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石阶上一道石门 石板后暗藏玄机
赵子蒙将文胸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望着令狐云飞和马建平道:“上面确实有一种比较特别的体味。”赵子蒙一边说,一边将文胸递给了马建平。
“对,确实有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马建平闻了闻文胸,然后道,“这上面好像还有香皂和香水的味道。”
“这就对了,你们的判断没有错。如果这条文胸在排气孔里面放了很长时间的话,这种味道早就消散干净了。大胆一点说,这条文胸藏在通气孔的时间顶多两三天。”赵子蒙非常肯定地说。
“寺院里面的尼姑怎么会有香皂和香水呢?”马建平道。
“寺院中的尼姑戴不戴这玩意呢?”陈师傅道。
笔者不知道寺院中的尼姑戴不戴文胸,赵子蒙他们也不知道,或者说不能确定,但以常识判断,尼姑不大可能戴文胸,更不会戴这种既讲究,又漂亮的文胸。
女人戴文胸是为了让身材显得更好看,那些遁入空门的尼姑们连七情六欲都舍得抛弃,怎么还会把心思放在文胸上呢?
从遁入空门的那一天起,她们作为女性特征的部分就已经丧失了现实与美学上的意义——至少对她们来讲是这样。
尼姑庵里面都是尼姑,好身材给谁看呢!只有那些刚刚出家的女人,一时还不能适应寺院里面的生活,所以,暂时还保留着过去的生活习惯。
“我们可以去问问寺院中的尼姑。”马建平道。
“我们可以问问宁和师傅和住在西禅院里面的其他师傅,静平失踪之前,宁和的禅房和静平的禅房门靠门,宁和和其他师傅或许知道这条文胸是谁的。”令狐云飞道。
“我们也可以找静平的母亲兰思梦了解一下。”马建平道,“我们还可以去问问练乐雅,他应该知道这条文胸是不是练洛丹的。”
练乐雅确实有可能知道这条文胸是不是练洛丹的。
林狄还凭借她特有的女性的嗅觉确定:“队长,这间密室里面肯定住过女人。”林狄的判断没有把文胸考虑在内。
单凭一条文胸就说明了这一点。
离开第二间密室之后,大家继续向东。
几分钟以后,暗道掉头向南。步行五六米以后,眼前出现六级石阶,石阶的上方,有一扇石门。石门的高度在九十公分左右,宽在六十公分左右。
“严师傅,您用铁锤在石门上敲三下。”
严师傅从徒弟的手上接过铁锤,走上石阶,在石门上用力敲了三下:“咚——咚——咚!”
不一会,从石门的另一边传来了同样的声音:“咚——咚——咚!”唯一不同的是声音有些发闷。
“严师傅,您再敲三下。”
严师傅又敲了三下:“咚——咚——咚!”
几秒钟以后,又传来了三声,稍作停顿之后,又响了两下,“咚——咚!”
严师傅也回了两下“咚——咚!”
毋庸置疑,上面就是慧觉住持的禅房——慧觉住持的禅房里面果然有密室的入口。
严师傅放下铁锤,从令狐云飞的手上接过手电筒,在石门的四周反复照了好几遍,严建华站在第三级石阶上,手里举着应急灯。
严师傅用铁锤在四面墙上敲敲听听,四面石墙是用长四十五公分左右,宽三十公分左右的石块砌成的。严师傅一块不落,将所有石块都敲了一遍,最后将手电筒的光柱对准了左边一块石头。
这块石头的周围有一道零点二公分左右的缝隙,严师傅将铁锤的尖头插进缝隙之中,向外轻轻一拨,石块慢慢离开墙体;陈师傅用双手接住了石块,这块石头很特别,它的厚度只有二十公分左右——原来是一块石销。
玄机在石销的后面。
在石销的背后,有一个五边形的星形石雕,严师傅用右手握住石雕,用力向里一推。
大家听到“嘎”的一声,石雕向里面位移了两公分左右的样子。
严师傅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向顺时针方向转动星形石雕。
石雕在转动,同时发出“嘎——嘎——嘎”的声音。
每个人都看到了石门在缓慢移动。当严师傅手中的五角石雕转动到三百六十度的时候,石门被完全打开了。但石门的另一边仍然黑咕隆咚。这说明在石门的上方可能还有一道暗门。
正在严师傅用手电筒仔细寻觅的时候,上方一道木门突然打开。
大家眼前一亮,不一会,项代沫和萧路含的脸出现在木门的外面——木门是项代沫和萧路含打开的。
大家依次钻出木门。
暗道的入口原来就在佛龛前面的地板上,木门所在的位置就在蒲垫的下方。
木门是长方形的,但木门上面的地板是交错在一起的,在佛龛的下方——包括墙体里面,有一个空档,地板向里一推,一个方形洞口便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昨天夜里,慧觉住持应该是在密室里面公干的。
赵子蒙一眼看到了腕戴手铐、面如土灰、呆若木鸡坐在禅床上的慧觉住持。
慧觉住持是在用过斋饭之后,回静幽院的路上被抓捕的。
笔者在这里插叙一段抓捕慧觉住持的过程。
项代沫、萧路含和陆千走出大雄宝殿的时候,慧觉住持上了大雄宝殿前面的台阶。
慧觉住持也看到了项代沫和萧路含,当项代沫和萧路含走到距离她三四米的时候,慧觉住持退到一边,弯腰给三个人施礼。
项代沫的右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手上拿着一副手铐。
佛珠在慧觉住持的右手上转动着。
项代沫上前两步:“慧觉住持,你被捕了。”说时迟,那时快,项代沫的话音还没有落地,手铐的一头已经戴在了慧觉住持的右手腕上了。”
“阿弥陀佛。”慧觉住持像一尊菩萨一样,没有做任何回避的动作——她真不愧是一个得道的高僧。在项代沫的印象中,没有一个犯罪嫌疑人会对手铐无动于衷的——慧觉住持是唯一的一个。
既然慧觉住持如此配合,项代沫就省事多了。紧接着,项代沫将手铐的另一头戴在了慧觉住持的左手腕上。
“阿弥陀佛。”
此时此刻,慧觉住持恐怕只有说“阿弥陀佛”的份了。在项代沫、萧路含和陆千看来,这是慧觉住持说的最苍白,最词不达意,最不伦不类的一次。
项代沫也曾想让慧觉住持自己把暗道入口的门打开,但慧觉住持如同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她始终坚称自己对鸣晨庵的密室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自己的禅房里面也有密室的入口。
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上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凶手是不会认输的。
由此可见,慧觉住持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现在,同志们的手上,除了静平的日记本,就只有一条文胸。大家把希望全寄托在了这条文胸上了,如果能确认这条文胸确实是练洛丹的,那么,同志们就有了确凿的证据——至少能证明炼洛丹不曾离开过鸣晨庵。
赵子蒙挥了一下手,大家又对慧觉住持的禅房进行了认真仔细的搜查,但仍然一无所获。
在慧觉住持的禅房里面,除了一些谁也看不懂的经书之外,就是十几件不同季节的僧衣,还有三顶帽子,无论是僧衣还是帽子,都是一个颜色——灰色。灰色有两种:深灰色和浅灰色。
没有人知道佛祖在创造佛的时候为什么要把徒子徒孙的衣服定为灰色。莫非灰色最能抑制人的七情六欲?
佛祖为什么不能善待自己的弟子呢?千百年来,真正伺候佛祖,陪伴佛祖,对佛祖怀抱虔诚之心的人只有这些抛家弃亲的佛门弟子。
笔者有一点不明,佛祖既然能普度众生、广种福田,为什么对自己的弟子如此刻薄寡恩呢?
常识告诉我们,如果佛祖真能普度众生,广种福田的话,那么,按照近水楼台先得月和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自然法则,佛门弟子应该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人,因为他们整天和佛祖呆在一起,他们承欢在佛祖的膝下,而那些善男信女只有在心血来潮的时候才会到寺院里面来烧一炷香,磕几个头。
佛祖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他最虔诚,他心里最清楚。佛祖的情商应该是最高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普度众生、广种福田了,佛祖守着无量的幸福,保佑那些他永远都不认识的芸芸众生,却忽略自己身边的徒子徒孙。所以,笔者认为,佛祖在这一点上有失偏颇,也有失公平公正的原则。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说不通的,佛门中的人远离红尘,恰恰是人世间活的最辛苦、最悲催的一群人,这从那些出家人的背景和原因就能看出来。
在笔者看来,如果佛祖真能普度众生,帮人超度的话,那么,天下的父母肯定都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佛门中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事实好像并非如此,几乎每一个遁入空门的人都有一段辛酸苦难的心路历程,天底下也不会有一个父母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寺院里面去——这可是不争的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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