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多方调查
雨墨继续道：“他还说，‘魅影’香水的调香师，是位法国人，约二十六七岁，叫卡米尔。”
“二十六七岁？！”李思雅惊讶地反问道。
“你也觉得惊讶吧？”雨墨笑道，“我原也以为，应该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雨墨原本想着给李思雅看看卡米尔的照片，可被她如此惊讶地插话打断，竟忘记了。
“还有呢？”李思雅问道。
“别的没有了。”雨墨道。
“不过，有这些信息，已足够了。”李思雅道。
“是公司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雨墨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思雅道：“是有一点小麻烦，不过，对大局无甚影响。”
“哦，”雨墨舒了口气道，“那就好。”
李思雅道：“谢谢你，等我忙完这阵子，请你吃饭。”
雨墨知趣地开门下车，并道：“李姐路上慢点。”
李思雅已发动车子，透过车窗对雨墨大声道：“好，再见！”
雨墨冲她挥了挥手。
李思雅回到单位，把从雨墨那里得到的消息，坐在椅子上凝神思考——
从时间上推算，应该是参加完香水博览会，芬达公司便开始生产“魅影”；而米莉那时也在法国，他们会不会有过接触？
她想到了那个法国调香师，便上网搜索，可网上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
由于工作的性质，李思雅无法接触到顶尖的调香师，更别说是法国人，遂对此有点一筹莫展，无奈之下，只得去找萧洋帮忙。
她来到萧洋的办公室，对他道：“你让我查的那件事，我现在掌握的情况是，‘魅影’香水是由一个叫卡米尔的法国调香师调配的，可我在网上搜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叫卡米尔的法国调香师？”萧洋蹙眉反问了句。
国内及世界顶级的调香师，他基本都有耳闻，“卡米尔”这个名字，却从未听说过。
“是的。”李思雅道，“而且，据说只有二十六七岁。”
“真让人难以置信！”萧洋感叹了句，随后又道，“好吧，关于这个卡米尔的来历，我来打听。还有别的吗？”
“还有，”李思雅道，“据他们内部员工讲，事前并没有任何生产‘魅影’香水的消息，却在参加完香水博览会后半个月内，生产上市。那几天，米莉也正好在法国。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测。”
萧洋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还有呢？”
李思雅道：“别的暂时没有了。”
“好，”萧洋道，“等我查到这个卡米尔的来历，再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办。”
“好。”李思雅说完，转身离去。
萧洋想道，关于调香师的事，不能去问米莉，那就只能去问朱莉了，而自己和朱莉共事的时间短，看来得向父亲求助了。
于是，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上回家吃饭。
在家里吃过晚饭，其他人都散了，萧世雄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萧洋在他身边坐下。
萧世雄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萧洋道：“是有一点。你听说过卡米尔这个人吗？”
“卡米尔？”萧世雄蹙眉重复了句，又道，“听名字像是个外国人，没听说过。”
“芬达公司的‘魅影’香水，就是她调配的，据说只有二十六七岁。”萧洋道。
“那这个人不简单哪！”萧世雄道，“只是以前从未听说过，应该是个后起之秀。”
“不知道朱莉是不是知道这个人。”萧洋道。
萧世雄听了，放下报纸道：“你为什么对她这么感兴趣？”
萧洋老实道：“坦白讲，我不大相信‘魅影’香水和我们生产的‘魅惑’毫无关系，就连名称，似乎都提示着某种关联。我想把它弄清楚。”
萧世雄道：“好吧，我这就给朱莉打电话，问问她知不知道这个人。”
萧世雄说完，拿起手机拨通了朱莉的电话，先是寒暄了几句，接着问道：“你知道卡米尔这个人吗？”
朱莉怔了了一下道：“卡米尔？不知道啊！”
萧世雄道：“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调香师，只有二十六七岁。”
朱莉听了，在脑子里搜索自己所知道的调香师，一无所获，却又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遂道：“卡米尔，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哦，是吗？”萧世雄笑道，“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他正要挂电话，就听朱莉道：“哎，等等！卡米尔……米莉在法国读书时，有个女同学叫卡米尔，也学调香，就是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哦！是吗？”萧世雄像有意外收获般喜悦道。
朱莉应了声“嗯”，又道：“那好，再见！”
见萧世雄放下手机，萧洋问道：“怎么样？”
萧世雄道：“朱莉说，米莉在法国读书时，有个女同学叫卡米尔，但不知道跟我们提的这个是不是同一人。”
萧洋听了，心里一动，因道：“这件事不能去问米莉，只能打电话向她的导师求证。”
“她导师的联系方式，你能找到吗？”萧世雄问。
萧洋道：“总会有办法。”
于是，萧洋打电话给苏沫，告诉他米莉在法国读书时的相关情况，让他查一下导师是谁。
萧洋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便与家人告别，回到自己的公寓。
次日，还不到中午，苏沫就来到萧洋的办公室，向他汇报查找结果。
苏沫道：“我已经查到了米莉在法国读书时导师的电话。”
萧洋满意道：“好。你打电话过去，问他有没有过一个叫卡米尔的学生。”
苏沫应了声“好”，转身出去，一路上默默算计时差，发现这个电话，只能在次日凌晨打。
苏沫作为萧洋的助理，粗通法语，简单的对话是不成问题。
回家后，苏沫定好闹钟，半夜三更起来打完电话，又倒头睡了一阵，方准时来上班。
在办公室见到萧洋，苏沫道：“我昨晚打过电话了，教授说，他确实有过一个叫卡米尔的女学生。”
萧洋听了，仿佛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却分不清是失望还是欣慰，遂对苏沫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吧。”
苏沫转身离开。
萧洋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又按下苏沫办公室的电话道：“叫米莉来我办公室一趟。”
苏沫听了，马上去通知米莉。
米莉听说萧洋找她，不知是祸是福，也不敢耽搁，将手头的事情放下，来到他的办公室。
萧洋见到米莉，询问了几句工作上的事，话锋一转道：“你认识一个叫卡米尔的人吗？”说完，注意地观察她的表情。
此语，似乎已在米莉的预料之中，她马上道：“认识啊，是我的同学。你怎么忽然问起她？”
萧洋呼吸道：“你猜猜，我为什么问起她？”
米莉笑道：“我猜不到。”可脸上，却完全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
“随口问问而已。”萧洋道，“没事了，你去忙吧。”
米莉转身离去。
尽管觉得此事有很多疑点，却也一时难以找到新的突破口，加之，萧洋并不希望看到，真是米莉从中搞鬼，于是暂时作罢。
话说雨墨，几天过后，想起自己还有一张卡米尔的照片，虽说对他们未必有用，可不说出来，总觉得自己没做到“言无不尽”。
于是，她打电话给李思雅，告诉她，自己这里有一张卡米尔的照片。
李思雅同她的想法一样，不管有没有用，知道的信息就都要说出来，遂让雨墨发给她。
然后，李思雅又及时去告诉萧洋，对他道：“雨墨发来一张卡米尔的照片。”
萧洋听到“雨墨”二字，惊问道：“雨墨？”
李思雅方知说漏了嘴，忙道：“哦，不，是卡米尔的照片。”
萧洋听她改口，也没有多问，因说道：“发给我吧。”
李思雅遂将照片发给萧洋，然后转身离开。
萧洋在手机上点开卡米尔的照片，看了很久——照片略有点模糊，但五官依然看得很清楚。
他打电话叫苏沫过来，对他道：“将这张照片发给米莉的导师，问问是不是他的学生卡米尔。”说完，将照片发到苏沫的手机上，又道，“叫米莉来一趟。”
苏沫转身去通知了米莉，又回办公室完成萧洋交待的事。
米莉来到萧洋办公室道：“你找我？”
萧洋拿起手机，找到卡米尔的照片，点开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米莉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萧洋又道：“是你那个同学卡米尔吗？”
米莉释然笑道：“啊，没错，是她。”
安泰事先让米莉看过这张照片，但由于时间隔得久，且原本就是陌生人，以致她一时没想起来。
可米莉最初的愣怔，没有逃过萧洋的眼睛，他不动声色道：“好了，没事了。”
米莉道：“好，那我走了。”说完离开。
次日上午，苏沫来萧洋办公室回道：“教授回信，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孩，也不是他的学生卡米尔。”
萧洋听了，恍如一直以来心中的疑问，得到了印证，遂道：“好，我知道了。”
苏沫遂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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