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呸，这种不吉利的话，可万万说不得，我就是觉得自己没用，自从进入逍遥神宗以来，别人总是把我当成猪，老大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得，可是关键时刻，我却帮不到你。”胖子说着，红着眼，有些沮丧。

“总有一日，你会成为强者的，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我，我的眼光，可从未错过，胖子，我有种预感，日后你的存在，会让人闻风丧胆。”

牧龙拍着金霸天的肩膀，一双眼，直直凝视着他，发出洒脱的笑声，两人连干十八碗酒，一切皆在不言中。

“胖子，我该走了，你就别去了，留在家里再煮两锅肉，弄些好酒，我……没吃饱，也没喝够。”牧龙起身，看着金霸天，微笑道。

“好，老大，我等你回来，吃最肥的肉，喝最烈的酒！”金霸天又猛灌了一碗酒。

他望着牧龙的身影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之中时，再也忍不住，眼中流出两行热泪，竭尽全力发出一声嘶吼：“我这一生，永远都是老二！”

门外，牧龙听到这一声嘶吼，身形一顿，他记得金霸天说过，只要你在这世间一日，我永远都是老二。

“这个胖子，还会煽情……”牧龙笑着，看着前方，信步前行。

赤红的锁链斑驳，分不清是锈迹还是干涸的血，猩红，大概是生死台唯一的颜色了。

远远望去，便能感受到一阵凶煞之气，令人胆寒，或许是多年来沾染过太多鲜血，有太多生命，饮恨其上，化作冤魂厉鬼，与死亡常伴。

这等大凶之地，是由宗门高人掌控，有道是，不见生死契，不开生死台。

牧龙与江天羽的生死决斗，是外门中的大事，因此牧龙前往生死台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外门弟子，等着见证这一幕。

江天羽，依旧如同昨日一般，身穿一袭白袍，一头白发在风中萧索，背着一把刀，冷漠而无情。

见到牧龙前来，江天羽拿出生死契，往虚空一丢，便那生死契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生死台中。

与此同时，生死台如同从沉睡中苏醒一般，开始逐渐上升，直到完全悬浮在虚空之中。

台上一道道锈迹斑斑的赤色锁链，嗡嗡震荡，摇晃，似乎是鬼门关的呼唤，笼罩生死的重重禁制，也逐渐打开。

“决斗双方，登台！”

虚空中，传来一道虚幻声音，或许是见惯了生死的缘故，冰冷不夹杂一丝情感。

与此同时，两道血色台阶分别从生死台的两端伸出，延伸到牧龙与江天羽的脚下。

看到江天羽登台，牧龙也一步一步，踩着阶梯，朝着生死台走去。

等二人登上生死台的那一刻，周围的禁制再度升起，将整个生死台彻底笼罩，如同斗兽的囚笼一般，这生死台上，最终只能有一个人走出。

“生死台上，不限手段，百无禁忌，生死是唯一的规则。”那个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江天羽上过九次生死台，对这里的规则，自然十分熟悉，他看着牧龙，深深一嗅，笑容阴冷而残忍：“很熟悉的死亡气息，这生死台上，我已砍下过九个人的头颅，今日，你，将成为第十个。”

牧龙闻言，并未答话，他明白，江天羽说这话，无非是想借助这生死台上沉重压抑的气氛，给他施加一种心理压力罢了。

但牧龙身怀混世魔猿与饕餮两种血脉，一种好战，一种凶悍，这种地方，不但不会对他产生压力，反而会让他有一种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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