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二百零三章 帝尘归来
十二万九千六百座天地祭坛，遍布宇宙。
每一座大世界和主星皆有，一些位面高阶的万古不灭大世界更是修建了多座。
三万年时间，宇宙中的各种资源，几乎耗费一空。
每一座祭坛，都如大型神殿一般宏伟，可比拟行星。各族修士组成的军队，站在祭坛下，犹如尘埃微粒。
四座主祭坛，分别位于：天堂界、万骨窟、无定神海、永恒天国。
神界镇守天堂界主祭坛的，乃是万代九祖之中的天公尸骸。
天宫之战结束后，盖灭和蒙戈便带领大批强者，赶赴天堂界，讨伐天公。
慈航尊者和凡尘，比他们还要先一步赶到。
在天姥和生死天尊现身离恨天后，天公见势不妙，立即舍弃守护天堂界主祭坛，先一步遁走。
短暂了战斗后，神界修士被清除一空。天堂界主祭坛，完全由天宫神灵和天堂界大军接管。
商天早在三万年前，便将商丘迁移至主祭坛下，常年坐镇。
修筑主祭坛的各族修士，多达数十亿，绝大多数修士一生都耗在这里，一代又一代人做同一件事。
商丘。
商天接待远道而来的慈航尊者、凡尘、盖灭、蒙戈、项楚南、孔雀天后等修士，并未大宴，只各沏一杯清茶，在商议战局。
殿中，商天以神气，衍化出宇宙星图。
星图上标注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座天地祭坛的位置。
已完全建成的，散发黑色光华，共有八万多座。
剩下的天地祭坛，几乎都散发红光，代表尚在建造之中。
也有少量散发绿光，代表天地祭坛曾被摧毁，需要重建。宇宙中重来不缺乏，敢于与神界作对的狠角色。
不过，这些狠角色，大多都是天姥、黑暗尊主、酆都大帝、池瑶、阎无神、盖灭……这些各方势力的巨头人物暗中扶持起来。
是如，池瑶暗中扶持的图腾老族皇、真一老族皇、仙乐师，皆与神界有不共戴天之仇。
为盖灭做事的溟夜神尊、鹤清神尊等等修士，亦锦衣夜行，一直在暗中制造破坏，拖延天地祭坛的修筑速度。
商天道：“天尊和天姥此去永恒天国凶险万分，接连与慕容主宰、永恒真宰交手，无疑是让事态上升至最高层面。本天已经嗅到终极决战的气息，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天尊与永恒真宰斗法好几天了……”
凡尘幽幽又道：“情况或许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糟。”
商天、慈航尊者知晓生死天尊的真实身份，因此，明白凡尘这句话的深层次意思。
能与永恒真宰斗法多日而不败，帝尘的修为，必然又上了一个大的台阶。
商天脸上并无喜色，忧心不减：“永恒真宰固然可怕，但七十二层塔更令人生畏。”
“只要众望所归，以众生之力，足可撼动一切强敌。”慈航尊者意味深长，又道：“天庭宇宙的万界大阵已经开启。”
她可是知道，帝尘天下一品最厉害的地方，乃是可以汇聚众生之力，纳百川以归海，罗万象以神通。
以帝尘的号召力，以自己等人对其的敬仰和追随，众生齐力，别说七十二层塔，便是神界也不是不可撼动。
“哗！”
古娜神尊从天堂界另一座天地祭坛飞来，似一道白光，落到商丘，走进神殿。
她甚为高挑，肌肤如瓷似玉，神铠尚有血迹，背上羽翼一对对，向高坐最上方的商天行了一礼，道：“来迟一步，请商天和诸位前辈恕罪。”
商天道：“光明神殿那边的天地祭坛，出了什么事？”
“已经拿下，所有站队神界的大圣和神灵，皆关押进审判宫。”古娜神尊眉头一直紧蹙着，欲言又止。
商天道：“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古娜神尊道：“站队神界的神灵越来越多，神境之下的修士其实更多，只是无力与我们对抗。光明神殿尚且如此，别的大世界，别的势力，又是一种什么情况呢？这是巨大隐患，一旦爆发出来，我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
在场修士，皆默然。
显然大家都知道本质情况。
幸好目前天庭宇宙最顶层的修士都很清醒，早已看透神界的真面目。
古娜神尊道：“他们并不是完全信任神界，也知道神界或许有图谋。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大家不明白，与神界对抗的意义。拼死拼活，哪怕赢了又如何？最终，都要死于大量劫。”
“既然如此，何不随波逐流，活得轻松一些，过好当下，珍惜最后的时光？”
“大梵天、慈航尊者，你们都是有大智慧和大法力的修士，能否给我们一个答案？”
大量劫一直是所有修士都越不过去的一道坎。
在场众人，哪怕半祖，何尝没有迷茫过？
面对古娜神尊的这一问，大梵天和慈航尊者脑海中，皆浮现出张若尘的身影。这是始祖才可能找得到的答案，而始祖之中，他们只信任张若尘。
“哗！”
没有任何预兆，空间中，强劲的精神力席卷而来。
在场诸神，无一庸者，皆勃然色变。
下一瞬，天地祭坛的主祭坛，爆发出灿烂神辉，亮起一个个神秘符号，缓缓转动起来。
“轰！”
能量爆散。
一道直径百里的光柱，直冲云霄，撞破空间，连接玄之又玄的神界。
尚在祭坛中忙碌的数十亿修士，皆被惊呆。
四周天地之气升腾，他们如同沐浴在泉水之中，四肢百骸极为舒适。
“主祭坛启动了，在疯狂吸收天堂界的地脉之气。”
“不仅是地脉之气，是天地之气。”
……
除了主祭坛，修建在天堂界的其余天地祭坛，全部都被无形的精神力开启。
诸神早已走出神殿，站在商丘顶部。
有的看着主祭坛光柱尽头的神界，有的窥望离恨天，有的眺望星空。
星空中，也有别的光柱冲天而起，极为明亮。
显然宇宙中的天地祭坛是在全面启动。
盖灭唤出魔祖子午钺，道：“启动天地祭坛的精神力风暴源自永恒真宰，没什么可说的，先摧毁主祭坛再说……咦……”
他意识海中，浮现出天地祭坛虚影。
就像天地祭坛诞生了魂灵，入侵了盖灭的意识海。
半祖的意识海都这么容易被攻破吗？
“始祖的手段？”
盖灭心生警兆，立即施展神魂攻伐之术，斩向意识海中的那道祭坛虚影。
“哧哧！”
眉心神武印记，突然燃烧起来，剧烈跳动，继而离体向天地祭坛上方的光柱飞去。
盖灭眼中早已没有了戏谑，尽是沉冷，脚踩空间规则追向神武印记。
未能追上。
嘭的一声，身体与祭坛光柱碰撞在一起。
下一瞬，如被半祖打了一掌，身体如流星一般倒飞出去，撞破群山。
盖灭重新从地上战起来的时候，胸膛和右肩的半祖血肉被焚毁无数，化为滚烫的液态。
伤口处，似在滴淌岩浆。
“天堂界修士听令，摧毁主祭坛。”
商天早有布置，下出这道命令。
盖灭迅速疗伤，阻止道：“这天地祭坛有问题，莫要……轻举妄动……”
话音未落，商天的神武印记就被收走，各种手段尽施，根本压不住。
而天地祭坛的主祭坛内，数以亿记的神武印记和气海，飞向光柱，消失不见。当然，也包括许多神灵的神海和神源。
盖灭和商天能够凭借强大的修为，压住神海和神源，保住修为，不代表别的修士也能做到。
这一刻，不知多少亿天堂界修士失去修为。
不知多少欲要攻击天地祭坛的修士，被神界涌出的雷电，劈得灰飞烟灭。
惨烈的下场，在所有天地祭坛下发生。
“本以为控制了天地祭坛，就抓住神界命门，足以与他们谈判，争取些许的主动权。没想到，九十六阶的精神力始祖如此可怕，我等哪有半分与其抗衡之力？”孔雀天后道。
这话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没有人可以反驳。
连动念摧毁天地祭坛都不行，欲保住自己修为都做不到，在绝对修为面前，他们的一切布置和谋划，都显得那么可笑。
毫无意义。
神界的布局，才是真正的布局，早在远古时期就开始。
盖灭和商天，这两尊心境坚如磐石的宇宙巨头，失去多年修行所仰仗的神武印记，士气也是低落下来。
此刻大家都意识到，神界从来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因为从一开始，神界就在他们脖子上拴了一根绳子，他们犹如牛马，挣脱不掉，只能唯命是从。
牛马不听话，便没有草料。
他们不听话，便没办法继续吸收天地之气修炼，甚至完全失去苦修多年的修为。
蒙戈压制住摧毁天地祭坛的念头，道：“天下走势，终究还是决定于始祖层面的斗法。”
“你们看，那是黄泉星河，星河抬头了！”
站在蒙戈身旁的项楚南，指向宇空之外，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听说过有古之强者，能一剑斩断黄泉星河。
也听说过，冥祖以大神通改天换地。
但真正见到如此大神通，才能理解，那是何等震撼的事。
永恒真宰身上爆发出来的始祖神辉，改变了宇宙中星辰的运行轨迹，如同抓起黄泉星河，将星海中的滚滚魔云打散。
不用猜也知道，那滚滚魔云，必然是天姥。
这一幕，太震撼人心。
半个地狱界的天地之力都被操控。
百万颗恒星爆碎，释放惊天动地的毁灭风暴。哪怕是神灵，置身其中，也肯定瞬间灰飞烟灭。
无敌一般的绝世气场，席卷星海，让身在天堂界的他们也清晰感应到，忍不住双腿颤栗。
这样的力量，这样的神通，与冥祖三万年前的“改天换地”也不弱多少。
“九十六阶……原来这就是九十六阶，这是超越至始祖之上的修为境界！”
“还怎么与神界斗？”
“当年地狱界不知多少修士参与，花费了多少手段布置，才催动黄泉星河，撞向天庭宇宙。永恒真宰抬手便做到！”
无力感，袭向每一个修士心头，有一种自身渺小卑微的苦涩情绪，将一腔斗志和战意浇灭。
慈航尊者和凡尘依旧望着星空，浮云不遮眼，心中仍然还有期待。
果然，片刻后。
仰头抬起的黄泉星河所在星域位置，光亮大盛。
一株白玉般的天地神树生长出来，越来越高，散发的气息越来越强，将整个黄泉星河都压了回去。
所有星辰，重回正轨。
“玉树墨月，玉树墨月……”
项楚南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得脸上青筋暴突，一连大吼数次，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哥肯定会出手的，是他，肯定是他。”
在场诸神，被宇宙中的恐怖景象震撼，但并不见多少喜悦之情。
毕竟三万年来，张若尘时有出手与神界为敌。
但那个张若尘，太过冷漠无情，一击就走，神出鬼没，每一次出手目的都极为明确。渐渐的，大家都觉得，他或许是某位始祖变化而成。
尸魇、黑暗尊主、白玉神皇皆有可能。
慈航尊者、凡尘、商天却是另一种念头，因为他们看见，遥远的星空深处，出手的乃是生死天尊。
三人相互对视，齐齐点头。
宇宙局势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拖延时间三万年，帝尘终于舍弃生死天尊这个身份，要回归自我。
这也说明，他已经拥有与神界叫板的实力。
“帝尘终于归来了！”
慈航尊者念出这么一句。
“尊者竟然相信他是真的帝尘？”古娜神尊又惊诧，又好奇。
慈航尊者道：“之前出现的帝尘，只知争伐和破坏。但这一位帝尘，却是在守护。两者完全不一样！”
距离太远，天尊级之下的修士，根本不知道是生死天尊施展的神通，只能通过神通、气息、行为去推断。
凡尘双手合十，道：“善心这东西，很轻贱，不值什么钱。但若是暴露了出来，还想留住，代价可就大了！这个代价，除了佛祖，也只有真正的帝尘才愿意承受。”
“换做别的始祖与永恒真宰，绝不会耗费大法力定星海。”
项楚南狂喜，道：“我的感觉是不会错的，这是真理之心带给我的直觉！尊者，凡尘大师，你们也觉得大哥没有死，他回来了，对吧？对吧？哈哈！”
“轰！”
项楚南脚踩大地，冲天破云层，向那片遥远的破碎星空赶去。
危不危险，已是抛之脑后。
听到三人这般笃定，在场诸神不淡定了！
若真是帝尘未死，强势归来，并且拥有与永恒真宰斗法的修为实力，这将是何等激动人心的事？
天庭宇宙、剑界、地狱界将在他的带领下连成一片，与神界绝对是有一拼之力。
这或许就是抗衡大量劫的最好答案！
“帝尘归来了，神界还没有赢。”
商天大吼一声，须发飞扬，眼神中恢复斗志，死死盯着天地祭坛。
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一定会如阎寰宇、孟奈何，以及当年的二十四诸天一般，义无反顾的冲过去。
哪怕自爆神源，也要将主祭坛摧毁。
哪怕这个代价是，整个天堂界也一起毁灭。
……
“是师尊吗？”
北泽长城上，寒雪穿得很单薄，持剑凝望深空。
因常年在日晷下修行，她已经不年轻，外表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双眸尽是历尽沧桑的深邃。
不远处，一座天地祭坛，悬空于一段段古老长城之间。
她相信，只有真正的师尊，才会如此尊重生命，去抚平宇宙的创伤。
这是独属师尊的温柔，亦如年幼时霖安城那个饥寒交迫的冬天，是师尊带她走出冰天雪地和苦难，给了她人生另一个选择。
那个时候，师尊也只是一个大男孩而已，如阳光照进凄凉的寒夜。
……
“玉树墨月，幻灭星海，太阴太阳，师尊或许真的未死。”
青箐秀丽似画中仙姬，立于无定神海的万里碧波之上，身后乃是一座高大巍峨的天地祭坛。
她悟性极高，张若尘亲传无极神道。
……
“黄泉星河都被压得低头，世间除了师尊有此气魄，还有何人？”
剑南界的天地祭坛下，叶落尘没有了少年感，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模样，半脸胡须，满脸坚毅和沧桑。
师尊归来，他这柄剑，终于知道该指向何方。
……
听闻帝祖神君死讯的青夙，在赶往皇道大世界的路上停步，望向波澜壮阔的黄褐色星河，热泪盈眶。
那高耸的玉树墨月，照亮她灰暗的内心。
幻灭星海定压天地，带给人无穷希望。
……
不仅是张若尘的这些弟子，从北泽长城到妖神界，从黑暗之渊到三途河流域，不知多少修士心情为之激动，情绪为之泛滥。
而那些修为达到天尊级以上的超然存在，能够使用神念看到，施展这一招的，乃是生死天尊。
生死天尊使用“玉树墨月”和“幻灭星海”的无上神通，镇压黄泉星河的景象，便是心理承受能力超凡的他们，都一阵大脑空白。
这都什么跟什么？
乱了，完全乱了！
地狱界主祭坛下，距离万骨窟不远的旷野上。
虚天眼睛眯成一道缝，脸皱得像一个包子，像憋忍着什么，半晌之后，才是冲身旁的怒天神尊道：“你刚才看清了吧，是生死天尊施展的神通？”
“看清了，是他。”怒天神尊道。
虚天道：“这生死天尊倒是什么都会，始祖就是不一样，当初使用万象无形也是轻而易举。”
“这不恰好说明是他，换做别的始祖，谁能轻松衍化他人的神通？你的剑二十六也是他教的吧？”怒天神尊道。
地狱界的大批高手聚集于此，结成了命运十二相神阵，随时准备摧毁主祭坛，征战永恒天国。
除了七大高手，绝妙禅女、七大人、龏玄葬、无我灯、石天皆主持一相。
这样的命运十二相神阵，甚至能够抵挡天地祭坛夺取神武印记。但每当他们欲要摧毁天地祭坛的时候，天地间，就有一股无形的恐怖气息涌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真要惹出神界那位长生不死者，或者七十二层塔飞来，他们并不认为命运十二相神阵扛得住。
说到底，还是因为天姥和生死天尊没有下令，始祖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决定。
数千亿里高的玉树墨月，离他们不算遥远，仅数十光年。
“虚天前辈难道看不出，这是生死天尊最本源的力量，所以才能定住星海，压住黄泉。”绝妙禅女手持念珠，微微含笑。
虚天当然看得出。
但他不信，不愿信。
完全无法接受。
除了虚天，不死战神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你们不会认为生死天尊就是帝尘吧？帝尘已经陨落，这是神界和冥祖派系的始祖都确认了的事。他若是帝尘，怎么可能隐藏身份三万年？怎么可能强取豪夺凤彩翼的宝物，打她的时候一点都没手软……诶……凤彩翼呢？”
“别管她！那生死天尊强取豪夺得还少，我的天机笔都被他霸占了去。”虚天很气，很想找人诉苦。
特别是，想到生死天尊很可能是张若尘，便越想越气，越想越苦。
不死战神急道：“不管她？她是命运神殿的殿主，她修的是命运十二相，她执掌着命运奥义。她丢下一大堆人跑了，命运十二相神阵还怎么成阵？”
血绝族长站了出来，道：“反正天地祭坛摧毁不了，不如我们也赶过去，说不定能帮上大忙。也别商议了，浪费时间，就这么定了！”
一双双目光盯过去！
他们觉得，血绝族长突然一下格外硬气，腰杆很直，声音极为洪亮。
在场，有不少是他前辈，也有不少修为远胜于他。
血绝族长强压心中喜意，肃然环顾四周，眼神有些轻蔑：“诸位是认为，本族长没有这个资格号令你们？三万年了，帝尘终于归来，斗法精神力九十六阶的永恒真宰，他现在虽然是当之无愧的当世第一人，但……形势依旧凶险，我们难道不该前去支援？”
在场诸强都很清楚，生死天尊若真是帝尘，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血绝。
血绝族长还能站在这里，已经是很克制内心的情绪。
别人可是始祖的外公，还不能摆摆谱？
“哈哈！”
血绝族长很快大笑出声，绷不住了，仿佛年轻了许多岁，催促道：“赶紧走，你们不去，我可先去了！你们不会是害怕被始祖斗法波及吧？”
“别高兴得太早。”
虚天冷哼一声，有些见不得血绝如此兴奋和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血绝破境始祖了。
……
“是帝尘吗？”
“与此前现身的帝尘有些不一样，强大太多了！”
“玉树墨月和幻灭星海，可定星海。这可不是寻常始祖做得到，绝对是始祖最本源的力量，说不定帝尘真的未死。”
世界树顶端的阎罗天外天，所有修士都议论纷纷，有人欣喜若狂，有人翘首以盼，有人患得患失。
阎无神站在天尊殿外，身后卍字青龙盘缠在神殿上。
“这就太有意思了！”
阎无神手指摸着下巴，目光所望的方向，乃是上空的琉璃神殿。
他实在太好奇，此刻殿中的石叽娘娘是什么神情？
还有魇祖……
应该也很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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