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五行转换
今天是思儒正式跟师父上课的第一天,地点是在后山的空地。
与思儒同拜在施以安门下的有两百余位,而跟思儒一同上课的仅有五十多人,其中思儒的二师兄思诚与思儒要好。
施以安从空地的另一个方向慢慢走过来,穿着淡蓝色的云纹锦袍,腰间是镶玉的金丝束带,领口处和袖口处是略粗滚边,一就是淡淡的金色,与弟子们穿的如出一辙却又不失师长风范。
施以安走到弟子们面前,扫视了一眼便直截了当的道:“你们当中并非所有人都是第一天上我的课,修行不认真者,为师会为你们降级,直到学会为止,话不多说,训诫的话就免了。”施以安直截了当的说完便开始上课。
“你们都是修炼五行法术之人,阴阳、五行其实相辅相成。你们身体内的五行要配合阴阳之术发挥才能自由转换,上乘者,阴阳在手,变化由心,中乘者,元神自运,凭符咒召神遣将,初乘者,自运元气,符咒求师。”
“为师给你们示范一遍。”施以安拿出三张符纸,拇指和中指并拢,分别在每张符纸上画出不同的符咒,符纸上符咒分别闪着不同的颜色,分别是蓝,绿,红。施以安将三张符纸贴到一棵大槐树上,符纸消失,槐树瞬间烧为灰烬。
弟子们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施以安解释道:“你们都看到了,为师用的法术属性是水,但是通过符纸,它变成了火。当然,直接使用火系法术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都是水系或者金系属性的弟子,使用其他自身法系以外的法术耗费极大,而用符纸能减轻对身体的耗损。但如果对战中或是在野外,没带符纸又遇上克制自己属性的敌人时,为师刚刚说过了,上乘者,阴阳在手,变化由心,只需在心中默念符咒即刻,好了,都去练习吧。”
所有弟子都拿出符纸,认真练习,思儒也不例外。
“思儒,他们修炼的法术不适合你,你出来。”思儒没有五行,自然也无需练这‘五行转换’之术。
“是。”思儒从练习法术的人群中走出来。
一阵哄堂大笑,有大胆的弟子说:“我听说山下的道观教不错,不用像我们一样,辛苦的学习法术,而是每天吃吃斋念念经度日。”
“你说的那是寺庙吧。”又是一记哄堂大笑。
“都笑什么,思儒要学的法术比我们要难!你们忘了那天比试吗!”说话的是思诚。
“够了,都闭嘴!还不抓紧练习,三十日之内,若还修炼不到上乘的人,抄书五百遍,不到中乘的人,抄书一千遍!如果觉得抄不完的,现在就不用练了,我批准你们现在就去抄。”施以安严厉道。
施以安走在前,对思儒道:“思儒,你跟我来。”
“是。”思儒跟着施以安身后。
施以安将思儒带到另一片空地,负手而立道:“虽然五行玉上显示你是五行无属性,但为师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五行皆可。为师和掌门商讨过,认为你应该五行皆修,掌门擅长火和土的法术,沁阳擅长木,至于蓝水嘛,他喜欢清净,掌门批准你以后若有不懂之处,可以去其他师尊那里解惑。”
思儒几乎想膜拜施以安一番,结果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施以安接着道:“但现在不行,我看你上次比试其他法术还算扎实,只是剑术太差,不够灵活,你先把剑练好,我以后会传授你我会的所有金系和水系法术。”
思儒点点头:“弟子遵命。”
施以安用法术在空地上变出数个纸人,又从怀中掏出一把豆子道:“我要你分别用两套不同的剑法,在这些豆子落地之前,刺中这些纸人的心脏。”
思儒疑惑:“师父,这…?弟子确实办不到。”纸人实在是太多了,不但要精准的刺中心脏,而且要在豆子落地的一瞬间完成。
“能刺中几个就几个。”
“是。”
豆子被洒向半空,思儒行动如风,身边的纸人有些飘动,思儒毫不理会那些飘动不稳的纸人而是盯着手边最近的纸人刺了下去,咻的一声,一个纸人倒地,不一会儿豆子就尽数洒落地上。思儒只刺中了三个纸人。
施以安暗暗摇了摇头:“换一套剑法再来。”
思儒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刺中的比刚才多。定了定神,对施以安点了点头。
豆子又被洒向半空,这回思儒依旧快如风,但身轻如燕,一招挑砍径直刺中了两个纸人,思儒向后一跃从背后刺中纸人,接着长剑画出漂亮的弧度,轻轻一点,剑尖推入纸人心脏,不多一份,不少一毫。
豆子即将接触地面,思儒镇定自若,抬手一反刺,被刺中的纸人胸口出现一个大洞,却偏离了心脏,不过这一招恰好刺中了两个纸人,后面的那一个,未偏离心脏半分。
豆子落地,思儒刺中了五个纸人,看到眼前这一幕的人,纵然不头晕眼花,也定要被这快如闪电的剑法所吸引。
而施以安似乎无动于衷:“很好,接着练吧。我对这些豆子施了法,它们会一直伴着你练习。”说完,施以安负手而去了。
思儒眼神又变得复杂起来,说不上是失落,更说不上是高兴,而是冷冷的盯着自己的剑良久。
思儒练剑一直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了房门,一开门就看见花瑶正坐在他房间里在看书,花瑶瞟了一眼思儒,似乎觉得他今日似乎有些异样,但碍于她非亲非故还达不到嘘寒问暖的程度,所以并没有多问而是继续低头看书。
房间里点了三盏灯,把花瑶照的通透,思儒走了两步,把剑搁在桌上,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花瑶没有提昨日思暮跟她说的话,而是说:“我来看看你伤势痊愈了没?”
“都多少日了,早痊愈了。”
“不行,还得巩固巩固,把这个服了。”花瑶递给他一个小瓷瓶。
思儒接过瓷瓶,想到没想就倒进口中,瓷瓶被空空的丢在桌子上。
花瑶满意的点点头,道:“我走了,你早些休息吧。”
片刻,思儒便感觉腹中一股暖流,渐渐侵入经脉,似温柔的清泉,充盈着他全身各处,舒畅一寸寸传来,一扫连日来的疲倦,花瑶刚刚拉开门就被思儒叫住:“你给我吃的什么?”
花瑶顽皮一笑,道:“毒药。”
……
花瑶喜欢热闹,而内试一过,蓝水殿的生活就变得相当枯燥。
闲看花开,静待花落,静谧惬意,岁月静好,当然这是对于蓝水来说。
几个月来,花瑶偶尔替蓝水配一些草药,或是在蓝水不在的时候治疗一下伤患,日子久了花瑶跟九玄的弟子们也渐渐熟络了起来,花瑶自从不穿小厮装扮以后,不认识她的人还以为她是蓝水新收的女弟子,她也开玩笑称是,蓝水也由着她骗人。
仍在持续的大旱令许多庄稼颗粒无收,花瑶的五哥曾在一个半月前就察觉到了天象,而九玄的“天机阁”更是在数月前就提早预示。
九玄山种着各种粮食蔬菜,因其灵气过盛,又引得“天池之水”灌溉,这些作物一年四至五熟,所以九玄自始至终不曾受干旱影响。然而九玄掌门心怀天下,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派几批弟子下山,去不同的地方施粥,而今更是增添的下山施粥的人…
花瑶来九玄本就是为了报恩,如今走到蓝水面前更是犹犹豫豫不敢开口,蓝水撑腮看了她半天,花瑶手指在背后不停的打圈圈,二人无话,随后花瑶深吸一口气,发挥脸比城墙后的精神道:“九玄的月华池水取之不尽,流下山也浪费,我可不可以趁着弟子下山施粥的机会带回几车到玉灵虚峰?”
蓝水神色自若,不紧不慢道:“当然可以,掌门同意了就行。”
花瑶嘟起嘴,脑筋一转,笑嘻嘻道:“掌门凶巴巴的,哪有师尊您好说话呀。”
蓝水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漫不经心道:“我很好说话?我怎么不知道。”
花瑶马屁似的帮蓝水捋顺着头发,他的头发跟他身上的轻纱一样柔软,花瑶帮蓝水重新理顺好,才甜甜一笑道:“蓝水师尊为人宽和,人又长得漂亮,最是受弟子爱戴,花瑶一直把您像兄长一样尊敬,不对,是像父亲一样尊敬,还请您老人家发发善心,花瑶无以为报、愿日日这般孝敬您。”
蓝水故作惋惜:“你若不表这番态我兴许就勉强同意了…”
……
入夜花瑶打算将自己的近况告诉大姐等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说起,便写了一封信道:“大姐,我在九玄一切安好,成为了我最想做的一名医士,能治病救人又学得一些医术,小花觉得甚好。九玄幸得有蓝水师尊相护,勿念。听闻山中依旧干旱,我已说服蓝水师尊派弟子送水前往玉灵虚峰,大姐安心收下便是。”
花瑶怕大姐不放心,又抬笔写到:“九玄灵气强盛且精纯,我在九玄修炼多有进益,大姐勿念,勿念。”花瑶将信纸封上,装入信封,又变出了一只木鸟道:“去吧,去找到大姐,把信给她。”木鸟将信封叼在口中,一煽一煽的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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