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那个时候我确实喜欢你
这几天,因为这个男人不辞辛苦的劳作,夏希几乎是没有什么力气起床的,她的心里无限的悔恨难过,不经意之中失去了什么。
她真的特别害怕,再次的有了宝宝,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她不想又这样一条小生命没有了气息。
“你在想什么?”一大清早去洗了个澡的男人悠哉悠哉的站在门口,他整理着松散的纯白色衬衫,精致的袖口格外养眼。
刚刚一进入卧室,就看到那个被自己弄得老老实实的人儿坐在大床上发呆,光滑的皮肤上布满了自己得意的杰作。
呵呵,谁叫她不听话。
“我?”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夏希低下头去,连连说着自己没想什么,自己能想什么呢。
告诉他自己在想怎么不要孩子吗?告诉他自己想要离开他吗?
她是能说,可是问题是说完之后,有什么用吗?
“让我来猜猜。”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男人黑色的发丝逐渐瘙痒着夏希的小耳垂,她有意识的躲开,却在下一秒被男人大力的扯了回来。
“你别这样!”皱着小眉头,夏希不知道是不是让这个男人使了什么魔法,自己的脸竟然红了起来。
他总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就可以拨动自己的心铉,这样的感觉可真是不舒服。
“我猜你在想着怎么样逃开我,对吧?嗯?”慕亦晗完全霸道的无视小女人的抗拒,他修长的身子微微一个用力,快速的将其压倒在了混乱的大床上。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夏希这个女人还是让自己欲罢不能,尤其是她那明明很透了自己却不说话的小模样。
将脸便过去,夏希争取不去看男人那张魅惑的脸,她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永远是透明的。
透明的那样彻底。
“放开我。”轻轻的吐露着拒绝,夏希完全的失去了可以反抗的底气,她的内心有着很多的纠结挣扎。
不明白男人为什么非要一个孩子,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不肯放过自己,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可是,事实上早就已经是一个弃妇。
“放开你呀。”嘴角故意的拉长了那个呀字,男人笑的那样邪魅,在落地窗前的阳光下,折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你!”身上感觉到了一阵害怕,慕亦晗的俊脸便缓缓地靠近了,简直令人发指。
轻轻浅浅的吻流连在自己的脸上,夏希的眼里又有些发红,怎么他可以如此对自己呢。
那么温柔的动作,那么残酷的冰凉。
“慕亦晗,你够了,不要了,我不要了。”声泪俱下的抗拒着男人的怀柔公式,夏希觉得她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了。
“不要这样?”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夏希会祈求自己停手,男人的声调微微的向上扬起 ,随后笑的花枝乱颤。
夏希带着眼泪震惊的看着眼前那样不和谐的男人,一下子吓坏了,他在笑,那样的狂野的笑。
可是,这有什么可笑的吗?
再这样的场景下,男人的笑只会让人觉得惊恐与诡异。
忽而那张俊脸停住了微笑,他缓缓地靠近,猛地一下用白皙的手指捏住了夏希散落的长发,面无表情的把玩着,令人害怕的胆颤。
他到底是怎么了?
这样的慕亦晗自己从未见过,温柔与暴虐并存,简直像个双面人格一样。
正在夏希垂死挣扎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动作一下子激怒了男人,他大手一个用力,夏希边感觉到了头皮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你放开,疼!”从来都没有过的那阵撕心发麻,夏希感觉到头皮或许都流了血。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的残忍,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
“哦,原来你会疼啊。”阴冷的语调让人觉得浑身发抖,慕亦晗手上的力道不减分毫,脸色却变得更加阴冷骇人。
“疼……”真的很疼,疼到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都不知道。
“嗯,我也很疼的,沈夏希。”薄唇轻抵着夏希的小肩膀,男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诉说着最冰凉的话语。
他说,当你和迟远一起设计我的时候,我也是那样疼的,不,比你疼好多好多。
你知道吗?沈夏希,当那颗子弹划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更疼的不是身体,而是心中那某一处为你柔软了的地方。
夏希在剧烈的疼痛中混了过去,她额头冒着细细的汗水,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那个夜晚,那天的烟火那么的魅力,她也不会忘的。
可是,慕亦晗啊,我怎么能串通别的男人来害你,你是我在这世界上最爱的男人,我怎么能害你!
混乱的思绪夹杂着夏希的呼痛声,她右手插着的消炎软管随着她的挣扎来回摇动,以至于医生不得不用更大力的力道来按住她。
而一旁的男人直直的站在那里,看到大床上不停呓语的小人儿,眉头也皱的相当难看。
医生只是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却发现男人的神情高深的不可捉摸,他到底是多厌恶床上的女人,到底又是多在乎呢。
受不了再去看那个女人呼痛的表情,慕亦晗狠了很心,他大手打翻了旁人端过来的水,黑色的皮鞋毫不留情的踏了过去。
今天早上这个小人儿晕过去以后,自己就找了医生,去了公司,他以为不在乎的,以为没有关系的。
可数,这一天的工作都心事不宁,终于还是赶了回来,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副模样。
可是,沈夏希啊,我给过你爱的,你为什么不珍惜。
“心疼了?”一旁有点儿惋惜的声音穿了过来,慕亦晗没有扭头,也没有回答半分。
程斯一早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便默默的在旁边坐了下来,慕亦晗在想什么,他大概也能知道。
对于程斯来说,慕亦晗不只是上司,更是一起奋斗过的兄弟,他比慕亦晗大几岁,在没人的时候却也不敢那样没大没小的称呼他为弟弟。
可是,现在,却不那么想了,这个男人想自己所知道的那样,高傲而孤独。
“想说什么,说吧。”长指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慕亦晗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也懒得说别的了。
“也许,你应该放下。”很奇怪的,程斯不觉得夏希有多好,在发生了那次暗袭的事情后,更是谈不上什么好感。
可是,此刻,他却在劝这个男人放下。
“你在开玩笑吗?”慕亦晗本来疲累的俊脸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年长自己几岁的人,薄唇有些发白。
凭什么,放下。
沈夏希她简直是罪不可恕,竟然在自己动心的时候跟那个男人设计了自己,如果不是他命硬,会不会现在早就已经入了土。
“可是,亦晗啊,你不开心,我看的出来。”
伤害那个女人,眼前这个俊美高贵的男人也并没有报复的快感不是吗?
“别开玩笑了。”修长的身子默默的起身,慕亦晗完全不想理会程斯的论调,那次的事情已经让他的心死了。
看着那个落寞却孤傲的身影,程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慕亦晗和沈夏希的婚姻事实,至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并不是清楚。
有人想要隐瞒什么,而且是再也不想被人发现的掩埋。
可是这个人是谁,有有着什么样的势力可以让一切都消失的那么彻底。
程斯的心中有了一些猜测,却还是不敢承认。
夏希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晕晕乎乎的,仿佛那个男人的俊脸还在身旁,当她想要捉住什么的时候,又不见了。
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吗?
大概是因为消炎药的关系,她的意识不是那么的清醒,竟然没有办法再去讨厌那个男人了。
他刚刚那么用力的拉扯自己,真的很难受,她是真的爱着这个男人的,不论他做了什么都恨不起来的那种。
慕亦晗,她现在真的好像告诉他,自己没有害他,真的没有。
明明知道两个人已经没有了可能的,可是,夏希还是想要告诉他,自己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她不会,也不敢,更不舍。
模糊的意识中,夏希的眼皮又开始打架了,她小手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胳膊,不想昏沉下去。
然而,人体的忍受力毕竟有限,在加入了麻醉的药液里,还是失去了意识。
而慕亦晗一直都坐在隐在黑暗的皮椅上,他双腿优雅的交叠,灯光下,看不清脸色究竟是喜是悲。
刚刚,他听到了,床上的女人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即使那声音很小很小,他还是听到了。
不是害怕,不是求饶,而是一种非常温柔的语调,像极了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不知不觉得拨动着自己的心。
记忆会消失,但感觉不会。
他缓缓地起身,终于还是抚摸了小人儿的脸,光滑却湿润。
她在哭呢。
“慕亦晗。”不停的低语着,夏希握在两侧的小手也十分的难过,似乎想要捉住些什么。
“我在这里。”大手反握住小人儿的手,男人的心一片柔软,他难得的眼底不再那么偏激,轻轻的躺在了夏希的身旁。
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了,夏希醒来以后不再是那么的迷糊,她看着身旁冰凉的床,总觉得昨晚的温暖是一场错觉。
是谁在她的耳边温柔却悲伤的说道,夏希,那个时候我是喜欢你的。
那个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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