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孤男寡“gay”被锁一室
袁大头与吴穷两个冒失鬼都没有向陷于游戏中的陈楚浩索要钥匙,便径直出了社团会议室,穿过校园的小径直奔实验楼的513B实验室。
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却莫名其妙暗自较着劲,相互之间唯恐自己走在他人的后面,卯足了劲闷头赶路,就连上楼梯也是如此。在会议室里两个睡意惺忪的家伙此刻却是生龙活虎,换了一种大相径庭的精神状态,这样的结果就是,经过各种台阶的攀爬以及左拐右转,站在513B实验室门口最终是两个气喘吁吁的家伙,所幸的是陈楚浩先前跟实验楼的楼管老师提前打了招呼,楼管老师还是比较负责地提前打开了门。
不然这两位估计又要接受再接再励下楼去讨钥匙的悲苦命运。
轻轻推开门,实验室空间颇是宽敞,也许是闲置久了的缘故,教室内只剩了用透明塑料布遮盖住的几架大型实验设备,被闲置在角落,正中央只有几破损得实验桌横七竖八占了空间。
桌上,地上,布满了灰尘。
两个人的身后,两行脚印赫然在目。
袁大头与吴穷两个人谁也不答话,只是傻傻地站着,一个人沉浸在对于这间教室脏乱程度的感慨,另一个人又各自在静静等待着对方动手打扫卫生。
本身有着洁癖的吴穷自是不会先动手行动的,皱着眉,连多看几眼的心都没了。
这种脏乱程度让人不可思议,突破了他们预期的防线。
两人心领神会,颇有默契地无言等待着。不短的时间,较劲的方式自然而然转移到了这无谓的沉默,企图率先耗尽对方的耐心,令对方屈服与自己的耐力下,率先动手。
实验室的隔音效果相当好,初始进来倒没觉得,处于安静的氛围久了,此刻隐约能听到其他实验室有人好似实验结束准备走的声音,甚至还有轻微转动钥匙的声音。
吴穷叹了口气,耐心如滴空的沙漏荡然无存。折身,他也要准备回去了,他不想同袁大头这个白痴这样浪费时间地耗下去了,对自己的反常行径有点好笑。从小到大他就不知打扫赃物为何事,此刻寻思良久终于得出结论,自己终究不适合干这份事情。
袁大头冷哼一声,蹙了蹙眉。吴穷率先逃走正合他的算盘,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这个死gay身上了,任谁也不想替丑秃肥和尚免费当清洁义工,自己既可逃避这份硬性指派的差事,自然又落得自在。
两全其美。
嗯,一石二鸟,一举双得。袁大头得意地想穷尽这般应景的美妙成语。
袁大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慢悠悠的,跟在吴穷身后喜滋滋地准备离开。跟着走了两步,却蓦然发现吴穷站在门口,手握门把,却没有要打开门的动静。
“这个死gay想什么,这么留恋这间破教室,晚上在这睡好了。”袁大头恨恨地想,大感此刻的吴穷更加碍眼,伸手揉着眉心,冷声道:“哎,你给我让开。”他本想说好狗不挡路的,不知道为啥却罕见地吞到了腹中。
“……”
吴穷头也不回,径直让到了一旁,没有多说话,示意你先走。
袁大头一愣,瞬间眉头蹙得更深了,心道:这gay狐狸打得算盘倒是挺精明的啊,末了还是让我打头先离开啊。肯定会恶人先告状,向丑秃肥和尚打小报告。行啊,这gay狐狸真有一套,不过老子我不像你这个胆小鬼那样惧怕丑秃肥和尚。这次没工夫同你一般见识,看在早上老子没吃早饭的份上,去吃饭为上,看我以后怎么回报你。
袁大头咬了咬牙,怀着烈士英勇就义的心情,黑沉着脸跨前一步握住门把发泄怒气似得使用力一转,妄图开门离去。
可是,门把手纹丝不动。
转不动?
门被锁上了!
而且,更加严重的是——他们还没有钥匙!
袁大头下意识望向吴穷,还没碰到他的眼神。一瞬间他眼前突兀地跃出一个ID:yagami,这个ID灵性一般自动更新序列,变成了——I’m a gay。袁大头突然意识到情形的窘迫,吴穷,他是个gay啊。现在要孤男寡gay要独处一室,那后果……
该不会对我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觉游遍袁大头全身,很不好受,好像整个教室的空气都凝固了,令人窒息。袁大头恨不得要生吞了锁门的恶作剧之人,用力将门踹得“咚咚”响,想引起这层楼的同学注意。怎奈,今天是周末,爬到五楼做实验的学生可谓凤毛麟角。而在这个时间点还在奋力科学研究的,只能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就这样,做了半天踢腿运动的袁大头,换来的依旧是无人回应。
扭头看到无穷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袁大头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不自觉猛地反身退后一步后背靠在门上,自然与吴穷保持了一段距离。紧紧盯着吴穷的一举一动,不自然地勾了勾嘴角,哑声道:“看什么,老子……我……当然是要叫人放我们出去啊!”
吴穷一时云里雾里,这袁大头是吃错药了?一惊一乍且吞吞吐吐的。
袁大头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狐狸,气急败坏地怒道:“你个……你个……额……喏,老盯着我看做什么!”
吴穷气窘,本来懒得理这白痴,见袁大头儿童般的胡闹(当然主要的原因是他实在受不了这间教室内的异味了),提醒道:“你不会打电话额。”
“(就你这gay狐狸多嘴,袁大头心道。)你好聪明啊,你瞧,我手机放我包里了。哎,别把我当白痴,告诉我去包里拿,若是你带着眼睛的话就可以知道我的包放到会议室里了。”袁大头阴阳怪气地说着歪理,忽然他意识到什么,说着斜眼看了吴穷一眼。
吴穷自然知道袁大头想表达什么意思,他是想让自己打电话求救,扬了扬拎着的手机,无奈答道:“手机的通讯录,我再次确认了下,没有学校任何人的电话号码。”
袁大头心花怒放,这小子人品果然差到极点连个朋友到交不到,心下暗爽:你个gay狐狸,正常的人那个敢让你留电话号码呀,你有的话才怪了呢!哼!不对呀,一个没有绝对太不正常了,嗯,很可疑,最起码应该有自己班长的号码。这gay狐狸该不会是为了和老子我独处一室佯装没有的,我必须自己亲自查看下。转念一想,如果找他要,他一定不肯,嗯,必须用抢的方式。
打定主意,袁大头毫无征兆地猛地挥右手拍向吴穷持手机的手腕。
吴穷猝不及防被袁大头一击得手,手腕吃痛,手机也被自己抛在空中。出于本能反应的他,反手去抓袁大头手腕。而此刻吴穷的手机正以自由落体落向地面,袁大头怒骂了一声,顾不得右手被制,用另一支手俯身抄起堪堪落地的手机。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完美叠加成四个字——干什么,你!
直起身,见到gay狐狸还握着自己手腕揩油,袁大头那叫一个恶心。忙接口道:“不干什么!你先把我手放开!”心中叫苦连连,这gay狐狸终于还是露出gay的本性狐狸尾巴,手机都要摔坏了,却无视手机,反而摸我的手。
生活中有些事情有时候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戏剧性大反转,反转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剧,会让人有些啼笑皆非。这个被放手的要求前几天还是吴穷向袁大头下的,此刻却反转了回来。
滑稽的一幕出现在这两个“情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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