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不许你目无尊长
“那个女的靠你那么近我看你是害怕我才出来了吧?不然人家叫你去死你也会的对不对?”王丽容别的本事没有,监督自己身边的男人,盯梢防止别的女人引诱特别敏感。
“媳妇儿,你讲点道理呀!我这不是问了一个又接着问另一个吗?”他的辩解必须要镇定话不虚气儿不喘,这样他媳妇才会相信他,谁让他父母离了婚他就一路流浪到了这里很被动地就被选定为丽容的上门女婿呢?
“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是接着找呢还是征求我大姐支个招呢?”王家四妹是个着急又贪财的那前台男生低声对他女同事说:“越是这样蛮横的人咱们越是惹不起的,就给他把实话说了让他别继续在这里烦我们吧。”
“他们去了隔壁省的西京市了。”
“啊?怎么可能哪?他们不是等着领取结婚证件呢吗?”牛志成狐疑地质问前台,他不怎么相信。
“这个就不清楚了,据说还要到内蒙去旅游呢!”女前台小姐说,她目光笃定而眸底鄙视,这男人根本就是一个下三滥。
牛志成只好出来华尔街饭店,一旁走过来胖球一样的他媳妇揪住了他的耳朵。
她大姐的钱她今天去柜员机一刷就看到了,得了别人钱财不办事儿的活她没少做,可她大姐是个狠性子的她不敢惹。
“急啥呢!他们早晚不是得回来取证件回去吗?我那天跟着去公证处就听人家说十二到十四个工作日呢!我估摸着十二天就该出来证件了,到时候你和我就守在那里摆摊卖花,你看呢?”牛志成在自食其力方面还是经验丰富的,既然守候就要找个赚钱的事情守着。
“卖花?那就你卖我坐着边吃边看你卖花就好!”王家老四打小就是爱吃,公证处大门两侧就是摆摊的,糖炒栗子芝麻酥是她的最爱。
“好!你吃着我卖着最好啦!”牛志成笑着摸了一把王丽容的胖脸,从小缺吃喝的孩子喜欢的女人偏就是胖的。
三天后,扎尕那高原。
头戴黑色羊毛圆帽的顾倾城从行囊中搬出来羽绒服分发给土坯墙屋内的藏族老人,那是她带着颜唯一到市区中心的省级大型批发市场批价购买的。
临行前,颜唯一发愁应该带什么物资给当地的人们呢。顾倾城问:“你是想送给小孩呢还是老人和小孩都送呢?小孩子送糖果会蛀牙的,衣服在此时此刻最实际也最添加温暖了。”
“对呀!看来还是我的倾城最懂得物资支援!干脆我们蜜月的一个片断也到那里拍摄好不好呢?婚纱应该不适合吧?快点想一想什么应景的衣服比较合适你和我一起入镜头的?”颜唯一是个旅行狂,他要去旅行前都会想好穿的,吃的准备简单而充足。
“好啊!我不喜欢婚纱,感觉太累赘了!我带了两条长裙到时候配上皮夹克你也穿上夹克不就可以了吗?”顾倾城对于穿衣打扮就是能够及时发挥出来,刚好西部的背景也适合皮衣的装束。
三年前的颜唯一和挪威伙伴来到这里探索,他们被这里海拔三千五百公尺的的自然风貌所吸引,更为惊叹的是高山上竟然还居住着生活淳朴的藏族老人和小孩,因为青壮年们耐不住高原的寂寞单调都到人口稠密的城市去打工了。
“那里一定很荒凉的,我有点不想去,我是这个省城的人我怕那里的气候太冷了!”顾倾城有些撒娇地对她说,她想不出来这个时尚的男人他去那样的地方怎么能适应呢?
“荒凉的地方很多,那里的风景你去了就会感到震撼,那是另一种的人间遗忘角落。”颜唯一描述的像诗一般,顾倾城这些天在金城的不愉快也想出去消散消散掉,去就去一趟吧。
随行的当然也还有陇剧团的几个热血男生,还好那几个女生没看见跟来,不然顾倾城就不想去。
大红色横幅“陇河省陇剧团慰问支援队”的布被两个男生举着走在风中泥泞的山路上,泥泞是因为雪融,行走的人都走的这么艰难可想而知这里的人们过的日子了。
“颜老师,您要不要坐上滑竿啊?这样不会弄脏了鞋!”就在顾倾城刚想着那几个陇剧女演员害怕条件艰苦应该不来了,可这些人竟然在山下雇了藏族小伙子们两人一架的滑竿舒服地跟了上来。
颜唯一皱眉,假装没听见。
“你们是来表演慰问的还是来享受的啊?快下来!不许你目无尊长!”剧团团长没有来,负责他们的剧团干部是一个深眼窝的有型小伙子,他目光威严迫使四个女演员下了滑竿,还剩下一个两手抱肩的就是‘胡承华’了。
颜唯一本来觉得不该出声音,可一想他是这队伍里所有男生中最年长的,他要表示一下了。
“你们女演员待会儿演出和布置场地呢,女生的体力不比男生的,朝鲁你就让她们保存住体力用在演出时候吧!”颜唯一目光言语都很温和,那个叫朝鲁的男演员冲‘胡承华’无奈地瞪了一眼。
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去理会,见怪不怪,其怪就会自败!
顾倾城和这些剧团演员们挨家挨户地发放各种颜色的羽绒服,在这样的寒冬你会被眼前两手布满紫的红的冻疮而无棉衣可穿的人重重地击碎心防的,有两个女演员说:“我小时候也在乡下的,可我没有见过把日子过成这么苦的人啊!”
一件羽绒服穿到一家中活动量最大的户主身上,你才深刻见识到什么叫雪中送炭的滋味。这个户主是才要进入固定居所文化的老牧民,尘土纷飞而幽暗光线的家中老人的妻子和孙子三人围着铁炉而坐。
顾倾城摘下头上的帽子坐在铁炉边仍然感到冷风从铁皮排烟筒的缝隙里窜出来,炉子边上根本就不够暖和,他们吃的是解冻的炒面粉糌粑。
高原山顶上的风如阵阵狼嚎,演员们选择了一个背靠山的谷地支起帐篷,两个小时的准备之后开唱,台下的观众多数是抱有一种持续接受施舍的目的围了过来。语言的差别根源的迥异让他们听不大懂戏文,但这个民族的人还是很规矩地默默看到戏散人才散去。
顾倾城天生喜欢服务别人,她差点因为环境的动容而伸手帮助女演员去搭戏台,颜唯一拧住眉毛阻止了她,他虽有热情可是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相处把握分寸到位的。
山顶的日落比较晚,颜唯一趁着晚霞即将失去的天光,迅速支起一面反光板他还用一个折叠的户外更衣室亲自打开守护顾倾城换上了蓝色纱裙,亲手为她搓热了小腿套上踝靴。
远处戏台上一双犀利的眼睛绝望而心碎地跑开了。
冷风吹起顾倾城的裙摆,远远地她在空寂而嶙峋的山谷中似一只迷路的蓝鹊,发丝用电棒卷烫的不羁而优雅,一只修长手臂挽住她柔软的手时而奔跑时而将她置于一处栈桥上坐下接受他深情的仰望。
“顾倾城!我爱你到天荒地老!”颜唯一觉得他说出这样的誓言是身后陡峭的大山给了他启发,他长腿矫健地奔跑向前方曼妙亭立的她,广角镜头清晰而完美地一声“喀”自动跳动快门捕捉了这一瞬间。
“该你啦!”颜唯一脸红扑扑地伸出双手抱住她腰说。
“该我什么?这是要演戏吗?”她觉得他的誓言好幼稚好傻,现在这个实际的年代谁会相信这样的誓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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