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勒然破坏雁北和亲

　　

<p>北柔位于雁山国的东北，上一任北柔王野心勃勃，与周边国家连年征战，过重的兵役徭役，让这个国家的平民百姓生活变得艰难，北柔的青壮年都被征调去参军，战死沙场者十之五六，剩下来的都是老弱病残和妇孺。</p>

<p>人口的锐减导致大片的土地荒芜，北柔国再也没有实力和周边国家角逐。永泰十三年，北柔王在与勒然的战争中战死沙场，新一任北柔王陌尧年纪尚轻，由其叔父檀王陌漓辅佐，暂理朝政。</p>

<p>近年来统一雁北草原的勒然，不断进行军事扩张，他们把目标放在长年积弱的北柔国，经常派兵侵扰北柔的燕州，霍郡等地。</p>

<p>面对勒然部的侵扰，北柔朝堂众大臣也是无计可施，年幼的北柔王陌尧终日愁眉不展，一日，陌尧在宫中的花园散步，恰逢檀王之女陌芷柔进宫探望陌尧的母亲王太后，“君上，何事如此烦忧？”</p>

<p>陌芷柔在花园中看到陌尧，向他翩翩而来，由于要面见王太后，芷柔今日的着装显得比较华贵，再加上她美若天仙的容貌，让多少男人为之倾倒。</p>

<p>“燕州，霍郡边关告急，上奏孤派兵增援，孤实在是无兵可调。”</p>

<p>“臣女的父亲怎么讲？”陌芷柔想到自己的父亲檀王陌漓。在朝堂之上，有大臣提出，北柔送一位王室之女到雁山国以求两国结盟，可北柔王陌尧的亲妹年纪尚小，遍观北柔宗室，只有檀王之女陌芷柔年纪正合适。</p>

<p>不过此番计策当即遭到檀王反驳，且不说檀王爱女心切，雁山国愿不愿意结盟共拒勒然还未可知，所以这则计策只好暂时作罢。</p>

<p>陌芷柔年长陌尧几岁，也是陌尧少时最要好的玩伴，他也不希望陌芷柔远嫁他国，“叔父恐怕此刻也是殚精竭虑，苦思退敌良策！”</p>

<p>“君上，切不要暗自神殇啦，臣女陪君上在这王宫走走可好？”陌尧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微笑，两个人结伴浪迹在北柔偌大的王宫。</p>

<p>北柔朝堂之上，陌尧稳稳的坐在王位之上一言不发，众大臣依次进言，陌尧只是时而望着旁边的檀王陌漓，寻求他的意见。</p>

<p>“君上，臣今日又收到燕州八百里加急军报，军报称勒然铁骑凶猛彪悍，我军不能敌，已经退守燕州城，恐怕不日燕州将被攻破，导致生灵涂炭呀！”北柔国太尉上前奏曰。</p>

<p>“君上，和亲之事万万不能再拖，要早做决断。”北柔国左丞附和道。</p>

<p>陌尧依旧看着众朝臣一言不发，他把目光再次投向檀王陌漓，此事需要陌漓应允，檀王站在朝臣的首位思虑再三，纵使他对芷柔郡主百般溺爱，但在国家利益面前，他只能忍痛割爱。</p>

<p>“臣同意太尉和左丞大人的计策，不过容臣回府与郡主商议方可。”</p>

<p>征得檀王的首肯之后，陌尧露出欣慰的笑容，又不免为其堂姊到惋惜。散朝之后，陌漓便乘马车赶回王府，面对芷柔郡主他难以开口，不过事关国家大事，陌氏的统治，他又不得不如此行事。</p>

<p>陌漓差人将郡主请到王府的堂屋，“爹爹，唤女儿何事？”芷柔刚进房门便问道，陌漓不知如何开口，虽然儿女的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但郡主从小娇生惯养，不受约束，作为父母也不能违背了她的意愿。</p>

<p>陌漓用宠溺般的眼神看着女儿，“柔儿，为父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p>

<p>“父亲，您但说无妨！”陌漓把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给芷柔阐述一遍，芷柔顿时觉得不知所措，她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北柔都城，现在却要远嫁雁山国王储。</p>

<p>陌漓看出芷柔此时的心境，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柔儿，你在为父心中，犹如掌上明珠，可事关国家存亡，和我陌氏家族的兴旺，为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p>

<p>“果真如此，就可以为君上排忧解难吗？”“只要柔儿愿意嫁到雁山国，韦公就会出兵增援我北柔。”虽然自己很不情愿嫁给从未谋面的雁山王候，想到这样就能为陌尧分忧，芷柔还是答应下来。</p>

<p>“既然柔儿同意这门婚事，为父这就进宫面见国君！”陌漓方才沉重的步伐此时变得如此轻快，陌漓的马车来到王宫门前，他走下马车徒步进入王宫大殿，把这一消息禀告北柔国君。</p>

<p>三日之后，檀王委派北柔使者前往雁山国，商议和亲联盟事宜，雁山国君韦昝正欲寻找军事盟友，共同征伐勒然，便欣然同意这门婚事。</p>

<p>双方商议决定十日之后，北柔郡主远赴雁山国完婚，为此北柔准备五万匹上等丝绸，价值万金的珠宝首饰，三百乘战车，一千匹北柔烈马，数十位冶铁工匠，外加北柔和雁山交界的一座城池。</p>

<p>护送北柔郡主和亲的是檀王经过精挑细选的良将胤华，是一位少年英雄。胤华率领北柔羽卫军，郡主的贴身侍从，马夫，工匠等共计一千余人，浩浩荡荡的从北柔都城出发。</p>

<p>若汐和申屠等人穿过山谷，朝着雁山国的方向进发，一路上满是荒凉和战火遗留的痕迹，“真不曾想到，关外竟是如此荒凉的景象！”若汐看到此种情形不免感叹，“公子，您再坚持几日，我们就能到达雁山国的洛城，城内有雁山的守军，大家到时候就会安全无虞。”</p>

<p>随行的酒庄伙计言道，“还有几日才能到达洛城？”若汐不敢相信去往雁山国需要那么漫长的路程。</p>

<p>正在若汐和酒庄伙计说话间，申屠突然让大家停下脚步，申屠上前几步趴在地上，用耳朵贴近地面，他仿佛听到远处有成群的马踩踏草地的声音，而这种声音就来自草原的深处，“大家小心，好像有一队骑兵正朝我们这边而来。”</p>

<p>若汐等人听到有骑兵，个个胆战心惊，不由自主的靠在马车旁，随时准备拿出马车上藏着的武器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p>

<p>只见远处的草场战马嘶鸣，几百上千穿着铠甲的骑兵，马蹄卷着尘土飞奔而来，酒庄的伙计看到那么多的骑兵，心想这会怕是要命丧此地。</p>

<p>韩虎和申屠把若汐护在身后，眼睛死死的顶住这帮凶神恶煞般的草原骑兵，可令人费解的事，勒然骑兵看到若汐这一群人和几车的货物并没有停下来，只是看了他们几眼就扬长而去。</p>

<p>“唉，虚惊一场！”韩虎用衣袖擦着脑门上的汗水，“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吗？”若汐好奇的问道，“他们应当是去执行更重要的任务，所以才对我们视而不见。</p>

<p>遭遇勒然骑兵竟然安然无恙，若汐等人赶着马车继续前行，他们又走了几个时辰，突然发现前方到处是躺着的尸体，乱跑的战马，整个场面一片狼藉，血液染红了这一片草场，这样的场景让若汐等所有人惊愕。</p>

<p>申屠走上前去，在地上捡起几片砍掉的铠甲碎片，他突然回忆起先前见过的骑兵，“看来是我们遇到的勒然骑兵和这支队伍正面交锋过！”申屠和韩虎等人数了数躺在地上的尸体，竟有几百具之多，而在一片片尸体的中间，有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p>

<p>申屠和韩虎靠近马车，掀开门口的帘子，里面异常宽敞，好似女人的闺房，“看来这支队伍来历不凡，应当是勒然部的死敌，否则他们不会如此残忍。”</p>

<p>“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若汐躲在韩虎的身后，看到满地的尸体，有些担心。</p>

<p>其他人也不愿在此停留，于是申屠便带着众人继续前行，天色渐渐暗淡，黑夜将至。申屠等人路过一片胡杨林，众人也已经疲惫不堪，于是决定在此风餐露宿。</p>

<p>此时若汐等人身处关外大草原，夜晚的气候变得有些寒冷，申屠和韩虎找来柴草。在胡杨林里面的空地上升起篝火，从马车上拿出硬邦邦的干粮放在火上烤着吃，“韩虎，保护好公子，在下去寻些野味过来给大家解解馋！”</p>

<p>申屠离开众人去胡杨林深处搜寻猎物，突然听到若汐一声尖叫，申屠赶紧返回点燃篝火的地方。只见篝火的周围突然出现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他们紧盯着若汐等人手中的水和食物，申屠冲进人群，走到若汐的身边。</p>

<p>韩虎和其他伙计都拿出武器，要和这帮士兵决一死战，“你们莫怕，在下和他们都是北柔国的士兵，今日在路上遭遇勒然骑兵，我们的人被打的七零八落，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连领军的胤华将军也不知所踪，不知诸位能不能给口水喝？”</p>

<p>若汐看着这么多北柔士兵躲在这胡杨林也怪可怜的，她拿着自己的水袋上前几步，远远的扔给落败的士兵，然后又赶紧躲到申屠的背后，韩虎等人见若汐把水袋扔给他们，也都把自己的水袋递给对方。</p>

<p>士兵们喝完水，三五成群的依靠在树边休息。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喊道，“是胤华将军！”随后士兵都站起来聚在一起，此时从黑暗处走来一男一女，他们的身后也跟着一帮士兵。</p>

<p>众多士兵看到胤华身边一女子，都纷纷跪下，“参见郡主殿下！”那女子似乎是太疲惫，弱弱的言道，“尔等快起来，都落到这步田地，怎会有这般礼数！”士兵们齐声道，“谢郡主殿下！”</p>

<p>“郡主殿下，你是郡主？”若汐凑到陌芷柔跟前。“郡主殿下乃是北柔国檀王的女儿，北柔国君的堂姊。”胤华在一旁答道。“这里不是北柔，大家只管称呼本人姓名，陌芷柔。”</p>

<p>“在下皇甫若汐，幸会幸会！”若汐见芷柔是一位性格温和，端庄大方的姑娘，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你，你是一位姑娘？”此刻若汐忘记自己是女扮男装的身份，她轻轻的拔掉头上的发簪，飘逸的长发铺散开来，额前的刘海随意飘洒，宛若天仙，淡朱色的红唇尽显美态。</p>

<p>这两位小姊妹可算是不期而遇，又仿佛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很快便形影相随，她们坐在篝火的旁边侃侃而谈，反而冷落了申屠和胤华等一众男人。</p>

<p>原来陌芷柔郡主代表北柔国远赴雁山国和亲，胤华担任和亲队伍的统军将领，负责护送郡主顺利前往雁山，不曾想在此地还是遭遇了勒然铁骑，他们仿佛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破坏北柔和雁山的和亲计划，胤华率领护送郡主的几百羽卫军与勒然骑兵交战，羽卫军终因寡不敌众，几乎全军覆没。</p>

<p>胤华只能放弃和亲队伍，为陌芷柔郡主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出来的时候仅剩三十余人，接着又遭到勒然骑兵的追击，不得已躲进了这片胡杨林，勒然骑兵在这胡杨林里战斗力明显不足，只是抓到一名郡主的替身便率军返回勒然，北柔为和亲准备的陪嫁也被勒然骑兵洗劫一空。</p>

<p>最可怜的是那些来不及逃走的服侍郡主的宫女，被勒然骑兵虏走，成为勒然军中的奴隶，发泄**的对象。</p>

<p>“好可怜，那么你们而后作何打算？”</p>

<p>若汐为那些受苦受难的宫女感到惋惜，“胤华将军已经派人前往洛城，向雁山国负责迎亲的军队求助，胤华将军说很快就会有人来解救我们。”</p>

<p>“郡主似乎对胤华将军甚为依靠，是何关系呀？”从若汐发现陌芷柔的那刻，胤华都一直陪伴在郡主身边，寸步不离，而此时胤华就坐在据陌芷柔不到五米的树下休息，眼神一直注视着这边。</p>

<p>勒然骑兵押解着北柔郡主的替身，抓获的俘虏，宫女等数百人返回勒然王庭，勒然部苍主（勒然部对其首领的尊称）见过郡主之后勃然大怒，“阿布图，此女子并非北柔郡主陌芷柔，北柔郡主应该已经逃走。”</p>

<p>阿布图拔出刀走上前就要砍杀郡主的替身，被勒然苍主呼衍珏拦住，“住手，此女子虽不是郡主，但对我们勒然日后还有用处，派人看管起来。”郡主的替身被士兵带下去，“苍主，属下这就亲自去将北柔郡主抓回来。”阿布图对此恼羞成怒，向苍主请缨。</p>

<p>“此事先暂缓几日，夺取燕州才是当务之急，勒然的子民们需要燕州的粮食。”勒然苍主呼衍珏亲率大军进攻北柔的燕州，燕州守将携全城军民共同抵抗勒然部的猛烈进攻。</p>

<p>经过和勒然部骑兵的正面交锋，北柔军队损失惨重，车马仪仗尽被掠去，只剩下胤华和一百多名残兵败将，他们已经在这片胡杨林里躲避七日，能吃的东西都已经吃光，有不少士兵因无法忍受，趁着黑夜纷纷逃窜。</p>

<p>士兵们实在按捺不住，纷纷向胤华进言，“将军，雁山国前来接应的人迟迟未到，树林外面恐有勒然的追兵，该当如何，还望将军定夺！”</p>

<p>胤华看着因为缺乏粮食和水日渐消瘦的士兵们于心不忍，他决定不能在此久留，等待雁山国的援军，否则剩下的人也会活活饿死。</p>

<p>胤华来到郡主身边，此时的郡主面色泛黄，花容失色。有气无力的言道，“将军，何事？”胤华跪在地上，“是胤华无能，让郡主深陷此地，但属下认为此地不宜久留，应当立刻启程前往最近的洛城，特来请示郡主！”</p>

<p>陌芷柔此刻也是身心俱疲，有气无力的言道，“全凭将军定夺！”胤华找到申屠等人，说明自己的意图，“此番更好，我等也要前往雁山国做一桩生意，刚好同路也好有个照应。”</p>

<p>次日，胤华和若汐一行几十人启程前往雁山，身体虚弱的郡主坐在装着酒的马车上昏昏欲睡，随行的士兵大都饥饿难耐，毫无战斗力可言。</p>

<p>勒然的军队不但进攻北柔的燕州，同时派兵游荡在雁山国的边境刺探军情，以防雁山国突然出兵，使得勒然腹背受敌。胤华等人恰好又遇到勒然的小股军队，为首的骑都尉看到是北柔的士兵，立刻率勒然骑兵将胤华等人团团围住。</p>

<p>“申屠兄，看来我等今日是在劫难逃。”</p>

<p>“以在下看未必，韩虎，保护好若汐和郡主！”</p>

<p>申屠和胤华以及北柔士兵和勒然骑兵又是一阵厮杀，纵然申屠武功高强，面对久经沙场的勒然骑兵，也只是呈匹夫之勇而已，勒然将领见此二人勇猛异常，倒下那么多勒然骑兵仍不能近前。  </p>

<p>于是放弃强攻的策略，采取袭扰战和车轮战，最终将申屠和胤华拖的筋疲力尽，毫无招架之力，就在生死存亡的时刻，若汐手中的赤魅蓝绫剑突然有了灵性。</p>

<p>它自己从剑鞘飞出，在勒然骑兵的头上乱飞，勒然骑兵何时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竟然下马跪倒在地，抬头仰望头上飞舞的神剑齐呼，“穹苍显圣，佑我勒然！穹苍显圣，佑我勒然！”</p>

<p>为首的骑兵将领也对此感到不可思议，误认为是他们信奉的穹苍显灵，遂引兵仓皇退去。</p>

<p>勒然骑兵走后，赤魅蓝绫剑仿佛失去了灵力，掉落在地上，被若汐捡起来拿在手中，“你今日是何道理，上次本姑娘遇险，你怎么不显灵呀！”若汐对着她的剑自言自语，仿佛她的剑能听懂似的。</p>

<p>这一切被申屠看在眼里，没错，这把剑和长生族守护的天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汐，你这把剑怎么自己飞出去，还把他们全吓跑了。”芷柔郡主也对赤魅蓝绫剑产生浓厚的兴致。</p>

<p>若汐对这把剑惜若珍宝，因为是萧氏家族的族传之物。“这把剑叫做赤魅蓝绫剑，它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若汐得意的笑道。</p>

<p>“好了，既然大家已经脱离危险，还是继续赶路吧，只有赶到洛城我等才能真的安全。”申屠冷静的说道，而他的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他在思虑这位若汐姑娘到底是何身份，为何总会在危机时刻化险为夷，她又和自己家族守护的天石有何渊源。</p>

<p>申屠带着疑虑，同若汐等人一道向洛城进发，他们的马队刚走两三个时辰，前方出现大批士卒朝他们的马队而来，为首的是一位身穿铠甲，头戴樱盔的将领，队伍中的最前头竖着一面大旗。</p>

<p>队伍来到申屠等人跟前停下，为首的将领从马上一跃而下，手里攥着马鞭，冲着申屠等人喊道，“请问，哪位是北柔郡主殿下？”</p>

<p>混在队伍中女扮男装的陌芷柔躲在北柔士卒中间，胤华只身上前，“在下胤华，是北柔国护送郡主殿下的统领，敢问将军何人？”</p>

<p>欧阳儆答曰“臣欧阳儆奉雁山国君之命前来迎接郡主殿下，请郡主殿下出面相见！”</p>

<p>陌芷柔得知是雁山人，才敢从北柔士卒中走出来，站在欧阳儆面前，欧阳儆见到芷柔郡主拱手作揖，“听闻郡主在来的路上遭遇勒然骑兵，臣救驾来迟，万望郡主赎罪！”</p>

<p>“将军何罪之有，谁也不曾想会有此事，幸好本郡主安然无恙。”陌芷柔见到雁山国前来迎接她的欧阳儆，终于放下心来，不必整日再担惊受怕。</p>

<p>欧阳儆在北柔士卒中发现申屠等人，看到他们的穿着打扮，询问道，“阁下几位是何人？为何如此打扮？”</p>

<p>“他们几位是大月国的商人，来雁山国做买卖的，方才还是他们搭救的郡主殿下。”胤华向欧阳儆解释道。</p>

<p>“郡主殿下，您的车驾已经备好，请郡主殿下先移驾洛城，歇息几日，臣再护送郡主殿下进宫。”话毕，欧阳儆军中随军迎驾的婢女引领芷柔郡主登上车驾，随后又端上来专为北柔郡主准备的锦罗绸缎。</p>

<p>欧阳儆走到申屠等人面前，“这一路诸位不辞辛劳，救北柔郡主于危难，本将军应当重谢！来人，赏银百两！”军中一名士卒端着盛着白银的盘子送到申屠面前。  </p>

<p>“这次没有把小命搭在此地，竟还有此等好事！”</p>

<p>“发啦！发啦！”酒庄的伙计们议论纷纷。</p>

<p>申屠拜谢不受，若汐走上前一把接过银两，“不受白不受，如此多银两足够我等潇洒数日！”</p>

<p>欧阳儆见若汐性格如此豪爽，因而对她产生兴致，当他看到若汐的容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若汐年少时曾随姑母来过雁山王宫。当时的欧阳儆在雁山国宫中当差，和若汐见过几面。</p>

<p>“这位姑娘好生眼熟，敢问姑娘家居何地？”当时若汐尚且年幼，自然记不得在宫中当差的欧阳儆。“本姑娘乃古月洛京人士，复姓皇甫，名若汐。”欧阳儆猜测这位姑娘在扯谎，她就是古月国君最宠爱的曦月公主，只是没有当面说破。</p>

<p>曦月公主只是古月国君赐予若汐的封号，自从若汐出宫之后便以洛京皇甫若汐自居。欧阳儆装作不知情，假意的笑道，“原来是皇甫姑娘，幸会幸会！既然姑娘是来雁山做买卖，吾等就此别过，后会有期！”</p>

<p>“后会有期，后会有期！”若汐和芷柔郡主依依道别之后，就此分道扬镳，但只有若汐心里清楚，再过几日她会在雁山国王宫再见到陌芷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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