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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叛逆


三夫人秦家嫡长女,  是大家女子。顾阙对大家女的生活环境留在红楼梦中,饶是如此,还是无法理解何谓‘大家女’。

        大家女是长在富贵窝中,  自小受到文化熏陶,满腹诗书,才学斐然,  仪态端庄。

        颜珞便是大家女,而她给顾阙的灌输大家女多是只会风花雪月,  打理中馈。

        然而三夫人做了什么?

        她与死去多年的颜三和离,告了颜三与恩国公,  并将其余三人也一并告了。

        她便是只会风花雪月的大家女吗?

        不,颜秦氏才是离经叛道的人,  她比颜珞更加疯狂。

        顾阙倒吸一口冷气,浑身都在发抖,  将野史合上,  阖上眸子,心里默数到一百,  睁开眼睛,  再翻开野史。

        她希望自己眼花。

        再看一遍,  依旧如此。

        顾阙知晓不是自己眼花,是真的。颜珞离经叛道,  三夫人亦是。谁会与死去多年的人和离,压根就没有这条律法乃至规矩。

        说白了,  她用了某种办法让颜家老夫人带子休妻休了她。和离诸多不易,还要经过衙门,  休妻只需老夫人一张纸即可。

        顾阙瘫坐在坐榻上,  外间徐徐清风拂过,  吹得皮肤轻颤,顷刻间,大梦初醒。

        她站起身,三夫人要秦家族人的性命,告了自己的亲弟弟,颜珞答应她就一定会将族人捞出来的,至于颜家,颜珞感恩,不会不管的。

        她拂开袖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肌肤,汗毛竖起。

        在这个时代久了以后,她知晓许多规矩,而三夫人告夫、告弟,在现代社会等于实名举报了。

        她抱着野史在窗下坐着,心中枯燥,起身去找孙氏。

        见到孙氏后,也不隐瞒,直言问她“阿婆,我有一问题,想请您解惑。”

        “别问我,你家那口子熟读律法,知晓规矩,懂得比我多,别让我班门弄斧了。”孙氏直接拒绝。她抬首看向顾阙,发现她面色惨白。

        顷刻间,事态不寻常,孙氏不逗弄她了,将细雨赶走,“什么事啊?”

        “你说,如果三夫人与三爷和离,与秦家脱离关系,以一庶民的身份告了所有人呢?”顾阙唇角微颤,心口悸动。

        她慌得厉害,不为颜秦两家,只为三夫人一人

        孙氏懵了,“她、要么是颜家媳、要么是秦家女,怎么会告……”她有些理不清,三夫人被人提及,首先是颜家媳,若是和离,便是秦家女。

        两不沾,会是什么境地?

        死后都会是孤魂野鬼!

        “顾二姑娘,你或许还小,不懂些关系,她不可能脱离两边的。律法中,民告官,诉讼极难。还有,子告父,罪加一等。”孙氏有些发懵,“我觉得你说得这件事压根可能实现,脱离两族,她便是世道不容之人。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可知晓了?”

        顾阙微笑,越听越觉得有些心疼,或许自己太过感性,亦或是觉得三夫人不容易。

        醒着不如疯了。

        她的脸色太差了,唇角弧度抿得发直,孙氏拽过她的手腕直接诊脉,说道“顾二姑娘,你知晓什么秘密了吗?”

        “没有,我就是问问罢了。”顾阙调整自己的情绪,牙齿松开唇角,扯了扯唇角。

        孙氏瞥她一眼,她必然是有问题的,但不好戳破,装作不知此事,好心提醒她“你说的这件事压根不可能会出现,不要多想。”

        “我、就问问。”顾阙改口了。

        孙氏添一句“若是和离,就可回到娘家度日。倘若娘家败了,只有她一人,她也继续留在娘家。但她还是娘家的人,不可能脱离的。还有一种可能,娘家休弃,母家宗族除名,如此,便是两不沾。”

        顾阙点点头,道“我晓得了,先回去了。”

        顾阙失魂落魄,提不起精神,出了院门,站在道上,扭头看了一眼三夫人的院子。

        依稀可以听到琼琚的声音,琼琚人小,声音大,力气可足了。

        顾阙微微笑了,转身回自己的卧房。

        主院内一片和乐,听澜绣荷包,吱吱蹲在她面前。娇俏可爱;春露去忙了,还未回来,小婢女们凑在一起打络子。

        她们的快乐都很简单,月钱、赏钱、主子怜爱。

        天色阴沉得厉害,像极了顾阙的心情,她想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奈何,总觉得很沮丧。

        是对时代的无奈,也是对三夫人的怜悯。

        她叹气,吱吱搬了凳子,又搬来小桌,欢笑道“听澜做了些吃的,我给您端来。”

        吱吱的快乐更简单,听澜快乐,她就快乐。她们没有自由,依旧乐在其中。

        因为规矩深入她们的脑海,已然成型。

        听澜做了奶茶芋圆,吱吱说道“可甜了。”

        奶茶自然是最甜的。顾阙闷得厉害,连喝了两杯,心情渐渐舒缓。

        吱吱走了,就围着听澜转悠。顾阙看着她,不觉回想,吱吱是怎么喜欢听澜的。

        那顿板子?

        或许是这样的。

        顾阙想起颜珞,还有好几个时辰才会回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颜珞了。

        “听澜。”她站起身。

        十步外在廊下绣花的听澜将手中的绣面递给吱吱,提起裙摆朝着顾阙走来“姑娘,有什么吩咐吗?”

        “奶茶还有吗?”顾阙问道。

        “有,很多呢,我还给唔唔留了许多。”

        “我给颜相送些过去。”

        听澜笑了,“您去换身衣裳,我去给您装起来。”

        小婢女簇拥着顾阙进屋换衣裳,听澜去小厨房。

        恩国公匆匆从相府离开,颜珞在半个时辰后就知晓了,官衙事情多,开了小会。

        针对赋税一事。

        户部尚书算过一本账,种田会让家里破产,这就会让许多人放弃耕田,偏向于经商或者去帮工,田地无人耕种,粮食怎么来呢。

        众人争议不休,颜珞坐在上首打哈欠,太后一道旨意,整个朝廷忙断腿。

        颜珞喝了两盏茶,嘴里苦得厉害,偏偏这群人还在吵,没完没了。

        吵来吵去,谁都不能让对方信服。

        她苦恼得厉害,唔唔突然走来了,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二姑娘送吃的来了。”

        救星来了。颜珞丢下这群老男人,匆匆去找顾阙。

        顾阙被引入一间专门待客的屋子,吱吱就在门外守着,颜珞如风一般闯了进去。

        顾阙递给她一杯琉璃杯装的奶茶,还有管子。

        “你怎地来了?”颜珞奇怪,拉着她一道坐下,家里没什么事,顾阙也不是随意走动的人。

        两人挨着坐下,颜珞捧着奶茶喝了一口气,温热甜腻,总算冲散了些许苦味。

        顾阙说道“想你了,很简单,就是想你了,我就来了。”

        颜珞离经叛道,但她很喜欢,喜欢到心坎里了,无关世俗无关规矩。

        两人靠在一起,颜珞睨她一眼,道“你心里藏着事了。”

        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露出软弱的姿态,心伤、遇到磨难等等。

        顾阙在家里,心伤自然是不可能的,多半是遇到磨难了。

        当自己不顺的时候,就像投入旁人的怀抱中汲取安慰。

        颜珞伸开手臂,绕过顾阙的后腰,揽住了她,“顾神仙,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颜相,我遇到了与你相似的人,同样的离经叛道,但是她很软弱,没有你坚强,更没有你这么厉害。她会的就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几乎与敌人同归于尽。”

        “来的路上,我在想我该如何帮她呢?忽然,我觉得活着,对她一种惩罚。”

        “我不知道是多么残忍才说出这么一句话,看着她死,或许就是帮她了。”

        颜珞凝眸,侧身看着顾阙,眼中充满疑惑,“三夫人做了什么事?与恩国公同归于尽吗?”

        “不,她没有那么做。我一直以为,她会那么做。可她没有,而是用一种对自己很残酷的方法揭露那段真相。”顾阙难以启齿。

        颜珞问“撞死在登闻鼓前吗”

        顾阙眼皮子颤了颤,“归于天地,无依无靠。”

        “我明白了,于她算是一种解脱。她性洁,多半是颜家媳、秦家女的身份为耻。”颜珞淡淡道。

        顾阙闻及她薄凉的语气,“你不救她吗?”

        “救她做甚,求仁得仁罢了。”颜珞平静,眼中无波无澜,反问问顾阙“你可晓得,自己的丈夫与亲弟弟害了自己的女儿,你觉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戳心之痛。

        顾阙屏住呼吸,告诉颜珞“我、是一普通人,并非圣人,不知对错,我只想尽我所能帮她罢了。”

        颜珞嗤笑“如何帮呢?”

        “在三夫人动手前,杀了恩国公。也算对你有交代了。”顾阙忐忑,凝着顾阙的眼睛都忘了眨眼,她会做的,仅此而已。

        “顾二姑娘,杀一人救一人,这是你的人仁善理念吗?”颜觉不可思议。

        杀一人、救一人,多么疯狂的想法。

        顾阙却道“杀该杀之人,救该救之人,我觉得,我没有错。”

        恩国公触犯法律,该死。在这里,律法对待每一人并非都是是平等,既然不平等,就走不平等的办法。

        时代不同,解决办法不同。倘若在现代,她必然去走律法的途径,因为那里才是人人平等。

        “顾二,你果然与众不同,我以为你会去劝三夫人,劝她放下。”颜珞嘲讽。

        “不。我不劝她。”顾阙艰难地摇首,她没有错,她在为自己的女儿报仇罢了。

        都是报仇,她过于怜弱,不及颜相,唯有走最极端的办法。

        “不是她的错,为何叫她一味忍让,颜相,我来,可好?”

        “顾二,你为了怜悯而沾染鲜血,值得吗?”颜珞不解,明明可以独善其身,为何偏偏闯进来呢。

        顾阙掀了掀眼皮,看向神色平静的人,“因为你啊,她是你的母亲。”

        “母亲……”颜珞眼睫轻颤,确实,三夫人是她的养母,也算是母亲了。

        仅仅因为三夫人是她的母亲?

        就这么简单吗?

        颜珞失笑,望着她,神色减缓,犹如玄冰开了一道缝隙。

        喝过奶茶,颜珞要回去了,临走前嘱咐顾阙“回家好好待着,不许胡乱动手。”

        顾阙能调用的人唯有吱吱。吱吱又是颜珞的人,她做什么事,吱吱都会禀报颜珞。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但顾阙情绪明显好,离开时,唇角翘了几分。

        颜珞则是郁闷,过来就闹得她不安宁,还有屋里那群老头,还在吵。

        吵来吵去都没有合适的办法。

        临下衙之际,吱吱又来了,送来一封信,顾阙写的。

        细笔字阶梯式收税。

        阶梯便是台阶的意思。

        颜珞看着门口的台阶,陷入沉思中,台阶一阶一阶升高,最高层很高,第一层很低……

        顾阙到底是什么意思?

        颜珞暂时没明白,细想须臾未果,着实是屋里的老头们太吵了,各执己见,没人愿意听对方的,一味地坚持自己。

        吵到天黑,颜珞看着顾阙的五个字,换了一种思想,不同的收入对应不同的税率吗?

        如果这样,下层百姓交的税就很少,那么,上层百姓的税就高了许多,继而将底层百姓的那份都交了。

        可这样税法,会咬了许多人的蛋糕,许多世家都有田地、铺子,按照顾阙的算法,他们交的税将比以前更加高。

        他们不会同意的。

        这么一来,大魏只会更乱。

        颜珞勾唇,笑了。

        最初的想法,便是怜悯底层百姓。顾阙的建议,救百姓于水火,又能搅乱大魏。

        一举两得。

        颜珞将老头们赶走了,独自留下写奏疏,明日面禀陛下。

        等她回府,都已是亥时了。

        顾阙吃过饭了,在窗下陪着琼琚玩。琼琚抱着平板切亥西瓜,小手在屏幕上一顿乱切,自己拍掌叫好,自娱自乐,还喊着姐姐真棒。

        自己喊自己姐姐,自己说自己真棒。

        顾阙没眼看她,丢死人了。

        顾阙扶额,颜珞回来了,更衣后走到两人跟前,看了一眼琼琚,说道“你切的真丑。”

        “阿娘……”琼琚跳了起来,手舞足蹈,“阿娘,亲一亲。”

        颜珞不理会她,反而俯身在顾阙唇角上亲了亲,接着,挑衅地看着她“阿娘只会亲姑姑。”

        话说完,顾阙捂住颜珞的嘴巴,“小孩子没有意识,说出去会惹祸的。”

        “我就秀恩爱罢了。”颜珞高兴,怜爱般摸了摸琼琚的后脑勺,“回去睡觉。”

        “清至、阿婆、我睡那里……”琼琚说不出话,拿手指着对面的床,点了又点。

        颜珞只道一句“我去洗澡,回来不想看到她,聒噪。”

        顾阙笑死,捂住琼琚喋喋不休的嘴巴,唤来听澜,“交给奶娘。”

        琼琚话多,又是自来熟,三夫人本是爱清净之人,忍了琼琚几日,实在忍不住了,将人送了出来。

        顾阙问孙氏,颜相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话多、自来熟、爱闹腾……

        孙氏没说话,但神色已是在默认了,顾阙笑得不能自制。

        再度被抛弃的琼琚哭着被奶娘抱走了。

        顾阙继续切西瓜。

        颜珞沐浴出来,穿了一身红色寝衣,长发披散在肩后,浑身散着水气。

        清冷者纵欲,反差萌最大。

        顾阙没动,静静地看着她,好声提醒“穿红裙吗?”

        内衣买了,洗过了,裙子也洗了,就等着主人临幸了。

        顾阙坏笑,颜珞近前,俯身,压着她,凝眸,道“穿了又如何,我觉得再艳的裙裳都是穿给别人看的,对于亲密的人……”

        她故意停顿下来,顾阙乐了,憋着笑,“对于亲密的人就该什么都不要穿,那才是最好看的。”

        颜珞含笑,“想来也是,你先脱,我随后。”

        “丞相优先。”顾阙不肯吃亏,再者,明明欲望难掩的不是她。

        颜珞抵着她的肩膀,热气氤氲,互相凝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自己想要的情愫。

        “顾二,你很贴我的心。”颜珞低笑,阶梯氏收税,想法很好。

        顾阙不知她的意思,却也是怦然心动,无法静心,她知晓这是欲望。

        身体里有小兽在叫嚣,努力压过理智。

        她说了一句“今晚的夜色可真美呀。”

        颜珞追着说一句“今晚是顾二可真美呀。”

        顾阙浑身发热,心跳如擂鼓,下一刻,心就要跳了出来。她咽了咽口水,对上她入水荡漾的眸子,忍不住低笑“颜相,你可真好看。”

        直白的言语,比优美的诗词更叫人动心。

        颜珞听过太多优美的诗词,温柔、高雅,比喻得恰当,叫人一听,耳朵、心里都很舒服。

        夜色就在眼前,灯火尤为明亮,将二人身上都照得很清楚。

        颜珞低下了眸子,望着她,眸色湿润,“顾二,你记得多少美人的诗词。”

        顾阙抬起了眸子,迎着她,眼光清澈,“记得许多,你可听,那可太多。我大中华的诗人多得数不清,颜珞,你也能做一诗人,发诗集,名扬千古。”

        颜珞静下心来,心为某一人而跳动,她俯身,终是含住了喋喋不休的唇角。

        顾阙说这是一件快乐的事情。颜珞也认同,这个时候,周围寂静,天地无声,只有你我。

        你我融为一体,恨不得骨血相融。

        爱与不爱,此时此刻,便能察觉。

        爱意交融,在唇角。

        唇边欲烙一场春日宴。

        怎么样的春日宴才能让两人气息交融?

        颜珞吻着顾阙,心在雀跃,活了。她觉得自己此刻是鲜活的人,会呼吸,会跳跃。

        心如擂鼓,爱在心头。

        颜珞没来得及吃晚饭,一夜醒来,饥肠辘辘,春露早早地准备膳食,牛奶、番茄意面。

        简单又贴合她的胃口。

        颜珞满足,舒服地上衙去了。

        顾阙睡到日头高照,醒来后吃过早饭,领着吱吱出门。

        战事焦灼,京城内依旧繁华,来往的客商被困在京城都会去酒肆打听消息,指望早日结束战事。

        一重接着一重的税,压得百姓喘不过气来,顾阙也是。京城就在天子脚下,税收一事是最先知晓的,也就意味这个季度的税就会跟着增加。

        管事哀叹,顾阙手中有两千亩水田,哪怕收成上来,大半粮食也给了朝廷,自己所剩不多。

        百姓敢怒不敢言,文人们这时不敢随意说话了,四处都很安静。

        顾阙好奇,管事说“各处都有朝廷的人,您在家里不出门不知晓前些时日抓了不少激进的人,姑娘注意些。”

        “晓得了,你们注意言行就可。”顾阙心里有数了,生意不好做,开门也是为了度日。

        顾阙与管事一道对过账,生意惨淡,管事也很愧疚,一再说明情况,南北不通,远处的订单都没有了。京城虽说纸醉金迷,可这个时候都在屯粮食,没有太多的钱砸在牛奶皂上。

        水果店的生意稍微好些,现在正是草莓和蜜瓜上市的季节。吃食与奢侈品,多少有些差距的。

        管事询问“东家,可要将价格压一压?”

        “不必了,就按这个价格,能维持租金与你们的工钱就可以了。”顾阙拒绝,本就不指望赚钱了。

        巡视过铺子,顾阙回家了,路上多了许多兵,可见,京城提高警戒了。

        回到府里,换衣裳,孙氏掐着点就来了,道“有些药草不够了,买不到,你看有办法?”

        “您将名字给我。”顾阙心咯噔一下,药是颜珞的命了,倘若没有了,可太危险了,“可是南北不通的缘故?”

        “我找了同行,都说没有,我想着你神通广大,许是会有的。”孙氏不苟言笑,“有些药草只适合江南的土壤,我一直都是从同行手中买药的,这回,我与他们断了许久的联系了。”

        是死是生,压根就不知道。

        顾阙也有些怕了,“药单呢?”

        “我这里。”孙氏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嘱咐她“药效不用在意,你先大批量买回来,到时我再筛选。”

        顾阙接过药单,将人打发走了。

        按照药名在淘宝里找,都是些中药。选了一家信誉度可靠的店铺,挨个下单了。

        阿婆要得多,她便大批量购置,质量不齐,总有些好的,比起没有,总要强得多。

        今日不能送过去,明日送去,免得起疑。

        颜珞回家来,就看到满屋子药材,味道冲鼻子。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在挑挑选选的顾大夫,捂住鼻子问她“顾大夫,您在忙什么呢?”

        “阿婆说没有药了,我就买了些。”顾阙也是头疼,这些药材上有许多现代标志,她正在一一剔除。

        太麻烦了,脑袋都乱了。

        她坐在地上,忙得不行,颜陆学她,席地而坐,靠着她“我帮你?”

        “随你。”顾阙随便她。

        颜珞却道“我若不帮你,今晚岂不是没法睡觉。”

        顾阙抬首,看着她“你昨夜还没过瘾呢?”

        好歹歇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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