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扯皮
“他大娘的,我卓飞龙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这唱娘娘腔的死鬼,有种的就给我滚出来,趴在地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叫一声卓爷爷,我就高抬贵脚饶了你,要是不识相还躲在这墙里充二愣子,别怪我卓爷爷翻脸不认狗,脚下不留情了。”卓飞龙把沈湘兰推给岳阳走到那墙壁跟前来回敲击起来,想找出机关所在。卓飞龙虽是胆大,但在那墙边上听着那空灵诡异的哭诉,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担心会从那墙中窜出什么东西来,攻他个措手不及要了他的命。
“别敲了,那墙是死的,后面没有暗阁!”岳阳冲他喊道。
“那这声音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这声音真他大娘的是鬼叫的!我看你这种认识在根本上都表明了你这个人缺乏科学知识,搞封建迷信。”卓飞龙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似乎并不信岳阳的话。
“你们看这块石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沈湘兰突然说道。“这石头曾经被水浸过的地方跟周围的那些青条石颜色不大一样,是不是个暗阁?”
经沈湘兰这么一提醒,岳阳也发现那石头确实有点突兀,走到近前敲了敲,很遗憾,里面还是实心的并没有暗阁,不过仔细看去却发现那石头的颜色是后来涂上去的,比周围被水浸过的青条石颜色要深得多,他试着用刀柄刮了刮那石头,表面的一层薄漆果然脱落了下来,露出一块墨绿色的石头来。
卓飞龙看到那块石头突然说:“这是他娘的隐音石啊,咱们都让这玩意儿给蒙了。”
“隐音石?”岳阳和沈湘兰同时叫了出来,因为太异口同声了,两人不由对望了一眼,接着不好意思的错开了目光。
“我算是看出来什么叫作心有灵犀了,连说话都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似的,真让人费解!就算是我把脑子里的水都放出来也想不明白,你们俩是怎么搞到一块儿去的。”卓飞龙有点嘲讽的说。
“卓飞龙,你别瞎说啊,我跟岳阳可没什么。”沈湘兰辩解着。
“我跟岳阳可没什么。”卓飞龙用尖细的女声模仿着沈湘兰说话的声音,“谁他大娘的信啊,你还真当我两眼一抹黑,分不出耗子和猫啊!不过这话说回来,岳阳人还真是不错,高大英俊不说,关键是让人有安全感啊,我对天发誓跟你沈湘兰保证,你要是嫁给了他,他绝对不会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你别看岳阳都三十初头了还没娶老婆,可人家是守身如玉,名节清白啊,绝对是原装的童子身,就算是在提着裤腰摸打滚爬的孩童时代,稍微认识了一下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的,不过这个是绝对没有影响到他那纯洁高尚的心灵,不过倒是你整天搔首弄姿的,不知道背景清不清白,别让我们岳阳一棵绿树插在野花上。”
岳阳被卓飞龙说得实在有点无奈了,眼看沈湘兰眼中的那火山要喷出来,赶紧打断了卓飞龙,趁沈湘兰未开口,忙说:“卓老哥,你就饶了小弟吧,谁不知道你是身壮如牛,我岳阳甘拜下风,等我和湘兰结婚的时候,一定请你好好喝两杯,你就别兜圈子,赶紧讲讲这隐音石的来历吧!”
“我沈湘兰为人清清白白的,卓飞龙你不要信口胡说,小心咬掉自己舌头吞到肚子里,还有岳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结婚了,少在那自作多情!”沈湘兰刚才把话憋回去,这时候抓紧吐了出来。
“你怎么没说过了,咱们先前在一块儿的时候,你还一个劲儿引诱我,说喜欢我,非我不嫁呢,这时候怎么就不承认了,卓老哥,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岳阳也耍起无赖来。
“没错,没错,千真万确,铁一般的事实啊,我卓飞龙是听在耳里,瞧在眼中,谁要是说没这回事,我就去拧断他脖子!”卓飞龙随着岳阳信口胡诌,“有位名人说得好,‘机会不等人,等人的是王八蛋!’沈湘兰,你可把握住了,不如就在这皓月当空,良辰美景之中你们就亲个嘴,我给你们这比天长比地久的伟大爱情做个见证人,祝你们白头到老,恩爱一生,气死孙学喜,馋死孟春雨。”卓飞龙本来还想再诌几句,但看了看沈湘兰脸色,觉得也差不多了,就到此闭了嘴,其实他说的那什么名人名言都是他自已的生活理论,不过是给自己戴顶高帽子罢了,那孙学喜、孟春雨两人也都是他们村中的人物,故事大概像什么梁祝一类。
沈湘兰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有种的,你就过来拧断我脖子试试!岳阳,我再问你一遍,我到底说过那些话没有!”女人有些时候就是很奇怪,正如沈湘兰,她们口里说得和心里想得永远是相反的,永远在口是心非,其实她对岳阳确实挺有意思,也早生出过嫁他的念头,可岳阳这么说时她却又死不承认,这也许就是女人吧!
岳阳见沈湘兰有点急了,忙说,“好了,我是瞎说的,我和老卓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老卓你快说说这隐音石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吧!”
卓飞龙清了清嗓子,在宣布一件别人不知道而只有他了解的事情的时候,他养成了这个清嗓子的习惯,“你们不知道啊,这石头可不是一般的石头,那叫一个石贵价也贵,石奇声也奇!这东西可是皇家秘宝,最早的时候有人曾在齐泯王媳妇儿的墓里挖出来这么一块儿,不过到底是他哪个媳妇儿我就记不大清楚了。你们问这齐泯王是谁,齐泯王就是齐泯王呗,好像就是被楚军干掉的那个。这石头,在民间可见不到,除了我卓飞龙外,我敢说不超过三个人识得它,这家伙用处可大了,你是对它唱一首歌,它就给你录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上两嗓子,不过它脾气可不大好,什么时候给唱歌得看它心情好不好,就像咱们刚才的时候,唱一会子停一会子,你也拿他没办法不是。”
“我觉得这石头里肯定是含有什么特殊的物质,这不过是大自然造物的神奇力量。”岳阳对沈湘兰小声说了一句,卓飞龙正说得慷慨激昂,没理会他两人。
“你们可别小瞧这石头,在当时可就是古代的收音机啊,就在明嘉靖年间,山东有个朝臣不知从哪里弄来这么一块献给了皇帝,连升了他好几级官呢!咱们刚才听到的那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也不知是几千几百年前有人对着它说话就录了下来。我猜刚才那女人的哭声,准是个皇宫后妃,肯定是皇帝当初宠她时把这隐音石赐给了她,等有了新欢就把她冷落到一边了,她就对这这石头整天的哭个没完,说不准眼睛都哭瞎了,要不然刚才那声音怎么那么渗人,卓飞龙有句名言说得好啊,‘女人的心伤不得,猫儿的胡子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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