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台风来的梯子07
一代佳人里,陈百富被许文叫上商量关于如何敲打沈斌和白思翰的工厂的方案。
一进包间,陈百富就直揉肩膀。
陈百富:“文哥,叶华好了就快来吧,我忙死了。”
许文喝了口威士忌:“明晚她就过来了,到时候你也有时间,可以安排你忙其他的事。”
陈百富眨眨眼,感觉这所谓的其他事绝对不简单。
“我和明哥商量了下,还是要敲打下沈斌和白思翰,但是也要掌握好火候,否则沈斌就彻底站到白塘村那边。”许文又喝了口威士忌。
陈百富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一口一口的饮,半天,没做声,眨眼的频率明显加快。
“你有什么想法?”许文等的不耐烦了。
陈百富:“敲打无非三种方式,明面上,背地里,借刀杀人。”
“具体说说。”许文起了兴趣,他和马明川想过前两种方式,但想不到第三种怎么办。
陈百富:“明面上,马关长派一组人去端了那里就是。但是老白让沈斌做了大股东,这样做就我们和沈斌彻底决裂,目前在南湖区的地面上,公安就沈斌好用,其他的都凑合。”
许文点点头:“第二种方法呢?”
陈百富;“工厂的一部分货源是私货,派帮人去劫了私货,工厂没了料即要停工。但这样和第一种方法差别不大,白塘村花点时间查查,就能知道是我们干的,结果和第一种方法差不多。”
“上次你的引蛇出洞,可是彻底逼老白把这一代佳人让出来了。”许文笑笑,观赏着整个包间的富丽堂皇,对这个战利品很得意。
许文:“就是可惜,私货生意让老白金蝉脱壳,还让明哥少了一份干股。”
陈百富:“少的那份不是从一代佳人这里给他补上了?”
许文:“少了就是少了,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个马明川。”陈百富脱口而出想骂娘,发现自己失言,赶紧闭上嘴。
许文并没有责怪陈百富。
许文:“说说你的第三种方法。”
陈百富:“按我想,虽然上次塔楼的事情明面上结了案,但刘平是知根知底的。”
“对了,区政府那边还没给你个交代?你在那个工程上垫了不少钱。”许文插话。
陈百富:“我这里都好办,这个工程没借什么钱,我压力不大,就等政府和开发商这边清理好现场通知复工。”
许文:“确实委屈你,你多担待。”
陈百富:“这都应该的,文哥。我想的,如果让刘平去端那个工厂,沈斌就不会和白塘村走得太近。”
“但是,白副区长的意思是,希望这次顺带着处理下刘平。”许文放下酒杯。
陈百富听了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刘平和白塘村有渊源的。这确实有难度。”
陈百富在包间里踱几个来回。
陈百富:“除非,这里有人要被拿去祭旗。”
许文恶毒的笑了,笑的陈百富心惊肉跳。
许文走到陈百富面前,拍拍他肩膀,拍得陈百富一颤一颤。
许文:“话说,白思琪是怎么联系到你的?”
陈百富吓的腿软。
陈百富:“正好工地外遇到,她让我去区政府,问我是想要补偿,还是有什么想法。”
许文:“你怎么说?”
陈百富:“我只是说,我压力不大,就等政府和开发商这边通知复工。”
许文点点头:“没紧急事件,绝不能和她直接联系,明哥要生气的。”
第二晚,在一代佳人,许文约了沈斌。
叶华已经回到一代佳人,她在包间里和许文、沈斌一阵寒暄,就静静的坐在许文身边。
许文对沈斌说:“老哥,明哥那边知道你和白思翰合伙的事,明哥对此没意见,但那个工厂用到了私货,按规矩,明哥是要分一股的。”
沈斌对马明川的表态深感意外。
沈斌:“明哥只是说给他干股就好?”
许文很诚恳的点点头:“所以明哥的意思是,你、白思翰、明哥坐下来好好谈一次,无非就是钱的事。”
沈斌:“不用白思翰出面,我直接和明哥谈,谈好了我直接和白思翰说一声。”
许文:“那好,明哥想约个时间去那个工厂看看,顺便一道把事情谈了。”
沈斌:“好,你通知我就是。”
叶华起身,给两人倒上各一杯威士忌,坐回到许文身边。
两人举起杯,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就在许文和沈斌聊事的这天白天,陈百富给林虎打个电话,说发现犯罪线索要举报。
林虎:“什么线索?”
陈百富:“有人开设赌场。”
林虎:“那你来趟公安局细说吧。”
林虎挂了电话,在办公室来回踱了几步。
办公室里,林虎接待陈百富。
陈百富:“林警官,是这样的,我下面的工人最近老是被人追债,我了解了下,有人在您的地盘上开赌场玩暗庄。”
“什么我的地盘,好好说,具体哪里。”林虎给陈百富做笔录。
陈百富咽了咽口水,扯了一通,林虎笔录做完,把笔录递给陈百富:“你看下有没有遗漏,没有的话就签个字吧。”
陈百富看见,笔录页上放着一张小纸片,他接过签字笔,飞快的在笔录上涂画,然后交还签字笔。
陈百富:“签好了。”
林虎收起那张小纸片,等陈百富走后,他回到办公室,取出纸片,看了几遍,团起,丢进卫生间冲了。
许文来到一代佳人,看到新摆的玫瑰,到处都是。
许文走进叶华的化妆间。
许文:“又布置了这么多新花。”
叶华听了,觉得许文话里有话,小心的说:“开业前买的都凋谢了。”
许文:“开业前也是找这家买的?”
叶华:“是。”
“改天让他们送点别的。”许文一只手在叶华的秀发上温柔的抚摸。
“你说,你喜欢什么花,我马上让花店送来。”叶华看向许文,脸上挤出俏皮的微笑。
许文俯到叶华的耳边:“我喜欢野花。”
叶华一怔,身子往后倒进许文的怀里。
叶华:“那晚,野花彻底死了,是你送葬它的。”
许文马上就后悔了这句脱口而出的玩笑。
“以后都别说了。”转瞬间,叶华眼里涌出泪来。
许文对此无动于衷,仍然抚摸着她的秀发。
许文:“我错了,但你下次不许这样了。”
叶华吓得从许文怀里弹出,她惊恐地看着镜子里的许文,但许文没有生气,更没有要责罚她的意思。
许文:“我不怪你。但以后别这样,很危险。”
叶华回身,仍然惊魂未定的看着许文,生怕他随时爆发。
许文蹲下,扶着叶华的肩,给她些许安慰。
许文:“你别怕,我真不怪你,在我还上欠你的前,如果我死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天的晚些时候,许文告诉马明川的司机,已经约好沈斌,明天晚上在工厂,九点半,沈斌一个人来,他自己能做主。
半小时后,许文接到马明川司机的电话,说,明晚准时见,司机会带他去。
许文:“我自己会先到,如果沈斌也先到了,会和沈斌先聊聊。”
马明川司机回说,会和马明川说明,许文会先到。
许文又给沈斌去个电话,说,明晚九点工厂见,就他和马明川。沈斌回说,他会准时,工厂绝对安全,让许文和马明川放心。
挂了沈斌的电话,许文想了想,还是找个公用电话给刘平去了电话。
刘平对于接到许文的电话并不意外。
刘平:“在哪里见一面?”
许文:“上次我盯你被他们发现了。”
刘平:“是你被我发现了,我直接报告给了市里,你后来的行踪也是我报给市里的。”
许文笑骂:“刘平,你真他妈的不厚道。那就老地方见吧。”
市郊,许文见到刘平。
许文:“话说,那晚你还看到了什么。”
刘平:“我只想甩掉尾巴,其他的我没那么多精力。”
许文点点头,认可刘平说的是实话。
许文:“明晚,你会去?”
刘平:“我会一个人先到。”
许文:“我找你来,就是提前和你说,你去,只能看,不能动。不关你的事,就算你暂时被牵连,但也只是短暂的。”
刘平:“可我是警察,不是目击证人。”
许文:“我欠你条命,我不会害你,但你如果明晚要插手,我就不欠你的了。”
“你从来都没欠我什么,我只是履行职责。但我希望你能救赎自己,哪怕一秒钟,你的灵魂也清白了。”刘平转身上车。
许文走到刘平车窗边:“明晚,八点五十。”
晚上八点五十,刘平一身黑的来到工厂外,他没有带枪。
五分钟后,许文开辆四驱越野到达,刘平从暗处走出,许文看到刘平。
许文小声:“委屈你了,后备箱。”
刘平躲进后备箱,许文的车直接开到工厂门口,工厂保安认出车牌,直接开门放行。
车开进工厂库房,刘平躲在后备箱没动。
几分钟后,刘平看见又一辆车开进库房停下,车上只下来沈斌一人。
沈斌一看只有许文忙问:“明哥呢?”
许文:“晚点到,被事情耽误了,让我先来。”
沈斌听了放下心。
许文:“今晚工厂里除了那个保安,还有人么?”
沈斌:“绝对没有,都清干净了,你让明哥放心。”
许文点点头,向四周一扫:“监控也关了?”
“关了。”沈斌有些不快。
沈斌:“我是懂规矩的。”
许文:“你也知道,明哥小心使得万年船。”
许文看向库房深处:“不介意一起往前走走看看?”
“走,走,走,我带你看看,你要看得上,顺便给叶华带几个。”沈斌陪许文往里走。
借着这空档,刘平从后备箱溜出,躲进密密麻麻的货架间。
不一会,刘平听见一声响动,像是有人倒下了又没爬起来。他从货架间寻去,依稀看见许文的身影,沈斌不见了。
刘平心里一紧,他换了个视野更好的位置观察周围动静。
大约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开进库房,马明川和他的司机从车上下来。
许文这时已走回到车边。
马明川只看到许文,一脸的疑惑。
马明川:“沈斌呢?”
许文:“进去车间的办公室了,他要给我们泡茶。”
马明川并未怀疑,他刚和许文往前走几步,许文从腰间迅速拔枪,回手一枪干掉了马明川的司机,转手把枪顶在马明川的后脑。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马明川整个人僵在原地,几秒钟后,他有些缓过来。
马明川:“许文,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要找回我女儿,哪怕是具尸体。”许文恨不得把马明川当场剐了。
马明川一听,立刻就明白这里面的冤孽,连忙安慰许文:“许文,许文,我都说过,你女儿死了,别再想了。”
许文打断:“你怎么知道我女儿死了?”
马明川不说话了。
许文把枪口在马明川后脑勺用力一顶,恨恨地说:“我要听真话,你说,那个嘎巴拉碗是不是用我女儿的头盖骨做的?”
“许文,别想了,人都死了。”马明川继续嘴硬。
许文回身,在司机身上补了一枪,马明川吓得一颤。
马明川:“我说,我说,老爷子迷信个光头的扯淡,那种碗可以延年益寿,当时市面上找不到合适的,后来那个光头跟老爷子说,找到个合适的人,可以拿来做碗,老爷子答应,那个合适的人就是你女儿。”
许文:“你还没说实话。当时我们和小白楼闹翻了,按照小白楼的人脉,弄个碗不是问题,只有,那个碗是你送的。”
马明川跪下,颤声求饶:“许文,许文,当时我们也没办法啊,我们弱,和小白楼闹翻,没人给咱们调停。但是,那个光头我给你丢进海里了。你女儿死的时候没痛苦。”
“我女儿没痛苦?头盖骨从活人头上取下,取下时人还是活着的,你他妈的说没痛苦。”许文愤怒到了极点,他拿枪的手在不住地颤抖。
这个空档,马明川一个跃起,抢过手枪,枪口指着许文。
马明川:“许文,你女儿是我弄走的,那碗是我让光头做的。怎么着,你得到这么多,就出个女儿而已。你他妈的今晚是找死。”
说着,马明川扣动扳机。但是,弹匣里没有子弹。
许文冷笑:“就两颗子弹,我当侦察兵的时候,身上从来不止带一把枪。”
说着,许文向前一突,一个过肩摔,再从袖口里取出钢丝绳,套在马明川的脖子上。
“许文。”刘平从阴暗处跑出。
“刘平,你别劝我,没证据的,就算这帮天杀的日后绳之以法,我女儿的死也无从查起,他们不会给我女儿偿命的。”许文的钢丝绳越累越紧,马明川几番挣扎后,四肢一软,死了。
刘平:“你把沈斌怎么了?”
许文:“他也是该死的。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许文一个闪身,操起刘平头上的一个吊钩,对着刘平后脑一击。刘平反应稍慢一点,没有躲过突如其来的击打,昏死过去。
约十五分钟后,工厂大门被警察撞开,郭清、赵磊、林虎等一群干警冲进工厂。
他们冲到库房,无比震惊的看见这样的现场。
刘平和沈斌昏死在库房里,马明川死了,马明川的脖子套在钢丝绳中,马明川手里握着一只手枪,马明川司机死了,身中两枪。
一代佳人的包间里,叶华倒在许文怀里,他俩刚忙完事。
许文亲一口叶华:“多久了?”
叶华懒懒的回亲一口:“一个小时。”
许文纠正她:“不对,是三小时。记住了吗?”
叶华一只嫩手摸向许文满是汗水的脸,娇嗔:“记住了,死鬼。”
公安局审讯室里,市局同事、郭清对清醒过来的刘平进行调查。
郭清:“刘平,你确认你清醒了?”
刘平:“是的。”
郭清:“事发前,你是怎么进到现场的?”
刘平:“我根据事先调查,发现沈斌涉嫌受贿并参与造假违法犯罪活动,所以套了一辆沈斌车牌的四驱越野,进入到工厂。”
市局同事和郭清对了下眼神,他们现场确实发现那辆四驱越野。
郭清:“你后来看到些什么?”
刘平:“我看到很多货架,我很小心的在货架间走,后来听到第一辆车到了。”
郭清:“第一辆车,是谁到了?”
刘平:“我判断是沈斌,因为我就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郭清:“你没看清?”
刘平:“没有,货架遮挡了视线。”
郭清:“接着说,第二辆。”
刘平:“我听到第二辆车到后,下来了两个人,然后我就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
郭清:“你听到几声枪响?”
刘平:“没听到,应该是有套管。”
郭清:“然后你做了什么?”
刘平:“我从货架间冲出来,我最后记得有什么砸在我头上,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刚才醒来。”
市局同事和郭清又对了下眼神,他们现场确实发现,距离刘平昏死地点的上方,一个吊货钩距地面约一米七的高度。
市局同事:“你先休息下吧,但是现在还没有解除你的嫌疑,你从刚才开始,就已经被暂时停职,直到案件调查清楚,排除对你的嫌疑为止。”
刘平疲倦的点头。
刘平被带走后,许文、叶华被约到公安局配合调查。
两间审讯室里,许文、叶华被分别调查。
郭清:“许文,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你在哪里?”
许文:“我在一代佳人,和叶华在一起。”
郭清:“你们在一起做什么?”
许文:“喝酒,然后就那些事。”
郭清:“你们在一起呆了多久?”
许文:“三四个小时吧,我们边喝酒边聊,后来有了几次。”
郭清:“我们查到马明川的司机昨天和你通过电话。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许文:“没说什么,马明川要找沈斌聊点事,要我陪过去,我不想去。”
郭清:“你和马明川、沈斌有什么工作外的往来?”
许文:“没有,认识,好朋友而已。”
郭清:“那我告诉你,昨晚,马明川和他司机死了,沈斌成了植物人。”
许文瞪大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试图起身,被郭清示意坐好。
“这怎么可能?谁干的?”许文显出惊惧和疑惑。
郭清:“这是我要把你叫来要问的。你知道最近他们有什么异常吗?”
许文摇摇头:“不清楚。”
另一个审讯室里,赵磊问叶华:“昨晚八点到十点,你在哪里?和睡在一起?”
叶华:“昨晚那个时候我在一代佳人,和许文在一起。”
赵磊:“许文和你是什么关系?
叶华瞪了一眼赵磊,反问:“你们要是觉得我和他没关系,会把我叫来这?”
“好好说,配合调查。”赵磊提了提声调。
叶华:“我是他女人,算什么,情夫情妇关系吧。”
赵磊:“你们在一起呆了多久?你们做了什么?”
叶华:“我们就那关系能做什么?倒是那款壮阳药真好用,我们约么十一点才完事。”
赵磊一听,基本明白叶华在给许文打掩护,叶华的伤根本经不起这样折腾,他决定不继续问下去,也的确问不出什么。叶华有心掩护,他继续问就是在叶华的伤口上撒把盐。
许文、叶华走后,郭清、赵磊和市局人员在会议室开会。
郭清:“按照现场勘验分析,马明川打死了司机的司机,马明川可能是被自己的司机勒死的。”
赵磊:“这有可能吗?”
郭清:“有可能,马明川被勒住脖子解不开。”
市局同事:“那把枪有查到来历么?”
赵磊:“那把枪处理过,是德国造的,只能通过走私渠道入境,这种货在马明川手上不稀奇。”
郭清:“沈斌也许是个意外,被货物砸中头部,颅内出血,没及时抢救过来。”
市局同事听了,对沈斌唏嘘不已。
市局同事;“这事情太严重了,这么大个假货工厂,而且死了海关关长。我一会回市局汇报,稍后还要向省里汇报的。”
郭清:“那刘平怎么处理?”
市局同事:“等省里通知。应该没他什么事,彻底的倒霉蛋而已。”
在场的人都笑笑,只有郭清心里的很苦。
几天后,省里通知,该案件由市局直接侦办,刘平停职反省并配合调查,但是恢复自由身。
刘平恢复自由身后的第三天,他接到郭清的电话,约在某大厦的天台见面,刘平答应了。
某大厦天台,郭清、刘平对面而站。
“为什么要撒谎?”郭清开门见山。
刘平:“我没有撒谎。”
“你撒谎,马明川的司机是我的线人,马明川和许文的那些事我基本都知道,可是你让他死了。”郭清愤愤地看着刘平。
刘平对此很诧异,但不露声色。
刘平:“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线人?”
郭清:“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完了,也要给我讲个故事。”
刘平点点头。
郭清:“有一天,我去执行任务,在海边的船坞里发现了他,他正要将一具冰冻的尸体搬上渔船,我吼住他,他想跑,没跑掉,我教育他,杀人要偿命,他这么个小角色就这么偿命了划不来。他知道这事情造孽太深,尤其看到那具尸体的惨状,他也心里诅咒这帮畜生要下地狱。我告诉他,要和他们保持距离,给自己留一条活路,日后好好配合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后来,我安排个地方把那具尸体长期冷藏起来。”
郭清:“我的故事先说到这,该你说了。”
刘平:“有一天,一个父亲的女儿丢了,这个父亲找了好久好久,终于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拐走了自己的女儿,更可丧心病狂的是,他的女儿的头盖骨被取下来,做成了嘎巴拉碗。”
郭清惊讶的瞪着刘平,仿佛刘平是个天外来客。
郭清:“你说的,是不是许文?”
刘平点点头。
郭清:“那我全明白了。”
刘平:“那具尸体现在在哪里?”
“时机未到,我不能拿出来。我也想把他们一个个都抓起来,但你看我,这些年,我像个缩头乌龟,为什么?说白了,我加上你,又能怎么样?你看看每年的政法队伍座谈会,我们坐在哪里,他们坐在哪里。我不怕死,就怕我死了这里还是他们的天下。” 郭清很无奈地抱怨。
刘平:“但我有个计划,这是个彻底撕开口子的机会。我希望父女能相见一面,哪怕已经是天人相隔。”
郭清没答话,思索良久。
郭清:“我安排下,但绝对要保密。我们只有活着,比他们活得长,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我答应你,绝对保密,更要把他们都统统绳之以法。”刘平拍拍郭清,两人肩并肩走下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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