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威胁谢家还嫁妆。
面对谢丞相的拍桌怒斥,谢安生不带怕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谢丞相见她这样皱了皱眉,没等说什么,谢安生就突然抓起旁边没动过的一杯茶,狠狠砸在地上。
并且是在谢丞相的跟前脚边。
“你才放肆!”
伴随谢安生的呵斥,茶杯碎了一地,茶水四溅,碎片和茶水茶叶都飞到了谢丞相袍角上。
谢丞相大惊,吓得不轻。
谢夫人也是,惊骇起身。
各自的下人都被谢安生的突然举动震惊到了。
夫妻俩反应过来,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谢安生。
谢丞相脸色陡然布满阴翳,冷然盯着谢安生。
谢夫人惊道:“你……你疯了?”
谢安生没理会谢夫人,只冷冷看着谢丞相道:“父亲你可别忘了,我再不济现在也是皇室王妃,你再权重也只是一介臣下,”
“先论君臣再论父女,我不论如何,也还轮不到你还斥我一句放肆,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还是不要再犯的好。”
谢丞相目光狠戾的盯着谢安生,怒笑了,“好,好啊,你是翅膀硬了,竟然都敢跟我论尊卑君臣了,我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谢安生:“父亲此言差矣,我不是你养的。”
谢丞相一噎。
谢夫人当即反驳:“笑话,就算你被送去湖阳表叔家长大,你以为这些年是你表叔养着你?还不是你父亲给了银子的?”
谢安生眨了眨眼:“那也不是他养的,不仅我不是他养的,连整个谢家,都可以说我娘养的,自然,我也是我娘养的。”
这话一出,谢丞相猛地看向她。
谢夫人也盯着她眼神变了。
谢安生笑意渐深,道:“看父亲的反应,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啊,那就好说了,”
她微靠着椅靠,悠悠道:“我也不废话了,我今日来,便是想跟谢家要回我娘的嫁妆的,我娘死了,我是她唯一的骨肉血脉,要回她的嫁妆名正言顺,所以,还请父亲让人点好,还给我吧。”
最先反应的,是谢夫人。
谢夫人急急怒斥:“你胡说什么?你娘哪有什么嫁妆?”
谢安生似笑非笑:“没有么?我母族虞家乃一方豪绅,只有我娘一个女儿,她带着几乎全部家业嫁给还是穷秀才的父亲,我娘嫁给他仅仅七年就死了,难道她把嫁妆都用完了?”
不等谢夫人说话,她又道:“当年父亲高中探花,进京便买了这个宅子,整整是我娘的嫁妆买的吧?不下两百亩的府邸啊,作为现在父亲一品大员的府邸都绰绰有余,难道是父亲自己买的?”
“还有,谢家如今外面那些庄子铺子无数,除了一小部分是陛下赏赐,其他的要不是我娘的嫁妆,难道是父亲你这些年贪污了?不然这丰厚的家底,天上掉的?”
谢丞相当即怒喝:“胡言乱语,本相这些年从未贪过一个铜板!”
谢丞相很在意自己的前途官声,所以这些年为官之路上,是挑不出错的,正因为如此,皇帝也抓不到什么错处。
谢安生嗤道:“你有我娘的丰厚嫁妆,够你谢家十代人吃喝不愁了,自然用不着贪污。”
“你——”
谢安生道:“不过我倒是好奇得很,我娘留下那么多嫁妆,怎么这些年我却要在湖阳裹着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父亲啊,你这样,不觉得丧良心么?”
谢丞相闻言沉声道:“吃不饱穿不暖?本相可从未断过养你的银子,那边怎么会让你吃不饱穿不暖?你莫要在这里无中生有。”
谢安生嘲弄道:“那就怪了,我在湖阳莫家,可确实是吃不饱穿不暖的,你没断过,可不代表没人断啊。”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谢夫人,意有所指。
谢丞相闻言,也转头看向谢夫人。
谢夫人脸色僵着,瞪了一眼谢安生,便看向谢丞相,眼神示弱,一副心虚哀求的样子。
看来,谢丞相是真的没打算让这个女儿自生自灭,但是,谢夫人却阳奉阴违,所以湖阳莫家才苛待原主,总说谢家不管她了,说她是赔钱货。
这些年谢家一分钱没给,要不是顾忌谢家几分,只怕莫家早就把原主赶出来乞讨了。
谢丞相看出来了谢夫人从中作梗,但……
他没打算追究。
他无耻道:“就算你娘留下嫁妆又如何,她带着嫁到谢家的,自然就是谢家的东西,谢家的家业怎可能让你拿去?荒谬!”
啧。
即便知道谢丞相虚伪恶心,这一遭,谢安生还是有点被刷新见识了。
论不要脸,还真是人外有人。
“所以父亲,你这是吃绝户吃得坦坦荡荡啊,我娘似的不明不白,你拿着她的嫁妆娶了旁边这个,一家子踩着我娘的骨血荣华富贵,却连一个善待都不肯给我,要论贪婪无耻,卑劣下作,还真没人比得过你。”
这话,骂得谢丞相老脸一阵难堪,青红交加,盯着谢安生的眼神,恨不得撕了她的舌头。
但是有些人不要脸,总归是无敌的。
“总之,你想要拿走谢家的家业,便是做梦,本相不可能给你,”
他说着,眯着眼警告道:“还有,本相提醒你第一句,别以为你现在做了献王妃便可无所顾忌,你不过是个空有名头的虚假王妃,跟谢家对着干,对你可没有好处。”
谢安生勾了勾唇,接着话腔道:“父亲这么含蓄做什么,我来替你说明白点,跟你作对,不仅没有好处,反而还会有杀身之祸吧?”
谢丞相一听,不由得眯起眼。
谢夫人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安生笑着悠悠道:“你以为我今天来,只是凭着一张嘴来跟你们要债的?先礼后兵,我只是做个有礼貌的人而已。”
她一个侧头,东玉拿出一叠纸。
谢安生道:“今日一早,我的饮食被人下了毒,这一查不得了啊, 竟然是谢夫人给我的陪嫁云琴下的毒,经过一番审问,她都招了,竟然是父亲和谢夫人派人去让她下的毒,”
谢丞相和谢夫人纷纷脸色骤变。
谢安生继续道:“还有谢家陪嫁的其他人也招了,说父亲派了人潜入王府找他们探听献王府的情况和我的事情,供词也在这了,你们好好看看看。”
东玉拿着那一叠纸过去,放在了谢丞相和谢夫人之间的桌子上。
夫妻二人忙拿起那些供词看了,越看,脸色越难看,尤其是看了云琴的那两张。
谢安生饶有意味道:“父亲你说,这些人和这些证词,我若是交给陛下,算不算给了陛下发难问责谢家的理由?”
“谋害皇室王妃啊,往严重了论,可是死罪啊,这一遭,你们可没有漏洞可以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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