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视察
<p>李敬鸿一听这话，豁然就站了起来，颤声道：“你……你说真的？”</p>
<p>一个作者，最渴望的不是他的书卖了多少钱，而是如何让更多读者喜欢自己的书。</p>
<p>李敬鸿无疑就是这么一个作者。</p>
<p>公司股份值多少钱？</p>
<p>创办了这一年来，毛收入都没看见，如果能换来提升百分之五十的追读，他甚至愿意将自己所有股份送给杨小川。</p>
<p>但转念一想，他觉得杨小川可能是骗他。</p>
<p>百分之五十追读率？</p>
<p>这个数字甚至是大神都不敢保证。</p>
<p>一个小小的运营部里的组长敢说这样的话？</p>
<p>“你怀疑我？”</p>
<p>杨小川盯着李敬鸿。</p>
<p>李敬鸿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p>
<p>杨小川拍了拍桌面，正色道：“明天早上十点，我上你们公司一趟，到时候你就能分晓。”</p>
<p>说完了，杨小川起身就走，走前把账单给结了。</p>
<p>剩下李敬鸿一人有点将信将疑地猜想着。</p>
<p>——</p>
<p>——</p>
<p>杨小川很准时，早上十点敲响了李敬鸿他们公司的门。</p>
<p>开门的是一个挺清纯的女孩，一脸的书气。</p>
<p>“你好。</p>
<p>“你好，我是万应那边的的人，跟李先生约好的了。”</p>
<p>“请进来。”</p>
<p>李敬鸿他们公司不大，百来个平方吧，中间处放着办公桌，侧边放着一张大茶几和几套真皮沙发。</p>
<p>一进来，杨小川正看见李敬鸿坐在沙发上跟几个人正聊着，其中一个年轻人，大圆脸，眉毛挑挑着，一副不可一世。</p>
<p>李敬鸿连忙迎了过来，给杨小川一一给介绍，介绍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李敬鸿特别详细：“这位是周虎，笔名超级狂人，在圈里挺有名气，签过起点白金合同呢，身价一千字能拿个两百。”</p>
<p>杨小川恍然地点点头，难怪这么气盛。</p>
<p>千字200元，这个身价在业内也算是一流了。</p>
<p>“你好。”杨小川伸出了手。</p>
<p>周虎翘着二郎腿，轻蔑地扫了杨小川一眼，根本就没有握手的意思。</p>
<p>周围几个人也有点尴尬，不知说啥好。</p>
<p>杨小川僵了一下，那脸色泛白，紧接着呵呵地收回了手，直接坐在周虎对面的沙发上，对着周虎不冷不热地道：“那么看来，周先生才是公司负责人是吧？”</p>
<p>一句话，弄得李敬鸿脸红了。</p>
<p>表面上李敬鸿是负责人，但他名气和实力比不上周虎啊，周虎才是说一不二，平时在内部没啥，但今天被杨小川这个外人呛了一句，真叫人下不得面子。</p>
<p>李敬鸿推了推周虎，低声道：“我说小虎，你不舒服呀？”</p>
<p>那意思就是给台阶，让周虎说两句客气话，给缓和下场子。</p>
<p>但谁也没想到，周虎的笔名真没叫错，真够狂的，他猛地站了起来，哼声道：“少给我来这套！”</p>
<p>李敬鸿今年三十七岁了，进网文圈子十几年了，而周虎呢？</p>
<p>周虎才二十三岁，那么丁点的新人，虽然火得快，但辈分和年龄搁在那儿，说句不好听的，你周虎得管人家喊一声叔！</p>
<p>当着这么多人，周虎拿话砸李敬鸿的脸，李敬鸿哪受得这个！</p>
<p>李敬鸿退了两步，当时就开骂了：“周虎！你什么意思！”</p>
<p>周虎也是火爆脾气，骂道：“我什么意思！你请这么一个人回来，就要割走公司四成股份？凭啥！凭啥！”</p>
<p>李敬鸿心里拨凉拨凉的，他完全没想到周虎会这么想他。</p>
<p>他昨晚一听到杨小川能帮他们把追读率提高到百分之五十，他很是心动，赶紧就回来跟周虎他们商量，但条件是公司四成股份。</p>
<p>大伙都将信将疑，都表示今天看看杨小川到底有啥能耐再决定交不交换，周虎当时也是这样表态的，没想到转过天来，周虎会怀疑他联合外人挖公司的钱。</p>
<p>李敬鸿笔杆子功夫不错，但嘴皮子不灵活，气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我……我……你……”</p>
<p>“你什么你！”周虎就叫咬住不放：“李敬鸿我给你说！公司是我们五个人创办的，人人都拿了二十万进来，你想割我们的钱？没门！”</p>
<p>说着话，周虎趾高气扬地指着杨小川，骂道：“你给我滚！”</p>
<p>杨小川笑了：“你就是在起点中文网写过三本书的那个超级狂人？最后那本还破过均订一万对不？”</p>
<p>周虎一听杨小川居然称赞他的作品，不禁得意冷笑道：“是我！我还拿过月票第一。”</p>
<p>月票第一可不简单。</p>
<p>尤其是起点的月票第一，那是非常有水准的，非精品书上不了。</p>
<p>但见杨小川点了点头道：“但我查过那次月票第一，你那是刷的吧？”</p>
<p>“刷你妈逼！”周虎居然还冒了脏话。</p>
<p>其实这是真的。</p>
<p>基本混过起点的人，都知道周虎那次拿了月票第一其实是刷，一方面委托淘宝店家去刷；另一方面直接给粉丝打钱，让他们使劲刷。</p>
<p>那次拿下第一，是他人生的巅峰，尽管是刷的。</p>
<p>他不容许有任何人揭开他这个伤疤。</p>
<p>杨小川被周虎这么一句脏话扔在脸上，居然也不怒不气，只是缓缓点上了一根99元一包的大中华，一字一字地道：</p>
<p>“你人品差就算了，我觉得你写的那三本书，全都是垃圾，根本就不入流。你怎么看？”</p>
<p>杨小川仰着脸，眼里尽是挑衅之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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