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缺一
黎明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电视上和影视剧中的军人为什么能叠出四四方方的‘豆腐块’被子，现在黎明知道为什么了。
从9点钟操课开始，黎明就一直在拿绿色的折叠椅，把被子平铺在地板上，一遍又一遍的推来推去，按照江南的说法，只有当被子内部的棉花被压实到一定程度，才能开始按照条例的尺寸叠成‘豆腐块’，棉花没有压实，就得继续推，推的过程就是在压实棉花的过程，只有压实了，才好折叠，不会出现鼓鼓囊囊，这高一块，哪低一块的情况出现，江南说，连队的标兵被肯定就是一个棉花推到位压实压紧的一个被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早餐开饭时间8点，午餐开饭时间12点，晚餐开饭时间是下午6点。黎明看了下时间现在是10点半，也就是说自己还要最少推1个小时左右，痛并快乐着吧，原来军旅生活就是这么枯燥且乏味。
推着椅子来回运动，黎明百无聊赖。
要是能快速压实就好了？谁来教教我快速压实的方法？一定有这种方法存在吧？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临近11：40，江南让二班的人员解散，收拾好战场，让黎明他们叠好还没推紧压实的被子，放到了个人的床上，按照内务条例的标准，摆好个人物品，也就是帽子，腰带什么的，不是操课训练期间可以不用扎作训腰带和帽子。再说了，谁吃饭还带了帽子，更别说讲究规矩的部队了。
11：50，黎明站在一排二班所在方阵队伍的最后一名，好吧，压根就看不到前边的情况，谁让二班队伍里前排都是一米八九的大个，黎明表示很无奈。
还好这种情况得到了解决，昨天讲话的国字脸副营长窦千的命令传来：“全部都有！蹲下！”，一阵七扭八歪的蹲下引起了旁边观看的阿汤哥的笑声，窦千看了他一眼，他默默转过身，像远处走去！毕竟还没有开始队列训练，姿势不对不好也没什么，关键是队员今天有没有用心去做这些是窦千关注的，没学过专业姿势，不好看又能怎么样呢，不是嘛！
前边传来了脚步声，完了江南的声音响起：“二班起立！报数！”
“一！”
“二！”
“三！”
“四！”
……
“十四！”
“缺一！”最后喊话的是黎明，因为他是最后一个，他得汇报人数。
呃……。江南很郁闷，自己在部队带过两届新兵，但是如此奇葩的，真是头一次遇见，明明昨晚上跟这几个二班的讲过了，那个班有帮厨的，那个班开始先报数，最后这个班的前一个班再汇报人数，拉歌完毕，最先进去食堂，报数的时候不用报帮厨的，这个‘缺一’就很魔性了！
江南无奈，只得按照流程继续下口令道：“二班蹲下！”哗啦啦，又是一阵奇形怪状的蹲下袭来！
“二班起来！报数！”
“一！”
“二！”
“三！”
……
“十四！”
“缺一！”
卧槽！(ꐦÒ‸Ó)你个老六！二班其他人都崩溃了！就连其他班级蹲着的都有点脸皮抽抽！这理解能力真是无懈可击！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江南眼角已经带上了煞气，不过嘴上还是继续道：“二班蹲下！”
“二班起立！报数！”
“一……！”
“二……！”
……
二班一个个的都是开始有气无力的喊叫了，这边又到黎明了，黎明前边报‘十四’的，没等黎明喊出，赶紧道“十五！！！”那个声音那叫一个大，站在台阶上窦千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
江南一听，也揣着明白装糊涂，赶紧道：“报告副营长同志！二班应到十七人，实到十七人，一人帮厨，到齐，蹲下！”。
黎明跟着蹲下，心里很不舒服，就算有错，你倒是说啊，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这班长整人啊，看把前边这战友弄得都无能吼叫了。
报数还再继续，二班蹲下后，三班按照顺序继续往下走流程，二班和一班是一排，三班、四班是二排。三班班长叫王吉，今年23，入伍的时候是19，但是跟江南是同年兵，都是一级第二年。王吉声音响起：“三班起立！报数！”
“一！”
“二！”
……
“十八！”
“缺一！”
好吧，又来了一个‘缺一’，不过这个是正常的！
“报告副营长同志！三班应到20人人，实到19人，一人请假，到齐，蹲下！”
三班蹲下后，四班在班长宋青书的带领下快速完成了报数，宋青书这个名字很有特色，黎明看过一本21世纪流传到30世纪还经典的武侠小说，里边就有一个角色就叫宋青书，所以黎明一下就记住了这个三班班长。
三班完了后，轮到了四班，也很正常。四个班所有人都清点人数报数后，副营长窦千向左腿朝前走了一步，右腿靠拢左腿，立正站好后，他的声音传了下来：
“全体都有！起立！”
所有人起立站起，窦千又继续道：“请稍息！”，四个班的人用除了四个班长整齐划一的姿势以外的各种稍息姿势进行了这一动作。窦千右胳膊抬起，大臂打直，右手手掌与头部太阳穴附近形成了一个队列条例标准的敬礼动作，然后迅速放下手臂。
“立正！”
所有人立正站好，从远处看，这个姿势是最近做的所有姿势里看着最整齐的姿势，毕竟立正等于站直，虽然除了四个班长都不太标准，但是还算凑合。
只见窦千迅速向后转，然后跑了七步，再次敬礼，对面的聂兰州，咱们的兰州老师用不太熟练的敬礼动作回礼，两人同时放下了手臂，完了窦千汇报道：“教导员同志，集训营集训队员集合完毕，应到110人，实到109人，一人请假，请您指示！”
这动作！这语气！这态度！
完全给兰州老师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好久没有这么受到重视了，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受了，我那逝去的师道尊严，这一刻，兰州老师感觉自己都在发光。
“好！那就拉歌吧，今天第一天，就从二班开始吧！”
“是！”说完，窦千向后转，再次跑七步，正好跑到刚才出发的位置，没有一点偏离，再次敬礼。
“请稍息！”。
台阶下四个班稍息。
“立正！”
一堆人又是立正站好。
“请稍息！”
窦千顿了一道：“二班拉歌，二班长出列指挥，歌曲自己选，以后你们也是这样。”
“是！”
江南立正后，摆出跑步姿势，向前跑了3步，一个标准的向后转，然后敬礼，两手伸出。
“向前向前向前！一，二…”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一群人在江南的带领下，不管会的还是不会的，其中包括黎明，都跟着唱了起来。
唱完后，江南直接跑回队伍，向后转，完了直接下口令到：“二班跑步——走！”。带着二班人员跑到了食堂里边二班的位置站好。
“三班跑步——走！”
……
“一班跑步——走！”
四个班陆续跑进了食堂，然后几个副营长和排长才走进了食堂！
“坐！”窦千的口令下达了，顿了一下，窦千继续道：“学员同志们！今天是真正的第一天集训开始，也就没有安排小值打饭，饭都让炊事班的学员们给你们打好了，下午会进行队列训练，同时也让几位班长给你们讲讲各项规章制度，还有平时要做的事情，比如开饭时小值打饭等等，现在，开饭吧！”。
说完，跟其他的副营长，两位排长和阿汤哥他们坐在一起也开始吃饭，不过怪怪的，因为阿汤哥一直喝汤，还直勾勾的看着窦千，窦千嘴角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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