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苏宛获救
“快走,你们快走!”马车夫似乎忍受不了痛苦,瘫倒在地,对着苏宛他们喊道。
紧紧的抱着黑衣人,苏宛的牙关都在打颤,“他怎么了?”
黑衣人不说话,对了另外两人做了个手势,抱着苏宛就快速的离开了。
“我不叫乌古拉,我曾经有匹最好的马,它叫...乌古拉。”马夫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苏宛,喃喃自语,笑着睁大眼睛,永远的不说话。
垫后的两个黑衣人回头望了一眼,无数的蛊虫从那个车夫的身上冒了出来,如同疯长的毛发,快速的蚕食着车夫的血肉,就在他们望的那一眼中,车夫的脸上已经爬满了蛊虫,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原来,这就是那个人所谓的惩罚,万虫剜心。
“你是谁?”趴在黑衣人的肩上,苏宛问。
黑衣人走的很快,看起来对路径似乎很熟悉,他一手紧紧握住苏宛,一手持着把开封的利刃,干净利索的杀了前来追阻的蒙面白衣人。
另外俩个黑衣人很快的跟了上来,他们对视一眼,互相一点头,一起出手,默契的来了个双杀,抱着苏宛的黑衣人乘机脱身离去,甩掉了那些白衣面具男子。
落了地,他正要把苏宛放下,正在与白衣蒙面男子厮杀的一人,瞪大了眼珠,惊呼道:“主子,小心有蛊!”
黑衣人并没有一跃而起,而是首先把苏宛抱离了地面,放置到一棵大树上。
“怎么了?”夜色正浓,苏宛并没有瞧见什么异状,但是听见另外一个黑衣人的惊呼提醒,她知道定是又出现什么状况了。
斗篷男子那个变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他们离开了。
虽然苏宛不知道这几个黑衣人为什么要救她,但是直觉告诉她,他们不会伤害她。
黑衣人把苏宛放到树上后,背过身子望了眼不断从土地中涌起甚至跳跃起来的蛊虫,眉头都没有皱下,握着一把利刃,直接往大腿部削去,一块血淋淋的人肉和黑布一起,从树上掉落下去,顷刻间,被那些蛊虫吃的连黑布料也不见了。
被鲜血刺激到的蛊虫更加的疯狂,似乎是嗅到了树上的血腥味,它们如潮水一般往苏宛所在的大树涌去,跳跃着,一波高过一波,啃食着它们所碰到的一切,不论是人,还是植物。
黑衣人握住苏宛的肩就要把她抱起,苏宛推了推,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十分担忧,抽着小鼻子四下闻了下,最后确定是在他的腿部,“你的腿在流血。”
黑衣人强势的箍住苏宛的腰,对她的话不理不睬,提气就要飞起。
“你在流血,不包扎我不会离开的。”苏宛再次挣开他的怀抱。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把我击晕后再带走。”
苏宛说着,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侧身,又掏出小刀割下自己的衣袖,弯下身子帮他包扎起来。
黑衣人被气的举起手真的想要击晕苏宛,这个臭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关心下自己!一记手刀停在她脖颈处一寸处,又无奈的放了回去,他不得不承认,下不去这个手。
认真包扎的苏宛唇角微微勾起,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终于搞定所有还没来的及撤退的白衣面具的另外两名黑衣人尾随上来,其中一个焦急的问道:“主子,你怎么还在那里,这树要塌了!”
苏宛所在的大树摇摇欲坠,虫潮的力量十分可怕,只不过十几个呼吸间,几人粗的大树已经被啃食的随时都要倾倒。
而一些蛊虫,已经密密麻麻的爬到了枝干处,黑衣人的伤口被简单的包扎过,血腥味不再那么浓重,追赶的蛊虫有短暂的迟缓,但很快,又重新确定了他们的方向,它们食物的方向。
“主子,虫子到你那里了!”两个黑衣人焦急的站在另一棵大树上,主子这是怎么了,就算是调情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吧。
被称为主子的黑衣人依旧无动于衷的站着,如果光线足够的清楚,他的下属们就会发现他周围的光线都柔化了,整个身体的线条都变得足够柔软。
下属们的着急唤不回黑衣人的半分回应,关键时刻,还是苏宛出声了。
“包好了,我们走吧。”
黑衣人点点头,将苏宛挟在胳肢窝下,脚尖一点,就听得苏宛一声尖叫,他皱皱眉,长剑用上内力,把那些已经爬到他们脚边的蛊虫震开,轻轻一跃,带着苏宛越到另一个大树上。
黑衣人稍一停顿,又继续带着苏宛在一颗颗大树上往前方【表情】去。
“你小心些,不要伤口不能太用力。”苏宛提醒道。
跟在最后边的黑衣人拽拽前边一个人,对着他挤眉弄眼道:“这花前月下,才子佳人,花好月圆的,你去当什么摆设啊。”
另一个黑衣人默默抬头望了眼丛林上空中的夜黑风高,不赞同也不否认,倒是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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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是整个京城里树木最为繁多的地方,先是走卒贩马的聚集之地,后是贫穷潦倒人家的居住之处,接下来就是乞丐流浪汉的借宿之地。城西的最西边,有几所庄园,与城墙外的树丛遥遥呼应。
带路的冯府管家边走边解释:“因为老爷宅心,老爷的外甥少爷提的要求也不是太过分,所以老爷就把后院的几分薄地划给他,同意让他在那里搭上几间小屋,把林子都给了那位少爷租。”
“那你家的那位少爷人呢?木屋里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白鸿卿的下属程光插嘴问道,这也是大家所有人的疑问。
“好像是不见了。”管家回忆了一下,“自从他把那几间屋子盖好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到了该收租的时候,小的特地去寻过表少爷的,不过没有找到。”
程光摸着腮,思忖道,按照冯尚书的性子,不可能说白白的让一个表外甥占了便宜。
于是,程光问道:“当初那位表外甥少爷是不是许诺过你家老爷什么,你家老爷才答应把后院的那片树林给他承包?”
“这,这,这....”冯府管家面上有些为难,被几位大人的视线一扫,还是决定吐露些什么,“那位表少爷确实答应每年会给我家老爷一笔银两,不过那都是交租子的钱,我家老爷可没做任何犯法的事情。”
刘贵“哈哈”的笑了,试图缓和下低沉的气氛,“一笔银子,只怕还是不少的一笔银子吧。”
白鸿卿和苏子钰两人还在直着身骑马赶路,对刘贵苦心营造出来的话题不发一言,直接无视。
程光把马头转向刘贵,低语道:“现在这个气氛,不要多言了。老大心里肯定不好受。”
冯府管家坐在程光的马背上,又要上下颠簸,还要集中精神回答他们的问题,苦不堪言,“官爷,马骑的慢些吧,小的都想吐了。”
程光把鼻子一横,“你当爷愿意载你呢,长的这么重,爷的马都要累坏了。”
刘贵直接朝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哪那么多的废话,快走就是!”
两柱香的功夫,苏子钰把马头勒住,停在几家庄园前,勒转马头,骑在马上问那个管家:“是不是这里?”
冯府的管家已经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瘫在一块大石头上吐得欢快,尘土间,就瞧见眼前马蹄高高的扬起,忙回道:“是,这几家都是表少爷的产业。”
白鸿卿二话不说滚落下马就要往里边冲,被程光拦住。刘贵上前也想拦住苏子钰,跟他的眼神一对视,自己就先缩了回来。
“老大,看这里边,不正常啊,小心点为好。”望见白少将军想要杀人的目光,程光有些吃味的摸摸鼻子,这为了还不是自己的女人,连兄弟都是说瞪就瞪了。
瞥了一眼还在继续向前的苏子钰,程光心里找到了一点点的安慰,还好,老大最起码还听劝。
实际上,白鸿卿从头至尾都十分的冷静,想要救人,就必须冷静。他刚刚只是被强烈的担忧冲昏了头,这才一股脑的只想要进去找到苏宛。
“苏遗石,你不要那么...”白鸿卿劝告的话说出一半,苏子钰已经上前一脚踹了庄园的大门。
所有人都在等想象中大门轰然倒地激起许多尘土的情景出现,不过,大门只是晃荡了几下,就纹丝不动。
白鸿卿:白担心了,忘记苏子钰是个不会武功的。
程光:完了,苏大人已经精神失常了。
刘贵:这门咋还不倒。。。
阿九上前扶住苏子钰,担忧的望着他。
苏子钰摇摇头,他没事,只是太过着急,都忘了自己只是个比正常人还要虚弱些的病夫了。
章福从怀里掏出根铁丝,对着苏子钰说道:“二少爷,不用担心,这门很快就可以打开的。”
庄园的铁门很好的拦住了众人的步伐,一边惊叹的望着那个张老伯熟稔的用铁丝掏掏弄弄的开着锁,程光问还在呕吐的冯管家,“说,这个庄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你家老爷怎么会把它一直闲置到现在?”
“这个”,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这庄园附近有些挺厉害的毒虫,好些人都被咬死了。这庄园倒是卖过几户人家,不过总是有人莫名奇妙的失踪,后来,就是白送都没人敢要了。所以,它就,就被闲置到现在了。”
“怎么没人报案?”程光继续问道。
“这,住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小孩什么的,丢了也就丢了。”冯府的管家倒是对此不以为意,不过是几条低贱的人命罢了,又值几两的银钱。
“你!”程光挥起拳头就要教训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管家。
铁锁“嘎嘣”一声,被打开了。
“开了!”章福转过头招呼一声,就跟在苏子钰的后边进了庄园。
程光收起拳头,“你,哼!”
等老子把这事搞定了,再好好的收拾你这个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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