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皇甫衷消除隐患
<p>“大王，奴婢在宫里活不下去了。”国君萧圣焘一看是殷妃的宫女，料想和殷妃有关，“起来说！”宫女不敢起身，继续抹着眼泪言道，“大王，可曾听过关于小公主的流言蜚语？”</p>
<p>关于公主不是皇甫王后亲生的谣传，萧圣焘岂能不清楚，他又不敢去相信这件事，犹犹豫豫没有去调查王后，没想到这件事从殷妃的宫女口中说出。</p>
<p>萧圣焘蹲下来看着宫女香草，“你说，怎么回事？”香草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都出血了，“奴婢该死，奴婢死罪！”</p>
<p>“说吧，无论你犯了多大的罪，饶你不死！”萧圣焘言道，“谢大王不杀之恩！是这样的，殷妃让奴婢在宫里到处散布谣言，重伤王后和小公主，奴婢开始誓死不从。殷妃就命人没日没夜的打我，还不给我饭吃。奴婢只能按照殷妃的吩咐去做！ ”</p>
<p>说着香草撩开自己的袖子和上衣，萧圣焘看到香草身上累累伤痕，信以为真，匆匆赶到殷妃寝宫，质问殷妃，殷妃没有直接证据说明若汐非王后亲生，百口莫辩。</p>
<p>萧圣焘发怒要把她逐出寝宫，削为婢女，此时萧圣焘的大王子，七岁的萧衡跑过去跪在地上，恳求国君开恩，萧圣焘才肯罢手。</p>
<p>殷妃原本只是王宫中众多妃嫔之一，身份依旧卑微。因皇甫王后多年不孕，殷妃有幸为萧圣焘生下王子，借机上位被册封为贵妃，但萧衡因是庶出并未得到国君的垂爱。</p>
<p>萧圣焘从此冷落了殷妃，殷妃在后宫过起了望眼欲穿的凄凉生活。</p>
<p>国君萧圣焘又来到王后皇甫盈的寝宫，安慰王后和小公主，对小公主若汐更加爱护，而那个宫女香草也被安排在了王后的身边，数月之后，香草和众宫女带着曦月在花园玩耍。</p>
<p>她们玩的是捉迷藏的游戏，曦月被蒙上了眼睛，然后站在原地，宫女们找地方藏起来，藏好了就吹一声哨子，公主去找她们。</p>
<p>“公主，我们快藏好了，你待会要来找我们哦！”香草言道，然后就蹑手蹑脚的走开了。“香草，香草，好了没？好了没？”曦月站在那喊着，“人那，好了嘛！”。</p>
<p>一直躲在暗处的符彪走过来，从背后用一块带有咪药的手帕捂住曦月的嘴，曦月被迷倒。符彪趁人不注意把曦月带到了假山里面的山洞里，轻轻的放在了地上。</p>
<p>曦月一直在山洞里躺着，迟迟不见曦月来找的香草和宫女们，也没听到公主的声音，都从藏着的地方走出来，发现公主不见了。</p>
<p>香草和宫女们都吓傻了，香草心想这下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宫女们分开去找公主，边找边喊，但找了半天没找到。不知道谁跑去告诉了王后，王后焦急的走过来。</p>
<p>香草和宫女全都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后皇甫盈拿着掸子抽打着宫女们，宫女们一片痛苦的呻吟声。这时皇甫衷带符彪赶到，派一百士兵地毯式搜查公主的下落。</p>
<p>士兵把小公主曦月从山洞中抱出，曦月还在熟睡，但脸上到处是污垢，眼里还有泪水的痕迹，胳膊和膝盖都磕伤了，血肉模糊。王后非常的心疼，命太医给小公主进行医治。</p>
<p>原来小公主不久便醒了，看到四周黑洞洞的一片，站起来到处撞，在山洞里摔破了了膝盖和手臂，哭累了走不动了就又躺下来，不知不觉睡着了。事情也出乎皇甫衷和王后的预料，两个人深情的把曦月搂在怀里。</p>
<p>香草和宫女们被关在一间黑暗的幽闭室，等待自己未知的命运，一群人只能抱成一团，相互安慰。突然，门被人踹开，进来几个士兵，把她们像驱赶牲口一样赶出了黑屋子。</p>
<p>香草和宫女们被罚跪在后宫大殿门前，然后远处走过来一名身穿盔甲模样的人，面对着这群宫女，宣布对她们的惩罚。</p>
<p>“国君诏书，香草等十八名宫女，没有履行好守护公主的义务，导致公主受伤，昏迷不醒，遵照国君命令，将香草和十八名宫女罚作兵奴，永世不得离开兵营，即刻押解河北戍边大营！”</p>
<p>廷尉宣读完对宫女的处罚，士兵把十九个女人赶上了囚车，由一队兵马押解，千里迢迢赶往河北戍边大营。</p>
<p>皇甫王后用计把当年知道小公主那件事的知情人都处理掉，使自己和小公主避免了被杀头的命运。</p>
<p>曦月公主因为是冉氏家族的血统，骨子里就是那种坚韧不拔，好战多谋。</p>
<p>王后给她请了当时全国有名的名师，觉明氏和云绯氏等一干教书先生，教她琴棋书画，舞文弄墨。学习《尚书》，《礼乐》，《诗经》，诸子百家的言论等古典文集。</p>
<p>但生性活泼的小曦月对这些都不曾感兴趣，总是让先生们末如之何，仰屋窃叹，宫女们也是围着公主团团转。</p>
<p>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曦月也是越发的肆无忌惮，无理取闹。侍奉她的宫女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稍不留神就会因公主受伤或失去踪迹收到责罚。</p>
<p>在小公主成长的这几年，古月国没有发生大的战争，百姓没有遇到灾荒之年，安稳度日，再说西珑国君耶律齐，依然不甘心失败，在西珑国推行新政，使西珑兵力强盛，府库充裕。</p>
<p>耶律齐亲自出征大宛国，南掠蜀地，使西珑国的疆域不断扩大，时刻觊觎古月国的河西之地，两年后又任命当年逃亡在外，然后再次归附耶律齐的霍天罡为征北将军，领精兵五万企图收复被雁山国控制的河套地区。</p>
<p>雁山国君韦瓒再次派特使来古月国搬救兵，萧圣焘顾及和雁山国的和亲关系，又考虑到唇亡齿寒的处境。命令夏侯顿遣将军季云带甲三万截住西珑大军的退路，从而解除了这次危机。</p>
<p>萧曦月十二岁那年，远嫁雁山国的姑姑馨乐长公主萧圣訫回古月国拜祭祖陵，在王宫逗留三个月之久，临走时送给萧曦月一把宝剑。从此萧曦月对武术和骑射颇感兴趣。</p>
<p>国君萧圣焘处理完政务，刚回到王后的寝宫，曦月便拥上来言道，“君父，您看，这是馨乐姑姑临走时送给臣女的宝剑！君父以为如何？”</p>
<p>曦月说着已经把那把宝剑放在了国君萧圣焘眼前，萧圣焘接过那边宝剑，轻轻的褪下剑鞘，随着宝剑的剑身缓缓伸出，剑身光洁如玉，寒光闪闪，透露着一股灵气。</p>
<p>萧圣焘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言道，“确实是一把好剑！不错！”然后把剑收回剑鞘。这时曦月言道，“君父，我想学习剑术如何？”</p>
<p>还没等萧圣焘开口，王后匆忙的走过来，收回宝剑，回头对曦月言道，“你身为王宫内眷，又贵为公主，岂能在这舞刀弄剑，成何体统！”</p>
<p>曦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萧圣焘，希望得到他的首肯。“是呀，你母后所言极是，这是万万行不通的，你还是跟着先生们好好做功课去吧。”</p>
<p>曦月看到她的君父和母后不为所动，说道，“先生们，教的功课我早已刻在了心中，可是那功课真的太枯燥乏味了！”</p>
<p>萧国君听到曦月这么说，决定要考考她的成果，“真如你所言，那君父可要考考你啦！”</p>
<p>“君父，随您怎样出题！”萧国君搬出圣贤的名篇佳作，让曦月阐明要义。却不料年仅十二岁的曦月对答如流，不仅让萧圣焘暗自惊叹她的天资聪颖。</p>
<p>皇甫王后在旁耐心倾听着萧圣焘父女两个的谈话，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突然曦月话风一转。</p>
<p>“君父，您看先生们教的我都已经掌握，可否让儿臣学习剑术！”曦月目光如炬，直直望着萧圣焘，萧圣焘心想，先生们教的东西确实满足不了曦月的要求。</p>
<p>于是将刚才那把宝剑，立在了曦月的面前，“这样吧，若汐。如若你能挥的动这把宝剑，为父就答应让你练剑！”</p>
<p>这时皇甫王后冲着萧圣焘摇了摇头，并不赞同萧圣焘的做法，在她眼里，作为一国公主，应该深居简出，温文尔雅，拥有高贵的气质，怎能像江湖儿女一样舞刀弄枪！。</p>
<p>而恰恰萧圣焘认为曦月根本拿不起那把剑，有意而为之。让她打消学剑的念头，所以轻易地许下诺言。</p>
<p>萧圣焘方才握的那把剑，少说也有五六斤的样子，别说她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娃，就是成年人拿在手中挥舞起来，也是不易。</p>
<p>只见曦月接过国君手中的剑，一时没定住神，被剑身的惯性倾斜，压的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突然的小插曲，让在旁的王后着实捏了一把汗。</p>
<p>王后悄然走到萧圣焘的身边，轻声言道，"君上，您这样做没发觉有不妥之处吗？"萧圣焘双手按住皇甫盈的肩膀，忽而又转向曦月，“无碍，我料想咱们的曦月也挥不起那把剑。”</p>
<p>只见曦月双手抱住剑柄，正吃力的试图搬动它，可那把剑似乎故意为难她，纹丝不动。这时旁边侍候的宫女，跑过来跪在地上，劝道，“小主子，您还是向大王妥协吧，免得伤了自己。”</p>
<p>“是啊小主子，您不要再搬啦，太危险了”另一个宫女言道。</p>
<p>曦月压根没听进去，一心想要拿起那把剑，急的宫女们额头上直冒冷汗，生怕主子稍有闪失，她们也会受到责罚。曦月此时望着萧圣焘，天真的说道，“君父，此事事儿臣自己要做的，君父不能怪罪她们，请君父应允。”</p>
<p>萧圣焘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出现状况与侍候公主的宫女无关。正当曦月对那把剑无计可施之时，曦月身上那块灵玉突然异动，发出幽蓝的寒光。</p>
<p>而曦月握着的那把宝剑，突然抖动不止，顷刻间腾空而起，横在了曦月的面前，把曦月吓得退后了几步，此刻萧圣焘已飞身挡在了曦月面前。</p>
<p>而那把剑又一下子失去了灵性，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器物落地之声，萧圣焘回过身把曦月揽在怀里。言道，“曦月，有没有被惊吓到？”说着捧住曦月的小脸。</p>
<p>曦月确实被那把剑突然的异动，吓了一跳，不过瞬间又觉得好奇。它只是一把武器而已，怎么会自己动起来。曦月从萧圣焘怀里胆怯的探出脑袋，看到剑已落在地上，没有了反应。</p>
<p>抬头用疑惑的神色，想要在萧圣焘眼里寻找答案，这时王后走上来，指着曦月的鼻子，埋怨道，“你看你，就知道贪玩，刚才多危险呀。”</p>
<p>曦月此刻倒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跑过来拉住王后的手，“母后，您别担心，你看我不好好的嘛！”说着还在原地转了一个圈。</p>
<p>“君父，那把剑真的好奇怪哦！它竟然会自己飞起来，太好玩啦！”萧圣焘走过去，捡起那把宝剑，只见剑身上还在微微闪着寒光，上面显现出几个上古文字，“这把也许就是上古名剑，赤魅蓝绫剑了！”</p>
<p>听到这把剑的名字，曦月更加好奇了，只见赤魅蓝绫铸造的煞是漂亮，幽蓝的剑柄上有两颗绿钻，闪耀着迷人的光束，剑身的色彩如血液一般殷红，还有一条金色古龙盘踞在剑身里面。</p>
<p>萧圣焘接着对曦月讲道，“刚才赤魅剑的异动，和你身上的那块麒麟灵玉有关。”曦月从脖子里拿出那块灵玉，在萧圣焘面前晃了晃，“君父，您说的是这个吗？”</p>
<p>“对，这就是麒麟灵玉！”自从曦月记事起，她脖子上便一直戴着这块灵玉，据她的母后讲，这块灵玉是她的母后有孕之日起，国君萧圣焘便把它放在曦月身上的。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二载，灵玉第一次有了如此反应。</p>
<p>曦月陷入了儿时的回忆中，在她看来只是君父和母后传给她的宝贝，她是倍加爱惜的，没曾想还是一块有灵性的神玉。</p>
<p>萧圣焘的话打断了曦月的思绪，“若汐，你在想什么，可否与君父一叙？”曦月摸着后脑勺笑着答道，“君父，臣女未曾想其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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