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若汐坠落悬崖

　　

<p>“师父，师父，您快救救这位姐姐吧！”紫苑看到她的尊师从草堂里出来，眼神中流漏出殷切的期盼。</p>

<p>迎面走来的是紫苑的恩师，亦是养父。因厌烦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尘世间的纷纷扰扰。</p>

<p>几十年前便隐居在剑南山，给自己取了个雅号，采药人。山下的人家多受惠于</p>

<p>此人，尊称他为“药圣”。</p>

<p>“徒儿，别急。为师观这位姑娘无大碍，先把她扶进屋里，待为师为她诊治下药！</p>

<p>紫苑搀扶着若曦走进草堂，在窗棂下面一张毡草垫铺就的床上躺下，随后紫苑走到厨房端来一盆清水和毛巾放在床边。药圣看了一眼紫苑，紫苑会意的点了点头。</p>

<p>药圣便走出草堂轻轻将房门关上，“姐姐，你别怕。我这就帮你处理一下外伤，待会儿再请师父为你进一步诊治！”</p>

<p>“嗯！”若曦轻哼了一声，慢慢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此时手臂上，锁骨等处的血际业已凝固。</p>

<p>紫苑用毛巾沾些清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若曦背上，和手臂等处的血渍，“啊！”突然若曦由于疼痛，喊出了声。紫苑听到声音，手轻抖了一下。“姐姐，是不是我手重了些，弄疼你了。”</p>

<p>虽说身上有些许疼痛，却也是紫苑一片好心，“没什么，不碍事的。”接着紫苑继续为若曦擦拭伤口和血渍。过了好一会儿，当紫苑把毛巾丢进水盆时，盆里的清水依然变了颜色。</p>

<p>紫苑走到房间靠墙的橱柜里拿出两个小瓶，和一卷干净的白色布条，放在床边的凳子上。“若曦姐姐，苑儿开始为你敷药包扎了哦！你忍一忍”。</p>

<p>在给伤口敷药之前，紫苑从白色的小瓶里倒出一粒弹丸，放在若曦手心里，“若曦姐姐，敷药之前你先把师父配置的丹药吃下去。”</p>

<p>若曦把丹丸服下之后，渐渐地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就在这间隙，紫苑熟练的为其处理了几处外伤，然后用白布缠好。</p>

<p>当若曦把衣服穿好之后，紫苑方才有出门去，“师父，遵照您老人家指示，已经帮她处理好了外伤。”</p>

<p>“哦~待为师为她进一步诊治！”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里，来到床榻前。“姑娘，现在感觉如何？”若曦看着面前这位老者，点了点头。</p>

<p>药圣上前轻轻抬起若曦的左手腕，此刻周围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连身旁的紫苑都屏住了呼吸。稍时，紫苑便问道，“师父，怎么样？”</p>

<p>药圣把若曦的手放进被褥里，微笑着面对着若曦言道，“姑娘，不必担心，你并无大碍。好生歇息，不日便可康复如初！”</p>

<p>说完药圣便悠然离去，此时的若汐已经略感疲惫，便躺在床上悄然睡去。跟在师傅身后的紫苑心想，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竟然安然无恙，越想越不可思议。</p>

<p>忽而又看到尊师药圣立在院里一块石头上眺望远方，“师傅，徒儿越想越不得意。想向师傅请教一二。”</p>

<p>药圣转过身，用手轻抚一下银色的胡须，言道“苑儿，有何事请教于为师呀？”紫苑把心中的不解如实道来，药圣轻叹一声，“也罢，此女子命中该有一劫。”</p>

<p>“她坠落的那处断崖，足有千尺之数，人从上面摔落下来，断不会安然无恙。”药圣顿了一下，“师傅，这么说您已经知道她受了很重的伤，为啥又告诉她并无大碍。”</p>

<p>此时的药圣有点犹豫，以他的功力，应该说救若汐一条命应该没有问题，但他已经改名换姓，隐居在这剑南山已数十载，如果冒然出手，将自己的功力留存在此女子身上，会让外面那些高手觉察到他的踪迹。</p>

<p>药圣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他最得意的徒儿，“不用担心，徒儿。老夫观这位姑娘命大，会有人来救她的，也许还会成就一段姻缘！”</p>

<p>药圣神秘的微笑，让紫苑一头雾水，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嘟囔了一句，“罢了，罢了，师傅神通广大，我跟着瞎操心什么劲。”</p>

<p>随后紫苑走进厨房，为她的师傅和屋里躺着的若汐准备饭菜。</p>

<p>在剑南山的北地，迷失方向的申屠无悔在深山里转了又转，却怎么也走不出这片地域。他施展轻功飞跃到一颗参天大树的顶端，透过白茫茫的一团雾气，隐约看到远处的半山腰升起袅袅炊烟。</p>

<p>炊烟升起的地方必然有人家，此时的申屠无悔已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正需要找个地方落脚，一来可以稍作歇息，二来也能饱餐一顿。他拿起手中的剑便向炊烟升起的方向走去。</p>

<p>申屠无悔越往山谷深处走，越是杂草丛生，树木遮天蔽日，不时有鸟雀的啼鸣声，穿过一片密林，由远及近传来潺潺的流水声。</p>

<p>再向前走过百步开外，一片豁然开朗，申屠无悔果然在密林深处发现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申屠无悔也顾不得其他，放下手中的剑蹲下来。捧起一汪溪水，放在嘴里一饮而尽，感觉特别的清凉爽口。</p>

<p>待申屠饮完水过后，无意间在溪边掉落的树枝上发现一绺轻纱，他伸手摘下来放在手心，脑海中浮现出若曦的模样。方才醒悟过来，这不就是若汐所穿轻纱上的残余吗？</p>

<p>而那绺轻纱上的斑斑血迹让申屠无悔紧张起来，莫非若汐已遭遇不测。正当申屠无悔沉思之际，忽而一个人影悄然而至，申屠无悔一眨眼功夫宝剑出鞘，横在了来人的面前。“谁？”</p>

<p>冰冷冷的剑刃直逼来人的咽喉，那人吓得也不敢动了。当申屠无悔发现来人是一个眉清目秀，二八芳龄的女子时，感觉有点莽撞，立刻收了剑并要赔礼道歉。</p>

<p>“在下唐突，不知是姑娘。请姑娘赎罪！”</p>

<p>“你这哪是唐突，你若稍不留神，小女子我可就是你剑下冤魂了。”</p>

<p>原来方才紫苑正在小溪的下游准备洗衣服，抬头间发现上游不远处有一江湖打扮的翩翩公子。她好奇心起，就悄无声息的来到申屠无悔的身边，哪承想申屠无悔戒备心那么强。</p>

<p>申屠无悔被眼前的小女子说的更加惭愧，“好了，给你闹着玩呢。”看到申屠无悔此刻的神情，紫苑也不好再责备于他。</p>

<p>“烦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怎么会到这荒山野岭？”</p>

<p>“在下申屠无悔，本来是要去云霄派寻觅好友，不承想走错了方向，误入此地。”</p>

<p>“哦，你可以叫我紫苑。”</p>

<p>紫苑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俊美少侠，目光却停留在他手中那一绺轻纱之上。</p>

<p>紫苑不由分说扯过轻纱，喃喃自语“这不就是若汐姐姐衣服上的吗？”</p>

<p>“姑娘，你说什么？你见过若汐姑娘？”听到紫苑说出若汐两个字，申屠无悔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p>

<p>“怎么？你和若汐姐姐曾相识？”紫苑被申屠无悔反常的举动为之一惊。“不瞒姑娘，其实若汐就是在下要找的人。”</p>

<p>终于发现了若汐的踪迹，申屠无悔内心还是挺开心的，但他也有一丝疑惑，若汐本应该在云霄派，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p>

<p>“既然你和若汐姐姐是朋友，那我带你去见她吧！”说完紫苑转身走到方才洗衣服的地方，端起木盆走在申屠无悔的前面。</p>

<p>两个人一前一后顺着小溪向下游走去，走了大约一盏茶功夫，过了一座小石桥。已经可以看到药莘师徒所隐居的院落。</p>

<p>紫苑指着远处的几间房子对申屠无悔言道，“看，若汐姐姐就在那几间房子里。”</p>

<p>申屠无悔顺着紫苑指的方向望去，几间房子点缀在青山绿水之间，房子周围绿树成荫，一片安静祥和的氛围。</p>

<p>两人很快来到药圣的住处，紫苑的师傅此时正坐在院落边上的凉亭里品茶。看到紫苑带过来一个陌生男子，他却只顾揣摩闭目养神。</p>

<p>紫苑走到师傅药圣跟前请示道，“师傅，我又在山上发现一个奇怪的人，他说和若汐姐姐是旧识，所以我就把他带到这儿来了。”</p>

<p>申屠无悔走上前，双手作揖。“前辈，在下申屠无悔，打搅前辈清修，深感惭愧！”</p>

<p>药圣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申屠无悔，“公子客气，老夫只是小憩片刻，怎能算打搅！坐吧”</p>

<p>药圣请申屠无悔坐在自己的对面，邀他一起品茶，此时的申屠无悔满脑子都是若汐，哪有心情陪药圣师傅品茶。药圣岂能看不出他的坐立不安。</p>

<p>“苑儿，把药端过去让若汐姑娘喝了吧。”</p>

<p>“哎，知道了！师傅”紫苑说完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双手端着药走进旁边的房子里。房子里传来了一个女人咳嗽的声音，让申屠无悔的心揪了一下。</p>

<p>“前辈，里面那位姑娘伤势如何？”药圣自知不能轻易暴露身份，便假装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夫虽知那位姑娘受了内伤，无奈修行尚浅，也是力不从心那！”</p>

<p>说完，他还看了申屠无悔一眼，得知若汐的命危在旦夕，申屠无悔嘴角抽动着，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对，如今的他是不能够失去若汐的。</p>

<p>一个七尺男儿，外表刚毅不屈的申屠无悔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噗通跪倒在药圣面前，让药圣前辈也是为之一惊，“申屠少侠，这又是为何？”</p>

<p>“求前辈想办法救救若汐。”药圣随之站起身，上前扶起申屠，“办法不是没有，她只是由于之前和武功高深的人有过一场大战，内力损耗过半。又从那么高的悬崖坠落，才变成这个样子。只要找一个功力深厚，身体健朗的人给她灌输真气，不日便可恢复！”</p>

<p>“那前辈看晚辈可否一试？”药圣上前抓住申屠的手臂，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直逼药圣而来。让药圣不禁感叹，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这般深厚的功力，实属罕见呢！</p>

<p>“少侠，你可要想好了，救她会损耗你多年的功力，甚至有可能丧失内力。”申屠却好不犹豫的言道，“前辈，我已经想好了，纵使我此刻粉身碎骨，也要护她周全！”</p>

<p>见申屠主意已定，药圣不再相劝，而是吩咐紫苑准备好另一间房子，并烧了很多柴草。“师傅，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紫苑走过来面奏药圣。药圣起身伏在申屠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申屠连连点头，随后药圣从袖口中拿出一卷书交给申屠。“去吧，孩子！这姑娘孰好孰坏，就全赖你一人啦！”</p>

<p>药圣轻抚自己的银发，边走边哈哈大笑起来。当申屠想要再次谢过药圣之日，却发现药圣和紫苑都已消失不见，申屠急忙追到柴门外，竟然发现自己站在断崖的边缘，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p>

<p>申屠望着幽深且黑暗不见底的深谷，不禁感叹，“此乃仙人也！”想到若汐还没脱离危险，申屠拿着书卷返回草堂，打开药圣留下的书卷，依照上面的方法为若汐运功疗伤。</p>

<p>连续两个时辰过后，申屠由于真力耗损严重，略感疲惫，当看到若汐有了明显好转之后，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p>

<p>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当若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但她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子里空无一人，太阳耀眼的光芒透过窗户洒满了整张床。</p>

<p>“紫苑妹妹……”房间里没有回声，只有若汐孱弱的声音在回荡，“药圣师傅？”依旧是没有任何声响，若汐只好从床上坐起来。</p>

<p>她发现床边有一根精心打造的拐杖，若汐有些吃力的扶着拐杖站了起来，明显她的伤要比之前好太多了，不禁让她心中一阵喜悦。</p>

<p>她尝试着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好像有人走了进来，她警惕的躲到了门后面，把手中的拐杖当做武器，随时对付将要进来的那个人。</p>

<p>申屠无悔消耗自身功力为若汐疗伤，考虑到她许久没吃东西，醒来肯定会饿，一大早就出去为若汐找吃的。</p>

<p>申屠无悔在外面寻觅了许久，也只是带回来一些野果和青菜，和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当他走进草堂的那一刻，若汐不管是谁就是一通乱打。</p>

<p>还好申屠机敏躲过了一轮袭击，当他抓住若汐拿着拐杖的手腕时，两个人四目相对，眼睛里满是关于对方的回忆，“无悔，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自从上一次的赌气离开，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p>

<p>“若汐，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申屠扶着她走到床边，若汐坐下来之后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也不曾想到申屠无悔会追到这里来。</p>

<p>“你怎会在此？”自从湟水城一别，经历了这么多事，若汐以为申屠无悔早就把她忘却，谁知申屠对她念念不忘，费劲心思到处追寻她的踪迹。</p>

<p>由于伤势刚刚痊愈，曦月的身体还很虚弱，感觉眼前一阵眩晕。申屠无悔连忙上前，抱住了她。“你已经昏迷两三天了，刚刚醒来，或许是饿了，我去给你准备吃的。”</p>

<p>说完申屠着急忙慌的出了门，话说申屠无悔出来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一路上食宿都在客栈，此时要为心爱的女人做一顿餐食，反而让他为难。</p>

<p>想着身体虚弱的曦月还在等着，申屠无悔也是绞尽脑汁，终于一道红烧兔子肉和野菜汤端上了桌。用过餐的曦月仿佛恢复了活力。</p>

<p>下山寻找曦月的韩虎和罗程等人在曦月跳崖之后的山谷中苦苦搜寻数日，当他们搜寻到曦月所居的草堂附近时，韩虎手里拿着的赤魅蓝绫剑突然不安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p>

<p>众人看着那边剑面面相觑，罗程走过来对众人言道，“据说这把剑是有灵性的，它和感知主人的存在。走，公主一定就在附近！”听到罗程这么一说，卫士们顷刻间有了动力，“是，大人！”</p>

<p>“大小姐，大小姐，你在哪儿？”山谷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声音传到曦月耳朵里，她突然站起身，“你听，外面好像有人！”说着曦月便跑出草堂，她现在门外一块石头上极目远眺，山上的怪石树木挡住了她的视线。</p>

<p>“是阿三，他们竟然找到这里。”站在曦月身边的申屠无悔一脸迷雾，“阿三是何人？”曦月回头看了一眼申屠无悔，神秘一笑，“走啦，待会慢慢向你道来。”    </p>

<p>当韩虎和罗程等人看到曦月完好无损的站在众人面前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小姐，属下保护小姐不利，愿受惩罚。”罗程等人半跪在地上。</p>

<p>“罗大哥，你们都起来吧！你看本小姐不活生生的站在此地嘛，你们何罪之有？”韩虎凑上前，双手献上曦月的赤魅蓝绫剑，“小姐，您这次遇险可把阿三吓坏了！”</p>

<p>曦月无意间发现韩虎受伤的胳膊，“你受伤了！”韩虎退后一步，面带笑容言道，“有劳小姐挂念，已无大碍！”韩虎这才发现曦月有一位眉清目秀的俊美少年，“请问阁下是？”</p>

<p>申屠回礼道，“在下申屠无悔，是曦月姑娘的朋友！”申屠和罗程倒是有一面之缘，倒是略显熟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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