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魔尊究竟是何许人也?
子福被这个声响惊的转过头来,看着他这副模样愣住了,陈诺也愣住了,这人现在是在干嘛?对着他们行大礼吗。
只见魔修双腿跪在地上,一个头疼的倒吸了一口气,另外一个头哀哀啼啼的哭着。
听见动静的土匪从人形酒桶中钻出来,眼睛看着魔修,忍不住笑出来,怎么会有这么蠢的魔?
许是见不得他这样一副蠢样子,陈诺强行憋着笑问,“咳咳,你们的新魔尊是何人?说来听听,没准我认识呢。”
“呸。”魔修原本跪倒在地上,就已经很狼狈,慢慢的爬起来,看见他们强行憋笑的脸色,内心更加不甘,眼神像淬了毒一般,“等下会让你们见识到这座大牢的威力,哼!不然你们以还以为是来度假。”
陈诺两眼含笑,“……”
她可没有说出这句话,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魔修一瘸一拐的走出牢门,用力的把门关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首先把狐狸给拉了出去,没一会儿就传来了惨叫声。陈诺的笑容渐渐消失,看着牢门口的方向,目光露出了一些担忧。
先前的魔修又回来了,他暗自啐了一口的唾沫吐在自己掌心当中,还猥琐的搓了搓手。
陈诺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警惕,这人这是想干嘛?
还没有等他动作,他的两个头就吵了起来。
哭泣脸停止了哭泣,看的陈诺的目光满是怜惜,“不要这样子对待女孩子,我们可是真男人。”
阴险脸,“你给老子闭嘴。”
怜悯脸转过头对上他,“就不。”
阴险脸在发现另外一个自己把头转过来的时候,脖子外有种异常的疼痛。
他稍微低头一看,两个人脖子交接的中间偏向自己的地方形成裂行,还在涌着鲜血。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放任另外一个自己再随便乱动的话。他的头绝对会断。
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行,我温柔一点绑着她可以了吧?”
“嗯。”怜悯脸没有再随便乱动。
他使用两个人共同的身体,双手用布把陈诺绑起来,将她的眼睛给遮住。
陈诺没有吭声,但是可以听到阴险脸对怜悯脸说话,语气中带着一种浓重的无力感,“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记得狠下心肠,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敌人。”
怜悯脸,“嗯。”
他们一出生下来,就被父母给抛弃,在漫长的岁月当中学会使用彼此共同的身体,一人可以支配一半的身体,刚刚开始学走路的时候,经常同手同脚。
身为魔族,他们天生不会有饥饿感,不会饿死。
但是,同时也是魔界中最弱的存在,魔族基本上以吞食同类来增强自己的修为,而他们基本上都是由他来进行这方面的诱骗捕食。最搞笑的是,他的另外一个头经常进行劝阻。慈悲不能当饭吃,还会让别人因你的善良而放肆。
他都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吃了多少苦。
可能另外一个头没有注意,身体的归宿感已经完全不归于他,所以他任何事情都会过问一下另外自己,因为现在的他连同手同脚都做不到,身体支配权不在他这里。
陈诺被带到一间密室。
魔修让陈诺坐在一把凳子上,并且把陈诺绑的严严实实。
凳子的上方,有水滴往下一直滴。
“滴答……滴答……”
水滴一直在敲打着她的脑壳,陈诺脑袋中有一些馄饨,“所以现在是在干嘛?”
“滴答……”
又一滴水敲打在她的头皮。
土匪已经回到了她的灵海中,以为陈诺在问自己,毫不犹豫地解答,【他正在对你实行水滴刑,水滴石穿的故事应该听过吧?让你坐在这里上万年,你觉得你的脑袋瓜子会不会被水滴成一个洞?】
陈诺,“……”
要不要这么狠,她好像也没有得罪他吧。
“滴答……滴答……”眼睛被布条给捂住,陈诺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内心有一些慌乱。
过了一会儿,隔壁传来惨叫声。
“啊——夫人,救救我!啊……”
陈诺的内心突然松了一口气,这不是狐狸的声音。
土匪,【主播撑住,坚持就是胜利。如果实在撑不住,我给你换一个屏蔽器,可以屏蔽掉外界的声音。】
陈诺摇了摇头。
她相信自己的脑瓜子是铜墙铁骨,水滴刑完全就是一种给与犯人的心理暗示。让他们处在一个屏蔽的空间,内心逐渐瓦解崩溃。
可是陈诺根本就没有崩溃的点。除了狐狸……
隔壁的密室。子福被他们用布条捂住嘴巴,看着他们一轮又一轮的惨叫。内心从颇有兴致,到后来逐渐无趣,他简直想不通,这些个人怎么就这么能掰呢?
他怎么可能会叫成这样子。
陈诺根本就不可能会相信,因为他平常都是叫她爱称——阿诺。
“够了够了,我去看一下那个女人哭了没有?”魔修对着手下人喊停,一脸兴奋地走到陈诺的密室间,可惜他注定要失望。
陈诺在承受水滴形的时候,波澜不惊,脸上根本没有任何情绪,包住她眼睛的布条还是干的。
似乎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陈诺的头转向大门的地方,嘴角带着轻微的笑意,“让我猜一猜是谁进来了?是方才的那个魔修吧。”
“……”完全被猜准了。
魔修一脸郁闷地回到狐狸所呆的那个房间。
子福看见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受挫了。不过……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敢打他的主意,就敢打阿诺的。
他有朝一日出去,肯定要弄死这个龟孙!
“行了行了,你们也别叫了。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魔修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滚。
魔修算是新魔尊手下的一员大将,可是很快就要不是了。
抬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血,看着手掌的鲜红,他对着另一个自己说,“兄弟,你别再乱动,把我惹毛了,谁死都不好说。”
子福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裂痕,嘴角笑的越发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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