”
“啊，铮铮……”罗泽开始精神恍惚了。
趁此时机，在地上一翻滚，捡回双刀。
“猪头罗泽，你上当了！”我飞身狂笑，断焰和破光挥起黑蓝双色旋风，直挑向罗泽手中的赤阳魂。
“好啊，你敢骗我！”罗泽终于清醒过来，赤阳魂舞起惊龙。
手腕再次吃痛，爆音再度响起。我的双刀，第二次被打落。
上衣被划破。赤阳魂的枪尖，在我胸前刺出点点血痕。
“哈哈，在你身上刺什么好玩呢？刺我的自画像怎么样啊？”胜利者刺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咦，你怎么都不叫疼啊？被**傻了？”
我抬起头望着罗泽。罗泽啊，你非要问为什么的话——现在我心底五味杂陈的感觉，足以让身体忽略那点疼痛了。
“别一副要哭的样子，好啦好啦是我的错，不欺负你了。”罗泽慌忙来安慰我。
罗泽的安慰让我心里更加难受了。哭出来什么的当然是罗泽在胡扯，可是现在，我真的不如罗泽了。
第一次双刀被打落，还可以说是我大意。第二次就找不到任何借口了。即使用上刚领悟不久的雷纳鸣动法，我也绝不可能跟上罗泽那意落天外的诡异刺击。
“罗泽，我真不甘心！”我压郁的吼道，“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差距会变得这么大啊……”
“我也很伤心。”罗泽一点不留情面的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整整三年都在原地踏步。真让我失望。”
我知道罗泽说得并不对。并不是我在原地踏步，而是他迈步得太快，远远将我抛在脑后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锻炼自己，才能变得这样强的啊。
“你别再沮丧啦！”罗泽揽着我的肩膀，“被拉开了就拼命赶上来啊！绝不迷惘，戮力冲锋，那才是你的作风，也正是你的可爱之处啊！”
“……我会的！你站在那里给我等着吧。”
“做梦！我才不会在原地等你呢！”罗泽玛瑙色的双眼里闪烁着傲人的神光，“我会一直飞腾而上，直到那无人可及的高远之处。”
“少给我得意洋洋了！”我火气直冒，“就凭你也敢这么猖狂！我要不了几天就会超过你的！”
“哈哈，你叫也没用！我要把你死死压在身下，叫你永世不得翻身啊！”这样说着，罗泽还真的丢了枪，朝我扑过来了。
◆
我和罗泽成大字型并排躺在草坡上，不住的喘着气。一番肉搏打闹之后，我们的衣服全都被互相扯得稀烂。要是被谁看见，恐怕真的以为我俩乱来吧。不过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了。
“呐，罗泽。你这次来，不只是为了和我叙旧的吧？”我侧过脸望向那个变态。
“来见亲爱的你当然是第一要务。”罗泽还是不正经，“顺便我还要在这里上任。”
“上任？”
“嗯，本市新的地区监理就是我了。”罗泽把嘴唇凑过来，“铮铮老婆，亲我一个做奖励啊。”
直接送他的烂脸一记超重拳。再不强硬点，这家伙真要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好泼辣啊，我喜欢！”罗泽把手伸到我胸前调戏我。
我抓住这变态的手不让他乱动：“喂，我有正事想和你说。”
“什么正事啊，无聊。说吧。”
“你在店里看到那个女孩子，目击了我的战斗。我没杀她，反而救了他。”我对罗泽说出了这个秘密。
“啊那你死定了……哎哟你又打我！”
“别胡闹了！我是在问你这事怎么办。”
这件事一直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原来店主是想强迫黄雯忘记一切的，但后来阴差阳错，黄雯反而知道得更多了。现在黄雯和我交往过密，让我很是担心。她当然是守口如瓶的人，可是组织经常有密探到处晃荡，要是被那些家伙盯上就麻烦了。
“铮铮，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你虽然是个好人，但也是分得清轻重的战士，手上沾的目击者的血也不少了吧。”
“嗯，我有四条性命背在身上了。”这种事再怎么小心总是避免不了，身为战士的我们也都司空见惯了。
“那你会救她，一定是有原因的。”罗泽说，“把详细经过告诉我吧。”
拗不过罗泽，我把这段时间前前后后的事情都给他说了一遍。
“黄金蝰蛇你都打得那么辛苦，真丢人。换我来打，三枪之内就叫他归西。”这是罗泽的第一句感想。
“……你不显摆会死吗？”可恶，我知道你现在比较强，但我很快会追上去的。
“好好，不刺激亲爱的你了。”罗泽笑道，“不过说真的我心情不错。刚听说你救了她我还有点嫉妒呢，现在我明白你只是在同情她，心里就舒坦多了。”
罗泽，你也觉得我是在同情她吗？虽然这样说也不算错，但总觉得……
“好了，既然你把这件事给我讲了，我也不能放着老婆不管。”罗泽拍拍胸脯，“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一劳永逸的把问题解决。”
“说来听听。”
“你让我上一次，我就告诉你……哎哟你居然又打我！”
“别废话，说！不说我就到处曝光你是女的。”
“你敢！我**你啊！”
“快说！”
“真没办法。”罗泽揉着头嘀咕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其实很简单，你让那个黄雯当你的代理人就行了。”
“代理人是什么？我没听说过。”
“你听说过才有鬼呢，每次开会你都不去。代理人制度是上次开会时胖子宣布的。就是说每个战斗员都可以申请拥有一个代理人，替自己打点那些和正常社会接触的事情。当然，做了代理人就等于加入组织，了解世界的真相也就合理合法了。”
看来组织上层也能做些有用的事嘛。很多战斗员都和社会脱轨，而且还必须坚守秘密一个人熬着，过得相当辛苦。这下他们就可以找亲近的人当代理人，身边有个照应也就轻松多了。
我虽然不想让黄雯过多牵涉我们的世界，但到现在这个地步，让她当代理人反而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黄雯聪明绝顶，只要说明利害，她应该会同意吧。
“那对代理人有什么规定吗？”
“没有。代理人可以继续正常生活，只要能保密就行了。”罗泽话锋一转，“不过申请代理人需要奖分。”
“什么！”我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混帐，还要分呢！那分不够的怎么办？”
“这你不用担心，就是新人也付得起。”罗泽说道。
“蒙人的吧？新人根本就没奖分，怎么可能付得起？”
“申请代理人要求付出目前奖分的一半。所以新人其实不用付奖分就可以申请了。”罗泽道，“不过你好像超过300万分了吧？那么就得付出150多万分了。”
“太不公平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抢劫吗！”
“给我说也没用啊。胖子定的制度，要说理你找他去。”
“……”
罗泽说的胖子是外野的总监李享。那老狐狸看起来平易近人，实际上却异常油滑，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要和他讲理根本是自取灭亡。
制度确实不是我能改变的。可是——
“要出150万分，心疼死我了！好不容易才凑够300万分，马上就能加入噩夜集团军了……”
罗泽幸灾乐祸：“哈哈，你认命吧！”
可恶，我怎么能这么轻易认命！再想想，一定还有办法的。加入“噩夜”要300万，而申请代理人要一半奖分……
对了！
“嘿，有办法了！先加入‘噩夜’，然后再申请代理人。这样不仅达成了目标，而且只用花几万分了吧。完美！”
“……确实够完美的。不过你没机会这么做。”罗泽哼道。
“什么意思？”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告发你包庇目击者。”罗泽说出了这样的话。
“罗泽，别和我开玩笑啦。”
罗泽宝石般的双眼里闪动着冷烈的光晕：“耍双刀的，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我心头一震。“耍双刀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罗泽对我的称呼。罗泽这个混蛋，他是认真的！
“玩枪的！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让你现在就加入‘噩夜’。”罗泽道。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必须要到‘噩夜’才有可能实现我的夙愿！留在‘外野’根本就没有希望的！”我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你不仅不支持我，还用那种话来威胁我吗？”
“以你现在的能力进入‘噩夜’，只能去当炮灰！”罗泽用灼灼的目光望着我，“为了让你不死得那么冤枉，我非把你留在外野不可。”
“会死？笑话！这个世界上哪有不豁出性命就能实现的梦想？”我如轰雷般咆哮起来，“何况我怎么做是我的自由，用得着你来多管闲事吗！”
“这次我非管不可。”罗泽面不改色，“只要你敢去‘噩夜’的代办处提交申请，我立刻就直接给胖子打电话。然后亲自用这柄魔枪……”
“用这柄魔枪送我上路吗？”我一阵心寒，悲怒失声。
肚子上猛然一痛，我不由得坐倒在地。原来是罗泽给了我一拳。
“混帐！我怎么可能杀你！”罗泽目露悲愤，手中的赤阳魂直指夜空，“告发你之后，无论组织派多少人来解决你，我都会亲自用这柄魔枪把他们全部铲除！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便不许任何人动你！”
“罗泽……你不惜和我撕破脸皮，冒着与整个所多玛为敌的风险，也一定要阻挠我吗？”我望着罗泽玛瑙色的双眼，“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罗泽没有回答我。
也许这个问题还需要思考？我决定等待。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至少等了半个小时，我获得的唯一回答还是沉默。
“再会了！”我站起身来。静寂的空气如此难受，我再也无法忍耐，只能选择离开。
然而我没能走成。因为手被紧紧的拉住了，脱身不得。
骄傲的罗泽低下头不肯望我，口中发出了我从未听过的、微风吹拂一般的声音。
“我只是不想……现在就和你分别啊。”她说。
心里的某处地方，好像被这风给吹暖了。
“好吧。”我拍拍罗泽的背，学上了他的口吻，“这次我就勉强从了你了。”
“谢谢……”罗泽惊喜得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是你给我记好，下不为例。”
罗泽点了点头。我刚松了口气，这家伙却像饿狼一样把我扑倒了。
“变态，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从了我吗？那我们就赶紧开始吧。”
“唉，那就请大人好好享用吧……”我嘴上这样说着，手里的刀柄却已偷偷的砸向罗泽的蠢脑袋。
“咚”，偷袭得手，罗泽昏倒在地。
我站起身。明天见了，罗泽。祝你有个好梦。
◆
第二天早上。
我正在扫地，肩膀上突然挨了一下重击。
“大姐头，你干嘛啊？”我不满的望着打我的凶手。
“你扫帚头朝天，拿柄在地面划拉了十分钟了，你当自己是盲人吗？”杰西卡现在的表情绝对能吃了我。
“啊？”低头一看，还真是这样。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店主，这次真的是我错了！”
“我雇你是叫你做事的，不是叫你来丢人的！”杰西卡余怒未消，“你到底在发什么神啊？”
我望向门外。还是没有看见罗泽的身影。真是奇怪，这家伙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到店里来骚扰我。应该早就醒了才对吧。虽然我并不觉得他可能遭遇什么不测，不过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担心。
一直到傍晚罗泽都没有来。
“哐嗤——”有人敲门。
连忙迎上去。
开门一看，居然是黄雯。
“你脸上这种‘啊，这人怎么来了’的表情，让我非常不满！”大小姐开始发牢骚。
“……我只是觉得你昨天那么生气，今天应该赌气不来才对。”
“放心，我度量没那么小。”黄雯小嘴一嘟，“何况有人还非求着我来，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有人求你来？”我哼哼着，“找借口也别找这么烂的，你以为我是猪头吗？”
“这位淑女可不是在找借口哦。亲爱的铮铮，请她过来的人是我。”玛瑙眼的变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站到了黄雯身边，手里还拎着个包。
我感到自己好像吞了个栗子噎在喉咙里了一样。这两个人这样站在一起真是人间奇景。当然黄雯和罗泽都各具丰姿光彩照人，不过这不是重点。
“喂，大小姐，我记得你昨天还把这家伙当死敌的啊？”我指着罗泽，“怎么现在和他混在一起了？”
“当然是因为她迷上了我高贵的绅士魅力——”罗泽在黄雯开口前就把她揽在怀里，抢先答道，“还有傲人的技巧啊……啊呀！”
后面那声惨叫是因为黄雯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脸。
“以前我以为你是世界上脸皮最厚的人。现在我知道我错怪你了。你不要脸的程度，至少比这个男人婆要好一点。”黄雯又生气起来，“喂，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我在称赞你啊！”
……
这种称赞还是算了吧。
“听着，我决定听从这个无赖的请求，主要是因为她对我表达了相当的诚意。”黄雯解释道。
“那是什么意思？”我产生了兴趣。竟然可以让顽固不化的黄雯改变看法，罗泽所做的事一定很不寻常。
“别管那么多！”罗泽又蹦了出来，“反正你知道她现在很信任我就可以了。”
我望向黄雯。
“你死心吧。男人婆做的事，我答应她不会说出来的。”
“哼，爱说不说！”我气鼓鼓的拉开门，“进去吧！”
黄雯先进去了。
“男人婆这三个字太难听了，能不能帮我拜托她改个称呼啊？”罗泽对我抱怨道，“我喊她改，她根本不听啊。”
我同情的拍了拍罗泽的肩膀：“我无能为力，你死心吧。”
别说我天天都被喊做色胚了，就连那个吃遍天下的店主都被喊成大婶，现在也还没得到平反呢。
“铮铮，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生理上是女的啊。”罗泽露出很困扰的表情，“帮个忙啊。”
“好吧，我这就去说下。做不到可别怪我。”
等我真的和黄雯把这件事一说，那大小姐偏过头瞅了罗泽一眼：“那就兔子吧。”
“兔子……”罗泽失魂落魄。
我同情的望着罗泽。知足吧兄弟，至少比香蕉好。何况你那白皙的肤色和漂亮的眼睛也确实挺像兔子的。
“你还觉得不好？那就干草吧。”黄雯说。
……果然又是那种从猩猩到香蕉的联想方式。这家伙的大脑构造也太奇特了吧。
罗泽胆战心惊，连忙摆手：“不不，很好，就兔子吧。”
不愧是我家罗泽，真是够果断。要是他再不识趣的话，也许从黄雯嘴里冒出来的就是泥巴或蚯蚓之类的词了。
“哦，好。”黄雯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兔子，坐。”
罗泽听说自己不用当干草，立刻如获大赦般的坐了下去。
我在心里为罗泽叹了口气。真是太可悲了。闻名遐迩不可一世的魔枪罗泽，居然就这样成了一只兔子。
◆
“对了，你们两个一起来到底有什么事，我还不知道呢。”我问道。
罗泽把包放在了桌上，抽出一叠文件来：“你们来把这几张表填了，然后签字盖手印。”
“这是申请代理人的文件？”我一看文件，不由得叹道，“罗泽，你动作可真利索。”
“当然了。我醒来以后就直奔附近的基地拿到文件，然后就找这位淑女去了。她可真爽快，马上就同意当你的代理人了。”
“拒绝这么小的事，会显得我没有气量。”这是黄雯的补充说明。
真不愧是黄雯说出来的话。上次黄金蝰蛇叫她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一遇上大事，黄雯坚决果敢的言行总是让我忘记她只是个17岁的少女。
全身猛的流过死一样的恶寒。我朝背后一摸，一下子就逮住了罗泽钻进我衣服里的手。
“卑鄙的罗泽！你竟敢偷摸我的刻印！”
“这是报复！谁叫你昨天先偷袭你老公我的！”
“你们两个都别闹了。”黄雯拿起一张文件，“这是用什么字写的？我怎么感觉像看天书一样。”
“所多玛的文件都是用密文写的，只有组织里的人才看得懂。”我说着坐了下来。
“淑女，我来把这些项目的意思解释给你听。”罗泽说着碰了碰我，“铮铮，我口渴了，你给我去叫杯咖啡。普通摩卡吧，不要糖，也不要奶。”
黄雯也朝我举手：“kopi luwak，今天多加点奶。”
现在店主不在柜台。真麻烦，得去屋里叫她了。
我穿过走廊来到杰西卡的屋门前，“咚咚”的敲了起来。
“接下来为您转播的是君子兰杯全国女子击剑巡回赛的决赛。首先出场的是上届卫冕冠军赵月……”门开了，杰西卡和震耳欲聋的电视声一起飘了出来。
“干什么？”店主不耐烦的问我。
“一杯摩卡薄荷，加很多糖很多奶。一杯kopi luwak，不要加奶。”
店主打量着我，饶有深意的一笑：“baby，你坏心眼不少嘛。”
“帮个忙嘛，拜托了。”
“倒霉，比赛都看不成了。我这次卖你的人情可不小啊。”杰西卡又回头望了一下屋里的电视，然后才恋恋不舍的朝柜台的方向走去。
电视屏幕上，两位剑手的身影已经优雅的舞动起来。
店主居然会喜欢看这种节目，还真是让我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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