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试探

　　

<p>春华觉得做寝衣也是不错的了，便说开开心心的表示自己明天给玉菀拿些寝衣的布料给玉菀选选。</p>

<p>果然到了第二天，春华搬来了好多布料和衣样来。</p>

<p>穆王府既没有长辈，玉菀也不用伺候公婆，穆宣更不在府内。玉菀平时是不早起的，尤其是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凉，让人越发的不想早起。</p>

<p>这会儿的玉菀刚刚起床，被夏叶伺候着迷迷糊糊地刚净完脸，坐在梳妆台前面上妆。就听到春华在从外面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堆布料：“王妃，寝衣的衣料和图样春华给您都找出来了，您得空过来看看吧。”</p>

<p>玉菀这会儿刚起来，还沉浸在昨日的那个梦里，昨晚梦到变成了自己变成了一个有刚飞升的地仙，正在兴奋的时候，刚想试一试自己仙术，但时灵时不灵。玉菀奋起把地上的石头变成一支桌子腿，但总也不成功。明明自己是有仙法的人了，法术不得用可怎么办，可真是困扰啊，然后就稀里糊涂的醒了。</p>

<p>看到春华手上拿的东西，玉菀眯着眼，疑惑问：“这是什么？”</p>

<p>春华把衣服的图样递给玉菀：“王妃您忘了，咱们昨天说好要给王爷做身寝衣的。”</p>

<p>玉菀点头：“也不知道王爷办案顺利不顺利。”</p>

<p>昨天穆宣的信中的内容，春华也知道个大概：“王妃，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死而复生？然后变成嗜血的怪物的怪事吗？”</p>

<p>玉菀摇头：“从小的时候，咱们就听到各种各样的神话传说和鬼怪故事，但这世界上真的看到的人也只是存在咋在传说故事中。但，要说没有也不严谨的，因为毕竟有这么多传说，咱们也不是能够了解这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要是说有，也没有人亲眼看过，而声称见过的人也说的话……总是让人觉得不太能相信啊。”</p>

<p>春华的眉毛都皱成小山：“王妃的意思是……没有？”</p>

<p>玉菀道：“不是啊，我的意思是……这个问题我也不能回答你，但凡是怀着敬畏之心总是没错的。”</p>

<p>春华懵懵懂懂：“春华不是很懂，但春华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伺候好王妃就可以了。”</p>

<p>玉菀微笑：“咱们春华说的对，现在你家王妃我要去外面呼吸下新鲜的空气，回来后用早膳，然后咱们再来挑选布料和款式好吗？”说完，在春华反应过来之前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出。</p>

<p>春华这才发现自己被王妃转移了话题，看着自己手上的布料和图样，叹了一口气。</p>

<p>然而玉菀还没有高兴太长时间，刚吃完早膳，江玉容就火急火燎的赶到了。</p>

<p>江玉容并没有直接切入主题，而是先给玉菀请了安，再一次的表明了自己要痛改前非的决心，接着问：“王妃，玉容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讲。按理说，这件事情玉容是不应该插嘴的，但是玉容实在是担心王妃。”</p>

<p>玉菀把江玉容迎到座位上，又让春华给江玉容上了杯菊花茶：“堂姐说说，是怎么了吗？”</p>

<p>江玉容喝了一口茶，脸朝着玉菀神秘兮兮：“王妃，听说王爷去山西办的案子里遇到了怪物，是真的还是假的啊。”</p>

<p>玉菀轻咳了一声：“子不语怪力乱神，堂姐说的哪的话，这个世上哪有什么怪物，堂姐莫要听别人乱说。”</p>

<p>江玉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也不相信啊，可是不光是王府中，听说外面也传的有鼻子有眼的。”</p>

<p>玉菀道：“堂姐今日一直在房中养病，可是谁在堂姐面前乱嚼舌根子，扰了堂姐清净。春华，吩咐下去，下人们不许谈论鬼神之说，违令者重罚。”</p>

<p>江玉容不管不顾，仍然想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想看看玉菀的反应：“王妃，这种事情虽然不能说全信，但是也不能完全不信。咱们有时间还是去庙里许个愿，愿菩萨保佑吧。”</p>

<p>“去庙里许愿？”玉菀好奇的问。</p>

<p>江玉容接着说：“对啊，听说王爷的**在白云观避世，咱们就过去，既能求得佛祖保佑，得到安心，又可以将这件事禀告给断尘师父。毕竟母子连心，断尘师父肯定在担心着王爷的。王妃，玉容思前想后，这样做是最好的办法了，王妃嫁过来之后就没有见过师太，而师太又是王爷的亲生**。王妃要跟王爷举案齐眉，总还是要得到断尘师太的首肯。”</p>

<p>说的好像是为了玉菀好，但江玉容怎么有这么好心？</p>

<p>玉菀假笑道：“堂姐为了玉菀着想，我也是知道的。但堂姐想想，且不说王爷奉旨办案，咱们这些深闺妇人是不便于参与的。就是说把王爷的情况告知师太，岂不是徒增师太烦恼，师太知道后除了担心也无济于事。”</p>

<p>江玉容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可是王妃，这件事玉容都知道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断尘师太早晚是要知道的。与其让断尘师太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件事，还不如王妃过去主动去告知，这样好歹好说话一点。”</p>

<p>玉菀道：“堂姐有所不知，断尘师太已经不问世事，就连王爷娶亲也没有露面，相信师太已经彻底放下凡尘，王爷于师太而言，和咱们这些人没有什么差别的。”</p>

<p>江玉容还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些喧哗。春华忙走到门口，看到下人们在窗户外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谈论什么，春华厉声道：“什么人在外面，王妃在里面也敢喧哗！仔细你们的皮！”</p>

<p>院子里的一群人，看到春华出来停下了，几个人推推搡搡，最终一个面生的小丫头过来回话：“回春华姐姐，咱们都在说许嬷嬷的老家出了好些个怪物，听说怪物杀人嗜血，被怪物咬死的人也会变成个怪物。大家都怕的紧，都说得空了去寺庙上上上香，求菩萨保佑。”</p>

<p>春华瞧着这丫头面生的很：“你的哪个屋里的丫头？”</p>

<p>小丫头手拿着扫帚，身上是下等丫头的衣服，虽然是粗布衣服，头上也没有任何的装饰，只用一只木簪缠住了头发，但还是能看出来俏丽的脸蛋和不同于其他下人的气质。</p>

<p>小丫头俯身道：“回春华姐姐，小的是前几天刚进府的月奴，刚分配到华年院扫院子的下等丫头。”</p>

<p>春华对这个丫头有些印象，当时刚见过这个丫头的时候，王妃就觉得这个丫头有趣。玉菀听到动静，就让玉菀让月奴进来回话。春华见那小丫头一副埂着脖子的样子，下巴努了努：“听到了？王妃让你进去。”</p>

<p>月奴暗自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低着头，双手放平在胸口，进了屋子冲着玉菀跪下：“月奴给王妃请安，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p>

<p>玉菀抬手：“起来回话。”</p>

<p>月奴叩首：“月奴谢王妃。”</p>

<p>看到月奴的脸，鹅蛋的脸蛋，小巧的小巴，虽然做的是粗活，但脸蛋依然白皙，神色中竟然跟玉菀有些像。但跟玉菀想必，眼前的月奴少了一丝的华贵的大气，多了一丝的倔强不屈的感觉。</p>

<p>江玉容有些看好戏的语气道：“哟，看这月奴的小脸蛋，倒是挺讨人喜欢的。”</p>

<p>玉菀仔细观察，觉得这月奴跟自己好似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像，猜测应该是自己当时问了问月奴的身世，周管家便觉得玉菀对月奴感兴趣，便留下充数，也为了防止玉菀什么时候想起这回事问起。</p>

<p>玉菀面上微笑不变：“你说下人们都在议论山西怪物的事情，这山西的怪物的传闻怎么会传到京城中来？源头你可清楚？”</p>

<p>月奴低着头，余光瞥见了这屋子内紫檀木的家具和阵阵香料的香味，耳朵旁边是王妃娘娘温和的声音，轻声细语回道：“是今日早晨的消息，听说是跟王府送新鲜菜果的老李头今日早上送菜的时候跟看门的**说的，那老李头家中来了几个亲戚，那几个亲戚声称自己是从山西逃到京城投奔老李头的。据老李头说，山西的临县和洪洞已经变成了怪物横行的死城，城里的活人没有剩下几个，怪物却一批一批的横行。而且，那两个县中的怪物太多，好像还往山西的其他县流窜了。现在不仅是山西，就是山西临省都人人自危，都说……都说……”月奴吞吞吐吐。</p>

<p>“都说什么？”玉菀追问。</p>

<p>“都说是因为当今皇上……非嫡非长……如今继位……名不正言不顺才会……才会天生怪物……”艰难的说话，月奴便扑通一声跪下：“</p>

<p>王妃饶命，这些大不敬的话都是外面传的，不是月奴的想法。”</p>

<p>当初穆宣走之前曾经跟自己说过，他之所以远赴山西，是因为皇帝埋在山西的探子快马八百里加急给皇上送的情报，皇帝随即派了穆宣前往山西探查情况。这才几天，这样的流言竟然就这样传到了京城。要说这背后没有人推动，玉菀是不信的。但是，正是因为后面的人做事太急，反而让人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不是所谓的鬼怪作祟。</p>

<p>玉菀道：“哦？不是你的想法？那月奴的想法是什么？月奴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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