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隐秘
苏阳再次睁眼，已是五天后。
医院，又是医院！
苏阳突然发现自己，最近与医院特别有缘，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相同的病床，周围弥漫刺鼻消毒水味，弥久不散。苏阳下意识转头，想环顾一下周围，突然发现，妹妹苏月沉睡在床沿，精致的小脸，些许憔悴，眼角也泪痕未干。
她如一朵初绽的睡莲，憔悴也掩盖不了的宁美，粉萌的小嘴嘟囔囔，突然在睡梦中砸吧两下，惹人怜爱的同时，不失一分可爱俏皮。
“傻丫头。”苏阳望着熟睡中的妹妹心疼不已。
”老大你终于醒了，我刚刚还做梦了，你再不醒来我就拐带小月月私奔，在天下俊男羡慕嫉妒恨中，看我花前月下，浪迹天涯！“这时，门口传来熟悉的嬉笑，胖子刘道骚包的倚着门，但眼中关切，兄弟间浓浓情谊，丝毫不掩。
”今世恐怕是没机会了，下辈子借你三千真龙胆或可试上一试！“
苏阳三步作两步，跑到门边，一把拥住胖子，激动到颤抖，口中喃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夜的凶险，苏阳十分清楚，他实在是怕了，他怕胖子就此殒命，从此永隔。
胖子被抱住那刻彻底愣了，他从未见过苏阳的激动如此刻，溢情于表面，苏阳的个性他很清楚，只会深埋于心底的他，今天是真激动了，暖心的同时，让他深深牢记这份兄弟情的不易。
“嘿嘿，老大，你真不考虑让您宝贝妹妹以身饲虎，好好补偿兄弟我吗？上次自杀，这次地震，你看老大我都救你两次了，”刘道继续嘻笑道。
“地震？”苏阳诧异，“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潜移默化吗？”
刘道一脸诧异道：”什么记得，潜...什么...化了什么？老大，你该不会又情绪失控了？“
苏阳没有回答，静静思索着。
按理说，当时短发女主要针对二世祖陈松那帮人，他们失忆的或许正常。只是，连被余光迷离也不能幸免吗？胖子如此年轻尚且这般，钱元龙就更别提了。
”休克！“
看来是如此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人体休克后，生理机体将损失大量神经源细胞纤维，再加上有限循坏血量锐减，生命各种重要器官缺血缺氧，也是神经体中驱最衰弱的时候，胖子不是修炼者，精神意志不强，哪怕只是被短发女余光所慑，自身休克后，依然抵不住潜化之力的侵蚀，最后失去记忆。
”环城高架缺失百米，行车百辆俱毁，云天大厦平地消失，片瓦不留，上万无辜人命人间蒸发，尸骨不存，这些也是地震能造成的？难道社会舆论丁点报道都没有吗？“苏阳询问道。
胖子刘道目瞪口呆，下意识道：”老大，你真是神了！颇有那...啥，对！和那诸葛亮有一拼，未出茅庐便知天下三分。“
胖子唏嘘：“不是万条人命，而是五万！“
”市府那边早就人山人海，受害家属从全国各地陆续赶来，扯起参天白幅，字字泣血，各种讨说法，军队都出动了，那叫一个惨啊!”
”五万？“苏阳惊愕询问。
”哎！可不是！“胖子叹了一声，接着道：“本来没那么多，只是那晚万豪酒店开业店庆，一到十二层全他妈是人，加上又临五一小高峰，我们凯里虽说不大，但也是旅游名城...................“
苏阳脑袋轰鸣嗡嗡，没在注意后面胖子诉说，心中涌起的那股无力感，如何也无法平息。
地震？军队镇压？竟是如此荒谬无耻的蹩脚借口？！
夹金山云阳氏当真权势滔天了吗？连草菅人命的政治事件都能转化成自然天灾？我华夏政府真的能容忍个人组织凌驾法律之上？怎么会这样。
如此宵小做派，也配叫神话古氏？狗日的！！！
苏阳紧接着又想到了自己处境，按云阳氏现在做法，自己已经处于非常危险的边缘。
夹金山云阳氏权势熏天，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舆论压力，但会为了减少不必要麻烦，定然会杀自己灭口，之前虽有逐光氏横插一杠，但现在自己什么也没有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云阳氏的疯狂报复。
云阳氏与啄光氏已经势同水火，夹金山何时复仇逐光氏，已不是苏阳该考虑的问题，现在目前唯一想的是，该如何保命！
五万条人命，在他们眼中都是如此云淡风轻，各大媒体、网络头条等连个屁都不敢放，自主维权都遭受如此境地，以云阳氏的秉性，五万人命上再添个零头，想必也是乐见其成。
而且，云阳氏绝对会赶在对决西昆仑之前，顺手派人来碾杀自己，哪怕自己不具备任何威胁，就为当初和她的那段情，与五天前那次不成功的招揽，该族圣子都有剐杀自己千万遍的理由。
更关键是，夹金山位于西蜀，距离云贵不远，更何况该族控有军方势力，就算没有觉醒者亲至，只派一小队特种部队，自己，妹妹、刘道也将十死无生！
”胖子，备车！西府石龙寨！“苏阳几乎在怒吼。
”哥，你醒啦.....！“一道慵懒的甜美声响起。
由于声音太大，吵醒了还在沉睡的苏月，迷迷糊糊，不知所然。
”干哈去，小月月怎么办？“胖子摸不着头脑。
”扛着一起上车！“苏阳说完，就跑了出去，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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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石龙寨，地处凯里市西北部，距市中心20公里，因寨内有十大石景得名，风水位上具有“十龙归位”之妙，故名石龙。
苏阳一行并未进古寨，而是径直登顶古寨对面的香炉山，停驻在一座古刹前。
”死胖纸，臭胖纸，带的什么破地方？“
”哥哥，人家想进石龙寨嘛，好久没吃挑花饼和嬷嬷山羊羹了，好不好嘛？“
“累死啦，哥你背我嘛。”
”...........................“
登山不易，苏月嘟嘴撒娇，嘴里抱怨个不停。
”是啊，老大，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平日间石龙寨人山人海，今天连个鸟都没有，既然赶上了，我们进寨内挑个雅间吃点东西吧。“胖子刘道也跟风，以手代扇替苏月扇着风，一边流着哈喇子说道。
苏阳没有说话，只是谈定的看着自己右手，而左手一直探着胸口，紧紧拽着，由于一直用力，掌背的青筋都曲张着，而手心的细汗从山脚开始就没干过，惶恐的他很紧张，心中更是没底。
苏阳此刻没得选择，他在赌，他很明白这次赌的代价，也清楚代价的后果。
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还有妹妹和刘道，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和危险，自己就算想解释但那又如何？也许云阳氏的杀手已经启程，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耽误五天，但现在已经不重要，没有刻进心灵深处的惊恐，再怎么解释也是苍白。
苏阳死死的盯着古刹大门，上面斑驳的铜钉早已腐朽，同时也知道里面的人，早在他们登山之前就已知晓他们的存在，也许只要对方愿意，三人的性命，只在须弥。
但苏阳更加明白，在腐朽大门身后，是印证自己死亡，还是为生存，最后机会的奋搏，就在此刻抉择！
时间不多，他必须了解一切，因为后路已绝！
”云南面首凡缘断，红鹿洞一别，终已注定，施主涉此，实属不该。“
苏阳立门良久，始终不敲其山门，终于里面传来一声青吟，声音不大，但让人心易生恍惚，隐有让人退却不扰之意。
俨然是一部秘法，属道门清心咒，里面的存在，是一位觉醒者无疑！
苏阳结合当年的某事，到来时的猜测，已确定这位神秘存在的身份。
不过，也意味着，此刻他们的性命已经架上刀架，而握着这把命运之刀的人，就是这里的主人！
脾性、喜好、包括来历，苏阳一概不知，赌博开始！
”忽“苏阳轻嘘一口气，没有立即毙命，看来有转机，不过性命是否最终得存，还要看接下来。
苏阳没有丝毫犹豫，从胸间拿起一物件，大声道：”错别不悔，求遇焉亦恨？红鹿洞，巨人骨，送真解！“
青吟转歇，斑驳木门终开，苏阳没犹豫，一手拉着还在恍惚中的苏月和胖子，大步踏进。
歇心亭，筑于山顶螺丝岩，远眺及佳，尤其往北可见湾水大坡，四面环山间，古木成林，一挂银泉淌落，溅起碎光湮幻，琳琳洒洒，颇具几分仙气。
苏阳的注意丝毫没在周围美景上，奉于棋桌前的雅茶，连浅辄的心思都没有，一直盯着眼前这个须发皆半白的老者。
老者很消瘦，颧骨高凸，眼窝深陷，但你如果被他弱不禁风的外表所迷惑，那你将会失悔终生。
不为它，华夏自然门最后的宗师，这个名头足以让天下各方高手重视！
老者很专注，观察手中物良久，那一块骨，准确说是一块额骨，只是大于普通人头骨大小，上面细小裂纹密布，也缺失一角，但仔细观察下，竟有比蚊翅还细小的铭文，赫然在列，洋洋洒洒竟有百字之多。
这种铭文，在华夏历代古献都没有记载，一种全新文种，比之甲骨文还古老！
虽然老者极力掩藏自身情绪，但颤抖的手指，还是道出他此刻的激动。
老者闭目，良久后平复思绪，再睁眼，已复见面时的奕奕精光，开口道：”说罢，只要我能做到。”
“额骨的另一角也在我手，陆章先生乃觉醒者，翻手搅风云的存在，为生命着想，已藏于他处。”
苏阳在此停顿半秒，又接道：“今日，只要先生解我心惑，不仅送上全部，在下亦可将自己解密所得，悉数奉上，至此请陆章先生一抉！”
苏阳说完，再次看向老者，出奇的平静，但苏阳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命运的安排，苏阳又再一次的被逼迫到与虎谋皮的境地，走失一步，尸骨不存，还要连带至亲之人。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留在凯里市，只怕会死得更快！
老者身形突然乍起，如同一头苏醒的蛮龙，气势陡然攀升，空间气流仿佛凝结，危险气息弥漫，吓坏坐到一旁的苏月和刘道，连到嘴边的清茶都抖落一地，面色惨白，浑身不由自主的抖动，停都停不住。
而且，这种威压的可怕之处在于，不仅针对凡体肉身，还在于灵魂深处的先天畏惧，连带感官六识也跟着受影响，惊悚骇人程度，丝毫不下于当夜云阳氏诸强。
陆章暴露出一丝杀机，握紧的右拳时大时小，伴随莫名能量蒸腾，怒视苏阳，道：“昔日，老夫面对史前诸氏，不曾伏低半分，你小子该不会以为，有云南红鹿洞一面缘，我就不敢杀你？”
“杀！当然可杀！我与陆章先生无亲无故，况且先生当初于红鹿洞前屈尊委求探骨，苏阳愚钝无知，已科研之名拒之。“。
”先生身为觉醒强者，犹重自尊，又有何不可杀？不敢杀？”
苏阳顶着绝强压力，身形跟着也猛起，因为自己知道，此刻面对的是一头怒狮，而且是随时择人而噬的那种！
不过那又怎样，自己还有退路吗？
“那你还敢要挟于我？”陆章喝道。
“我平生最恶受人威胁，倘若你诚实请教，老夫念你当初赤子心诚然，也会如实相告。”
苏阳带着近乎蔑视的眼，望着陆章。
好拙劣的演技!
怒是真怒，不过，前者有杀气并无杀心，傻子都能看出的拙劣表演，苏阳真心反胃。
“前戏已做足吗?陆先生!”
”欲杀则不杀，身为强者，心贪又妄言，岂不做作？“
一头巨兽对着一只蝼蚁啰哩八嗦，无法两种可能，一是震慑，再者怀疑！
”凡眼肉胎，我如何信你？“
良久，陆章终于不在掩饰，扯下虚伪外衣，也不再继续拙劣的演戏，强势的威压消散无形。
苏月体弱，率先晕了过去，刘道也如同水中捞起，剧烈喘息。
只有苏阳镇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因为他在医院就已知晓自己右手秘密，并且在消失的那段时间得到了印证。
不过，再怎么镇定，在妹妹苏月倒下的那一刻，苏阳眼神还是飘忽了一下，而这些都被陆章捕捉到眼里。
”先生所疑，无非是吠陀梵语！“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在古印度早已消失的吠陀古语，起源于史前六百万年左右，甚至更古。先生是怕我解答不出吧。“
”历史轮回，物竞天择，红鹿洞前，破碎的巨人骸便是见证，先生还要我继续吗？“
四年前，云南孟孜掘出神秘巨人骨，红鹿洞名震海内，该神秘物种年代悠久到吓人，远超两百万年前的非洲古猿，一度引发国际热议。
苏阳作为当时工作者之一，有幸见证这一人类奇迹，乃至后来自己的成名作《隐生宙论》更是以此为灵感，探索起生命起源的奥秘。
”古语繁奥生涩，中科院虽阅尽历史推演沧桑，独断过去假象甚是拿手，但就凭你聊聊数语，实难让人相信。“
”无形之先，太初起前，浮游六虚，出入冥天，观混合之未别，窥浊清之未分，一者天地道，二散形为气，往来人身，或聚虚无，或聚自然，归纳五肢皆同天地神！“
苏阳跟本没心思跟他啰嗦：”先天起问篇，出于先生手中那一角骨，其可信程度，想必先生比我这个半吊子更清楚！“
“哼！”陆章心虽不满，但还是坐了下来。
”秘骨二角，许你两问！“
陆章虽闭目而言，但语气坚定而霸道，不容任何商量。
”足够了！“
苏阳要胖子照顾好苏月后，也没啰嗦，跟着坐下。
苏阳端起身前的茶，凝视褐褐茶汤，若有所思，片刻后，缓缓开口。
“神话古氏族，史前超文明！请先生解惑！”
陆章闻言，颇为惊讶，闭着的眼也微微阂开，精光一闪而逝，让人捉摸不出真实想法。
”见过了？“
”九死一生！“苏阳颔首。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确定我是觉醒者的？”
“那三具巨人骸！”苏阳沉静道：”先生应该知晓我是古生物研究出身，当年三具骨虽间隔百米左右，每具骨重达十二吨，需两辆起重机方能挪动，先生可能没注意，每具骨的周身内的半公分，飞尘间落不均匀，初时我就已经存疑，现在已经清楚，先生定是先我们一步以觉醒能量为主导，事先提拿过巨骨。“
陆章低点其首，叹道：“你的智慧与洞察力实在惊人，在凡类中以属一流，不过年轻人，太聪明的人，都活不长久啊！”
“当年若不是先生一无所获，何来我今日冒险投机？是非曲折，因果缘由，海涵之下，小子因以茶代酒，敬先生！”苏阳说罢，举茶示意，也不管陆章，仰头就喝。
陆章眼朗蔚蓝碧空，思绪陷入历史的沧桑中，久不能自拔，炽热的眼神中，有羡慕、贪婪，但更多的是恐惧。
”一个又一个纪元大湮灭啊！“。
“混沌玄黄，死生之间，乾坤之初，有至尊血骨浮沉历史长河，星河转换，红尘万世，催演生命的同时又化万千神魔，毁灭与吞噬共存，在那踏骨只为争王的黑暗岁月，返祖即一切！”
陆章紧接着猛地站起身，像陷入梦魇般，眼神茫然，口念哧语。
”世杀戮灭，万族嗜血，孰可知，一块沾骨的顽石，横跨亿万年自结胎星，竟演化为宇宙星辰。一株染血的草，可斩落天月，逆抗太阳风暴，行走恒星表面。一场场惊天动地的域外灭世战，一段段事关生命起源大奥秘，被无数世人遗忘的初古蛮荒，何为神？起源何处？神与凡的界限又在哪？太多的未知，太多的不解，都蕴藏在如今这颗星球内。“
”恐怖老头，你TM在讲玄幻小说吧，什么至尊、神灵，它娘地什么玩意？“
胖子听的一知半解，早已心头冒火，脾气本就暴躁的他，直接爆粗。
胖子接着威胁道：”别以为会使个江湖下三滥的障眼法就糊弄胖爷我，你不在市区打听打听，胖爷我八岁就敢在闹市石板街提刀砍人，十二岁调戏未成年少女，进馆子劳教三年，今胖爷芳华二十七，正是花喜鹊的好年岁（土话：红刀进，白刀出）。”
“惹急了胖爷，信不信老子先掀了你这鸟破观！“
刘道早已忍无可忍，之前被陆章外泄的威压所慑，像个鹌翵蛋似的，苏月到现在都人事不醒，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苏阳见陆章眼睛回复清明，不禁暗恼，如果姓陆的再显露分毫，以自己分析猜测或许还能推演大部分真相，但刘道一股没经过脑子的话打断，一切都回到起点，成了空影。
眼瞧陆章眉头轻皱，苏阳心已明了，如再不转移话题，胖子的命，怕是难保，此刻陆章只是碍于之前承诺，才没有出手，但觉醒者哪个又是善茬，那视凡人如土狗的秉性，岂会轻易更改。
苏阳接忙转移话题道：”任何事物有起源，也会有消亡，包括宇宙和神灵！“
陆章没有出手，似乎成功被吸引，苏阳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拿出点干货了。
”这方宇宙诞生于百亿多年前，源于一个奇点，一粒微尘，爆炸使得这颗微尘密度极具膨胀，原子与暗物质相互交溶产生时间、空间、质量和能量，这是曾经无数科学家几十年来一贯支持的大爆炸理论，几乎成了一个根深蒂固、颠扑不破的“真理”。所谓的神袛亦如此，不管是世人虚构出来，还是未知高等生命体夸大，追根揭底还是进化，这下就简单了，我们通过解析放大，本末换位，所有的进化也需要一个奇点，这个点就是起源！“
”起源，起源，起点之根本，毁灭之源头。死之极点便是生，生之终点就是灭，有起源就会有消亡，亘古不变！“
”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苏阳说完，目光深邃盯着陆章
”什么？“
”爆炸的能量从哪里来？又或许产生它的存在仅仅只是一场意外，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操控？“
”宇宙浩瀚无界，神之称谓，界限在哪？如神袛亘古就存，是何人敢书？凡灵入神，是进化还是开端？神路尽头又是什么？众多未知强横生物横跨百亿光年，所求何秘？“
追根溯源，宇宙起源的隐秘已经不重要，那些残缺画面带给苏阳太多震撼，目前一切的一切都是猜测，一角隐秘勾勒不出整个答案，苏阳现在急需弄清楚觉醒者的具体起源。
以及，如何成为一个觉醒者，还有这方平行世界的势力布局。
不错，苏阳早该猜到，除了自己身处的宇宙空间，这片浩瀚无际的星空之外，肯定还存在其他平行世界。
而且，苏阳隐隐觉得，将来不久后的异变，肯定会跟其有关。
”那些自以为看透真相的人，往往只是看到了布局者希望他看到的东西，说的就是你这类人！“
苏阳一愣，这是他即林风之后，再次听到这类话，苏阳真的很想知道，背后操控这世界的，到底是哪一批人。
陆章感叹：“如此年岁，如此见解，不愧为科学权威！与其说是意外，还不如说是一场大战！”
”先生打住，现在科学还有用吗？。”苏阳自嘲。
苏阳既然有胆量来此地，就已经打算接受一切，包括被科学压制了数千年，打上无数标签的神学。
古话说得好，当科学家爬上山顶的时候，发现神学家早已在那里等他了。
陆章没有理会苏阳，接着道：“那是一场事关诸天万域的格局，主宰世间生灵的大战，连身俱至尊身的绝代强者也不敢轻易涉足。“
陆章冷笑道:”东皇、燧人氏，夸父，祖状尸等等这些被世人歌颂，无线放大的伪神，史前时代强横战力的代表，俯视众生的存在，连踏上起源途的勇气都没有，他们能成就青冥，也不过是早生几百万年，赶上纪元变的最后末班车。”
苏阳心理承受力极强，但听到陆章这么随意谈论历史耳熟能详的神话人物，还形容得如此不堪，着实被震惊到了。
而且，从陆章不屑的眼神中，苏阳看不出半分敬意，甚至还带着些许鄙视。
我靠，什么情况？！
然而，陆章接下的一句话，苏阳还没从震惊的表情缓过神，就被再次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哼！什么神话古氏？都是些未开化的原始部落群而已，除了那几个特别的存在敢于争天，剩下的大部歪瓜裂枣，哪个不是靠至尊骨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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