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断裂的乌锋
众所周知，就像世界上不存在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旅法师的火花也绝对不可能出现两颗同样的。
尤其是火花特性这种东西，简直比基因还能确认一个人的身份。
毕竟基因好歹还能复制、克隆，可火花往往是与旅法师的灵魂紧密绑定在一起，根本不存在任何复制的可能性。
而且火花具有唯一性。
就算是同一名旅法师在不同时间线乃至平行宇宙中的自己，其体内也绝不可能有第二个沉睡的火花。
所以通过火花来确认旅法师的身份，往往比什么相貌、指纹、虹膜、基因、乃至灵魂都要精准得多。
可问题是，尼可·波拉斯无论怎么开眼前这条散发着蓝色幽光的巨龙，都不像是自那位好兄弟——乌金。
原因很简单！
乌金全身上下都是由于精神能量构建起来的，虽然也可以在实体和虚化之间自由转换，但绝不会像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那样“怪异”。
是的，就是怪异。
作为长老龙旅法师，尼可·波拉斯能够清晰感受到在这具躯壳里并不存在灵魂的痕迹，而是更接近于某种化身、投影之类的分身或远程操控的傀儡。
但问题是火花这种东西，如果没有灵魂驱动应该不会有任何反应才对。
可眼前这个“乌金”不仅能够驱动火花，而且还能随心所欲的使用各种旅法师能力。
“我承认，你的确伪装的很像，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与真正的乌金如出一辙。但是很可惜，你并不是他，更不是我的兄弟。”
尼可·波拉斯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哦？我不是乌金又是谁呢？”
散发着蓝色幽光的巨龙咧开嘴露出了戏谑与玩味的表情。
“哼！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搞来了乌金的火花，究竟是他主动给你的还是你抢来的，这统统都无所谓。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尼可·波拉斯已经重新控制了那些在天空中旋转飞行的火花，并且在头顶形成无比壮观的天象。
“你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赢了？我奉劝你别高兴的太早，因为还有很多人没有放弃呢。”
说着，散发蓝色幽光的巨龙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空地。
转瞬之间！
以杰斯·贝连为首新生代旅法师的佼佼者们就凭空出现，不约而同从四面八方向正在通过长者咒语夺取操控旅法师火花的尼可·波拉斯发起了进攻。
尤其是手持神器【乌锋】的基定·尤拉，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边，完全无视永生煞神的攻击，任由对方手中那柄长矛刺穿自己的身体，然后强行挣脱继续大踏步的奔跑。
在奔跑的过程中，可以清晰看到他身上那道贯穿胸口撕裂心脏的恐怖致命伤口仅用不到一秒钟便重新愈合，甚至连一丁点伤口都没有留下。
是的，这就是他作为使用纯粹白色法术力旅法师的能力，即无可匹敌的自我恢复能力。
也正是这种能力，让他最适合成为冲锋在最前线突破敌人阵型开辟通道的猛将。
与人们传统印象中的施法者不同，基定·尤拉其实与其说是一名法师，倒不如说是一名战士或者圣武士。
这一点倒是跟艾紫培有着极高的相似之处。
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他经常连BUFF都懒得给自己加，战斗方式也更加的鲁莽粗暴，依仗自己的不死之身几乎从来不防御。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不要命宛如疯子一样的冲锋，无疑能够造成难以想象的恐怖视觉冲击。
对自己人来说可以大幅度的提振士气，对敌人而言极有可能会被先声夺人。
此时此刻，基定·尤拉手中的武器也从以前标志性的软剑变成了一柄暗金色有点发黑、剑刃上带有锯齿形状的利剑。
尽管看上去非常的不起眼，甚至可以用丑陋、肮脏和邪恶来形容，但却是一柄非常有故事的武器。
它诞生自多明纳里亚时空，那个太初之龙孕育长老龙的地方，最初是由一名叫做达肯的人类铁匠打造而成。
这名铁匠用自己的鲜血在烈焰中不断捶打锻造出了最初的剑胚。
可不知为何，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却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最后为了成功铸造出这柄强大的神器，他把自己的儿子叫了过来，并亲手挥舞剑胚将其杀死，连带鲜血、生命和灵魂一股脑的抽取出来。
从那之后，这把剑终于被塑造成了现如今的形状。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为了让这把剑变得更加强大，铁匠开始不断购买奴隶来不断进行血祭和锻打。
等神器彻底成型，作为雇主的旅法师盖雅朵妮·迪哈达才终于现身取走了这把剑，并且在支付报酬之后顺手杀掉了铁匠。
随后这位旅法师便使用乌锋杀死了一条长老龙，然后放逐了另外一条长老龙。
而这正是乌锋能够杀死尼可·波拉斯传闻的根源。
因为它的的确确击败并杀死过长老龙。
只可惜，不管是基定·尤拉还是杰斯·贝连都不知道，其实他们得到的乌锋早已被重铸过。
其中足以伤害到长老龙的力量早已被消除，眼下就只是一柄普通的神器而已，根本不可能对尼可·波拉斯造成任何伤害。
“莉莲娜！给我拦住他们！”
尼可·波拉斯冲着刚刚赶过来的死灵术士下达了命令。
莉莲娜显然不敢违背，立马操控其中一名永生煞神拦住了基定·尤拉前进的道路。
但这一次后者没有选择回避，而是挥舞乌锋狠狠刺向敌人的身体。
下一秒……
噗！
这把蕴含着恐怖诅咒力量的宝剑立刻贯穿了神力护盾插进永生煞神的胸口。
随后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脸色都勃然大变。
只见乌锋的剑刃突然开始闪烁令人毛骨悚然的黑红色幽光，随后永生煞神体内所有的能量和灵魂都被强行抽了出来，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就失去颜色化作漫天飞舞的尘埃。
震惊！
恐怖！
难以置信！
要知道那可是永生煞神！
到目前为止普通旅法师就连破防都很难做到的亡灵化神祇！
可现在居然被一柄剑轻松杀死，连块完整点的骨头都没能保留下来。
“这……这就是乌锋的力量？！”
基定·尤拉盯着手中的武器，整个人都陷入了强烈的不真实感。
不过伴随着一个永生煞神被干掉，他原本有点不足的信心顿时大增，怒吼着便径直冲向尼可·波拉斯。
沿途不管遇到多少永生者军团的阻挡，只要一剑下去立马就能轻松解决。
而且所有被杀死的生物都会被瞬间吸干能量和灵魂，化作漫天飞舞的尘埃。
那种所向睥睨无可阻挡的感觉实在是爽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别停下！冲上去杀了尼可·波拉斯！我们来给你开路！”
茜卓·纳拉从天而降释放出骇人的火焰魔法，瞬间将前方聚集起来的永生者烧焦。
要知道她所使用的火焰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火焰，而是纯净之火。
只要拥有足够的能量供给，这种火焰甚至可以杀死奥札奇泰坦的本体，由此可见其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没错！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精灵旅法师妮莎·瑞文也高举着木质法杖加入战场，不断召唤出海量赞迪卡时空的植物、动物和元素生命。
在一众旅法师同伴的鼎力相助下，基定·尤拉终于穿过重重阻碍冲到了尼可·波拉斯的面前纵身一跃高高跳起，对准长老龙那纤细修长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去死吧！！！！！！”
看架势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打算直接斩首。
就在万众期待中，乌锋的剑刃终于与尼可·波拉斯身上鳞片发生了碰撞。
砰！
咔嚓！
伴随着清脆的鸣响，上一秒还无坚不摧的神器下一秒就断裂成了两节。
前后那巨大的反差不光让基定·尤拉满脸呆滞，其余人也纷纷浮现出无法相信的震惊表情。
他们无法相信被自己寄予厚望的乌锋非但没能杀死尼可·波拉斯，而且还直接断裂成了两半。
“哈哈哈哈！
你们真是天真愚蠢的可以，居然相信了我故意放出去的流言。
诚然这柄剑曾经杀死过长老龙，但那已经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更何况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乌锋的存在吗？
不！
我早就知道！
确切的说是在它诞生后的没几年就亲眼见过。
所以我远比你们更清楚乌锋的来历，以及它所拥有的诅咒力量。
从你们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始终处在反乌锋咒的保护之下。”
尼可·波拉斯大笑着嘲弄起了眼前不知所措的年轻旅法师，语气中更是充满了赤裸裸毫不掩饰的轻蔑跟鄙夷。
“原来这是个陷阱？！”
杰斯·贝连最先反应过来，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身为一个对自身智力非常自信乃至自负的人，他最难以接受的就是被当成猴耍。
“不然你以为呢？
知道我最喜欢看到什么吗？
没错！
就是你们现在这种希望破灭时的错愕与沮丧。
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痛苦简直美味至极！”
尼可·波拉斯屹立在半空中，将自己的恶趣味展现的淋漓尽致。
“该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性急的茜卓·纳拉立马开口询问道。
不过杰斯·贝连并没有理会这位队友，而是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乌金”：“不管你是谁，现在都到了最后时刻。如果你还有什么手段或者计划就赶紧使出来吧，不然的话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呵呵，真是熟悉的口吻，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乌金”显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紧张。
“跟以前一样？”
杰斯·贝连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由于赞迪卡时空的三个奥札奇泰坦早就被左思弄走当成战略武器，所以他并没有因为在赞迪卡时空爆发的大战而与乌金有什么密切的接触跟合作。
两人虽然也认识，但却并没有什么深入交流。
这也就意味着，尼可·波拉斯之前的判断是对的，眼前这个“乌金”并不是真正的乌金，但却是一个认识自己乃至相当熟悉自己的人。
就在杰斯·贝连开动自己那颗超级大脑在心底迅速进行筛选的时候，一张旅法师卡牌突然凭空出现在“乌金”的龙爪中并且被激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便直接作用于他身体里的旅法师火花，随后两人之间便建立起了一道紧密的联系。
这……这是？！！
召唤伙伴卡牌！
杰斯·贝连的眼睛里透露出无比震惊且复杂的光芒，同时确认了这个“乌金”真正的身份。
因为这样的卡牌他只给过一个人！
只是他不明白，对方怎么变化成乌金的样子，而且还拥有独属于乌金的旅法师火花。
“你似乎很吃惊，不是吗？”
“乌金”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杰斯·贝连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回答道：“难道我不应该吃惊吗？而且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确切的说是欠所有人一个解释。”
“别急，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解释，但不是现在。”
说完这句话，“乌金”那散发着蓝色幽光的能量化身体瞬间转化为实质，并且开始对周围的环境产生无法估量的剧烈影响。
仅仅只是恐怖的重力和引力就造成了空间的扭曲！
不仅如此！
那骇人的磁场脉冲与高温更是将分子和元素彻底粉碎，然后聚集压缩成惊人的中子简并态。
更要命的是，凡是在影响范围内的区域，物理规则开始出现非常明显的扭曲，同时海量的油脂从内部喷涌而出形成了毛骨悚然的领域。
“烁油？你来自新非瑞克西亚！莫非你们完化了乌金？”
尼可·波拉斯瞬间辨认出这些可怕的油脂，眼神中终于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忌惮。
毕竟在上古时代，唯一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旧非瑞克西亚的那个疯子——约格莫夫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秘罗地时空的烁油开始扩散后，他第一时间就派泰兹瑞前去打探消息。
“你猜……”
浑身上下闪耀着如同中子星般光芒的巨龙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便猛地煽动翅膀释放出威力惊人的能量冲击。
轰！！！！！！！
尽管尼可·波拉斯早已给自己套上了各种各样的防护，但仍旧被那惊人的威力击飞出去上百米远，好不容易才在天空中稳住身形。
正当他想要反击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下密密麻麻钻出成千上万的枝干。
紧跟着这些枝干以极快的速度汇聚到一起，形成一颗无比壮观的参天巨树。
最终，一个个巨大的传送门就这样围绕着巨树接二连三的开启。
数不清半机械、半血肉的生物从里边冲了出来，向永生者军团发起了攻击，无论是在数量还是在规模上都只强不弱。
这无比熟悉的一幕无疑让尼可·波拉斯更加坚信，眼前这个家伙大概率就是被烁油完化的乌金。
至于拥有把物质转化成能量火花特性的乌金究竟是怎么被捕获、完化的，他暂时还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新非瑞克西亚的威胁已经远远在旧非瑞克西亚之上了。
尤其是拔地而起的洞境树，另外一端明显有黑暗虚空的气息。
这也就意味着，这些新非瑞克西亚造物并非来自于拉尼卡时空，而是其他时空。
可现在拉尼卡明明已经被永生圣阳封锁了。
换而言之，烁油已经不再不受到空间屏障的阻隔，可以随意入侵多元宇宙的任何一个时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泰兹瑞之前的报告中为什么没有提到这些？
尼可·波拉斯终于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妙。
但他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先启动了永生者军团的防护，避免自己麾下的大军被烁油侵染完化。
不仅如此！
他还开始通过火花汲取黑暗虚空的力量，想要像当初干掉玛莉雷基那样直接除掉这个疑似新非瑞克西亚领导者的生物。
但是很可惜，还没等聚集到足够的能量，对方就已经径直扑了过来。
无奈之下，这条最后的长老龙旅法师只能将尚未完成的法术直接丢了出来。
瞬间！
来自黑暗虚空的能量与由扭曲物理规则创造的黑洞碰撞到一起。
那骇人的威力瞬间撕裂天空和大地，直接将拉尼卡表面差不多五分之一的面积彻底摧毁。
确切的说就像是直接在球形天体上狠狠切了一刀。
得亏其他人发现情况不妙跑得够快，不然的话这会儿可能连点渣滓都剩不下了。
“杰斯！那究竟是谁？你好像认识他，对吗？”
在逃离了爆炸影响范围之后，妮莎·瑞文最先忍不住质问了一句。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但问题是现在还不能说。因为我正处在召唤伙伴的状态下，而在这个状态下是必须要听从召唤者命令的。很显然，他不想我透露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杰斯·贝连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压根说不出来。
“那关于烁油和新非瑞克西亚又是怎么回事？”
茜卓·纳拉显然有点不死心，试图从另外一个角度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杰斯轻轻摇了摇头：“抱歉，关于这一点我是一点都不清楚，只是听说在多元宇宙中曾经存在着一个可怕的天灾，所过之处往往寸草不生，而这个天灾就叫做非瑞克西亚。”
“该死！我感觉自己完全就像是被人随意摆弄操控的棋子。”
基定·尤拉忍不住丢掉手中只剩下半截的乌锋，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懊恼。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远在另外一边的小安妮和娜希丽已经停止了战斗，正大眼瞪小眼的注视着彼此。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娜希丽才率先打破沉默质问道：“你是索斯的女儿，没错吧？”
“嗯，对。”
小安妮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跟在尼可·波拉斯的身边？
是索斯让你这样做的吗？
还有，那个能够操控烁油并拥有乌金火花的新非瑞克西亚造物又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可是一头雾水，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呢。”
娜希丽眉头紧皱的一口气提出了好几个问题。
作为一个喜欢较真的人，她无疑是相当讨厌眼下这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状态。
这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受到操控的棋子。
小安妮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半真半假的回应道：“我跟在那条老龙身边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想法，与父亲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其他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娜希丽显然有点不太相信。
“哈！你跟老爹认识那么早，难道还不清楚他的为人吗？他什么时候会将自己所有的准备和秘密告诉别人？”
小安妮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娜希丽见状顿时明白这个女孩应该没有撒谎，只能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唉——好吧，看来我们得先找到你的父亲当面问个清楚才行。他眼下在哪？”
“我——什——么——也——不——知——道——”
小安妮十分孩子气的故意拖了个长音，以表达自己内心之中的不满。
这一举动顿时把娜希丽给逗笑了，没有再继续为难这个小家伙，而是直接启动魔法消失在原地。
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后脚黑暗王子格雷亚就凭空出现，用略带玩味的语气说道：“看来你打入敌人身边的计划要泡汤了呢。”
“泡汤？你难道没发现洛基没有跟着我一起吗？”小安妮一脸不服输的回怼道。
“嗯？洛基呢？你该不会把她给扔在那危险的战场了吧？我可不觉得他有能力在尼可·波拉斯与父亲的战斗中活下来。”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格雷亚饶有兴致打量着自己姐姐的反应。
可小安妮却猛然间抬起头打断道：“等等！你说那条龙是老爹？不对吧！老爹的旅法师火花可不是那个样子！”
“那是父亲的烁油化身。
你还不知道吧？
由于金吉塔厦完成了冥想境和长老龙灵魂的研究，所以他现在可以借助新的技术改造实现同时操控两具拥有旅法师火花的身体了。
并且两个火花能同时产生相互产生作用。
虽然在时间上有着非常严格的限制，最多十几分钟左右就会断开。
但作为用来迷惑敌人的手段已经足够了。”
黑暗王子似笑非笑的给自己这位向来对新非瑞克西亚那边毫不关心的姐姐做了个简单的说明。
尽管他本人没有去过战锤宇宙，但却是左思所有子嗣中唯一一个知晓烁油化身存在的人。
“那父亲本人呢？他在干什么？”
小安妮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试探道。
格雷亚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父亲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长者咒语。
现在，他应该正在某个地方准备代替尼可·波拉斯吞噬那些被强行剥离的旅法师火花，完成自己多年以来的梦想。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让我们一起来拭目以待吧。
哦，对了。
按照金吉塔厦给出的说法，从现在开始起所有的限制都可以被解除。
不管是还是我，亦或是我们的弟弟妹妹们，都可以尽情的去闹个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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