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若是此时有人在,定然会看到直通云端的玄天山竟凭空出现了一座青石桥,不断有人从云端中飘然而出走上青石桥,走在桥上那些衣袂飘飘的人似仙人一般。

传说玄天山是仙人所居之处,若是有人看到定然会感叹一句诚不欺我。

玄天山,归元殿。

圣云山的人此时全都在这大殿之上。

这世间鲜少有人知道玄天山是圣云山的支峰,而这归元殿百年前是门中的主殿,后来因门中弟子规模不断的扩大,这才将一切转移到了主峰。

如今事关圣云山的数百年清誉,但因为宋问天和文长老都在都城,所以便将此次的议会地定在了归元殿。

虽说圣云山离都城也不过一日的行程,但文长老这个大长老执意如此,门下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玄天山的结界经历了近百年再次被打开,玄天山也再次现身,归元殿亦是经历了近百年再次成为圣云山的中心。

“掌门被天道所噬,可如今我圣云山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必须要有人站出来行掌门之责……”

文长老的话顿住,扫了一眼门中弟子:“云夕做为掌门亲定的继承人,本该由她继任掌门之位,但……但宋问天身为圣云山掌门却违背本门不干涉尘世的祖训,只因与晋安庆隆帝的兄弟情便不顾祖训执意偏帮晋安朝,如今得天道惩罚也是自食其果。”

文长老淡漠的看向宋云夕:“所以她这个继承人便也失去了资格。”

宋云夕冷笑:“文长老这是要趁机夺了我父女的权,还是要将我们逐出圣云山?”

宋云夕从小也是被文长老抱着长大的,是真的当亲孙女那般疼爱的,她从小一直叫着文爷爷,谁曾想感情如此亲厚的祖孙二人竟会有反目成仇的一天。

尤其宋云夕那声生疏的文长老,真是让人不胜唏嘘。

可是他们也能理解文长老,做为圣云山的大长老,他最先要考虑的自是圣云山的利益。

可是文长老还是小觑了宋问天在门中的威望,当他说出要剥夺宋问天的掌门之位及不许宋云夕继任掌门,当即便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他们相信掌门,而且晋安庆隆帝也是他们的师伯,便就是偏帮同门又如何?

所以他们自是不同意文长老的决定,反对声一浪接过一浪。

但文长老全然不将这些反对声放在眼里,自顾自的道:“日后便由陶长老接任掌门之位!”

什么,陶长老?

陶长老虽也在四大长老之列,但却位列最末位,平日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向来中庸不起眼,便是真的要换掌门人,为何偏陶长老?

门中弟子们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弟子不同意!”

有人起了头,反对陶长老接任掌门的弟子们都明确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文长老要说什么,却被陶长老抢先拦住:“反对的可以站出来,你们一起上。”

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用实力来说明一切。

支持宋问天的弟子是压倒性的绝大多数,虽说面对的是长老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下一刻,那些站出来的弟子都已经被打倒了。

不仅被打倒的人傻眼了,便是宋云夕也怔住了。

陶长老实力如何他们都是知道的,且不说掌门和几位长老,便是门下许多弟子,陶长老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陶长老在圣云山门中资质实在是平庸了些,能位列长老之位也是因为他的文采和谋略以及种植药材方面的天赋。

可是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厉害,功力竟在如此短时间内大增到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陶长老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弟子,那居高临下的姿态满是傲慢,似是都吝于给他们一个眼神。

他看向宋云夕:“接下来……你要上吗?”

他挑衅的微扬起下巴,那表情像是在说:如果怕的话也是可以滚蛋。

支持爹的弟子都已经被打倒了,这种时候她是这些人最后的依靠也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她怎么可能做出临阵脱逃的行径?

所以没有任何迟疑的,亮出了银鞭。

虽说宋云夕的许多真气还是处在封印状态,但她的实力也是许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真正交手后陶长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得不感叹宋问天的确是慧眼识才。

不管是宋云夕还是那三个弟子,实力都是碾压级别的,即便不能习武的秦煦白真气修为及头脑谋略在门中根本无人能及。

他如今内力真气大增,在与宋云夕对上后也还是有些吃力。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也不知过了多久,宋云夕中了陶长老一掌吐血退开了。

若非释放出了更多的真气抵抗,这一掌只怕是会要了她的命。

“小师妹!”

众人大惊,冲上前要来扶她时,宋云夕已经无力支撑,身体一软向后倒了过去。

那一日,文长老在查看过宋云夕的伤势后摇头叹息:“老夫曾经听问天说过,云夕这孩子曾经受过些重伤,心脉的旧伤一直未曾真正治愈,如今再次受伤,只怕是……”

文长老没有再说下去,但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这一次伤上加伤只怕是凶多吉少。

刚才陶长老下手有多狠,他们是有目共睹的。

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宋云夕曾经受过伤这件事情,他们竟没有一个人知晓。

文长老吩咐道:“问天昏迷是没办法了,但煦白他们三个,还是通知一声吧!”

通知他们来给自己的小师妹办后事吗?

宋问天受天道反噬重伤不醒,宋云夕时日无多,谁能想到圣云山最风光的这一支会在如此短的时日内迅速的凋零下去?

但更让人们震惊的是继宋问天父女重伤失了掌门之位后,秦煦白师兄弟三人也因各种原因受重伤性命垂危。

秦煦白在朝堂上突然口吐鲜血人倒了下去。

南越边境的郁子澈竟是在两军阵前从马上跌下来后不省人事。

同样在南越边境的江炎霆也是在一次外出时突然毫无征兆的心口剧痛,与两位师兄一样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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