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姐夫,你可有什么瞒着我?
周宴眸色凛下,沉声质问:“夜阑,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嘴了?”
闻言,夜阑立马低头认错:“是,奴婢多嘴,奴婢这就启程。”
周宴这才没说什么,背过身盯着屏风若有所思。
夜阑动作轻巧的退出书房,为他关上房门。
走到马厩,她挑了一匹强壮马匹,翻身上马,出了国公府,一路向西。
她走的急切,所以并未注意到街角茶馆二楼坐着的周渡。
望着夜阑逐渐远去的身影,周渡记起她是江祈宁身边的婢女,不由有些好奇她这是要去哪儿?
不在江祈宁身边待着伺候,竟会如此着急赶路。
“将军!”
李卫大老远看到他,喘着气息刚上到茶馆二楼,还不等坐下,就听他又淡声吩咐:“去帮我跟一个人。”
“……”
李卫脸上刚扬起的笑,顿时消散,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问:“谁?”
周渡回头睨着夜阑离开的方向,情绪平淡道:“一个穿着国公府衣裳的丫鬟,你现在快马去追,便能追到。”
“府中的丫鬟?”
李卫心底有些疑惑,但不等她问出口,就被周渡冷声催促:“还不快去?”
不得已,他只能应下,环指朝窗外吹了声口哨,看着从人群中冲出的骏马,一跃从窗户翻下身,稳稳坐在马背上,驾马快速消失。
周渡淡淡收回目光,抿了口桌上的茶水,却是觉得寡淡无味。
下楼结了账,他走在街头,脑海里想着江祈宁,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知江祈宁这些事情。
从村子里带回的男子被他安置在了军营,还一直未醒过来。
也不知江祈宁想要从那男子嘴里得到些什么?
他脑海里思绪纷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国公府门前。
看守的侍卫看到他,向他行礼:“将军。”
周渡微微颔首,站在门口却没有进去的想法。
漫雪纷飞,与此同时,国公府书房内。
周宴看着空手而归的两个侍卫,听着他们说清楚事情经过,脸色愈发的冷沉。
“殿下,将军的话我们总归是不好得罪。”
受伤的侍卫看着他犹犹豫豫的说,而后又将飞镖双手呈给他:“这是将军的物件。”
周宴接过这枚飞镖,乌黑的眸子愈发沉冷,捏着飞镖的手也愈发收力。
直至他指尖骨节泛白,掌心的血染红镖身上的“渡”字,才缓缓松手。
飞镖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两个侍卫毫不犹豫的跪下:“还望殿下消气。”
“消气?”
周宴温和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可仔细瞧,就能发现他的眼里并无任何笑意,甚至冷的发寒。
那两个侍卫低着头面面相觑,眼里是止不住的恐慌。
“我消气的办法只有一个。”
周宴面无表情抽出摆放在桌上的佩剑,下一秒,没有丝毫犹豫,用力捅穿其中一人的胸膛!
扑哧一声,鲜血涌出!
“殿……殿下……”
那人嘴角流出血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周宴表情未有任何变化,将剑冷漠抽出,居高临下睥睨着那人倒在地上。
另一人看到此刻此景,已是被吓得的说不出一句话,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整个身体因为害怕而剧烈颤抖。
“殿……殿下饶命……”
“饶命?你倒好意思说这句话。”
周宴嘲讽一笑,随后在他恐惧的注视下,提剑干脆贯穿他的喉咙!
血液顿时喷溅,有一些飞溅在周宴脸上,带来一丝温热的触感,但周宴却像闻呼未闻一般。
直到剑下的人死死瞪着一双眼睛,不甘的倒在地上,他才咬肌紧绷,用力将剑抽出。
书房内此刻死寂沉沉,他轻轻喘着气息,过了一会儿,才唤人来处理尸体。
鲜血溅在他的眉眼处,映衬着他一双原本就深沉的黑眸更多了几分狠戾。
而进来抬尸体的暗卫,早已对此情此景见怪不怪,默不作声将尸体拖了出去。
周宴稳好情绪后,从容的走向铜盆,看向铜镜中自己发寒的脸色,他指尖微动,随后俯身将脸上的血痕洗干净,直到身上的血腥味淡下,他才不紧不慢的抬起眸。
再次看向镜中自己已经变为平静的容颜,他淡定注视了一会儿。
“殿下,夫人醒了。”
直到外面传来小丫鬟的声音,他才不紧不慢的收回目光,脱下染有血迹的外袍,走出书房。
这个世上没有谁能抢走他的宁儿,他也绝不允许有人这么做。
经过长廊时,他看到周渡的身影,眸光微敛,随后收回目光,径自离开。
周渡看着他的身影,呼之欲出的兄长二字也收了回去,站在原地默了片刻,转身回到自己的院落。
他回来之事,没有特意隐瞒,可谓是府中人尽皆知。
期间老夫人差人告知,想让他过去用晚膳,周渡刚想拒绝,但话到嘴边,想到什么,便点头应了下来。
屋内暖炉袅袅飘出热气,让人的意志有种跟着飘散的感觉。
江祈宁醒来时,脑子有过短暂的空白,还是等看到周宴,脑海里才忆起一切。
脖子隐隐传来痛意,她皱眉挣扎着想要起身。
周宴看到,几步来到她身边,想要扶她起来:“宁儿,我帮你……”
“不用。”
江祈宁躲开他的手,垂下眼睫,脑海里回想着晕过去之前的事情。
周宴的手僵在原处,看着她,黑眸出现丝丝波动。
屋内一片寂静。
江祈宁靠在床榻上,默了许久,才抬眸凝向他,语气不明地问:“姐夫,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从她一开始要去寻愿儿,周宴便寻了各种借口,想要打消她的念头,好不容易带着她去了愿儿的村子,就得知愿儿身亡的事情。
再然后就是遇到那愿儿的情郎,听他的意思,愿儿的死有冤屈蹊跷,可不等她多问,就晕了过去。
脖子上传来的清晰痛意,时刻告诉她,那时候她绝对是被人打晕的。
而那时,只有周宴在她身后。
周宴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儿说笑了,我能有何事瞒你?”
周宴面色如常看着她,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可是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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