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慧聪识人
“咦?还有此类道术一说?”
李之本身因体内特殊真元原因,对于识人辨物之术也是小有成就,但不知道门里还有专门的此类道法,因而很是惊异。
“严格意义上讲,道门中有大造化者,随着个人修为修行到一定层面,六识八观识人辨物乃是可正常修炼而得的。但此种情形仅存在于修真界,另据相关古秘典册记载,这种情形只会在简事期神识凝成后初显、真观期元神可离肉身外出游走天地之间真正成型。故而,像我们身处此方世界内,连可修至宗师境界或者说断缘期的功法都缺失殆尽,何来那等层面识人辨物境界?”
明信并没有马上回答李之,而是事先有所铺垫,他并不知对方是个异类,体内真气等同于与生俱来,且由此而早早转化为真元后的存在性质,足足超出修为真实境界的整整一个大境界。
即使这样,在他体内真元可勉强称之为收心期真元时期,却已拥有神识初凝的简事期神识感知,尽管这种感知微乎其微,几近不可觉。
李之目前实际修为实力不亚于二级宗师,但他的修行方式与传统意义上的道门功法迥然相异,体内又有不知具体何如的气团能量,使得他进阶没有瓶颈阻碍。
随着实力提升,他自感气团能量性质也在悄然变化,偶尔想起此事,被他认为那等能量有主动适应自己修行境界的妙用,超脱于常人的感知,也许就出于这个原因。
见李之表现出一脸地凝重,明信多少感觉到一些心理安慰,不然事事总觉自己被这位年轻人压过一头,来自于修炼者的骄傲会让他很不舒服。
于是他这才继续道:“但传说中的识人辨物之术,虽说不可得,却不代表有所知会。尤其是世俗界的当权者,就于高位长辔远驭,越是遇到颇折越体会到得君子者昌、得小人者亡的重要性。因而使得这些历代君王、豪杰深感霸业成败兴衰,很大一部分取决于是否善用人才,用人必先能识才,如何以小观大、如何从言谈举止去解读对方的个性与为人,就成了他们苦思竭虑都要搞明白的问题。”
“因而,这等人物身边的那些修行人,就替他考虑到识人辨物之术?”
插话的是江汉,只因他曾未接触过此类隐秘性质信息,心底内那份震撼,令他不知不觉就陷入其中。
好在明信并未责怪他,“具体说来识人辨物之术里少了辨物二字,毕竟辨物之能首先要建立在透视能力之上!可明察秋毫的识人术,除了同样需要这种堪透能力外,观言行看穿对方真性情,察枝节识破其真实意图,从细微处了解人之本性,举一反三、将上述灵活运用来拓展性格分析,于是就出现了心理术中更深层面的一种识人之法,仅可算是种识人技巧罢了。 ”
“这已经很了不得了,有了它加持,借重人才能力去经营和发展,犯错的几率会很小!”江汉感叹道。
“哪里有那么容易!即便是属于心理术范畴,因其脱胎于道教修为能力,这等识人之法还是需要比常人更敏锐的感知能力,并不是任何一位君王、豪杰都体有修为,因而由此衍生出一门识人术,专修者需自小培养,这样才能保证其人将来心性不至于导入歧途。还是同样功法缺失原因,像是现如今能有几人修炼至大师境界?此类识人术再是改良,也是建立在异乎寻常感知能力之上,不出所料成材率那是极低的,远比出一名大师境界者还要艰难。”
“但也因此而导致相关道门里,出现了识人术这一门新的修行门类?”李之这时候才道出心中所想。
明信点点头,“除绝大部分自小资历优良者,被早早接入宫内接受培养,教授这些人的道教中人,不可避免地将其倒流回所属道观、势力,老君殿门下大长老之前师门就有此类秘密传授,但据我所知,几百年里所修之人多半途而废或讲不伦不类,距离理想中境界相差极远。很幸运这么多年后,终有一人学有所成,这还得益于此人天生感知能力超乎常人,虽年仅二十几岁,也因此被大长老收为关门弟子,要知道咸明子师兄已年过百龄,因一心修行,三十多年没招收弟子了。”
“这人姓氏名谁?何种修行境界?”李之好奇地问道。
“他叫做慧聪,打小亲人故去,孤苦伶仃,尚不能人言就被送到道观修行。如今已二十五岁年纪,修为不过一级狩猎师,不过也是少见天资了!”
李之心下另有想法,此人年岁不是问题,而是蹊跷在这人感知能力的不同寻常,因为他自身有识人辨物能力,自感体察旁人心境变化时所需见藐小微物、必可细察其纹理的特殊敏锐能力。
尽管他并不太清楚明信口中所谓识人术原理构架,也知其旨在窥探人心理波动之上,观面目表情变化仅是小道而已,唯有做到慧聪这般可体察更细微处,才算是识人术有所达成。
下意识李之就认为慧聪是个可造之材,或许此人还真具有一部分庞啼那般,对天地自然中事务的特殊感应能力。
但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明信兀自如表功一般侃侃而谈:“怎么样李先生,要不要将慧聪招了来验证一番,若是可用就暂时将他安排到未来金矿里,也好为你出一份力!”
李之微微一笑,“那就劳烦二长老返回老君殿时问上一问,看看大长老可有意借出一用。”
“什么借不借的,要他从此后跟着你也是无妨!”武道骀颇有些不以为然,“大长老平白得了先生的乾坤袋,并因此对他之前道教理念产生巨大冲击,进而触发深悟,照理说大长老有所获远比我之获得更多一些,即使慧聪为他关门弟子,想来他能拎得清!”
明信回以嗤嗤一笑,嘲讽意味显而易见:“老三,大长老不答应才怪,得以跟随李先生可是有莫大好处,旁人就是强求也是不得!怎地听你意思,那个慧聪小子像是还需要恭请与他?”
想是二人间早已闹腾惯了,武道骀不理会其中他意,依旧乐呵呵地辩解:“跟随李先生可是又不同方式,包括你我二人在内,至多今后与他有同门之谊。正清文绮堂名下就有雇工数百人,再加上其他乐意为他做事之人,加起来怕是有个上千人,二长老也不要以为先生有多么的求贤若渴,得以跟随还要看他高不高兴不是?”
他言外之意,就是招个办杂事小厮而已,明信动不动就提及跟随二字,武道骀自认自己都没这个资格,当然对明信之言很是鄙夷了。
李之不想参与二人间的口舌之争,不代表不表达自家意见:“这事不用着急,金矿具体承办下来难处极多,需要各方面大点到位,缺一不可,到时再提醒我见一见那人就是了。明信主持,朝廷既然已将天机阁相关度牒颁发下来,你是不是也需要尽快返回老君殿?那里还有道隐道长客居,我与他一同前来,明日回长安城,是不是也通知他一下?”
道隐道长即为司马承祯,自少笃学好道,只喜遍游天下名山,寻访隐世道士,以求些上清经法及符箓、导引、服饵诸术。
老君殿作为皇家道场,其中典藏不会少了,最近三日里,此人就遁身与那里的藏经阁,据说便是羡风也没见到他几面。
武道骀接过话由,“我与二长老一同转回,几日后的大婚前夜必到,这里暂时就交给明通师弟,天机阁建造进度不会耽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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