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自然之力?》
我跟赵小雪就在老师不经意之间就成了同班同桌,我心里的这个美那就别提了。她每天看到我都说不出来的尴尬,又气氛又懊恼,找了她父亲和班主任沟通,可老师也没办法,毕竟现在学校里是人满为患,想调节座位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最后赵小雪对我也换了一个态度,基本是不跟我做任何的交流。
语文课上,赵小雪被老师提问背诵《小池》,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最近我看她气色不太好,想对她嘘寒问暖,无奈我俩基本是处于与世隔绝状态,我也我从下手。泉水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尖尖角。
到最后一句卡住了,忘了后面的是什么了。当时我想提醒她,可我也忘了,老师布置的这本书我根本没去看,急中生智,我立刻拿出语文书翻开一看,原来是早有蜻蜓立上头,可我想告诉她,但是她对我的表现让我很不爽,决定暗中算计她一下,当她正在为难的时候,我用手轻轻推了她一下,她转头看我,我悄悄对她说:“早有蜻蜓站上头。”她立马会意,好像看到了曙光和希望,转过头面对老师大声朗诵到:“早有蜻蜓站上头。”话音一落,全班轰然大笑,老师也尴尬的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框,然后示意她坐下。
赵小雪脸一红,才反应过来是我故意使坏,愤怒的看着我,然后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旁边还有不少的同学在吹着口哨,嘲讽,挖苦声铺天盖地。我一看这情形,心想这下可完了,感觉玩的有点过分,于是不好意思的推了推正在哭泣的她,她头也没抬对我大喊:“滚。”当时场面太尴尬了,老师维护了好几次秩序才安静下来。结果我被老师点名了,由我来背诵。
我刚看完书,当然记下了,于是很顺利的背诵完,老师点点头让我坐下,然后对我说:“你是赵小雪的同桌,以后多辅导辅导她。”我看着老师这部署,尴尬的点了点头。这时赵小雪急忙抬起头,愤愤的看着我,咬着嘴唇,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那情景别提有多心碎了。我觉得愧疚,决定放学跟她道歉,今天是她值日,我等到教室的人都走了,才跟着她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对她说:“今天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呗。”
她转过用阴笑和阴阳怪气儿的声音回道:“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有意的了呗?”
我急忙摇头道:“不不不,其实我就是想跟你说话,然后你又不理我,无奈之下才想出了这招儿,虽然有点不太光明,但是好歹没违背侠义之道啊。”
“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还侠义之道,你是侠客?你充其量就是个和尚,啊,不对,和尚都算不上,有你那么不正经的和尚么。”
赵小雪对我进行了人身攻击,但是出于理亏,我也没反驳,只是顺着她的话说:“您说的太对了,我根本算不上是和尚,因为我是俗家弟子,还有啊,我并不看武侠小说,因为咱这级别字都没认全呢,看哪门子的小说啊,我这是在电视上听来的,你说怪不怪,刚听完就用在你身上了,嘿嘿嘿,缘分啊。”
“韩一,你之所以这么做,费尽心机的就想跟我说几句话?”“对啊对啊,苦口婆心的,唉,看你在班级上也没什么朋友,咱俩还有过那啥之缘,所以啊,我是想帮助你。”
“帮助我?哈哈,就你?看你瘦的那样,弱不禁风的,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怎么保护我。”
“保护一个人,不是看外表,要看内心是否护佑你,表面的事情随便找个演员来就行了,我就不信刀架在脖子上他还不哆嗦?少来了吧。”
我俩一边走一边说,这一会就到了一片小树林里,她忽然转身对我说:“你刚才说什么?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哆嗦?”
“是啊,我是这么说的。”
“那好,那我就以德报怨,给你个机会。”
“好啊好啊,你别说以德报怨了,以。。”
我还没说完,只见赵小雪忽然脸色一阴,伸出右手五指对着我,我以为她没事发什么神经,想上去摸她的手,可忽然发现脚下的青草好像瞬间有了魔力,束缚住我的双脚让我动弹不得,左右的树木好像在她的诡异操纵下都好像有了意识一样,树枝伸出像一条条鲜活的蟒蛇,把我的双腿和胳膊都缠绕住,随着她的手向上提升,我的身体也在一点一点的被树木脱离地面。我见到这场面真是惊呆了,眼睛里满是恐惧,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有了这般力量,而且最悲催的是还是对着我使用,天了噜,刚开始我就对她有过轻薄之举,今天在班级里又故意捉弄她,如果她此时心情不好,控制不住情绪我的小命儿也就玩完了。
我出于本能的反应,双腿双脚使劲儿的乱蹬,可丝毫起不到作用,这感觉就好像一只蚂蚱没事乱蹦跶作死,然后就跳到了事先编制好的一张蜘蛛网上,纵是你有天生神力,可这被凌空架起,没有地面支撑做发力点也是白费。我就这么被架起在离地面有半米高的地方停止了,挣扎的同时感觉越是反抗越是比之前束缚的更紧,赵小雪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对她喊道:“赵小雪,我今天算是栽到你手上了,但是我并不冤,之前我做了那么多对你轻薄之事,虽然行为有些鲁莽,但是我是真心对你的,要杀要剐,随你便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下辈子我还找你,你等着瞧。”
赵小雪听完之后脸显得更阴暗更冰冷,她用极度冰寒的声音说道:“就随你愿,下辈子吧。”说完她的右手落下,随后左右手做了一个双手握拳的姿势,树木也随之改变,缠绕到我的脖子,一点一点的勒紧,我呼吸困难,仰望蓝天,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我的四周一片黑暗,眼前有一丁点微弱的光,它在我身边绕了一圈,然后飘向我的前方,好像引路一样,我加快脚步跟着它,走着走着眼前的光线忽然立刻想四周扩散变大,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瞬间暴盲,我好久才缓缓的把眼睛睁开。在飘忽的光影里,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师父,他还是那样,说不上慈祥,也说不上凶恶,表情有点阴阳怪气,他看着我摇了摇头,说修心不止,你的脚步不能停下。
随即幻化成我的父母模样,他们看着我痛哭不止,可我除了能看见他们的表情,却丝毫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光线又变化成了那个寻仇的“他”,他的表情满是狰狞欢喜,咬牙切齿的对我嘶吼,那感觉好像是我终于死了,他如愿了,在扭动在狂欢。又幻化成了一位女人,那女人一身绿裙摆,身边有鸟类在不停的围着她飞转,头上戴着一顶奇花异草编制的花冠,她张开双手拥抱我,满脸的慈祥。
我的眼神渐渐迷离,这感觉像是我的树妈妈,原来我的树妈妈这么漂亮,只是可惜了,生前没见过她本尊,这死了之后才能看见,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
最后出现的是赵小雪,她一脸着急的拍着我的脸,对我喊道:“韩一,韩一,你醒醒,你没事吧。”说着她眼里的泪水一滴一滴滑过眼眶落在我的脸上。我当时心想我都死在你手里了,你至于这样么?不过因为我死了,你这一举一动还是让我挺感动的,原来虽然你讨厌我,但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价值的,我心里一笑,然后双手忽然包住她,把嘴贴到了她的嘴唇,这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忽然把我推开,随即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我缓过神来,我靠,我竟然没死,又想想刚才的举动,完了,这就尴尬了。
赵小雪见我没事,轻骂了一声混蛋,然后起身就走。我急忙站起身,从后面拉住她的手,问她刚才是怎么回事?她一把甩开我的手,然后说道:“你别碰我,否则。。”我想起刚才她的奇怪力量,吓得我赶紧往后退,她看见我被树枝缠绕的伤痕累累,满是愧疚,然后对我轻声说:“你没事就好,刚才我差点失手杀了你。”
我一脸茫然,但是也觉得无所谓,只是好奇她这力量是哪里来的。于是就问她:“雪,我不怪你,但我想知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力量,还有我看见你的手腕处有着跟我一样的生命线。”说完我把袖子一撸,然后拿近了给她看。
她看完之后眼里的愤怒马上转化成了温柔,又从温柔变成不舍,好像也在同情我跟她有着同样的遭遇。她轻叹一声,然后说:“我也是短命之人,不过我的有点特殊,我生来就哭,没日没夜的哭,我父亲托人看,说我上辈子是被人逼婚,最后上吊而死,满肚子的冤屈,积怨太深,连孟婆汤都化解不了,所以,就成后来你看到的模样。”
我她说完才恍然大悟,但是她的遭遇最起码能追溯到原因,可跟着我的又是个什么鬼啊,虽然说是我的兄弟,但是有特么成天要杀你追命的兄弟么,想到这里我一阵苦笑,想着这世间的遭遇真是千奇百怪,而眼前的这个人也跟我有相同的遭遇。
于是我问她:“你既然有了树妈妈,但是我也有啊,我怎么就用不出你那操纵自然的力量呢,我这只有在濒临危险的时候才出来保护我,而且还不是百分之百到,一切的都是听天由命,还得看她老人家的心情。”
赵小雪听完呵呵一笑,对我说道:“你啊你啊,都怪你一天没个正经,众神都对那些心地善良的人做庇佑,而你,当了俗家弟子修心都修不好,你这是自己放弃自己,别人谁还会来管你。”
“修心实在是太难了,我愧对我的师父,我决定了,以后跟你混吧,你罩着我。”
“看你这么忠诚,我刚才差点杀了你,你都不生气的份上,我就勉强收你当小弟吧,不过我这保护费可是很贵的。”
“没事没事,我的命都可以给你,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了,对了,你刚才用的那是什么招数?这么厉害?”赵小雪好像对我的回答很是满意,对我的态度是峰回路转,我俩这是不打不相识,都是命苦之人,何必为难对方,我俩的关系随着这次阴差阳错的契机变得比以前更加亲切了,她满眼温柔的对我说:“是自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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