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游戏迷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待与何人说!《柳永》
说话间，老头子步履阑珊地走了进来，看见赵昊就嬉皮笑脸地说：“臭小子，老夫掐指一算，料想那帮狗屁亡灵统统不是你的对手。果然不出老衲所料完胜。走吧！贫道这就带着你去领赏。
诶！梓涵施主怎么会趟在这里？老夫考虑到你先前抓鬼颇有劳顿，背送女施主逃离险境的任务就由贫道一并代劳吧！”
赵昊上前一把揪着王老四的胡子，恶狠狠地说：“老神棍，你还有脸回来？临阵脱逃还想分钱？卖完队友还想揩油？我呸！再哔哔试试，看我不乎烂你的熊脸？”
王老四倚老卖老地说：“臭小子，你打啊！你倒是打啊！甭客气，2万块钱一拳，三拳后进入自动进入躺尸模式，少了20万根本起不来。你以为这些年十字路口的瓷是白碰的？告诉你，和老年人斗，你还嫩了点。”
赵昊挥舞在半空的拳头又收了回去，梓涵在身后发出微弱的喘息声，赵昊背着她一路小跑着出了门。
别墅门前，王子和中年男子显得分外焦急。看见赵昊背着梓涵出来，王子率先迎上去，对他们进行嘘寒问暖。而熊林海则紧握住王老四的手，连连道谢：“大师，你真是神仙下凡啊！请受熊某一拜。”
赵昊贴近王子的耳畔说：“阔少，危急时刻吓得屁滚尿流，故而临阵脱逃，抛妻弃友的行为好生可耻。”
王子笑着悄悄地说：“狗哥，这是20万支票。你们进去后我一直躲暗中观察，那所谓的大师简直就是一堆臭狗屎。你也别揪着兄弟的小辫子不放，改天请你喝酒如何？”
两人说笑间，面露喜悦神色。而王老四与中年人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基情。
临走时，梓涵扯着赵昊的衣角说：“昊哥，谢谢你，其实......”她还想说什么，俏皮的脸蛋闪烁着某种神秘的表情，然后又昏了过去。
赵昊回到屋里，电脑发出微弱的光芒。伊利丹端坐在电脑前，戴上耳麦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入了迷。
“伊利丹，一粒蛋，蛋总......”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差不多可以达到扰民的地步，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呼喊，伊利丹毫无反应。赵昊急了，伸手去触摸开关。怪了，平日里墙壁开关的位置怎么不见了。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继续摸索，依然没有收获。突然，在他的手掌间出现一撮毛，没错像某种生物的皮毛。他“嗖”的一声收回手臂，面前的位置出现了另外一个黑影，黑影死死盯盯着他，黑暗中突然飘出若有若无的两点白光。
随着黑影的靠近，周围的寒气变得凝滞起来。发自内心的恐惧感，伴随着皮肤的寒冷感觉，让赵昊毛骨悚然。他使劲儿掐着自己的手臂，疼痛的感觉告诉他不是在做梦。接着，他揉一揉眼睛，面前两个白点竟然向他移动过来。
“来者不善。”赵昊心想不妙，恐惧传遍每一股神经，化成聚集在前额的滚烫汗珠。随着黑影越来越近，下方幽绿色的白光更甚，他很清楚地感觉到怪物向他靠近。怪物空荡荡的上衣在风中飘荡，露出一双白色的鞋子，它好像没有腿。
突然，怪物冲着赵昊飘了过来，强大的神经在瞬间就崩溃了。
“鬼啊！”赵昊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声，随手掏出幽蓝色的板砖，对准黑影狠狠地砸去。
“哎哟！卧槽...疼死老了...哎哟...哎哟...”出乎意料的惨叫声传来，屋里的灯在谩骂声中亮了起来。
惨叫声过于犀利，痴迷的伊利丹都转身鄙视地说：“闹J...8闹，害得老子的技能都放偏了，有病啊！”
地上的老头猫着腰，捂着裆部面露绝望而痛苦的表情。当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墨镜渣子时，赵昊惊慌失色地问：“审判官，怎么是你啊？你怎么......”
男子起身表现出便秘般的痛苦神色，双手捂住要害，又抓又挠，弄舒服了才说：“臭小子，板砖也忒狠了点，刚才，要不是本大神及时护住要害，恐怕蛋碎人亡在所难免。”
赵昊尴尬地看着男子，表现出男人之间的同情，尴尬地笑问：“抱歉了，领导。您不是去马尔代夫旅游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提沃斯拾起掉落在地上的ipad平板电脑，整理着装，捋一捋短得可怜的胡须，表现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说：“小赵啊！之前我还纳闷，为何本大神身怀泰坦神力，刀枪不入。而在游戏里手持刀枪，却被别人的平底锅撂倒，然后被硬生生地拍死，好生气。今日领教了小赵兄弟的砖头，才知道板砖和平底锅一个级别，乃是名副其实的‘肉搏神器’”。
赵昊看着屏幕，审判官居然迷恋上了《绝地求生；大逃杀》，简称“吃鸡”。
“提沃斯大神，想不到你也好这口？以前面对鸡，你只想到瓢，现在改成吃鸡...8了？实不相瞒，在下对吃鸡略懂一二，可教你如何吃鸡？”赵昊说的时候，故意把“8”拖长了音节，暗藏讽刺之意。
审判官听到他能带自己吃鸡，立马转怒为喜笑道：“兄dei，你的思想污浊不堪，俗话说‘吃鸡不带8，文明你我他’。要不咱哥俩一起开黑？”
赵昊思索片刻，故作深沉地说：“少来，玩物丧志。不过，念在你我故交，我倒是可以和你分享少许技巧和要领。”
提沃斯在赵昊的指导下，重新进入游戏，如何选择安全合适的地点着陆，如何捡起装备，时刻注意地图的变化，以及如何使用车载工具。
终于，完成比赛后，屏幕上出现“大吉大利，晚上吃鸡！第1”的字样。
提沃斯膜拜地说：“小赵你真棒，不过，本大神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先前明明选择的人物，从天而降却落地成盒？”
赵昊笑着说：“领导谬赞了，是你资质绝佳操作好。换句话说你要是选择在军事基地，或人流密集的任何地方降落，都是应了那句诗‘半夜三更，你去吃鸡。从天而降，落地成盒。无人救起，壮烈牺牲。生得窝囊，死得无声。为纪念你，永不吃鸡’。”
“小赵同志，你真是幽默！不过，谢谢你啦！改天请你去艾泽拉斯逛窑子。”说完，提沃斯一阵坏笑兀自玩了起来。
赵昊听到去魔兽世界搞事情，内心一阵犯呕，连连摆手拒绝道：“领导，你要请我去艾泽拉斯逛窑子？你就算把四大美女和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叫来伺候小弟，我都不感兴趣，实话说吧！小弟我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坐怀不乱。”
这时，伊利丹瞪大眼睛，表现出吞屏的气势。脸上表情时而高兴，时而愤怒，时而沮丧，时而又如获至宝。浮夸而生动的表情，疑似在唱《忐忑》，又一枚金马影帝诞生了。
赵昊走近一看，心里暗暗地咒骂道：“真尼玛坑爹，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9.”
接着，他拍拍伊利丹的肩膀说：“兄dei，我发现这个游戏不适合你，还有少在屏幕上打几个‘沙比’，如果队友举报你的话，免不了禁言甚至封号。”
伊利丹匪夷所思地说：“小赵兄弟说得在理，很多队友也这么说。然后，我再看了游戏贴吧，吧友说《英雄联盟》适合18岁及40岁左右的人群，我年纪大了，真心不适合玩游戏，睡觉才是王道。”
说罢！伊利丹飞身上了屋顶，熄屏后睡觉。
赵昊一脸无语，弄半天蛋总还是不知道游戏总是失败的原因是脑容量不足造成的。
沙发上，玛法里奥困倦地睡着了，刚才偌大的声响都没有惊醒，可见睡意很浓。往日里歌舞飞扬的卧室变得悄无声息，赵昊悄悄地趴在窗户观望，透过窗户，艾萨拉女王雍容华贵而香艳迷人的胴……体让人想入非非。赵昊随即垂涎欲滴，伸手抹去哈喇子下楼，对屋里的不速之客问道：“领导，你半夜不睡觉，大老远地跑来，该不是只为了请教如何吃鸡...8吧？我要睡了，你差不多也该.......”
习惯性地口误又变成人身攻击，审判官坏笑道：“臭小子，积点口德，不然下辈子投胎，保准你做鸭子。”
赵昊沉默，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算你狠。”
提沃斯从喜悦中回过神来，一拍脑袋，坦然地说：“我嘞个擦，这游戏实在是太好玩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是这样的，我拖着旅游疲惫的身体，没吃晚饭就大老远地来是想告诉你们两件事。第一，你这个月的工资快要发了，记得注意查收。另外，最近啊！世界不太平，时间维度出了点异常状况。你知道艾泽拉斯吧？”
赵昊点点头说：“知道啊！黑暗、虚空和光明世界都想争取的泰坦星魂。”
提沃斯惆怅地点燃香烟，叹了口气说：“对，就是那货。最近闹得贼J...8...凶，每天晚上都不睡觉，又吵又闹。整得偌大魔兽世界的冤魂都不愿意呆在《黑暗魔典》里服役。上头调查了诸多冤假错案，一致认为永恒之井的大爆炸是造成艾泽拉斯吵闹的原因，继而导致一系列灾难的发生，也是造成魔兽世界冤魂遍野的罪魁祸首。上面的意思是派你去说服艾萨拉女王及上层精灵放弃对魔法的研究，封印永恒之井的传送门。除掉梦魇之源哈维斯以及恶魔爪牙瓦罗森。虽然任务很艰巨，条件异常艰苦，但众神之父相信你有能力完成任务。”
赵昊吸入肺里的烟差点没把他活活呛死，反问道：“审判官，久闻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阴阳，晓八卦，前能知过去，后能测未来。
那么，小弟不才，我且问你。我赵昊这辈子能否拿得到哈弗大学的毕业证书？能否出任微软公司的一把手，拥有私人飞机、游艇？能否月薪6位数，银行卡余额9位数？能否迎娶伊娃•蒙德斯、梅根•福克斯、玛丽莎•米勒、刘亦菲、金泰熙...？”
这次，轮到提沃斯气管炎了。他猛地咳嗽半天，挣扎着说：“臭小子，并不能。”
赵昊见势说着：“那不就结了，让我去拯救整个暗夜精灵族？就我这怂样，说不定还没有见到女王就嗝屁了。还有，穿越艾泽拉斯你背我去啊？这不是艰巨不艰巨的问题，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提沃斯猛地吸完香烟说：“年轻人，不要浮躁，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这不...到了那里以后，龙族、暗夜精灵族、丛林守护、兽人布洛克斯稀加•萨鲁法尔、法师罗宁和克恩苏斯都会协助你的。
另外，三天后下午6点我会在城郊东路京韵观海别墅区开启一道传送门，开启的暗号是“天王盖地虎”，关闭的暗号是“宝塔镇河妖”。到时候，你看见地面上泛着白光的地方就是传送门的入口，你小子记住了吗？”
听到提沃斯这么说，赵昊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赵昊会说什么？提沃斯如何面对赵昊的疑虑？赵昊又该如何去面对贵宾们匆匆而至的离别？且看下一章《梦魇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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