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爱人也好情人也好都是人。世界是人的世界。是人组成的世界。人有喜怒哀乐人有悲欢离合人有七情六欲,人爱了人,人没了人就会死去一定会死去。相思病,相思病即两个人的距离过远,生病而死的重大疾病。胜过与爱情的痛苦胜过一切千言万语,胜过寒冬的气息胜过病魔和痛苦。相思病。
有人得过相思病吗?每个人都有。得了也死不了。就是会想一个人。想一个人一天是想,想一个人一年是想,想一个人一辈子也是想。想一个人而生。想一个人而死。想一个人想到流鼻血,瘦骨嶙峋,吃不下饭,喝不下酒,不能呼吸。呼吸有什么意义,呼吸的意义是令相思之人更加痛苦更加折磨更加难受还不如不呼吸。有绳子的地方就可以上吊,有牛的地方就可以让牛把自己撞飞,有楼的地方就跳,有湖水的地方就跳,越深越好越高越好越猛烈越好。一定要让自己死去。不死都不行,检测一切设备,让一切设备都可以得体的应用。不犯任何疑难杂症,别在快死的前夕又出现什么死不了的征兆。
人,我们的主题是人。即是一个人的人也是千千万万人的人。人有七情六欲人有悲欢离合。七情六欲难道是放在盘子里当点心吃的吗?难道是蛋糕上面点燃的傻傻的蜡烛让人瞩目观看呆呆傻傻的拍手叫好的吗?诚然不是。该干嘛就干嘛。千万人阻挡一人纵然有不可去之势也有必去之心也是一定可以去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漏的是水滴吗?是王法吗?是旧俗吗?都不是。是人心。一点破釜沉舟的迹象根本逃不过小里小气点点滴滴的内心的嫌隙。话不多说,我们的男主人公辣椒哥现在特别想念公主。
孤岛阴森森的坐落在根本****根本不合情理的一片汪洋大海上。大海有什么,大海什么都没有。死一样沉寂,安静,漠然,无情,冷酷,这是表面。大海深处有一望无尽的各色各类的小猴子,海猴;鱼,各种各样的可爱的鱼,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白色的,平的扁的方的圆的。五六七八百边形的鱼…打住。继续说公主。公主的房子就在这片汪洋大海的中间一座孤岛上。上个月辣椒哥是来过一次的,然后公主没拉住辣椒哥他自己掉入无尽深渊,二三四五百米的深渊..掉了足足五六七八十分钟。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见到了公主,并且没有亲吻公主。亲吻重不重要? 重要。但是比起思念本身,见到这个人才是更重要的事。大脑中的连线断了点呼吸断了线,呼吸可以断了线,大脑的链接不能断了点。让一切都好似回忆的时候大脑需要得是真的人。不然大脑就会遗忘,忘却,生物害怕自己忘却就要拼命的寻找曾经所触的真实的蛛丝马迹。
何为真实,真实很简单。真实即唯一。我们的主题是人。万物皆唯一,人也是。
这一次辣椒哥聪明了,不再空投了他选择了坐船。坐在船上慢慢滑动两年的浆。划起双桨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漫天的白云蓝天还有旁边的鲸鱼游动可爱热烈。
公主在做什么呢?公主早上一开始就觉得今天有喜庆的事情发生。两只猫头鹰噼里啪啦的飞进自己的房间。猫头鹰的眉毛是紫色的,翅膀上有两个白色的斑点。左边的猫头鹰觉得有些拥挤狠狠一把推走了右边的猫头鹰。右边的猫头鹰被撞疼了跳将起来一个翅膀扇在左边猫头鹰的头上。两个猫头鹰争吵,喋喋不休,互相殴打、撕咬、旋转、飞进一扇窗子,继续斗殴。这个屋子正是公主的屋子,公主举起一面白色的棋子将两只猫头鹰打出门外。这正是早上发生的事情。早晨,早晨公主看到了猫头鹰就感觉到自己的人生有一种充分的喜悦将要来临。
快乐,欢快,喜悦。都被打斗的猫头鹰带动了起来。叶面光滑靓丽,照人油滑,枝叶如人的脸面,不仅看里面的脉络,更要保养好一张细嫩的皮肤,光彩照人的同时还要细嫩与精致。红正在用她的小喷壶给树叶洒水。小红、小白、小狗、面粉、泥巴、成吉思汗…每一片树叶都有其独特的名字,红一边洒水一边念着树叶的名字。
一箱啤酒静静地躺在地上,啤酒已经在时光中被人遗忘了。忘记了过去和未来,忘记了自己该有的样子,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啤酒没有伴侣,没有人陪伴,没有朋友,没有想吃的东西也没有想喝的东西,啤酒都快寂寞干涸而死了。啤酒不明白人生的意义,只是坐落在房间一角快要死去了。冬天的冰冷夏日的炎热都是安静的躺在地上。站在地上准确的说。期待着有人将其开启然后滚滚的吞入肚子中……正在胡思乱想着一只巨大的双手过来将其头部拔起,将其内脏和肚子里的一切细胞离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倒掉了袭击者的肚子里。
这个人正是公主,公主躺在床上边喝啤酒边舒服的看自己的图画书,图画书上画了世界地理,讲到了印度一个专门吃人的小巷子,翻到地中海一条街道全年人们都是光着上半身特别喜悦特别欢呼。这样的日子多好啊,公主一个人住在城堡里难免会寂寞孤独,难免会有所思念之人。思念是人类的本质,有相处之道也就一定有相思之道。相思之道在于每个人的性情不同会有长有短,有浓有淡,有烈有醇,公主是一位相思短暂的少女,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内。她现在只想做的一件事是保护好自己的城堡,不让里面有任何老鼠毒蛇的侵犯。每一天都有各自野兽和猛虎准备袭击这座干净的城堡。而公主的任务就是守住它。
上岸了,划了两个月的辣椒哥终于上岸了。岸上漂浮着各种奇怪的生物,蚂蚁就不用说了。蜘蛛精,白菜精,大象精,生物有天上的有地上的,有自由的有非自由的。已经五百多天没有吃到人肉的土豆精看到了辣椒哥香喷喷的肉体于是相知相伴相亲相爱去寻找。来了,土豆精乖乖的坐落在泥土中、等到辣椒哥的双脚刚刚碰触到地面的一瞬,土豆爆炸了。灰飞烟灭,辣椒哥没了,土豆没了。岛也没有了。公主也没有了。都被炸死了。
红参加了辣椒哥的葬礼。
红在葬礼上哭泣,哭湿了衣服。
一朵鲜花递给了她,递给了红。红不要,你快走开,红不要这朵鲜花。红不要花,红要的是屎和鸡蛋。鸡蛋伴在屎里面做匀速的搅拌运动,最好再配上洗脚水。就可以香喷喷的吃到嘴里就可以长生不老。
说干就干,红先跑到厕所等待有人拉屎,然后用一个勺子去接住了热乎乎的屎。刚好。屎的温度是三十六度八,比人体正常温度要高那么几公分。汉堡包吃了拉出来的屎和吃完一个包子拉出来的屎一定不一样。人们擦屁股喜欢用各色各样的卫生纸。有红的白的绿的黑的,擦完之后再运用到生活常理的琐碎之中。各处沾染了屎就是沾染了自己的命运。我们吃进去的食物、干干净净。拉出来的屎,干干净净。都是人来消化,都是人来扮演。都是人自己的角色,它无处不在,刚刚上完厕所的可爱美丽温柔动人的姑娘会把屎沾在自己的手上,手会触碰到水龙头开关上,水龙头开关会被另一个男人或女人或动物沾染。碰触,链接,生光发芽,璀璨夺目的力量让屎光彩照人。饭里,碗里,杯子里,有屎的地方就一定有人的嘴巴。
苍蝇也拉屎,苍蝇的嘴唇深深的亲吻青蛙的屁股和肌肤。满身都是绿色的粗糙的青蛙任其强烈猛烈的亲吻丝毫没有任何抗拒的反抗心理。吃了一些青蛙身上的残渣之后飞啊飞啊勇敢的苍蝇轨迹落在小女孩正在飞舞吸管的管子上面。小女孩的管子上落满了灰尘和污垢,开心的喝水,水是气泡水,水是冰冷的气泡水。冰冷的气泡水里面放着更接近零度的冰块。苍蝇拉完粑粑就飞走了。小女孩的嘴巴温柔的深情的吸吮这颗红色的软软的吸管。吸管中已经陈杂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狭小物质。我们谁能看清楚,没有。我们也不认为它会把我们怎么样,万物共存,大的和小的。粗的和细的。所谓干净的和不干净的,所谓黑色的和光明的。
靓丽的风景线中有一道光华靓丽的折磨人的路,这条路需要人去走才能走的出去。人可以不走,路的意义就不再是路,只是它应该有的形状和样貌。有的路适合人走,有的路根本不适合人走,那是地球的本性。地球做好自己的本性,会发脾气会生气,会爱也会关怀。没有天生为人类服务的地球。它有其固有的脾气和性情。人类觉得冬天该暖和道路该平坦,那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和一厢情愿。地球才不会那么想那么做。共存的同时各自做自己。
辣椒哥的身子有些冷,比身子更加重要的是灵魂和思维。身子可以冷灵魂不行,灵魂在冰窖里有冰窖的样子在火里有火里的样子,大凡灵魂都有统一固定的一面——强硬且温柔,无所不在又寻觅不到。灵魂把自己绊倒了就一定会自己站起来。站在高端的悬崖之巅,灵魂试着让自己跳下去,让自己笔直的竖立在地面之上。幽默、可爱、撒娇、泼辣,是我们女主角的灵魂,还不是她最深处的灵魂,红最深处的灵魂是没有灵魂是无形的说随机抽查的是因地制宜的,什么样子的环境就会有什么样子的灵魂。透明无色无味它不是吃的更不是什么喝的。
1756年五月六日的奥地利大剧院一位指挥家亨德尔正在指挥他六十岁创作的辉煌篇章,在场所有人都泪目不止。男儿流血不流泪,那就血也请加上一起留下来吧,左边眼睛流血,红色的浓浆一样的密密麻麻的血一滴一滴的从眼睛下方喷发出来,就像一百多年没有喷发过的富士山在储蓄了所有的寂寞后喷发出来一样。就像从来不会拥挤的人民大会堂忽然站满了形形色色的客人,尖的方的圆的黑的四边形五角星形,人的脸可以是各色各样人的头可以是各自大小。
红坐落在观众人群之中并没有让谁发现她是从这个时代穿越回去的,当看到大家都已经听音乐听的血泪模糊红也要假装自己哭的很厉害。用杯子在旁边客人的下巴下面满满接了一杯血泪,贴在自己的眼睛里也学着样子流泪。哭了,当音符响到一个F时红的心喷井式的跳动了起来,犹如一条小狗在大地上疯狂的奔跑,肆虐,赶跑羊群,狼群,老虎群,狗就是大地的主人,狗说什么就是什么狗说一大地也不敢说二。这样一只小狗在这样的夜晚的心房里跳动。激情迸发在红的心脏中。她也哭的稀里哗啦,现在完全不用接别人的血泪。自己哭到位也会有血泪的迸发。
十五年过去,红自己坐在窗台放着亨德尔的交响。回望当时已经是记忆依稀。
十五年又过去,红的窗台上坐落了一些灰尘,这时候红需要用一个干净的抹布有感情的将其擦拭干净。反复的擦,永无止境的反反复复的擦。看到光亮如新的玻璃红再一次放起亨德尔的交响曲。
男人漫步在大风中,灰色的衣袖灰色的领带灰色的西裤,男人低着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该迈出左脚还是右脚,下一步该怎么走。边想边走边走边想。不一会就走到了一家卖面的面馆门口。男人想,吃还是不吃。不吃。他决定了,因为他要年轻,年轻就要减肥。
红眼睛延伸到窗外看到这位正在大风中边认真思考边向前迈步的奇怪男人,“喂!你在干什么呢。”,红怎么会怕生,红一点也不怕生,纵然是再陌生的陌生人他也是人,再熟悉的熟悉的人他也还是人。只要是人就不会怕生,只要是人就有人的力量、意志、血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人类都是一样的。既然是一样的为什么会有亲疏远近之分呢?是时间吗?不是。是也不是。不是也是。时间会给予我们或多或少的熟悉。更多的是一个目空一切的思维。在思维面前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在思维面前万物都可以跪下高贵的头颅。人在思维在玩在水上漂浮流淌荡漾,如水一般游走在世间任何角落的时候思维永远是占了上风的东西。下风是谁,是万物。一切,所谓那些能主宰人类命运的事物和安排。
今天的红看到了窗子外面的人,决定走过去打个招呼。她打了,打了招呼就要坐一会吧,她坐了。她拉着这个奇怪的男人坐了下来,男人自己去倒了杯茶,一杯乌龙茶,自己给自己泡了起来。热水一毫升一毫升的灌入杯子里,杯子里有一颗红色的小樱桃。小樱桃中间肯定是籽,难道不是籽吗?男人好奇,好奇就要咬破。男人咬破了自己乌龙茶中的这一颗小小的樱桃。好吃。里面果然有籽。证实了。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观望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什么吗?除了灯就是一阵冰凉。
敲门声,红双手放下正在织的毛衣和织毛衣的长针。落下在温柔的沙发上,一阵温暖的风吹拂而过。春天,经常会漂浮着充满花香的风。风吹进屋子就是屋子里的风,风吹在外面就是屋外的风。无论屋内的风或是屋外的风,都是风。风中参杂着它漂浮过的各种物体的表面或内部,夹杂着各色各样的味道和细胞离子。吹过大树枝干当然有大树枝干的味道,茶水、小鸟的羽毛、香水、西红柿、领带、万物就是万物的万物,风就是万物的风。
从这股风的力量中,红进攻向这个实木而制造的铁门。红在铁门中打开了门,放入了屋外的人。警察帽、警察证、一双手、一个人。是一名警察。不是土匪。确定了对方身份。
“请问?”
“哦,你们这里有没有进来过一位灰色风衣的男人?”
警察眼睛已经瞟到了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男人。“我看到了,长官找你有事。”
原来灰色风衣的男人是警察的警长。
不是黑猫警长,是警长。人的警长。警长坐了起来,
“曲警长,有案子了。”
曲警长,警长姓曲。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满头血渍,身体也被血沾染了不少。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脖子出现裂痕。
曲警长叹了口气,先奸后杀。
把脉,早就死了把什么脉。
把,得把一下。装也要装的像一些。活人的脉要把,是活脉。死人,也要把脉。叫死脉。鬼有鬼脉,人有人脉。狐狸有狐狸精的脉,如果沾染了僵尸、鬼、仙女、神仙、动物,也会有不一样的脉。人靠一口气而活着,气靠一道脉而连接、澎湃时有汹涌有温柔。一道温柔的脉对于一只蚂蚁那就是汹涌澎湃,一道根本不怎么流动的脉对于一名死人,那就是真的汹涌澎湃。
活着。一口气。她还没有死!
头断了还没有死,这样的案例还是第一次见。快叫医生。
不合适,不合适。医生摇了摇头,不合适什么?不合适给这个女人接头。女人先奸后杀,明显是自杀。自杀,为了夺回自己的荣耀,她不愿意给世人看到自己痛苦的没有尊严的一面,她要自己的清白,她要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白色的天堂澄清,澄清而告白,向所有的人告白自己是清白的,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女人手指上戴了一枚巨大的红宝石钻戒。堕入爱河。已婚女人。谁杀的?作出这样的事情我们不能盲目的判断,我们不能直接给出一个片面的单薄的答案。武断不行一定要智取。
三名男孩子站定在广场上。
广场上人山人海,观看演出的人,男人女人小孩子老人,什么人都有。准确的说是观看比赛。大家聚在一起欢呼,打闹,小女孩的瓜子嗑了一地;另一位小姑娘的气球掉了一地;小男孩嘻嘻哈哈的和母亲聊天,聊着什么不得人知。我们暂且不去管他们,看那三位冠军跑步吧,已经是冠军的选手,连续三届不同的冠军站在一排,并起来排列。整整齐齐一条起跑线,没有人把脚多移动出线半步,这是出于公平起见。你一定不能站在比别人多十米的地方开跑。
枪声发射,第一跑道的男子向后跑去。明明是向前跑的赛跑他却拼命向后跑。得或得不了第一不重要,他需要的是思维,是反方向的节奏。一种匪夷所思的奇怪思维。只有存活在这样的思维中。他才能感受到自我。一种不被人理睬和待见的自我。男孩不需要。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也不需要太多的物质。他只要向后跑,跑出一段叛逆。
冠军!
奖杯发到这名唯一向后跑的男孩子手里。无故得到冠军令男孩子吃惊,令群众吃惊。男孩子拿到奖杯激动的流下眼泪。最不想拿到冠军的人却拿到了奖杯。一位美丽长发的女人上来仅仅抱住男人。抱住这位让他幸福的男人。这位身上存在有人的温度的男人。
两人一起睡?一起睡。一起喝酒?一起喝酒。他们是谁?他正是前面死者的老公,她正是前面说到的死去的很难看被人先奸后杀的,女人。
这一对是夫妻关系,当然要一起睡。难道老公和老婆不睡却和别的男人或者女人或者妖怪睡觉?天理难容,天也容不下。容不下这份邪门歪道的说法。
人必有睡的人。睡觉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旁边是谁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个女人旁边睡的是自己的老公,是正确的选择;一个女人旁边睡的若是别的男人,抑或是被人灌醉被人强制使用暴力,武力,绝对的力量。那就一定不正常!一定不科学,是不合常理的选择。这个女人两天间同时发生过两种不同男人在旁边。一个是,老公。一个是,强奸犯!是不是?我们需要探寻,需要观察,绝对不能暴徒一般爆出是谁做了这样的事。一个角色写出来很容易,也要给每一个角色清白。不能小红小蓝随便写个人出来,还是个犯人。不行,绝对不行。
黑暗中迎来绝对不可以停止的风波。他在做什么,他在慌张的白条女人的腿放入垃圾桶中。垃圾桶是塑料材质的硬垃圾桶。垃圾桶中有一个人,一个人被人脱下了衣服的女人。是,没有穿任何衣服。就是我们传说中的精光。这个男人把女人拖入垃圾桶,女人也一动不动,白皙的双腿秀美细长,怪模怪样的男人在做什么?杀人吗?不,我们能确定的是一个女人,一动不动,不能确定她是否死了,死了和一动不动没有必然的关系,我也可以一动不动,可以装死;第二我们能确定的是男人在把一个人放入垃圾桶,一个却没有被分尸,至少腿还在,我们还看不到这个女人的上半身。怎么确定是个女人?脚和小腿修长与纤细的形状。男人的脚趾头粗,女人的脚趾头细且白,小腿形状更加均匀有曲线,男人的腿有棱有角,肌肉发达、更加粗壮,这是形状上。在质感上,女人的腿更加柔滑细嫩……无论如何不要再深入讨论是不是女人什么的。作者说是她就是。继续前进,女人的一条小腿给塞到垃圾桶里之后,男人盖上了盖子,也没有留意周围有没有人这个多余的举动。在狂风中安静的走开了。走到了哪里,我们跟着他。
黑色走廊,死一样的沉寂;树荫;厕所;一排红灯酒绿的饭店;一张可口的饮料,男人坐在便利店喝着果汁,没有用吸管,他的眉毛浓厚,嘴角有一颗红色的痣,在右边。胳膊粗壮无比,不用脱下袖子就已经看得清楚袖子下的肌肉轮廓。眼睛圆,如张飞。脸大,如盆。体宽,如牛。眼黑,如豆。
结账,买单。
家中墙壁上挂了各种形形色色女人的照片,姓名,电话,行踪轨迹。蛛丝马迹让我感觉这个男人是个变态?抑或是强奸犯?
男人拿出一包泡面,康师傅,浓缩牛肉排骨。烫、吃、睡。
大早上起床,拿了车钥匙。
车上自己一个人,肯定一个人,难道还有谁。
不,两个人,男人后面还有一具尸体。为什么这次确定是死人刚才不确定是死人?这一次肯定是死人无疑了,根本就没有动过,脸色已然苍白,已然死去。白皙的脸蛋可以看出是一个大眼睛长头发的小美女。
连环杀人狂魔。
杀人狂魔从小就杀人吗?肯定不是。
雨中奔跑这一位男人,男人脱光了衣服男人像是着了魔,男人疯了。男人怎么疯了,他不害怕冷了雨水也疯狂的往他身上打眼睛里打。打入的是雨水,也是叛逆。是狂妄的病痛也是永远见不到光线的黑暗。男人的腹肌、胸肌、三角肌、背阔肌、在雨中性感的流露款款。寸寸肌肤、寸寸棱角和刚硬。
身体是硬的,心却已经碎了。男人爱的女人离开了自己。一个女人离开了男人去奔去自己的所爱,这本身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人会故意伤害另一个人。没有人会故意的欺骗他人。只是不合适罢了,人,避害趋利。一定要去自己的房间自己的隐私自己的羽毛中舔舐自己的伤痛。男人,受了伤。今天他完全失控,完全沉迷在自己的混乱情绪之中。面,不香。饭,不香。水果,不甜。
洗个澡吧,男人想,已经没了各种力气去洗澡。水龙头打开也是一件十分费劲的事情更别提移动到澡堂里。
男孩子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心神不安。回过头他还是忘不了他爱的女人。他喝酒,他抽烟,他抽雪茄,他喝白的啤的威士忌金酒鸡尾酒红酒,男人把自己的存酒全部喝下肚子。打开手机,翻出两个人甜蜜时的照片,再看看女人打翻的相册,电脑,橡皮擦,椅子,锅,门框,盘子,烧毁了的书,衣服….显然两个人大战过一场。史密斯夫妇一般的对决么?不清楚。
酒至深处,神志不清。出门继续跑步,来到一个黑色的箱子里,前一个女人。心中的火焰喷发!抓住,推。你推我赶,追逐。女人发觉了后面来了一个醉汉下意识的往前飞。飞一般的跑。慢慢走的好处是不会死,不会死的那么快。一跑就容易摔倒!更容易看不清周围环境。
司机边唱歌边喝酒,酒中驾驶一辆大皮卡。红色的皮卡巨大的轮子。就像是一头猛兽向前飞进。
两两相撞,皮卡走掉。醉汉刚要将女人扶起来,一小孩喊出:“妈妈!他杀人了!”
快走!妈妈拉着孩子的手跑掉。飞速追赶!不行,我不能成杀人犯!酒后醉汉只相信一个道理:如果这个女孩是我杀的,我就成杀人犯了!而且,这个女人我刚才确实企图对她做什么….一不做二不休。追!拉住孩子,拉住母亲,抓不住已经跑远了。
男人看到奄奄一息的女人,良心发现。仓促中还是快把她先送到医院吧。巨大的眼睛忽然一动不动,男人才发现,这位像极了她前女友的女人已经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死了。
一个是活人,站在死人面前的男人是活人。
一个是死人,倒在活人眼前的女人是死人。
无期徒刑,轻判,三十年。十八岁,风华正茂。三十年前。
消失掉吧。就当从来没有来到过。即当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人。做人能有什么乐趣。毫无乐趣可言。三十年男人忘记了该怎么样开心,已经怕了,他怕极了开心。怕极了自己在一个人的时候有人打扰到自己的幸福。怕极了和别人一起有说有笑。他变得怯懦了。一身肌肉的男人,在监狱里一直没有放弃健身,俯卧撑和引体向上是他每日闲来无事做的事。习惯了孤单,习惯了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安静的处着。但是就是不习惯笑和欢乐。三十年,他学到了很多,造房子、物理知识、化学知识、魔术、造酒,本草纲目、天工开物,都是他看的滚瓜烂熟的书,世界地理,社会心理,弗洛伊德,造纸术,印刷术,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广东话,四川话,德州话,韩语,日语,料理,烹饪,钢琴,法术,二胡,架子鼓….三十年的监狱生活就是学习,就是磨练。
除了欢乐,除了自由,那种监狱之外的自由,男人果然学到了自己所长,人类大脑中潜在的学习能力已经被男人多多少少发挥了一些。不至于百无聊赖的生活,平平庸庸的度日。从这一点看来,男人还是很积极的。
出了监狱,实在没什么好干的。挣钱也是得心应手,婚纱设计,衣服设计,理发,盖楼,男人只用了一年的时间给自己造出了三千万的活儿。一切欢乐无比,不,他不能欢乐。监狱生活令他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会享受了。
冰冷的人做冰冷的事,冰冷的事还有什么比死人更冰冷。
入殓师?
不,还没有那么高端。就是连环杀人狂魔。伸手不漏痕迹的杀人狂魔。
警察办案也要找蛛丝马迹,找的到就叫线索,找不到就叫悬案。案子放着,放着,警察局局长换了就换下一任,下一任换了就换下下一任。下下一任换了,案子也陈旧了。没有线索,没有指纹,没有证据,没有任何征兆,没有目击者,这个叫悬案。还是,依旧是继续放着。有一天,一个世纪后,两个世纪后,海平线升高,北极冰川融化,警察局都倒闭了。都没人了,这个案子还叫什么悬案。它就成了一个——传说。
怎么办,凉拌。就不查了。
曲警长剥下手里香蕉一层皮,两层皮,放入嘴中开心的又百无聊赖的咀嚼着。
“不办了,那就不办了。死者安息。”
一个月连续刨尸了六名华丽漂亮动人可爱纤细无比的女人。创造了世界上的奇迹连环杀人案。一年六件都算多这时候居然一个月连续六起。
杀完了人男人什么感觉。男人没有什么感觉,男人感觉雪地里的雪不那么冷,自己要飞起来,飞起来摘一颗天空的星星以赎回当初自己犯下的错。密密麻麻的回忆交织不断。回忆有什么用?回忆没有用。回忆只会令人变老,变得更加苍老。人可以阻止回忆吗?看这个人,看个体。每一位个体不同。时间向前滚进,一天,两天,三天。
人不和时间打交道时间也要和人打交道。时间在人的四周盘旋,掩埋、飞升,包裹着人,又不会将人的行为和语言限制。时间的秒针可以没有,表只是用来记录一种统一的感觉,令我们在一样的时间中做饭、烹饪,约会、聚会。变老,不会因为秒针停止而停止,心理的变化不会因为时间的停步而停步。不,时间怎么会停步驻足,时间不会。心是人的心,人可以控制它,控制得好了就像查理斯像爱因斯坦像亨德尔无限的创作为所欲为,控制得不好了必然要给情绪和外物所左右。
男人现在杀了十八个女人。警察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和线索。现在收手是好事。一切刚刚好,就像天空刚好放晴,就像乌云下居然下了白色的雪花。雪花融化在男人的鼻尖,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男人好的良心从内心油然而生,内心油然而生的好的情怀生出更多的情怀,这一颗雪融化的瞬间,男人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存。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也不需要什么开心。别人的开心是别人的开心,自己的开心是发自内心的,油然而生的快乐是自己内在的开心。这个不是任何人可以代替的。它有血清素在安静的状态中徐徐而生成在自己的身体中。
原来不需要女人,爱人,啤酒,美酒,烈酒,清酒,果酒,不需要奇奇怪怪的辅助,不需要香烟雪茄各种有的没得的刺激。人也可以很开心。嫉妒,爱慕,攀比,这一系列人类表面为之争夺的东西都是安静的附属品。
一颗雪花渐渐消散,消失在人群中,消失在这个世间。雪花从云层中掉下来的瞬间也在寻找那一个偶然的相遇,就像两个人相遇是千万人海中的必然,偶然中的必然必然是必然,没有人注意这颗正在消散的雪花,雪花自己的使命和一生却在言不由衷的向下奔跑中合情合理的结束了。
人的一生,七十年,六十年,八十年,
雪花的一生,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从天空落在地面的速度是每秒钟两厘米,和樱花飘落的速度一样。掉落在男人鼻子上被融化的速度是一秒半。
一秒半男人重回捡回了往日的信心。
十八岁被女人抛弃坐进监狱的男人,
三十年后,三十一年后,的这一天。他重新找到了当时的心情。当时在苦海中挣扎的心情,当时一动不动发呆的心情。
雪花可以蒸发!可以重新!回到天空中!雪花并没有死!
男人可以重新爱过!有了爱,才有爱人!
有了爱!才有爱人!
有了爱!才有爱人!
有了爱!才有爱人!
有了爱!才有爱人!
不会开心的男人。这一刻,开心的笑了!
泪目相匹,决定爱下去!死死的爱下去!狠狠的勇敢的爱下去。
杀人犯。从此一个人也不再杀了。
而是变成了勇敢爱人的,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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