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麓州牧
燕篱暗道一声“妖孽”，不再看两人，转过头去自顾自的喝茶。
右侧男子拱手道：“小生二人乃是衢州人士，小生柳山，这是舍弟柳川，吾二人平生便喜游历天地山川，路至此地，看涣淙崖上景色秀丽，这才到崖上一观。”
二位既是来涣淙崖观景的，如今景也观了，我这便派二位下山。
“且慢，寨主，我二人虽已经一览涣淙崖之景，但看了涣淙崖的气象，我两已决定加入涣淙寨，不知寨主可否同意。”柳山道。
“我涣淙寨终是山匪，二位还是赶快下山去吧。”吕濂芝挥手道。
“我二人对涣淙寨甚是敬仰，且贵派的太上长老，武功高强，义薄云天，我二人也甚是仰慕，我二人愿追随太上长老，还请寨主与太上长老收留。”柳山道。
吕濂芝还要拒绝，燕篱听到柳山之言，咳了咳，“想不到我如此优秀，唉！”，道：“你二人如此仰慕与我，也罢，你们就留下来吧。”
吕濂芝听到燕篱的话，摆了摆手道：“既然太上长老同意，那你们便留下来。”
“多谢太上长老，多谢寨主。”柳山、柳川同时道。
燕篱也不知道吕濂芝怎么想的，竟将二人也安排到了后山，自此后山又多了两人。
柳山、柳川加入涣淙寨，两人的实力皆是六重天，两人也成为了燕篱的侍卫，按照吕濂芝所说，他二人是为了燕篱而来，自当跟随燕篱。
自此燕篱身后有了两个漂亮的男子，而涣淙寨中也出现了一个传闻。
“你听说了吗，太上长老当初之所以留下柳山、柳川，是因为太上长老喜欢男的。”
“前段时间有人看到太上长老左拥右抱。”
“你这算什么，我跟你说，有天晚上，我从太上长老的房外经过，听到太上长老房中有柳山的声音，那声音……”
…………
燕篱作为涣淙崖的太上长老，还是得参与一些涣淙崖的事务。
还没到大殿，燕篱便听到前面守在主殿外的两个山匪的声音，虽然两人已经将声音压得很小，但燕篱五感入微，却还是听得到两人所说。
“这段时间很少看到太上长老的身影，还真有些不习惯，以前每天都能见他几次。”左边的山匪道。
“太上长老如今可是大忙人，自从柳山、柳川来了后太上长老便整天躲在房屋里，估计是被两人勾了魂，柳山、柳川虽然俊美，但太上长老怎能，唉！红颜祸水啊！”右边的山匪道。
燕篱神色铁青，他这几天忙于修炼阵法，突破纳气后期后，燕篱的阵法提高了许多，燕篱将自己关在屋中修炼，想不到山中的山匪竟认为他……
看到燕篱走来，两人赶忙停止议论，拱手道：“太上长老！”
燕篱冷哼一声进入大殿，跟在燕篱身后的柳山和柳川对视一眼，皆是目露古怪。
看到燕篱到来，吕濂芝目中古怪之色一闪而过，道：“太上长老来了，我等有要事需长与老共同商讨。”
燕篱知道每次吕濂芝找自己议事皆是寨中要事，神色变得郑重。
“如太上长老所知，我涣淙寨隐居于涣淙崖上，寨中的一应用度所需财帛皆是依靠售卖山中药材，然前不久，山中的药材突然枯死，已无药材可售卖，寨中粮食、银两所存不多，药材新长至少得需一年，若再无银两，恐寨中温饱艰难。”司空良道。
堂中人皆是一筹莫展，燕篱道：“不若涣淙寨下山从商吧。”
司空良道：“太上长老之法，我们也曾想过，然我等终曾为朝臣，有诸多限制，从商恐会艰难。”
众人将目光移向吕濂芝，吕濂芝道：“我涣淙寨可以下山从商，山寨种植药材多年，对药材多有了解，我们可做药商，如此，既可解眼前之急，此后山中药材也可自己售卖。”
说完，吕濂芝又道：“至于朝廷，天下即将大变，齐皇已无暇顾及我们了。”
离开大殿，燕篱内心微微得意，跟在其后的柳山柳川二人神态恭谨。
看到燕篱进了屋子，柳川笑道：“纳气后期的小家伙竟也能成为太上长老，我们俩还成了侍从，柳兄听说太上长老对你有意思。”
柳山道：“可惜资质太低，他能在世俗终游历也挺好的，不过这涣淙寨中却是人才辈出，那吕濂芝、司空良皆是不凡。”
涣淙寨开始从商，司空良带着山寨中的一些弟子下山，幽州内很多城池都有了涣淙寨的商铺，就连天州北部的一些城池也有涣淙寨的商铺。
司空良对商道的精通让燕篱佩服，自从司空良开始经商，寨中的银两所得相比以前多了数倍。
涣淙寨开始发展，而燕篱也决定离开了，涣淙寨外，燕篱与众人道别。
“我志游历天下，然无论我走到哪，我都是涣淙寨之人，都是涣淙寨的太上长老，我会记住大家的。”燕篱拱手道。
柳川来到燕篱身旁，道：“太上长老你可不能忘了我哦。”说完，神情中似有柔情出现，眼眸中更有不舍。
“我怎会忘了你俩，我会回来看你们的。”燕篱目中有离别之情。
山匪们皆是神情怪异，吕濂芝拱手道：“太上长老，要不你便将柳山、柳川带在身边吧。”
看到众人神色，燕篱的嘴角抽搐，“那个，还是让他俩留在山寨吧，寨主保重。”
“那好吧，太上长老保重。”吕濂芝道。
“恭送太上长老！”众人喊道。
离开了涣淙寨，燕篱心中似有怅然，燕篱想起了涣淙寨的点点滴滴。
终于来到天州，燕篱的神情激动，天州是齐国最大一州，其乃皇城所在，其繁盛也是其他州没有办法比拟的。
城墙上贴有一张告示，看着其上的画像，燕篱觉得有些熟悉，看到其旁的名字，林槐，竟然是自己，而告示的内容则是燕篱斩杀老魔有功，朝廷将委以重任。
两天后，一家客栈中，燕篱收到了一道圣旨，封燕篱为麓州牧，统麓州十万兵马。
拿着圣旨，燕篱心中升起了万丈豪情，他虽为一介书生，却也有征战沙场，不是为了齐皇，只为大齐。
早在离开之前，吕濂芝便同燕篱讲过，天下即将大乱，而这祸乱便是起于皇族。
圣旨中让燕篱尽快启程，没有耽搁，一天后，燕篱便启程前往麓州。
涣淙寨主殿中，吕濂芝听着弟子的禀报，眉头微微皱起，而其弟子所报之事正是燕篱封官之事。
司空良道：“寨主，难道齐皇知道了林大侠为我涣淙寨的太上长老。”
吕濂芝摆摆手，“齐皇应不知道，只是江湖中很少有九重天出现，大多九重天的高手都是门派长老，齐皇不愿开罪，而太上长老毕竟斩杀吞天老魔，颇具声望，齐皇需要一个他能控制的将军罢了。”
“那太上长老岂不危险，当年我们就应率军与齐皇开战，灭了齐国，以将军之才灭齐又有何难。”司空良义愤填膺。
“司空，齐国终是底蕴深厚，轻易难灭，再者，我也不愿让天下百姓受那战乱之苦，且当代齐皇也非寻常之辈，太上长老恐会遭齐皇所害，司空，你这便下山去帮助太上长老，以防其被奸人所害，还有此次你们要面对的可能是秦王的大军，你务必小心。”吕濂芝慎重的道。
司空良离开了涣淙寨，前往麓州。
燕篱骑马半月，这才到了麓州。
麓州主城封阳城，其历史比齐国更为悠久，虽月流淌却并未其洗去丝毫锋芒，晚霞照过城楼，其影子映与平原之上，如同一只雄伟的巨兽伏在平原。
燕篱来到城门之外，此时太阳快要落山，城门外的行人也少了许多，而此处过往的行人都要受到守城士兵的查探，这是燕篱在其他城池没有看到的。
“看来天下即将大乱了。”燕篱感叹道。
燕篱随着人流排队，排在他前面的是一老妇人，其手主拐杖，头发花白。
看到燕篱，老妇人目露慈祥，“年轻人，你不是本地人吧，怎么会在这时候来麓州，老身劝你一句，赶紧从哪来便回哪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秦王已在暨州陈兵百万，不日就将进攻麓州，你还是赶快离开吧。”
“老人家，我是来此处从军的，即便开战我麓州也不会轻易败的，但为免受战乱之苦，老人家你还是赶紧离开。”燕篱道。
“老身已是土埋半截的人，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麓州有陈大人，即便秦王亲征，麓州也不会轻易沦陷的，年轻人战火纷飞，多加保重。”老妇人道。
燕篱在圣旨中已经了解到，这陈大人名为陈霁，乃麓州刺史，在燕篱来之前，麓州的兵马皆是其所统领，燕篱为州牧，官职在其上，麓州的兵马也为燕篱所统了。
封阳城下士兵甲胄伴身，黑色的铠甲显出沉重，燕篱心中也多了几分凝重。
燕篱拿出官职印信，守城士兵纷纷跪拜，不过士兵们却无丝毫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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