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听到苏晓棠答应把脉,苏柔儿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这草包死定了!

那秘药能制出假孕三个月的脉象,就连太医都诊断不出异常!

皇后也是微微愣了愣,她怎么敢答应把脉,难不成真是冤枉她了?

皇后给了刘太医一个眼色,“这脉可要把清楚了!”

刘太医连连点头,“皇后娘娘放心,这喜脉微臣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苏晓棠委屈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这脉当然是可以验,可若是验完之后,臣女没有身孕,皇后娘娘和二妹妹又当如何呢?

总不能白白欺辱臣女一番吧?”

苏柔儿连忙反驳道:“不可能!

那刺客头目已经招了,你肯定有身孕!”

皇后脸色也微微变了变,“先验了再说,若是真的冤枉你了,本宫自当会给你一个交代。

信口胡诌的人,本宫也不会放过。”

苏晓棠有些犹豫的咬着唇,“这....”

君夜冥在一旁冷声道:“皇后娘娘向来规矩严苛,若是你没有身孕,肯定会直接打烂那胡诌之人的嘴,让她永远不得开口说话!

所以你就放心让刘太医把脉吧。”

苏晓棠对着他挑了挑眉,这男人倒是挺上道的,不是猪队友!

她大方的伸出了手腕,刘太医的手轻搭在她的手腕上。

不一会儿,他便眉头紧锁。

“这脉象....”

皇后有些着急的问道:“这脉象如何?”

若是苏晓棠没有身孕,那就是在打她的脸,是她听信谗言,冤枉了好人,对她的名声有影响。

刘太医皱眉继续把了一会儿脉道:“回皇后娘娘,苏大小姐并没有身孕,反而是....

有些濒死之兆!”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君夜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女人濒死?若不是她刚才还在房中生龙活虎的,他差点就信了。

皇后眉头微微皱起,苏晓棠刚才说话中气十足,还踹翻了太监的托盘,哪里像是一个濒死的人。

她刚准备开口呵斥刘太医医术不精,苏晓棠便摇摇晃晃的开口道:“刚才皇后娘娘要用白绫勒死臣女,臣女不是故意大不敬的。

而是身体虚弱,再加上被吓到了,所以才站不稳直接将那托盘踹翻了。”

一句话堵得皇后无话可说,苏柔儿也怔在了原地。

苏晓棠竟然没有中招,这怎么可能?

她分明就将那药下在了苏晓棠的身上。

她震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皇后娘娘,苏晓棠的脉必定有问题。

她刚才还用鞭子抽伤了若兰,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个快死的人。”

苏晓棠委屈的瘪了瘪嘴,“二妹妹,我纵然是一个将死之人,但也还没有完全死透吧?

被人打,我当然要还手啊,只是没想到白小姐身为武将之女,竟然如此弱不禁风,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我真的没有用力!

二妹妹这是在质疑刘太医的医术吗?”

刘太医听到这话有些不悦,皇后都没有质疑他,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质疑她医术不精。

即是如此,他不介意帮一帮苏晓棠,“苏大小姐没有说谎,微臣刚才诊断过,白小姐的伤口都是皮外伤,并不严重。”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在说,白若兰是装的!

苏晓棠心道,这老头子有事真上,能处!

她一脸感激的看着他,“多谢刘太医为臣女证明,不然臣女就要背负骂名了。

您真是个心善的人,谢谢您。

不过...左不过我也没有多少活头了,骂名也无所谓了。

反正大家都说我是个草包而已。”

她一边说着一边撩起了袖子,将身上那青紫的痕迹露了出来。

这伤痕留了这么多天,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些伤痕一看就是新伤加旧伤累积起来的。

这草包大小姐不是向来无法无天吗?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太医身为医者,看到她身上的伤口不免犯了恻隐之心,再加上她刚才诚恳的态度,让他有些触动。

他主动开口道:“皇后娘娘,这大概就是苏大小姐命不久矣的原因了。

这样的伤早已经伤及筋骨...这下手之人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太狠了....”

皇后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曾想事情竟然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

但此刻她若是再苛责苏晓棠,不免让人非议她狠心无情。

她柔声道:“给苏晓棠赐座!”

下人连忙拿了椅子过来,苏晓棠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那脸色惨白,出气比进气多的模样,真像是快一命呜呼了。

“多谢皇后娘娘,您刚才被歹人蒙蔽了,如今看清真相,果真是人美心善,您美丽的眼睛果然是清明的。

难怪人人都夸赞娘娘贤良温厚,臣女临死之前,能得见娘娘一面。

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苏晓棠一边说着奉承的话,一边在心里暗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反正使劲吹皇后的彩虹屁就行了。

果不其然,皇后听后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嘴角扬起了笑容。

这草包倒是会说话,如此一来,她是被人蒙蔽了,而不是冤枉了别人,依旧是一个明德的好皇后。

这件事对她的名声没有影响,她心情好了一些。

对苏晓棠说话的口气也温和了。

“人人皆道你是只会赌马逛青楼的草包,可如今本宫看着,你分明是个懂礼的好姑娘。

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柔儿有些懵了,这事态的发展完全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她隐隐觉得,她有些危险....

她正准备开口,苏晓棠便呜咽着哭了起来。

“皇后娘娘,臣女...自幼丧母,父亲娶了一位继室,她在外人面前待我极好。

吃穿用度都不曾苛待过我。

人人都说她是慈母,可...一切的苦楚只有臣女知道。

臣女的母亲好歹也是北域的公主,臣女不能辱没了她的名声,想学些琴棋书画。

可只要我碰这些东西,那继室柳氏便会不给我饭吃。

偏要让我去逛青楼赌马,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府中过活。

可偏偏我听话去了那些地方,她又用家法惩罚我。

棍子鞭子都打在我的身上,我夜夜啼哭,不明白为什么二妹妹可以学诗书礼仪。

我却要去那些不堪的地方。

臣女无数次都想一死了之,可想着还未得见皇后娘娘的美颜一面,死了实在是可惜。

这才苟活到现在,如今得皇后娘娘怜惜,臣女可以坦然赴死了。”

说罢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话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她们哪里不明白,将军府那继室是要捧杀了苏晓棠。

真是好恶毒的心!

苏柔儿厉声道:“不..不是!苏晓棠在撒谎!”

正在这时,一声高呼传来。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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