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净化灵魂
我很幸运两件事，很久之前遇见你，还有，时间终于把我对你的爱消磨殆尽。《灭世录》
灌木小妖到达树下，把赵昊猛地扔在地上，先别提他有多痛苦，面前的老者就令他大吃了好几斤。
“臭小子，想不到你最终还是栽在了贫道的手里，说吧！一刀切还是三刀咆哮？”老头子挽起袖子，拎起小匕首在他面前晃动。刀尖从他的面前慢慢滑落最后留在命...根...子的部位。
赵昊从疼痛中缓过来，开口问道：“老神棍，怎么哪里都有你？快给我松绑。”
王老四慢慢凑近，乌黑色的嘴唇里喷出口臭之气，夹杂着香烟的刺鼻气味，让赵昊甚至难受。他歪着嘴巴说：“臭小子，你说什么？对院士说话能客气点不？再信口雌黄，非把你的两颗小钻石变成一粒蛋不可。”
灌木小妖转身离开后，从森林里端出蔬菜水果，还有山涧的清泉。美味佳肴就摆在面前，赵昊却吃不着。终于，他的意志在饥饿下屈服了。
“王老大，王大爷，王老爷，以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赵昊吞咽着口水，腹中不争气地轰鸣起来。
王老四得寸进尺地用匕首把水果又拨开一段距离，反问道：“臭小子，想吃吧？偏不给，除非叫声爷爷，不然馋不死你饿死你。”
老头岁数一大把叫声爷爷赵昊也不算亏，就是考虑到王老四形象过于猥琐而且又无耻，要是突然认识这么一位爷爷可能会使得祖上蒙羞，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叫声爷爷身上的肉又不会缺斤短两。赵昊咬紧牙齿，从齿缝里冒出两个字“吖吖”。
匕首更逼近一步，王老四愈加无耻地说：“臭小子，老衲年事已高，耳聋昏聩，丛林里虫鸣鸟叫，贫道实在听不清楚你在说啥。看着我的匕首，允许你重新调节一下发音器。”
说完，刀尖死死顶住要害，赵昊看得目瞪口呆，菊花吃紧，大声喊了三遍：“爷爷，爷爷，爷爷。”
王老四得意地说：“臭小子，你装孙子的样子很迷人。谁叫贫道是好人，就当你是个小臭屁放了你吧！”
赵昊解脱了，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活蹦乱跳，小跑几圈，算是舒筋活血。他深吸一口气，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草坪上的水果还是那么诱人，他端起盘中的水果囫囵地吞了起来。
王老四在一旁又是掐指盘算，又是仰望天空，始终表现出仙人下凡的姿态。看着赵昊一顿狼吞虎咽，连忙笑脸相迎，宽慰道：“乖孙子，你慢点吃，噎死了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赵昊闻言大怒，伸手把半瓣西瓜扣在他的老脸上，呵斥道：“孙子，爷爷教你怎么做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装比？”
身后，怪物端起一盘烤肉走了过来，边走还满脸笑意地说：“远方的朋友，欢迎你们来到灰谷。王仙人，难道这位就是你的孙子？”
纳尼？赵昊纳闷许久，细细地打量着身后的怪物。它遍体紫罗兰色的皮肤，上半身像精灵，而上半身更像一只雄鹿。手掌和精灵们的手很相似，末端长成树枝的形状。四肢、耳朵、胡须、鹿角都是翠绿色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里，流露着神的色彩。他身体过于庞大，导致赵昊站在他面前，勉强能够触碰到它的前膝。
“塞纳留斯？丛林守护者？”赵昊表现出看上帝的吃惊神色，半神将头低垂，双手捧着烤肉递了过来。
他转而对王老四说：“仙人，想不到你的孙子倒有几分眼力，看出我是半神塞纳留斯。”
王老四笑脸相迎，一本正经地吹嘘着：“当然，遥想当年，老夫朝游北海，夜宿苍梧 ，山峦苍翠，跌宕起伏。食草木，饮涧泉，采山花，觅树果。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猿为亲。夜宿石崖之下，朝游峰洞之中。吸天地之精气，取日月之精华，修炼一亿四千八百万劫，方得此孙。”
孙悟空？玉皇大帝？西游记？赵昊连说“呸”的力气都没有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塞纳留斯居然表现出满脸的不可思议和膜拜之色。从他天真无邪，目瞪口呆的样子看来，赵昊判断他应该是成功地上当了。
“尼玛，没文化真可怕。”赵昊的心处在崩溃的边缘，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汗。
瓦罗森沮丧地回到艾萨琳，密室的门敞开着，卫兵们纷纷向鞠躬问好，他竟然主动朝士兵挥手示意。
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加洛德•影歌在丛林伏击他们的情景。士兵遇到怪兽惨死的模样，还有丛林里突然冒出大批的灌木小妖。他甚至幻想着加洛德•影歌追击陌生人被地狱兽围攻致死，而陌生人则随着夜刃豹一起摔入悬崖粉身碎骨。
不管是讲述自己在丛林离奇的经历，还是黑鸦堡士兵的伏击都没用。因为他很清楚参事只在乎结果，也只相信结果，失败的后果他相当严重。
管他的，大不了伸头挨一刀。瓦罗森主动退下头盔，低着头走进密室。
参事先发现了他，问道：“瓦罗森，亲爱的大队长，你回来了？”
瓦罗森根本不敢抬眼看他，头垂得更低了，他俯身跪拜，口中连连道歉地说：“参事大人，属下有罪，未能把陌生人带回来给您，我愿意接受惩罚。”
哈维斯走到他面前，扶起他说：“这都不重要了，我的大队长。我敢向你发誓，你有机会将功补过，把拉风克雷斯特和陌生人的首级一同取回来。”
瓦罗森吃惊不小，连连摇头说：“不，我的参事你不知道加洛德•影歌有多无耻，丛林怪兽有多么恐怖。臣妾做不到......”
参事笑着说：“大队长，别再提起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接下来，我要向你介绍几位朋友。”
说完，参事点头示意，密室里走出两只庞然大物。领头的怪物骷髅脸，锯齿獠牙，口冒寒气 。走动时，鳄鱼大小的尾巴摇动着，砸碎了大理石地板。它的头顶是两只上羊状的犄角，背负蝙蝠状羽翼，青铜铠甲始终包裹不住它陨石般的身体。那双灯笼状的眼眸里闪烁着来自九幽地府的怨恨，手中深渊巨刃泛着红光。它张口说话时，猛犸象牙显得更加粗壮。
“精灵，天界指挥官玛洛诺斯向您问好。”怪物走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咧开岩浆一样的液体四处飞溅。
瓦罗森诚服在怪物的强大力量之下，他不敢有丝毫动作。
参事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我的队长，别害怕。这是天界指挥官玛洛诺斯，造物主的仆从。”
这时，怪物身后出现了成群结队的地狱犬，它们潜伏在黑暗里，背部的触须静静地矗立着。瓦罗森的目光里充满恐惧之色，他指着地狱兽问道：“难道这也是造物主带来的？我们的士兵就是因为它们而丧命，陌生人就是因为它们而逃走。”
哈维斯笑着介绍道：“我的队长，实不相瞒，它们叫地狱三头犬，也叫地狱兽。地狱兽是造物主送给我们的礼物，是毁灭者玛洛诺斯的忠实伙伴，同时也是犬王哈卡的先锋部队。”
说罢，身后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瓦罗森回头时，豺狗正在挥舞着七尺多长的骨鞭，尖端的两只触须冒着幽蓝色的火焰。豺狗个头矮小，满脸邪恶，灰黑色的皮肤裂开了，从里面喷出熊熊烈焰。他随意用骨鞭抽打着凶猛异常的地狱兽，随着他口中说：“精灵，丛林里这些畜生对你造成的打扰我表示非常抱歉。”
说完，一鞭又一鞭地抽打在地狱兽身上，那怪兽完全没有了野性，蜷缩着身子更像流浪犬那么狼狈不堪。
玛洛诺斯转身说：“哈卡，主人对你这次的表现非常不满意。特地派我前来帮助你，若再有半点差池，这就是下场。”
天界指挥官说完，伸手抓起一只地狱兽，很轻易就捏碎了倒霉家伙的脑袋，邪能从手臂向地狱兽的尸体蔓延，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那家伙就化成手里的一把尘埃。
哈卡缩着身体，卑微得说话都颤抖起来，连忙说：“谢主人不杀之恩，犬王一定戴罪立功，在所不惜。”
玛洛诺斯向着两名精灵说：“精灵，你们的努力萨格拉斯很看好，副官阿克蒙德会陆续派出精锐部队，为你们打响头阵的。啊哈哈哈哈......”
瓦罗森都震惊于天神的力量，哈维斯异常欢喜，原来造物主叫萨格拉斯，他很荣幸能够被天神赏识，为了能够在天界赢得一席之地，付出再大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他转而对瓦罗森问道：“朋友，你是否时常对未来感到迷茫？你是否因为人微言轻而被女王无视？你是否因为家庭背景政治资源而被上层精灵遗弃？你是否因为缺乏足够强大的力量而被对手打得屁股尿流？
朋友，你是否想要出类拔萃，声名显赫？你是否想要不可一世，万年不朽？你是否想要不经过任何修炼就可以获得无穷的力量？你是否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能够成为强者？快加入我们吧！”
瓦罗森傻眼了，不知道是参事的演说太精彩还是他内心的贪婪在作祟。哈维斯说得唾沫横飞，而瓦罗森除了点头，找不到其它的任何可以抗拒的理由。
玛洛诺斯闪着眸子，嘴角歪斜，三个喷嚏打出来时，密室里地动山摇，物品乱飞乱窜。然后，它舞着深渊之刃向精灵掷出一道道幽绿色的能量。
液体像硫酸腐蚀了队长的手掌，他的身体随着幽绿色的液体慢慢裂开。能量侵蚀加深的时候，依稀可以看见乌黑色的骨头。队长的身体起了化学反应，除了骷髅骨架外，其它部分都在液体的侵蚀下化为乌有。刺透灵魂的痛苦涌来时，他终于忍受不住那种灵魂被腐蚀的疼痛感。
“啊...”瓦罗森发出异常惨烈的哀嚎声，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颤抖，它们已经变成了碎玻璃渣子，掉落一地。
而那个声音还在诱惑着他。“勇士，我确认过你的眼神，那是一种残暴贪婪，狠毒征服的欲望。请你走近我，走到地狱深处来，接受地狱对灵魂最残酷的洗礼吧！”
声音结束了，地上唯有一堆白骨再也没留下下什么。玛洛诺斯看着尸骨，脸角冒出一丝怜悯地说：“精灵，我刚才净化了你朋友的灵魂，但如此处置他的尸首实在不妥。我且帮他恢复肉身，再把他的意志，他的灵魂全部交由你控制。”
得到天神的恩赐和信任，哈维斯连忙跪拜说：“神，您的慷慨和尊贵如同太阳那么耀眼，我相信我的朋友会像我一样感激您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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