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每一个被花锦庭介绍到的人,都是微微上前一步,对着刘默盈盈一拜,只有赵婧琳,上前了好几步,恨不得贴在刘默的身上。
“见过祈天太子爷,民女这厢有礼了……”满头的金钗,在她的垂眸低头之中叮当乱响。
刘默前行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静静看着赵婧琳半晌,轻轻地笑了:“大司马府的表小姐是吗?”
赵婧琳没想到刘默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忙不迭的点头,面颊绯红:“是,就是民女。”
刘默轻轻颔首,白皙的一块温润的美玉,散着柔柔的光亮,他慢慢朝着她的伸出了手,点点光芒在漆黑的眼里缓缓流转。
谁都没想到祈天太子爷竟然对表小姐格外重视,眼看着那修长的五指就要抚摸上赵婧琳的发顶,嫉妒红了一票丫鬟们的眼珠子。
花锦庭在一旁趁热打铁:“婧琳这丫头眼界高的很,若不是今儿是祈天的太子爷,恐怕这丫头才不会主动前来迎接。”
花英梅见此,得意的朝着大夫人孙清雅津了下鼻子,小声嘀咕:“我就说我家女儿天生受老天眷顾,谁都比不了。”
大夫人孙清雅拧了拧眉,扫了身边的花月息一眼:“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只知道杵在这里,连一个野种都比不上。”
花月息咬了咬唇,眼底酝着殇逝的疼痛。
赵婧琳满眼期待的看着刘默,等待着那温润的手能够碰触到自己的发丝,可她等了半晌,均是没等来那触电一般的碰触,不解之下,她猛地回头,只见那只本应该落在她肌肤上的手,此刻竟握在了她身后花月满的手臂上。
这,这这……
刘默笑笑,这次倒是对着赵婧琳:“你,让一下。”
“噗嗤……”
“噗……”
那些才刚才羡慕嫉妒的丫鬟们,这会子都是忍不住的低低笑出了声,还真以为自己是朵花了?不过是个自作多情的壁花小姐罢了。
刚刚被刺激的大夫人孙清雅,也是笑了,眉眼一撇一撇着身边的花英梅:“三姑奶奶家的表小姐确实受老天的眷顾,这份眷顾三姑奶奶切记帮表小姐好好的揣着,我们要不起也不想要。”
花英梅老脸一抽,白了孙清雅一眼,却碍于孙清雅在府里的权利比自己高而不好发作,所以这股邪火,顺理成章的就撒在了花月满的身上。
这个野种!狐狸精!和她那不要脸的娘一样,只懂得勾搭汉子!
赵婧琳僵硬的愣在了原地,面颊的红晕瞬间转白。
刘默难得好脾气的等了一会,见赵婧琳没反应,索性用另一只手推开了早已石化的赵婧琳,将花月满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花锦庭见了,赶紧打圆场:“虽才几日不见,但阿满一直念叨着想念太子爷了。”他说着,推了一下花月满,“见了太子爷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花月满被推的一耸,撞进了刘默的怀里,鼻子撞在了他铁板似的胸膛上,酸的她难受。
刘默察觉到了她粗喘的气息,后退一步,宠溺的搂住她,对着花锦庭淡淡一笑:“她定是在生气,不过生气也是应该的。”
花月满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望着身边的刘默,这宠溺的眼神,这包容的态度,这,这厮难道终于良心发现,打算和她演恩爱戏了?
老天爷您终于开眼了么?!
她猛地双手一环,抱住了刘默的腰身,腻死人不偿命的哼唧:“都是太子爷来晚了,不然臣妾又怎能变成太子爷的前妻?”
刘默听着她那甜到掉牙的声音,面颊一抽,吻了吻她的发顶:“若是还有下次,我会提前一些过来,不然你若真变成了我的前妻,事情可就变得麻烦了。”
花锦庭被刘默和花月满的一唱一和,刺激的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一张老脸青红交错。
在众人的簇拥下,刘默揽着花月满走进了大司马府,秦知茹没想到花锦庭如此的重视这位祈天的太子爷,本是想要上去混个眼熟,却被孙青颜后来居上的挤到了一边。
“太子爷,这是咱们府的花园,那边是后打造的琉璃湖,再往远处……”
孙清雅乐此不疲的介绍着,没话找话,刘默却心猿意马,垂眼扫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小女人,微微垂下几分面颊,轻笑着往她耳朵里吹气。
“上午才刚见过,下午我就成你前夫了?花月满,你总是能让我对你的刮目相看与日俱增。”
花月满听得出他这话里危险的味道,忙打哈哈:“误会,我也没想到朱少成会来。”
“哦?”刘默一语点破她的避重就轻,“那你利用我借刀杀人也是误会?”
花月满颤抖了一下,心里颇多感慨,到底是瞒不过刘默的一双贼眼,无论她隐藏的多深,在他只要上下眼皮一番,她准保现出原形。
孙清雅在一边巴巴了半天,转眼见人家太子爷根本一个字都没听,心里被冷落的不舒服,她怎么说也是大司马府的大夫人,何时受过这种忽视?
况且站在他身边的野种就那么好?勾得他从始至终都目不斜视?
一把拉过了身边的花月息,孙清雅又朝着刘默的身边挤了挤:“太子爷还没见着大司马的小女儿呢吧?这就是月息,今年十六了,也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刘默直起身子的同时,不忘闻了闻花月满的耳廓,不过仅是扫了一眼花月息,便收回了目光:“既然到了出嫁的年纪,大夫人就赶紧忙着帮三小姐寻一门亲事的好,不若耽搁了,上火的还是大夫人自己。”
孙清雅被噎的上不来气,她不相信刘默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跟着被一起贬了的花月息,甩开了孙清雅的手:“娘,你别跟着添乱。”
孙清雅不乐意了,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这怎么是添乱?如今一个野种都爬到你头上去了,就你还傻了吧唧的看不明白!”
花月息偷偷瞄了一眼刘默,白皙的小脸酸了起来:“娘!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孙清雅急着道:“你有什么分寸?啊?”
趁着花月息和孙清雅嘀嘀咕咕磨磨唧唧的落在了人群的后面,已经自我调节差不多的花锦庭又凑了过来,并一把拉住了秦知茹的手。
“祈天太子爷,这位是阿满的娘亲……”
他是找各种理由想要和刘默套近乎,奈何刘默根本不打算给他机会,再次低头狠狠亲了一口花月满的额头。
“晚上我留下来陪你?”
花月满被他亲的又是一抖,特别想用钢丝球擦掉额头上一块皮。
刘默低头瞄了她一眼,忽而戏谑的笑了:“花月满,你脸红了。”
废话!这是被气的,气的好吗?!
花月满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恨不得把他唇角边的酒窝咬的更加深陷一些:“刘默我拜托你,能不能别用那种一眼万年,死而复生,相见恨晚,爱你爱到骨头里,疼你疼到我心碎,的眼神看着我好么?”
在她的世界观里,他可以是腹黑的,可以是混账的,可以是无耻的,可以是一切负面词语的总汇,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心安理得的任由你无可奈何。
但是现在……
她特别想要问问,这酥到骨头里,麻到神经中的男人是谁?到底是谁?!
“不是你求我帮你的?”刘默淡然的很,“当初你色,诱的那么到位,不就是为了今日借着我耀武扬威?”
花月满:“……”
她竟无言以对。
当初确实是她臭不要脸的去求他协议的。
可从受虐体到受宠体,您老人家连个缓冲的过程都没有,是人都会颤抖的好吧?
“好吧,我承认我犯贱。”她自知理亏的点了点头叹气,“也许这就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真不了。”
无论别人如何的信以为真,她却永远做不到情到深处的纠缠,也许不是她接受不了他的温柔,而是她从来就不曾奢求过他的温柔,因为她很清楚,他的温柔从来不是属于她的。
腰间猛地一紧,花月满一个不稳,更深的跌进在了刘默的臂弯里,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刺到了他那根变态的神经,以至于对她施加报复时,却听他的声音缓缓而起。
“花月满,我只答应了你的交易,但从没说过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假的。”
他的声音沉稳而平缓,说的很是若无其事,就像是在叙述着今天吃了什么一般的平静。
可就是这样看似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却让花月满瞬间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如遭雷击。
“你又发烧了?”她伸手抚上了他光洁的额头。
是不是那次圈禁发烧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不然这厮怎么从那之后总说胡话?
刘默面对她的反应,已经磨得无法生气,叹了口气:“花月满,你……”
“祈天太子爷有什么了不起?仗着身份高贵,长了个好皮囊就可以如此的欺负人?”
一声暴吼打断了刘默的话,众人回头,只见朱三少爷正在小厮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迈过门槛。
花锦庭郁闷的捶胸顿足,只恨自己多事找来了这么一个惹事的。
花月满揉着肿胀的太阳穴,朱少成这越挫越粗的神经,也真是没谁了。
刘默微微转过身子,看着明明没本事叫嚣却一脸不甘的朱少成,老神在在:“没错,我就是仗着身份高贵,我就是仗着长了副好皮囊,我就是摆明了欺负你。”
他淡淡一笑,雅人深致,悠悠的语气轻描淡写:“你有意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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