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他们也是家人呀
“不行不行!不能去!若是让父皇母后知道了,肯定会被责骂的!”
许婠琴的脑袋都快摇成拨浪鼓了,头上的发簪上的小灯笼,也跟着晃动起来。
许北仁面上有些愕然,醉仙楼?那个地方,他许北仁都不敢进去呢!
一旦进去了,可就要背上纨绔子弟的名号了。
虽然他许北仁不成才,但好歹也是个正人君子吧!
“那我们快回宫吧。”
阮阮看得出,哥哥姐姐们似乎对这个地方有些自我的见解,阿阮也难以改变这般观点。
他们都把朱嫣儿她们看成肮脏的女子,众人大多都是看面上容貌如何…
又有谁会在乎那些琴艺高超,背后的品质是否高雅?
兄妹三人回了宫,阿阮便被许君义召过去了。
前脚刚踏入乾坤宫亮堂的透着几分金色的地板上,那扑面而来的檀香依旧熟悉。
“爹爹?”
“过来。”
许君义淡淡然,坐在幕帘后的木椅上,手上还拿着一折子。
“爹爹找阮阮什么事呀?”
小姑娘乖巧地走了过去,眉眼弯弯的,挂着一抹清甜。
那玉面男子神色多了几分恬静,正认真地看着手里的折子,青丝轻垂,似乎是午休后才起来不久。
阿阮径直坐在了对面的木凳上。
“今日出宫了?”
男子瞥了一眼阮阮,又轻声问道。
“是呀,阮阮出宫了,去看看城北那群孩童。”
阮阮背后这些人如何,其实许君义一清二楚。
此时,江公公带着一盘子的水果走了上来,里面全是去了皮的蜜桃、葡萄、荔枝等等,种类丰富得很。
“吃吧,想来你还未尝过荔枝。”
许君义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一颗荔枝,放在了阿阮面前。
小阿阮乖巧地张了张嘴,将那晶莹的荔枝吃了进去,嘴里又是一抹甜甜的汁水。
“阮阮在娘亲那里吃过!”
如此一说,她又想到了“妃子笑”的故事,再观爹爹,阮阮觉得,爹爹不是那种归结于红颜祸水的人!
但那群老臣可能会!
“看朕作甚?朕脸上有字?”
许君义眉头一挑,觉得好笑:“既然吃过,那就少吃些,省得别人没有了。”
她的那些哥哥姐姐都鲜少尝到荔枝呢。
“那阮阮要留给二哥哥和四姐姐,还有冉姨姨!”
小姑娘面上挂着笑意,准备将一旁未剥壳的荔枝往兜里抄,要打包带过去。
许君义看着那小爪子一把一把地薅过去,凤眸里噙着笑意:“你倒是挂记旁人。”
好一个“旁人”,若是许婠琴与许北仁在场,恐怕又要黯然神伤。
“爹爹,注意措辞,他们也是家人呀!才不是旁人!”
家人?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满脸不爽,甚至还嘟囔着腮帮子,一双好看的杏眸不满地盯着她,小眉头也跟着往下低了几分。
“你把他们当做家人?”
“不是当做!是本来就是一家人!即便爹爹是个凉薄男子,阿阮和哥哥姐姐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呀!”
小姑娘似乎真的不满许君义的凉薄,脸上又多了几分怒:
“罢了,也就爹爹不明白这种亲情…”
如此嘟囔,反倒让许君义有一瞬的失神。
亲情?
他确实没有,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弟,也在登基之际,杀死了自己的母后。
就连最爱的女子,他也只能冷心将她打入冷宫,任由其生灭。
冷血暴君的由来,从来都不是空口说出来的。
似乎感受到许君义情绪的变化,身周的低气压也落得有些失落,她又握住了爹爹的大手:
“爹爹,不止是有阮阮,还有哥哥姐姐噢!你要相信哥哥姐姐们也很敬仰爹爹的!”
小姑娘站起身,仰着脑袋,眸子里影射出他的模样,那双低垂的凤眸,隐匿着一抹失落与孤寂。
“嗯。”
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也同时隐藏起了自己的情绪。
吧唧。
忽地,小阿阮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脸颊上冰凉凉的,还带着荔枝的清甜,酥酥痒痒的。
“爹爹,永远都不是孤独一人的!”
她的双眸里噙着笑意,笑得让人觉得不真切。
许君义回神时,那小姑娘已经跑出了殿宇,蹦蹦跳跳地,去找所谓的亲人了。
阮阮刚回偏殿,就听到小满姐姐的喃喃不断:
“秃了!秃了…”
什么秃了?难不成小满姐姐的脑袋秃啦?
“小满姐姐?”
阿阮凑上前去,仔细观察小满的脑袋,还是那“丰厚”的宫女髻,根本看不出秃没秃。
“哎呀,小公主您来的正好,乔无常只听你的话啊!它又溜去西宫的竹林哐哐大吃起来了!”
小满脸上的五官就差飞舞起来了,焦急地拉着阿阮。
曾经的小白罴已经长大了好几倍,根本不受人控制了。
阮阮心里一咯噔,能够想象那圆滚滚的白罴正在哥哥的竹林间打滚的模样,若是哥哥的竹林秃了,阮阮可接受不了!
阿阮快步而去,竹林边上已经围上了不少宫人,在那里看热闹一般:
“这牙口好啊,那么粗的竹子都能咬成片!”
“声音还挺清脆,活像是在吃脆红地瓜片啊!”
那群人见阮阮来了,立马让出一条路来:“小殿下,您的白罴当真厉害啊,不愧为食铁兽!”
“亏得咱们没招惹它,否则自己的头盖骨可能也会成为竹片了。”
白罴的咬合力可不是盖的,即便它们外表可爱,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实际上能一口一个头盖骨。
“乔无常!”
阮阮看着那造了将近一半的竹林,眼前有些发黑。
乔无常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转眼,见是阿阮,立马奔着小腿儿跑了过来,浑身的肉随着皮毛都在摇摇晃晃的。
“以后不准在这里吃竹子!”
阿阮郁闷大喊一声,乔无常似乎发现自己做了错事,又坐在了原地,低垂着脑袋。
别说,乔无常现在都要比阿阮庞大了,哪儿还像是当初阿阮怀里像老鼠大小的小白罴?
“呜汪!”
许霸天撒欢似的跑了过来,似乎也是在倾诉着自己的委屈:子不教,父之过。
这白罴可真难管,他这个狼狗可谓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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