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这一晚上,陆瓒玩敬姝,玩得是一点也不客气,床上,梳妆台,美人榻上……到处都留下痕迹。

尤其是那面铜镜前,是陆瓒最喜欢的地方,拉着她一边抑制不住地粗暴地抓着她满头浓密的乌发使劲儿折腾她,一边望着镜中她这副玉体浑身上下媚态横生的模样,刺激得他更是爽得通体舒泰。

袖青早醉得睡过去了。

袖冬守在外面,听着里面不时传出来敬姝的娇呼求饶声,一颗心都忍不住紧紧揪起来。

直到天亮,陆瓒才终于从内殿出来。

然而早朝的时间已经延误了。

这还是自他登基以来,唯一一次因为床上的事而耽误早朝。

“皇上。”袖冬在他面前跪下,大气不敢出一下。

陆瓒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半晌,忽然叫出她的名字:“江雪。”

袖冬听得这个名字,顿时就将头压得更低了些。

只听头顶那浑身威压慑人的年轻帝王,清冷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缓地笃定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朕?”

袖冬猛然身子一抖。

片刻之后,她终于心情沉重地抬起头,神情晦涩又恭敬地望向陆瓒。

……

……

日暮之时,敬姝终于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她习惯性地先在床上翻了个身,浑身骨头顿时犹如被人打断重连了一般,断断续续的酸痛感觉袭遍全身。

意识清醒的瞬间,破碎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回流到脑海中。

敬姝猛然想起昨晚醉酒之后,似乎陆瓒来了,还与她说了好多话,以及,她这张一喝醉酒就会胡言乱语的嘴巴,似乎又说了好些不该说的话!

尤其是最后……

她都有些痛恨自己了,别的不记得,偏偏这句记得格外清晰——我只是嘴甜,我不喜欢你。

“要死了!”

敬姝捂着脸娇呼一声。

外头,袖青听见动静连忙进来。

“娘娘终于醒了?”她声音有些惊喜地刚唤了一声,就又连着一声惊呼,“娘娘!”

“怎么了?”敬姝神情困惑,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顿时脸都黑了。

知道的是她昨晚跟陆瓒睡了一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遭到了某种虐待!

当看到自己身上甚至还有牙印时,敬姝也忍不住暗暗磨牙。

狗男人!

他属狗的不是!

“咦,娘娘,您身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个梅花胎记?”这时候,袖青又惊讶地询问道。

“梅花胎记?”敬姝也没印象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胎记,“在哪儿呢?”

“就这儿……锁骨下面一点。”袖青望着敬姝胸前白腻如雪的一片嫩滑,脸色微红了一下,抬手指了指。

敬姝低头一看,这才终于发现了。

她神色怔了怔,有些茫然:“还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没有啊,难道是那狗男人昨晚给本宫咬出来的?”

“娘娘慎言!”袖青一听她不但敢称呼陆瓒为狗男人,还说出这般露骨的话,吓得脸一时白,一时又红。

“慎言什么呀?最要命的话昨晚本宫已经说过了,他不是没把本宫怎么样吗?”敬姝翻了个白眼,这么一想,心里的惧怕顿时就没了。

既然没罚她,那说明狗男人这次没打算跟她计较。

总不能还跟以前东宫时那样,就因为她几句醉话,以后还天天拉着她继续偷情吧?

不过这胎记倒很明显不是被咬出来的,倒像是天生长出来的。

敬姝有些纳闷。

为什么以前没有,昨晚被陆瓒睡了一夜以后,就突然有了?

“娘娘,晚膳好了。”这时候,袖冬进来禀报道。

“嗯。”敬姝应了一声。

她被陆瓒玩了一晚上,又睡了一天,这会儿饥肠辘辘,忍着浑身的不适,起床用了晚膳。

吃饭的时候,拿筷子的手都是抖的。

“狗男人!”刚夹了一块肉丸子就掉了,敬姝气得咬牙切齿。

袖青、袖冬低了低头,就当没听见。

待用完了晚膳,敬姝让袖冬扶着她,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每走一步,她都怀疑自己是刚刚被剪了尾巴的人鱼公主,双腿酸痛无力不说,尤其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难受得要命,似乎离被陆瓒玩坏,就差一个玩坏了。

“狗、男、人!”敬姝又忍不住狠狠磨牙。

袖冬闷葫芦似的,不敢接话。

“昨晚皇上来的时候,是谁在外头伺候?”敬姝想到什么,忽然问道。

“是奴婢。”袖冬这才答话。

“他今日什么时候走的?”

“皇上天亮才走。”

“怪不得……”

敬姝又开始磨牙。

真是玩了她整整一夜啊。

她忍不住捏紧了手里的帕子,狗男人,别让她以后逮到机会!否则,她也要玩他一夜!还要帮他绑在床上!就只玩他!不给他!

敬姝脑内想了一下那副场景,想到陆瓒堂堂帝王,遇到这种情形那张平时目下无尘的俊脸,表情得有多憋屈,瞬间笑出了声。

“娘娘?”袖冬不明白她刚刚还一脸气恼的,怎么突然就又笑了。

“没事。”敬姝摇了摇头,按了按自己的小腹,老觉得那地方不太舒服。

不过她只以为是昨晚被陆瓒弄得多了,想到有助于自己怀孕,倒也没太在意。

又艰难走了几步,她忽然想到什么,四处望望,见其他奴才们都离得远,便又压低了声音悄悄询问道:“袖冬,本宫问你,本宫以前身上可有什么梅花胎记?”

“什么?!”袖冬乍一听到最后四个字,心中一惊,脸上镇定自若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

“梅花胎记啊。”幸好天色昏暗,敬姝没太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有些纳闷地说道,“今日睡醒才发现了,锁骨下方就多了个梅花胎记,这是以前没有的啊。”

袖冬抿了抿唇,眼中神情复杂。

好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说道:“娘娘,不如叫陈太医来给您瞧瞧?奴婢听说,譬如胎记这东西,从来都是一出生就带着的,若是这种后来突然出现的,怕是有什么玄虚。”

“说的也是,等我这两日休息好了吧。”敬姝点了点头。

她如今这幅样子,镜子里看一眼,眼角眉梢都还是被陆瓒搞出来的媚态春情,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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