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突变》
在大年三十的夜里,我们一行人放弃沉浸在节日的喜悦里,毅然决然勇敢的跟邪恶势力做着斗争,虽说不上是惊天地泣鬼神,但在我们心里,这项使命艰巨且光荣,如果黑暗笼罩于整个世界,那光明就从我们这个角落里点点燃起扩散吧。
看到那日本鬼子行走的过程中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撞的稀烂,这就印证了他此时属于实体状态,而并非鬼魂,这样一来张凌月的后续攻击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行,也许没等到老孙头和师父他们过来,我们就已经初战告捷了。
我越想越激动,同时心里默念道,遇到我们算是你好运走到头了,自作孽不可活,看一会上天派来的使者怎么整你。
三人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而赵小雪还在等待最佳时机,她考虑到当下的环境,由于是在地下室,高度和宽度有限,不得不为摄魂树的生长形态做着缜密的计算,太高或太宽都会影响自然之力的施展,同时肆意的消耗也会过度燃烧她的生命。
想到燃烧生命我就郁闷,这以后发生的事情肯定会越来越多,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会先来,而每次都让她身先士卒终究不是个办法,这样下去到最后赵小雪肯定就走到我们前面了,就算我们不心疼,她家里人也不能同意啊,这不是让孩子白白去送死么?我看了看赵小雪满头的银发,心里就产生了一个念头,等这次事情了结之后去找师父,让他把我自身的潜能挖掘出来,彻底摆脱坑队友的大帽子。
我们三个人都各自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而不远处的日本鬼子自然也没闲着,趁这功夫走到那大公鸡面前,将手中的三八大盖儿往地上一放,欢天喜地的用双手将它高高举起,对着灯光照了又照,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那公鸡此时却异常的安静,也不作也不闹,任凭那日本鬼兵的百般蹂躏,也不知道日本有没有炸鸡柳这道美食,就在他要磨刀霍霍向公鸡的时候,赵小雪在旁边不声不响的催动了自然之力。
摄魂树在他身边从镶嵌瓷砖的地下坚韧的钻出,闪着光芒一点一点的成长,由于摄魂树属于实体,这生长过程中将旁边的一些器皿和生物标本撞落在地,这一情况却让旁边的日本鬼兵大吃一惊,一边疑惑的挠着头,同时又向旁边躲闪,嘴里喊着:“哪。。。哪尼?”
也许是眼前的摄魂树太过于美丽,甚至比富士山下的樱花还要炫目,视觉效应战胜了生理恐惧,竟让他手舞足蹈的在树下跳起了舞,见他死到临头还有如此雅兴,不由得佩服他心比天大,命比纸薄的遭遇和精神,赵小雪随即催动断行草,可是却失败了。
断行草的种子从摄魂树下落地之时,根本无法刺穿瓷砖而达到疯狂生长的态势,飘飘洒洒的落了一地的种子,闪烁了几下就消失不见,赵小雪见状眉头一紧,但开弓就没回头箭,只能操控摄魂树的树枝将他缠绕。
单凭用摄魂树来束缚那鬼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因为树枝生长太过于缓慢,所以没有了断行草的配合更是难上加难。那鬼兵见有树枝欲要对他进行缠绕,腿长在自己身上,就下意识的去躲,三躲两躲都没有抓到他,而此时的赵小雪却有点坚持不住了,眼看局势要崩盘,我起身就向那鬼兵做冲刺,张凌月此时也拿着手中的银妆刀紧随其后。
由于那鬼兵没有武器在手,身材矮小的跟个小学生似的,对他的恐惧完全就消失不见,一个飞踹将其击倒之后,顺势一个饿虎扑羊将他砸的直翻白眼儿,将他短暂的控制住之后,张凌月用手牵着摄魂树的树枝到他跟前,在我身体的重力之下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看大功告成,对着远处的赵小雪一挥手示意她过来,此时地下室的灯光已经全部打开,雪白色的灯光照着流淌了一地的福尔马林以及各类的器官和标本,三人捏着鼻子都想找个干净的地方落脚,可找来去找去都没能找到心仪落脚地儿,最后搬来一个桌子,我抱起地上的公鸡,三人往桌子上一坐,就开始打算对他进行三堂会审。
由于那日本鬼兵之前还沉浸在美食美景的喜悦里,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着实没有反应过来,见三人在他面前一脸严肃,奋力的扭动着身体,同时嘴里怒喊着:“八格牙路!死啦死啦地。”
其实在场的三人对日语那是一窍不通,可奈何看过太多的抗日电影呀,对一些常用的词汇还算了解,除了吆西和八嘎以及死啦死啦的能听懂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看那日本鬼兵死到临头还敢对我们大放厥词,看见谁都想呲牙咧嘴,也没惯他这毛病,立刻就代表人民代表党抄起身边的一个玻璃瓶子就向他扔了过去,这瓶子不偏不正的砸到他的脑袋上,而流淌下来的福尔马林却将他腐蚀的嗷嗷大叫,液体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淌,所到之处都冒着白烟,他的叫声更加的惨烈。
三人看到这景象都不约而同的嗯了一声,原来这鬼兵惧怕这液体啊,这福尔马林本来就是防腐,但鬼兵已经死去多时,看似完整的身体却早已腐败不堪,能适应气味儿但不能接受液体本身。
张凌月看的来劲儿,也拿起身边的一个瓶子砸向他,紧接着又是一顿白烟儿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这要是常人绝望的嚎叫肯定会让人心生怜悯,可眼前是个沾满了人民群众鲜血的刽子手,视他人生命如草芥,所以他叫的越惨,我就越兴奋,由于地下室的瓶子本来就多,弹药充足之际谁也没吝啬,三人对着他就是乱砸了一通,非常的解气,那鬼兵挣脱不出摄魂树的束缚,最后也是无奈,用蹩脚的中文对我们喊:“请不要。。请。。请住手。”
三人见他一改之前的强硬态度,想这形式差不多行了,于是都坐在了桌子上,一本严肃的对他进行着审判。
之前跟洋教士相处的时候,也听他对这日本兵有过简单的描述,回想他原本是要回家的,结果死在了路上,但当时心眼儿还不算太坏,怎么死了之后就变本加厉了呢?
想到这里我有点不解,于是开口道:“你当年不是要回家看望妻儿么?虽然没回去最后埋骨他乡,但这也是出于你们侵略的目的,这叫自作自受,死都不知悔改,今天又犯下了滔天罪行,说吧,你想怎么死?”
赵小雪说:“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的人?他们原本就与你无怨无仇,你这样做,不会受到内心的谴责吗?倘若别人杀了你的妻儿,你会做什么感想?”
在一旁的张凌月却越听越气,对我们说:“跟他还废什么话,这样的人根本不能当成人,牲口都不如,看我怎么整他。”说完就抄起一个瓶子又向他扔了过去。
那日本鬼兵强忍着腐蚀身体的剧痛哀嚎道:“我本来也想早点投胎,可却迷失了路,身在异国他乡,便成了孤魂野鬼,如果能找到轮回的方向,我定不会出此下策的去杀人,不会,不会的。”
这话如果是赵小雪和张凌月来听,那她俩没准就信了,可我一听就知道是谎言,因为洋教士曾三番五次的去找他,让他早日放下执念,可他就是死不觉悟,最后连上帝都要放弃他,这样的人死了也是祸害,活着就更别提了。
这个节骨眼还对我们说一些哄骗小孩儿的话,顿时让我怒火中烧,我站起身对她俩说:“别听他鬼话连篇,事情原本不是这样的,咱们谁也别问了,继续招呼他就得了。”
张凌月正有此意,因为跟他废话都是多余,所以我和张凌月又拿瓶子对他砸了几十个来回,差点就让他爽的上了天。最后地下室的福尔马林快汇成河了才罢休。
可此时云鹏和云天还信息全无,也不知道老孙头和师父去哪里浪了,他俩要是不来,接下来的事情可怎么整?总这么绑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啊?
时间不能等人,我立即告诉张凌月赶紧去找他俩,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就去我家把赵小雪给我的那盆仙人掌拿过来。
那仙人掌本是赵小雪送给我的防身植物,犹记得上次在县医院收伏那两个因事故而死的亡魂时还能幻化成宝葫芦,用葫芦将他收进去做个了断岂不更好?
张凌月听完说:“那我就直接回家去拿那盆仙人掌得了,要不然夜色漆黑,我上哪去找云天和云鹏?”
我一听也在理,同意她的想法,回头对赵小雪说,这地下室的气味儿实在是难闻,不如我们去一层待一会吧,反正他被束缚也跑不了。
正在我俩准备上楼梯的时候,身后一声枪响传来,惊得我俩立刻回头,定睛一看那日本鬼兵不知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挣脱了摄魂树的束缚,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端起枪瞄准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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