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众人的忐忑
都说上天总有好生之德,但是有时候真的是不得不说,不知为何,每每正当她错误的以为一切终于可以安然落定的时候,冥冥之中却总是会无端地生出些另人意想不到的枝枝节节,而那些另她十分困惑且不可意料的祸事,和那些另她难以承受的种种非议,却总是像早已注定了一般,偏偏就那样万变不离其宗的只单单围绕着她一个人盘旋,哪怕纵然她再有万般的无助和无奈,可无论如何却总又是那样的不可避免,所以无力抵抗的她坚持到最后也只能选择默默消受,甚至有时就在那暮然的回首之间,这样总也脱离不去的折磨,分明却更像是一种无情的逼迫一样,使得那些似乎是早已被命运下了诅咒一般的良善之辈,只能在那样艰难蹉跎的漫漫岁月里渐渐地迷失自我,而终难自省。
就在此时的寝殿内宫之中,鲲鹏王正在认真地聆听着鲲鱼族医对小鲤鱼伤势的详细讲解,只见就在那族医看着鲲鹏王认真详细地向他讲解之时,眼看着鲲鹏王在听到林儿公主伤势的严重之况时,他的头却默然地慢慢转向了林儿公主的病榻之处,看着林儿公主因痛苦不堪而眉头紧蹙的惨白面色,此时此刻的鲲鹏王仿佛就像是瞬间失去了对所有事物的判断能力一般,随即便只顾一味地沉浸在了为林儿公主的担忧之中,终深情陷之而不可自拔。
“族医…鱼儿她~她现在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她……”鲲鹏无比深情地凝望着此时正躺在病榻之上的小鲤鱼,当他转回头想要向那族医询问些什么时,一时间他竟不知现在到底该要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就在鲲鹏的脑海中,依然总是不断地充斥着一页页断断续续的那些以往画面,而不知为何,在那些已然逝去的画面当中,却总是不断地涌动着曾几何时他的鱼儿为他不顾一样的模样,虽然那些记忆从不知何时起已开始变得不再那么清晰,甚至还有些模模糊糊,但是在不知不觉间,那些抹不去的曾经却总是能够像被抽丝剥茧般的暴露在他的眼前,而另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看着此时已然有些走了神的鲲鹏王,那族医见之,一时间竟有些深感自愧,他恍惚的以为‘难道是我的言语之中出了什么纰漏?又或许是我的言说之语存有什么不妥之处了?看来我得谨言慎行才是啊~不然鲲鹏王若是为了这林儿公主再这般萎靡下去的话,那该如何是好啊……’此刻的族医心中不免有些生出了忐忑之意,而就在他左右思量了片刻之后,只见那族医这才似乎露出了些许的心明之态,他自觉也许是因为自己将这个公主的伤势讲解的太过仔细,而给鲲鹏王造成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心理负担了吧,只见那族医望着眼前的鲲鹏王在默默地沉寂了片刻之后,转瞬间他便又换了一种说法继续对鲲鹏王接着详解道。
“嗯~其实鲲鹏王大可不必为了林儿公主而如此伤神,林儿公主现今只是腰间被那刀剑所伤之处的伤口片面较大,再加之那刀剑锋利至极,故伤口可能被滑的有些深了而已,不过还好,她终是未能被那刀剑所伤及到身内脏腑之器,只是稍微的泄露了些精元丹气,其它应无大碍,如若林儿公能够卧床将养个个把月的话,老臣敢保公主肯定就会慢慢好转起来的,所以鲲鹏王您现在是尽可放下心来的,当然了,眼下这一切也并非是什么可以操之过急之事,但凡诸事且叫她顺其自然便可。”当那族医在思虑了片刻而回过神来之后,只看眼前的鲲鹏王正在一脸急切地等待着他的答案,于是他立时便十分严谨地向鲲鹏王回应道。
“竟然被伤及到了精元之气?看来果真如此,请问族医,那鱼儿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转过来?我看她现在怎么会如此的虚弱不堪呢?族医莫不是没有尽言吧?”看着此时颜面更加惨白且浸满颗颗汗珠的小鲤鱼的苍白脸颊,一时间已然了解到鱼儿病势的鲲鹏,心里不禁嘀嘀咕咕的很是不放心,原本他在心中也只是有些片面的猜测而已,不过就在刚刚听到了族医的证实言辞之后,鲲鹏却不禁更为困惑了起来。
“恩~看林儿公主眼下这般如此虚弱的势态,也许多少是因为之前她受那蛊毒所侵害,所以身体本就很是体弱无力了,再加之刚刚受伤之后又颇为失血过多,所以林儿公主才会表现出这般的态势吧,不过鲲鹏王您就请放心吧,依老臣现在所观,林儿公主的伤势暂时应该是不会再出现大碍的,待一会儿老臣回去府邸之后再给公主开一些温补的药方,然后为公主多加调理一番,相信很快林儿公主的身体便会恢复一二的。”见鲲鹏王在听了林儿公主的病情之后,立时便又愁眉紧蹙了起来,那族医见之连连又急忙宽慰道。
“谢族医指点迷津,鲲鹏懂了。”鲲鹏听后立时便向那族医点头言谢道,听了族医对鱼儿伤势的彻底解析之后,此时的他这才有些稍稍的安下了心来,愁眉不展的眉心在不知不觉间似乎慢慢的开始有些舒展了开来。
“可不敢当,可不敢当,鲲鹏王您莫要折煞老朽了!这理应都是老朽该做的,岂有让鲲鹏王言谢之礼啊~”那族医听闻鲲鹏王非常客套的言谢之语后,立即便诚惶诚恐的双手拱前,作势十分恭敬地俯身回应道。
“族医请起!”鲲鹏见之立刻便将他给拦扶了起来。
“不过~后日便是鲲鹏王您和林儿公主的大婚之日,依林儿公主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怒老臣拙见,到时候林儿公主~她可能会没有办法与鲲鹏王您去共赴那大婚之宴啊!”而就在被鲲鹏拦起来的片刻之后,那族医却又即刻转换了一副斟酌模样,无不又尽显出了几许的担忧之意,故见他再次十分恭敬的府身对眼前的鲲鹏王觐言道。
“多谢族医提醒,鲲鹏知道了,眼下族医您为了鱼儿的伤情救治也是辛苦了,小蚌壳你替我送一下族医,顺便再随着族医去他府邸一同取些药剂回来便好。”鲲鹏闻言后便慢慢地又将头转向了病榻上的鱼儿身上,看着此时依旧还是昏迷不醒的鱼儿,在鲲鹏的满眼之中不禁又多出了一些莫名的忧心忡忡和惆怅感,不过睿智的他在踌躇了片刻之后,却又立时转脸看向了族医,言语之中不免有些屏退左右之意。
“奴婢谨遵王命,族医大人您请~”蚌壳精闻言立即便从鲲鹏王的身后走上了前来,在十分恭敬地俯身领了王命之后,然后又转身对旁侧的族医恭请言道。
“那老臣便先行告退了~”只见那族医在听闻了鲲鹏王之言后,他即刻便实相的离去了,蚌壳精见状也一同紧随其后。
而就在那族医离开鲲鹏王的寝殿内宫,渐步走到寝殿的外侧大门时,眼明手快的蚌壳精便率先一步走上了前去,立马便将那大门打开了,而就大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此刻眼前所发生的那一切另人意想不到的景象,立时便将她和同行的那族医给彻底地惊觉到了。
“请问族医,此时林儿公主的伤势可是如何了?究竟有无大碍啊?”大门打开,只见此时此刻在鲲鹏王的寝殿内宫门外,所有的鲲鱼臣工无不正恭敬不阿地长跪在此处自省,见大门一开族医欲迈步而出,这时当头的那个罪臣之父立刻便十分担忧的向族医询问道,而说话间无不还带着几许的卑怯与弱势。
“哼!还真是虚张声势假慈悲,你这老者果真是好不知羞臊啊!现在竟还好意思前来询问我家林儿公主的伤势,哼~如若是我家公主的身体再这般抱恙不见醒转的话,待我届时潜回龙王宫将这里的一切禀告龙王和龙母,若此事被他们二主知晓的话,我想他们二主定是要治你们鲲鱼族的罪责,到时候你们一个一个的谁也都逃脱不了干系,我小蚌壳到是要看看,到那时你们这帮鲲鱼族人到底还能不能像今日这般的放肆犯上……”不待那族医开口回应刚刚那位鲲鱼长臣所提出的问题,只见那因为林儿公主担心而早已对他们怀恨在心的蚌壳精,在看着眼前这一众的鲲鱼族人后立时便十分气恼地发作了起来,可不料不等她怒气冲冲地将话说完,此时自她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且无比魄力的深沉声音。
“蚌壳精还不快快住口!”就在蚌壳精与那族医离去后,正当鲲鹏坐在小鲤鱼的病榻前十分温柔地轻抚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时,不料这时却从殿门外传来了一阵那蚌壳精怒气怼人的气恼之声,无奈的鲲鹏闻之只好又从榻上站起了身来,在吩咐了旁侧侍女好生照料林儿公主后,他便十分不舍地离开了小鲤鱼的身边,转而向殿门外踱步而去。
“蚌壳精莫要在此地放肆,你若再继续如此谬言,难道就不惧你主醒转之后对你的责罚吗?”此时鲲鹏由远及近的呵斥声自殿内默然传来。
蚌壳精闻之立刻便住口不言了,此时的她在面对鲲鹏王时,她并没有想要再去狡辩一分,因为她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林儿公主的鲲鹏王定是会不负公主的,也定是会拼尽所有保全公主的,所以在鲲鹏王面前她也是不敢再做出丝毫的越矩之状,只见蚌壳精慢慢的俯身退后以做恭迎之态,此刻在众鲲鱼族人怯懦的仰望之中,鲲鹏慢慢的踱步行至到了正门之前,众族人见之立刻便十分恭敬的低下了头去,一时间长跪在地上而不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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