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舆论再起
乡试现场,许多人看到题目之后,均是抓耳挠腮。
显然,不是每个人都像张邯一样,知识储备丰富。
也不像李隆一样,运气好的出奇,考试之前恰好做过类似的题。
所以,也就只能干瞪着眼,抓耳挠腮。
有人抓着抓着,崩溃大哭,觉得十数年寒窗,今日怕是要毁于一旦。
也有人抓着抓着,脑海中有闪电划过,露出原来如此之神情。
但紧接着,便是满头大汗。因为仅仅破题,便花了大半个时辰。
这剩下的时间,都不知道够不够做文章。
看着满堂考生皆是如此,张子房不由得摇了摇头,微微叹气。
他是主考官,这题,自然也就是他出的。
说难,看不出其中端倪的话,确实是难。
可若是能看出其中端倪,其实很简单!
破题之后,不论是前一句话,还是后一句话,都可大开宏论,能写的东西多的是。
可偏偏,有些考生就是连破题都做不到。
“看来我大乾文坛,这些年来,当真是日益衰退,一年不如一年。”
“相反,南方梁、陈两国文坛,却是蒸蒸日上,出了不少人才。”
“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怕是要想个法子,叫我大乾文坛,也能活跃一些,多出一些人才。”
张子房如是想着,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完成这场乡试再说。
……
不知不觉间,数个时辰过去。
乡试考试结束。
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有人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痴呆一般驱使着身子向前走去,便是撞到了人,也置若罔闻。
也有人喜笑颜开,步履轻快,如冯虚御风,飘飘然也,好不快哉。
也有人抓耳挠腮,既不失落,也谈不上有多欣喜。
这种多半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考的怎么样的。
这一场乡试,在乎的人还是很多的。
最主要的,还是在此之前,李隆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导致乡试过后,大家伙都想看一看,就是这改换门庭的李隆考得好,还是卢恒名下子弟考的好。
若是前者,只怕情况便不太妙。
若是后者,则证明他们此前骂的对!
乡试相对于会试而言,要简单不少。
阅卷也相对容易,不过就算如此,大约也要考完之后,十天半月的光景,才能张贴金榜,公布成绩。
在这十天半月里,李长空则趁着这群读书人还在心忧成绩时,将手中底牌,悉数抛出。
很快,乾都城的大街小巷,就传出了卢恒当初逼走李隆的真实传闻。
不过这传闻嘛,自然是越传越离谱的。
哪怕一开始版本是对的,传到后头,也难免...有些偏颇。
此时,一处茶馆中,一位身着儒袍的读书人看了看四周,见左右无人,才低声对着同伴道:“张兄,你有没有听说那个关于卢恒卢侍郎的传闻?”
“李兄,此传闻甚是火爆,我又岂能没听说过。”
“唉,这卢侍郎看起来一副清正做派,没承想,竟是这般模样。向学生索贿也就罢了,竟还逼死了那李隆之父。”
“你这算什么,我听说卢侍郎还强占了李隆之母,关在府中,金屋藏娇,夜夜笙歌啊!”
“啊?竟还有这等事!卢侍郎竟有人妻之好!”
“我自是不知道的,不过此事传播如此之广,且有鼻子有眼的,只怕不是空穴来风啊!”
“唉,难怪那李隆要改换门庭。”
“要是换成我,我不仅改换门庭,怕是还要把那卢府砸了!”
“不错!天地君亲师,这亲还在师之前。侮辱父母,当以命相搏也!”
“你们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竟敢在背后诋毁家师,当真是好大的胆子!”隔壁桌数道身影腾地一声站起身来,纷纷怒目而视。
赫然便是卢恒的一群弟子。
为首的陆俊达怒目横睁,上前便扯住其中一人颈脖处的儒袍,怒吼道:“如此妄言,信不信我送你去见官?”
“见官?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若是卢侍郎当真清白,又何惧我们说些流言蜚语?”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这般激动,莫不是当真被我说中了?”
那儒生也是不怂,直接就梗着脖子,怒斥陆俊达。
陆俊达被说的怒火中烧,抡起拳头,就要往人脸上砸。
他向来容易意气用事。
那儒生见状,非但不反抗,反而嘴角露出一丝笑来。
其同伴更是大声张扬起来:“诸位都来看!卢侍郎的学生要打人了!”
陆俊达见状,再怎么愤怒也知道,人是打不成了。
否则舆论将更加严重,到时候,他们就得迎接卢恒的怒火。
“你给我等着!”陆俊达冷哼一声,丢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那儒生见状,则有些懊恼,暗道可惜:“五百两是别想了,只落得个三百两。”
“三百两就不错了,要是真挨一顿打,治病都得花个几十两。”
“那不还是有得赚?”
没错,这两人是托!
准确来说,是李长空请的水军!
开玩笑,想玩舆论战是吧。
作为接受过前世饭圈文化洗礼的新世纪大好青年,李长空压根就不带怕的。
舆论战要是玩不过这群封建王朝的老古董,他直接自掘坟墓!
之前之所以不出手,不过是等个时机罢了。
现在时机已至,反击自然如雷霆般迅疾。
……
卢府。
卢恒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他实在是没想到,就短短几天工夫而已,舆论能反转得如此迅速。
“老师,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陆俊达问道。
“还能如何?自然是和以前一样,带着银子,去找更多的人骂那李隆李长空!”
“不过是动动唇舌,便能名利双收,这样的好事,永远不会缺人。”
这几天舆论虽然反转的迅速,但总体来说,他们还是占据上风的。
只要多花点银子,不怕不能把李长空他们压下去。
毕竟,李长空抛出来的点,大多都是子虚乌有之事。
唯一能坐实的,也不过就是李隆给过他所谓的润笔费。
但即便如此,也没证据!
至于李隆父亲的死,他可是不曾动过半点手脚。
干净得很!
反观李长空那边,李隆叛出师门却是实实在在的,世人皆知的。
有这么明显的证据摆着,世人又不是瞎子,自然知道该支持哪一方。
“莫要慌张,稳扎稳打,这一波,优势在我!”卢恒自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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