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给吓跑了


  他不想高人一等的与自己喜欢的姑娘诉说心意。

他是平等对待沈琼枝的。

沈琼枝则吓的就差滚下去了,平心而论,太子无论身份还是样貌,都是这京城一等一的人物。

脾性也是极好,随了谢皇后的随和,还有几分谢婉华的率真。

这份炙热的心思,沈琼枝却是不敢接半分的。

“抱歉,殿下。”

沈琼枝尽量将自己是身子压低。

沉默。

太子叹了口气,仿若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的,但是不说出来,只怕一辈子都说不出来,如今说出来,反倒松了口气。

“无妨。”

太子温和一笑,却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子,虽不甘,却还要极懂礼貌的点头。

“若来日护国侯改了心意,可随意来寻孤。”

“可是臣……此生,只怕都没有再嫁的打算。”

沈琼枝道,同时能将身子又压低了几分,然后是逃命似得跑路了。

太子望着沈琼枝的背影,不禁好奇,自己这么丑吗?第一次告白把姑娘吓跑了?然后去了皇后宫里。

便将此事告诉了皇后。

“什么?你就这么直接的说了?人家才见你几面,你就说了,不冒昧吗?你怎么得也相互熟悉了,至少以后有机会与她并肩同行一次,有些情谊了,才说也不迟啊,你说你这么着急就说了,以后还怎么相处啊?”

谢皇后急的团团转。

心想儿子平时也不傻啊,怎么关键时候犯这样的错误。

太子则道:“心中所想便说了,再说我与她未必有那么多相处的机会,就算制造机会,真的并肩作战,真的有了情谊,这些话反而就说不出口了,因为一旦建立关系,说出口就等于以后都不好相处,反而难做,倒不如开始就说了,孤只是想让她知道,京城虽大,天下虽远,她并非是无人欣赏,也不是只有一个人可选,孤多给她一条路,不指望她会选孤,但至少让她知道,她不是无路可走。”

世间娇花需要怜惜,她这朵高岭之花,亦需要。

“那你图什么?”

谢皇后问。

太子温和一笑,如午后的一缕暖阳,他肌肤白皙,眼眸也被照的几分亮晶晶的,“图一时少年的意气,孤还从未想过对谁这般呢,想着再过几年,孤就二十几岁了,那时在这般就要被言官参一句不够稳妥了,然后在想想自己匆匆的少年时光,竟是沉闷无趣的很。”

哪怕被拒绝了,但至少做了一件,取悦自己的事。

国师大人到是与她并肩同行,到是与她意趣相投,但是他敢赌,国师大人就未必有他敢说。

谢皇后闻言,无声的叹了口气,想身在皇家,这些年儿子确实失去了少年人该有的意气,能在他身份范围以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该是支持的,毕竟他这一身未必有那么多自由自在的时候,这么一想,皇后竟有些理解沈琼枝为何不选太子,不想做太子妃了。

他们皇家的条件……确实不太好。

……

“干嘛,见鬼了?”

沈琼枝走了半天才发现,君不言一直在后面追着她,还以为是太子呢,松了口气道:“大白天见什么鬼,这不是累了,想回去睡觉了。”

“太子表白,把你吓成这样?”君不言表情古怪的问。

沈琼枝一愣,左右看看无人后,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君不言不在旁边啊。

“我有传音符箓,虽不在,但是想听听你们说什么还是可以的,”君不言懒懒一语。

“你这是窃听,无耻,”沈琼枝有些恼羞成怒。

君不言道:“我又不往出说,我这不是见太子专门在门口等你,怕是他有什么别的目的,我在护着你啊。”

“我信你才怪。”

不过想想,堂堂储君跟她表白,虽然她嘴上不会同意,可心里还是很臭屁的,“其实太子人不错,可惜生在皇家啊。”

“太子人不错,那本国师呢?”君不言不高兴的问。

“国师你人也不错,还有一大司的大家们,都不错,”沈琼枝笑眯眯的道。

君不言哼声一笑,也不知自己在生气什么,见沈琼枝走远了几步,他忽然鼓足勇气道:“那个,沈琼枝,本国师也有一句话想说。”

“什么话,说。”

君不言虽鼓起勇气,但还是犹豫再三的问:“我……你,真的打算此生都不婚嫁?”

“不一定。”

沈琼枝淡淡看了君不言一眼,“除非遇到让本侯一见钟情,此生难忘的人,否则此生不嫁也罢。”

“哦。”

君不言点了点头,悬在嗓子眼的话,还是没敢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怕沈琼枝也像怕鬼一样的转身吓跑?

那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怎么是好,虽说他脸皮厚,难保也有架不住的时候。

算了,来日方长。

中午,一大司的众人便在京城最大的酒楼,给洛秋堂接风洗尘,大家大吃大喝了一顿。

还喝了不少的酒。

与此同时君家被国师府平定的事情,早已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加之昨夜君家的场面确实够大,不少百姓都目睹了那口金色棺材。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收集消息的快板师父,整日忙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此刻众人坐在酒楼的厢房,还能听到楼下的声音,多是夸赞平定君家这个毒瘤,护国侯与国师大人才是首功。

一个功法盖世,一个大义灭亲。

明明大家都不在现场,可居然也能杜撰的绘声绘色,堂内的百姓听的也是如痴如醉。

若是沈琼枝不知真相,也定会听的十分入神,可知道真相后,只会忍不住发笑。

这世上最可乐的事情,大概就是听自己的八卦,还给逗的喝呛了酒吧。

不过听听也就没意思了,沈琼枝正要回厢房继续接风,忽听对面的回廊上,传来一声娇斥。

“她沈琼枝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被赶下堂的和离妇,也就仗着祖上的福德在这京城作威作福罢了,君家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你们这群刁民就在这胡乱的说,到底是收了那沈琼枝多少银子啊,就当谁没个银子似的,不许说了,若说,也只准说她如何横刀夺爱,仗势欺人的勾当。”

就见一个女子出来道。

沈琼枝看着眼熟,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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