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告白
由于战晨的离去，殷媚如也没有继续闭关的兴致了，早早地结束了闭关，回到圣女宫中，日子似乎又变回到了原来那种波澜不惊的状态。
但战晨却隐隐觉察到，英凤对自己的杀意已经到了毫无掩饰的地步了，使得战晨害怕与她相见，甚至害怕一人独处。
他心中暗自警觉起来：“英凤要杀我易如反掌，圣女峰已是是非之地，看来我必须尽早离开，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儿，他迅速行动起来，一天趁着殷媚如兴致不错，将自己想离开圣女峰的意思明确地向她表达了。
“你想离开圣女峰？”殷媚如诧异道。
“是的。”
“为什么？”
“媚如，你应该知道我追求什么，在这圣女峰之上，我的实力是不会强大的，所以我想去魔罗宗的外门磨练。”
“去外门？你头脑不会是有毛病吧，我们魔罗宗根本不会关心外门弟子的死活，你到那儿每天都会面临着生死考验，哪有圣女峰上来得安逸？”殷媚如见他“犯傻”了，不得不耐心给他解释。
“即使是这样，我也愿意去！”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殷媚如叫到。
“媚如，这是为什么，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内侍而已，少了我，你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
“因为，因为我离不开你了！”殷媚如脱口而出，此话一出口，她自己便羞得满脸通红，心想这算是表白吗？
战晨一听这话，也是愣住了，这一段时间与殷媚如相处的一幕幕，像放电影般在眼前闪过，心中也自然得出了这个结论：这女人恐怕真喜欢上自己了！
一旦想明白过来，他就觉得荒唐无比，他和殷媚如，一个是小小武尊，一个是一代武圣强者；一个只是贱奴，一个是魔罗宗圣女；一个是正道中人，一个是魔道巨擘。
实力地位绝对悬殊，立场根本对立，殷媚如竟会喜欢上自己，这可能吗？
“媚如，你一定是和我闹着玩吧？你不是一直将我当成一个玩物吗？”战晨苦笑道。
此时，殷媚如却低着头不答话，但脸上却似红透了的苹果一般娇艳。
“媚如，你知道我们的地位有多么……”
战晨刚说到这儿，却突然发现他被抱住了，随之嘴巴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给堵上，原来在自己给殷媚如“偷袭”了。
这最漂亮的女人将第一个吻献给了自己，他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声炸开了锅，头脑混乱得厉害，心情一激动，就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做完了这件大胆的事后，殷媚如也继续沉默，此时她的双眸迷离，心脏跳动的得好厉害，脑中也是百转千回，想了许多事情。
毕竟战晨已经有过相关经验了，率先清醒了过来，看着她那绝美的容颜，心中感叹：“这样一个倾国倾城女人肯主动投怀送抱，恐怕就连圣人也无法坐怀不乱吧，说不心动肯定是假话！”
此时他自问对殷媚如是否喜欢，当然还是有点喜欢的，但是他始终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发展，因为自己可不敢喜欢，也不能喜欢！
如果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那么结果注定是一个悲剧，因为他已经发誓过了，要与魔罗宗抗衡到底，他们两人只有可能成为敌人，不可能成为朋友恋人。
除非自己改变了初衷，加入了魔道？但自己会吗？绝不会，因为在他心目中对人性和武德的追求要高于一切。这一点在曾经他与智缘法师的对话后，已经开始慢慢觉醒了。
“对！战晨，你可不能在这时候迷惘，你不是已经发誓过，要化身为斩奸除恶之剑了吗？如果你动摇了，那么什么理想也不用谈了！”战晨咬着牙想到，他必须在这个感情的幼芽萌生之时，将它狠心拔掉！
“战晨，我爱你，别你离开我！”殷媚如将自己的下巴靠在战晨肩膀上，恬美地笑道，爱情都使得素来骄横的她都变得温柔起来。
听到她如此直接的告白，战晨的心又是一荡，整个意志都开始动摇，心中的邪念似乎又复活了，在隐秘的地方蛊惑道：“战晨，还犹豫什么？只要放下你心中幼稚的正义，你就拥有这世上男人最渴望得到的一切！快向她表白吧，把这美人弄到手！”
正在这时，他又忽然清醒过来，想起魔修的种种令人发指的行径，想起在师傅们和智缘法师的种种教诲，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起来：“不行，我难道要为力量迷失自己吗？这种力量不是我追求的！”
“我和殷媚如注定是两路人，如果勉强相处下去，只会给双方带来更深的痛苦和伤害！”
战晨终于下定了决心，轻轻地将她的身体推开。
殷媚如迷惑地盯着他，美眸中充满不解，她压根就不信，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竟还有男人傻到会拒绝。
战晨对着她苦笑道：“媚如，我们两人注定只能做朋友，不可能成为恋人或是夫妻，我的修为身份如此低微，根本配不上你，你父亲也绝不会答应。”
“不要紧，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强大起来！”殷媚如见他顾虑这事儿，忍不住叫到。
“但是我不想改修魔功，也不想依靠血浴，服用魔丹这样的手段强大，我认为这是不人道。”
“不人道？”殷媚如更是迷惑，她的世界观里根本没有“人道”一词。
“总之我不想遁入魔道，所以你的那一套不能使我强大。”
“那你要的是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取来。”
“我要的是自由，要的就是离开圣女峰。”
“不行，独独这点，我无法答应！”殷媚如又抓住了战晨的手，死死不放，眼中露出哀求来。
战晨差点又要动摇了，不由暗自抱怨：“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红颜祸水，这女人魅力真大！”
离开圣女峰是他的必然抉择，于是他又又找了个借口：“媚如，其实我也很想留在这儿，但我继续留下，马上会有生命危险！”
“有生命危险？你在说什么呐？只要我护着，谁敢为难你？”殷媚如错愕道。
战晨看着她那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又说道：“眼见为实，你敢不敢和我演一出戏。”
“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杀你！”殷媚如狠狠地说到。
……
是夜，战晨独自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到了外面的花园散步。
突然一道黑影猛扑向他，一剑刺来，速度远远超出了武尊所能应付的范畴。
战晨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眼看就要命陨当场，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影从角落里窜出，将偷袭者牢牢擒住。
三人互相一看，都惊住了。
殷媚如难以置信地叫到：“英凤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杀战晨，战晨跟我说有人想害他，起初我还不信！”
英凤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知道这是战晨布下的一个局，她决绝地说道：“圣女大人，不错，是我要杀死战晨！您如果要怪罪，就杀了我吧！”
“为什么？”
“因为战晨迷惑了您，让您对他产生了感情，他是一个来路不明的正道武者，身份更加配不上您，迟早会给您带来灾祸，所以我要趁早将这株杂草从您的身边拔掉！”
“灾祸？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殿下，清醒清醒吧！凡是正道人士都不可信，他既然加入我们魔宗，为什么不改修魔功？说明他根本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越强大，危害只会越大，而且我们魔罗宗内多少青年才俊，您为什么要选中这个下贱的男人？”
“住口！”见英凤说战晨下贱，殷媚如胸中竟冒起了无名火。
“总之，圣女大人，我和战晨您只能选一个，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这个男人存在于你的身边，哪怕违抗您的命令！”英凤决绝地说道。
殷媚如开始为难了起来，一个是从小伴着自己长大的姐妹，一个是自己深爱的男人。
这时，就听一边的战晨开始说话了：“圣女大人，您还是放我离开圣女峰吧，这样对谁都好。”
殷媚如沉默了半晌，才做出了判罚：“英凤，你在我圣女峰内随意对着下人出手，我罚你闭门思过十天，不得离开自己的房间半步！”
“是，属下领命！”
英凤抬头又深深地望了一边的战晨一眼，这才转身便离开，去执行殷媚如对自己的处罚。
“战晨，你随我来！”
“是！”
于是，战晨便跟着殷媚如回到了宫中，他们二人转到一间屋子里。
殷媚如怔怔地看着他，呢喃道：“你真的想离开我吗？”
“对，我必须离开，你知道这样对谁都好。”
殷媚如不禁沉默了，露出哀婉的神色。
战晨看着她这副模样，竟心生怜惜，下意识脱口而出：“但是你不用怕，等我足够强大了，一定会回来找你！”
“真的吗？！”殷媚如抬起头重新看向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嗯……是的。”战晨回答得不够确信，他也不知道自己说出的那句承诺，是真对殷媚如动了真情，还是仅仅为了稳住这女人而撒的一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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