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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容妃


  此时的玉菀竟然也顾不上自怨自艾了,容妃是江家的人,更是穆王府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近段时间,因为容妃的关系,也因为容妃的儿子被立为太子殿下的关系,穆王府乃至于整个江家都水涨船高,如果容妃真的倒台,那是不是意味着太子殿下也岌岌可危?若是太子殿下已经成年,倒是不用过分担心,废立太子皇上总会多想到各方关系和太子的,但是,太子只有那么一点……

玉菀突然想到了什么,过去的一段日子,自己没有仔细思考。太子殿下才一岁,就被立储君,自然不是因为容妃有多受宠,更不是因为一岁的太子殿下有多么聪慧。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皇上和皇上身边的亲信才知道。

穆宣……

他肯定知道的。

玉菀知道现在不是找穆宣的最好时间,别的不说,这么晚了,江夫人肯定不会让自己再多思量。现在看来只好等到明天白天了。

玉菀怀着心事,强迫自己睡了,想着明天一早就找个机会问问穆宣。却不料,第二天白天整整一天,玉菀都没有看到影子。玉菀虽然有心问,却发现阿路几个也不在府中。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忙着先王妃的事情,刻意忽略了穆宣和他身边人的平日里的行踪。

穆宣虽然忙,但总记得家里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怀孕的妻子。在一次玉菀半夜喝水的时候,听到卧室的门吱吱呀呀的开了,玉菀立刻惊觉起来,虽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胡思乱想,但是躺在床上太过于无聊,就忍不住的想这次皇宫中发生的事情,是有人陷害呢?还是说皇上心中有什么打算,故意针对容妃甚至整个穆王府。玉菀实在想不出来,总不至于是真的容妃私通了吧?

甚至,玉菀胡思乱想到会不会有人趁着夜色对自己不利。玉菀一动不动,听着外面的动静,后来听得出来来人很小心的尽量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

从熟悉的脚步声中,玉菀听出来,来人应该是穆宣。

“还没睡觉啊。”穆宣轻轻将门关上,小声的问。

“想喝点水。”玉菀因为说话声音太小了,从嗓子眼出来的声音,出口竟然有些沙哑。

穆宣连忙将桌子上放着的茶壶提起来,顿一下,从手背感受了一下茶壶的温度,才倒出来一杯水。玉菀看着穆宣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恍如隔世,曾经的穆宣也是这样体贴入微,后来有了月奴的事情,穆宣冷漠的脸甚至还在眼前,这才没多久,便又是如此深情的模样。

“在想什么?”穆宣将水杯递给玉菀。

“没……没什么。”玉菀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的喝完,复将水杯放到穆宣等在半空的手上。

穆宣的手可真好看啊,虽然常年习武,但是只粗糙了手心,手背只变黑了一点,毛孔还是很细。玉菀缓缓抬头往上看,见穆宣身穿一身暗红色锦袍,胸膛褪去了几分少年的朝气,添了一点厚重感,随着呼吸有一些微微的起伏。再往上,就是突出的喉结,穆宣的脖子和他的背一样挺拔,接着就是棱角分明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俏的脸。玉菀不得不承认,穆宣长的真的好看,就算自己被他伤害过,还是忍不住被穆宣的脸吸引。穆宣很白,皮肤也很细,只是脸上带着一丝疲倦,可能因为没睡够的原因,精神不是太好。如墨的长发被高高的梳起来,在头上被玉冠束起来,玉冠垂下两条细细的暗红色的绳子,这曾经是玉菀最喜欢的穆宣的装扮。玉菀以前总是说,这样的装扮像极了书中所说的玉面小生。

“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东西?”穆宣空着的那只手莫拉莫拉了自己的脸,奇怪的问道。

玉菀低下头,不让穆宣看到自己红了的脸。

穆宣将坐着的玉菀放躺下,然后去桌子旁放下水杯,路过玉菀的梳妆镜还特意照了一下镜子,奇怪自己脸上没有东西啊,玉菀怎么那种表情看着自己啊。

今日值班的丫头是秋实,这时候已经将穆宣洗簌用的东西准备好了,穆宣向来不喜欢被丫头们服侍,自己匆匆洗簌好,换上睡衣躺到玉菀身旁。

那边的玉菀已经调整好了自己心态,见穆宣躺了过来,身子往里面移动了一下。

“你还没睡啊?我以为你睡着了呢。”穆宣道。

“睡不着。”玉菀回答。

“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啊。”穆宣立刻紧张了起来。

“没……  没有,不是身体不舒服。”玉菀及时制止了穆宣起身的动作。

“那就好,那就好。”穆宣松了一口气:“有心事?”

玉菀琢磨着如何开口,感受到穆宣一直看着自己的目光:“容妃……”

穆宣有些诧异:“你知道了?”自己明明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要在王妃面前提起这件事的。

玉菀点点头,又想这么暗的环境,穆宣可能看不到,又“嗯”了一声。

穆宣叹了一口气,也知道瞒不了多久,以玉菀的性格,如果一直不告诉玉菀,玉菀有可能觉得她变成外人,什么也不跟她说。已经有了上次的事情做前车之鉴,穆宣也不敢隐瞒。但是,玉菀现在正是特殊时期,如果因为这些事情动了胎气,那可就糟糕了。穆宣只是想等到玉菀的胎像更稳固一些了再告诉玉菀,毕竟玉菀现在的身体也不能帮什么忙。

察觉到玉菀可能想起来了上次的事情而不开心,穆宣立即解释道:“你先别生气,不是想瞒着你,是想等你稳定一点再跟你说。”

玉菀闷闷的说:“我没有生气,王爷也没有一定要跟我说的义务。”

穆宣轻轻往玉菀那里挪了几下,学着玉菀的口气道:“这分明就是生气了,好了,你这个时候不能动怒,对身体不好,你若是想听,我给你说。”

玉菀将身体又往里面挪了几下,离开穆宣远了一点:“王爷想说便说。”

穆宣在心里默默的笑了,将玉菀往自己怀里拖了拖,玉菀想反抗,又怕伤到孩子,就由着他。

穆宣深知现在应该让着玉菀,道:“再挪可就上到房顶了,好了,是我的错。” 

玉菀不说话,穆宣便接着说:“事情是这样的,是容妃宫中的宫女告发给皇嫂,说容妃和宫中一个叫做张旭的侍卫来往密切,隐隐约约还听到什么出宫之类的话,宫女以为容妃要和侍卫私奔,怕牵连到自己,便告诉了皇嫂。皇嫂自然不信一个宫女的话,但是那宫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说出来了,容妃刚入宫的时候不受宠,倒是不知道怎么的,和这个叫做张旭的侍卫认识了,两个人关系还挺好。还说,张侍卫还曾经救过容妃的命。容妃对张侍卫放心暗许也不一定,皇嫂半信半疑的去了容妃寝宫,当然,去的时候先让人将容妃的寝宫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点消息也没有放出去。好巧不巧的是,皇上竟然来了。”

玉菀皱着眉头:“后来的,里面什么情况?”

穆宣叹气:“里面好巧不巧的,容妃正在将一包细软给张侍卫。”

玉菀奇怪:“这也没什么,主子赏赐侍卫,也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啊。”

穆宣道:“若是赏赐倒也还好,重要的是容妃没有让自己贴身侍女递给张侍卫,而是自己亲自双手递给张侍卫。而且,皇兄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正在深情款款的对视。”

啊……这……

“确实有点不妥当,但是也不能认定他俩有私情啊。”玉菀说道。

穆宣解释说:“如果只是这样,以容妃受宠的程度,倒是可以找理由能自圆其说也行。何况,皇兄总得顾及到太子殿下的。但是,打开了那包裹,里面竟然还有张侍卫的木像。”

木像?听到这里,玉菀的脑子轰的一下,这下完了。一个妃子,皇帝的女人,竟然亲手又深情款款的给一个侍卫的木像,还被皇上当场抓住。这不被定一个私通的罪名,皇帝的威严就没了。

难怪啊,皇上竟然不顾及太子殿下,将容妃打入冷宫了。

不过,玉菀还是不太相信容妃会作出这样的事情,玉菀更不相信容妃那样的人会放着大好的太子殿下的生母不做,去跟侍卫私通。

“容妃呢?容妃怎么说?她承认了?”玉菀问。

穆宣摇摇头:“没有。容妃坚持说自己是冤枉的,说是因为张侍卫要调离京城去军队了,自己才将这些东西赏给张侍卫。木像的事情也说,是因为太子殿下贪玩,抢了张侍卫随身携带的木像,所以才会趁着这个机会还给张侍卫的。”

“皇上不信?”玉菀知道,如果皇上相信了容妃,容妃也不会被关起来了。

事情都变成这样了,这可就难办了啊。

玉菀觉得这件事情简直就是一团糟,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说不定是真的容妃和那个叫做张旭的侍卫有了什么,即使不是私情,也可能是相识。而在普通人眼中这种相识也没有什么,但是在皇上的眼中可就变了样子,没有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特殊感情,更何况是皇上。

玉菀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如果……如果皇上对容妃情深,会不会有一丝转机,或者能看在容妃生育了太子殿下的份上从轻发落:“当初,容妃的儿子被立为太子殿下,究竟是因为什么?我知道是为了制衡李丞相而演的一出戏,但是皇上对付李丞相应该也有其他办法的吧。”

穆宣点头:“但是,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玉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就我对皇上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儿女情长的人。”

接着就是一段沉默,如果真的像穆宣这么说的话,皇上对容妃的感情堪忧,对容妃儿子也是因为气李贵妃而立为太子殿下的。要知道,如果男人无情起来,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是皇上想治谁的罪,别人说什么也没用,李贵妃、李丞相、长公主、县主,这些人都是例子,是皇上羽翼丰满之后一个一个除掉的人,那么是不是当时只是权宜之计,皇上本来就不愿意容妃的儿子作为太子,现在李贵妃和李丞相已经被扳倒了,皇上自然要等更合适的人选立为太子殿下,只不过容妃这件事给了皇上一个很好的理由。

察觉到玉菀的担忧,穆宣安慰道:“皇上虽然有几位公主,但是太子殿下毕竟是皇上唯一的儿子,虎毒不食子,皇上不会对太子殿下做什么的的,想来不用过分担心太子殿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将容妃从冷宫救出来。”

“容妃是江府出来的人,皇上会不会因为这个迁怒江家啊,还有穆王府,容妃是我的堂姐,会不会对穆王府有什么影响?”玉菀越想越是担心。

却忽然觉得有双大手抚摸在自己的头顶上,穆宣的声音磁性而温柔:“不用担心了,我会想办法给容妃替信,看容妃到底会怎么说,就如你说的,现在的容妃也不是糊涂的人,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退一万步想,就算容妃落实了罪名,穆王府最多就是被皇上不喜,我与皇上这么多年的交情,从小一起长大,又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皇上不会对穆王府做什么的,至于江家,穆王府自然会极力保,相信岳父大人和你哥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说到哥哥,玉菀觉得十分奇怪,纵使自己嫁入了穆王府,也算是江府的女儿,这几年了,哥哥外放出去做官,竟然也没给自己书信,原先哥哥是最疼爱自己的啊。

“好了,先睡吧,这件事情,急也急不来,我已经递过去消息了,相信很快就能联系上容妃了,现在已经不早了,快睡吧。”穆宣一边给玉菀按着太阳穴,一边说。

玉菀心里还是有点排斥穆宣,但是这个时候玉菀知道被人按着确实容易睡着。

为了孩子……并不是原谅他了……

玉菀心里想着,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第二日,玉菀和母亲吃早饭,今日的玉菀还是坐到床边吃的早餐。玉菀极力要求自己能走几步,可以去桌子旁边,可惜母亲坚决拒绝了她。

早上吃的是虾仁馅的小馄饨,小馄饨看起来只有平日里的一半大小,里面是今年新收的干紫菜,用水泡发了,把肥瘦三七开的猪肉去皮剁成肉馅,加入蛋清,盐,少许鸡精,姜末,葱花,再打进一点清水,顺一个方向搅拌上劲。把姜和葱泡了水,和肉馅的时候用的是葱姜水。每次沾着一点肉馅,加入一整颗虾仁。

厨房新做的小菜,是肉末萝卜苗,  萝卜苗中的芥子油和精纤维可促进胃肠蠕动,常吃萝卜苗可降低血脂,萝卜苗还是一味中药,其性凉味辛甘,可消积滞、化痰清热、下气宽中、解毒。还有一道猪肝滑子菇,肝脏是动物体内储存养料和解毒的重要器官,含有丰富的营养物质,是最理想的补血佳品之一,具有补肝明目作用,有身孕的人吃了,最是益气补血。

汤呢,就是平日里吃的小米汤,玉菀特意吩咐了熬成汤而不是粥,因为这几日体热,早上不想吃太粘稠的东西。

看得出来,这饭菜都是根据玉菀的口味特意调配的,不难想起来这肯定是穆宣的意思。

江夫人看着玉菀吃了不少,心里很是欣慰。

“看着你胎像也算是稳固了,娘在王府住了几日,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下午娘就回去。”江夫人喝了一口解腻的山楂茶,入口酸甜且一点山楂的涩也没有,心下十分满意地道。

玉菀也知道母亲一直在穆王府中住着也有些不妥,迟早会要回去,玉菀不主动提,不代表江夫人不会主动说。玉菀虽然有些不舍得,但是也不可奈何:“母亲今日便走吗?不多住几日吗?”

江夫人看着自己的最小的女儿,再不舍也毕竟嫁出去了:“丈母娘总在女儿家住着也不妥,谁家丈母娘懒着不走的,也不怕人笑话。”

玉菀靠在自己母亲的肩膀上,像小孩子一样说着:“要是女儿没有出嫁就好了,赖在母亲身边一辈子。”

江夫人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那可不行,为娘被你吃穷了可如何是好?”

玉菀咯咯的笑了:“那我就包下几亩地,给娘交米面。”

江夫人宠溺的笑了:“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我的菀儿种地。”说着,母女俩笑作一团。

江夫人慢慢将玉菀放下,让玉菀躺在枕头上:“这几日我看着,王爷对你也是极好的,你的衣食住行无一不是王爷亲自安排的。前朝的事情忙,你这也得操心,王爷其实挺辛苦的,你也多多体谅体谅一下,别总跟王爷置气。”

玉菀听着这话,没了玩闹的心思。玉菀也不指望母亲能明白自己的心思,父亲有了母亲,又纳了好几房妾室,母亲能和父亲的妾室相处好,这是玉菀不能理解的。同样的,到自己身上,自己却不能接受穆宣除了自己之外有其他的女人,更何况月奴还有了穆宣的孩子……

那是穆宣的第一个孩子,玉菀不是不知道,虽然穆宣将月奴母子送到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但是看不到并不代表就没有他们两个人了。无论怎么自欺欺人,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江夫人见玉菀不说话,又接着说:“好了,只要王爷的心思还在你身上,就有重归于好的机会。”

江夫人没有办法顺服玉菀,就像玉菀也没有办法说服江夫人,玉菀只好点头,嘴上答应了。

江夫人自然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自己作为母亲,目前能劝的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剩下的也只能靠着玉菀自己想通了。

中午,大夫又来看了玉菀,说玉菀的情况已经好了一点,只有坚持卧床到七个月,便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

江夫人看到大夫的话,也略微放松了一点,午饭过后正好穆宣也在家,便告别了夫妻两个人回去了。

玉菀自然是万般不舍,自从嫁入王府已经好久没有和母亲相处这么久了,又和母亲腻腻歪歪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松手。

江府和穆王府不是很远,但是江夫人也总不能回去太晚,午后才一会儿便走了。

母亲回家了之后,玉菀突然觉得家中空落落了不少,心中闷闷的睡着了。

再醒来之后,玉菀是被饿醒了,便叫了夏叶做了些桂花糕。

玉菀以前是最喜欢桂花糕的,这会子兴致缺缺的才吃了半块就没了胃口。左右没什么事情,便又躺下了。

但是,玉菀刚睡醒,躺下了也十分无聊。

夏叶便在一旁给玉菀捶捶腿,捏捏肩膀,玉菀每天在床上躺着,早就躺的腰酸背痛的。母亲在的时候还好,这时候江夫人回去了,好像全身上下所有的难受都纠结到了一起。玉菀闷着脸,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一会儿是容妃的事情,一会儿是月奴的事情,不一会儿竟然流起来眼泪。

春华和夏叶几个丫头见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安慰玉菀。

忽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敲鼓奏乐,夏叶立即出去看了,不一会儿便一脸兴奋的回来。

夏叶兴致勃勃的道:“王妃,是咱们王爷,将鼓乐队请来啦。”

“是吗?”玉菀哀伤的情绪缓了过来了,便对外面的声音起了兴趣。外面咚咚锵锵的响着,给这个寂静的午后添加了不少活力。

这时候,穆宣进来了,语调很是欢快:“玉菀,怎么样,这声音热闹不?”

玉菀点点头:“可惜,我不能出门去看,只能在床上听听声音。”

穆宣不以为然:“可以的可以的。”

说着,春华推进来一架椅子,和普通椅子不一样的是,这椅子上有两个车轮。

玉菀看着一脸黑线,这不是腿脚不好的人才会用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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