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宋砚青一觉醒来,头痛欲裂。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到底为何会这般!
他陪古幸川喝醉了。
然后……
记忆中好像是谢若瞳送他回来的。
他眼眸陡然一动。
印入眼帘的就是谢若瞳安静美丽的脸颊。
她此刻坐在他的床榻下,手撑着她的脸颊,仿若是睡着了。
宋砚青嘴角不由得拉出了一抹笑容。
好久没看到她在他面前这般,安静美好的样子了。
平时对他总是,冷冷冰冰。
他说什么做什么,她好像都不在意。
还有些烦他。
宋砚青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抚摸谢若瞳的脸颊。
手指刚靠近,又缩了回去。
还是有些,不敢。
怕吵醒了她。
怕她一醒,就要离开。
宋砚青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带着笑容一直看着她。
仿若怎么看都不够。
他眼眸微动。
看到床榻上,谢若瞳的手边有一块玉佩。
他伸手,去拿起。
刚拿在手上。
谢若瞳就睁开了眼睛。
哪怕这般小心翼翼。
一丝动静,还是把她吵醒了。
宋砚青带着歉意,“吵醒你了。”
谢若瞳皱了皱眉头。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
给宋砚青擦拭了身体本打算离开,但看着他呼吸困难极其不舒服的样子,怕他再吐,就又留了下来,然后就莫名其妙靠在床头上睡着了。
一觉,还睡了这么久。
她眼眸陡然一紧。
明显是看到了宋砚青手上的那块玉佩,直接从宋砚青手上拿了过去,“别乱碰我的东西。”
宋砚青手指微动。
他其实知道,这是林千俞给她的定情信物。
她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从未离开过。
而刚刚之所以遗落在了他的床上,大抵是因为突然想起了林千俞,睹物思人,然后不小心就睡着了。
“对不起。”宋砚青道歉。
他擅自拿了她的东西,确实是他的不对。
谢若瞳已经把玉佩重新放入怀中。
听到宋砚青的道歉,也只是稍微愣怔了一下,没有做任何回应。
宋砚青从床上坐起来。
有些费力。
酒醉后遗症还是很严重。
身体也显得很是虚弱,脸色也不太好。
“今日,失礼了。”宋砚青又满脸歉意。
“下不为例。”谢若瞳直言。
“好。”宋砚青一口答应。
“我让木冬来给你更衣洗漱。”说着,谢若瞳就起身打算离开。
手臂猛地又被宋砚青一把拽住。
谢若瞳有些无语。
酒醉后的宋砚青缠人就算了。
醒了还这样。
就在她要甩开他手那一刻。
只觉得宋砚青突然一个用力。
谢若瞳也不觉得宋砚青会这般蛮力,而且也不觉得他会有力气,所以半点防备都没有,整个人猛的一下就这么直接撞到了宋砚青的怀里。
下一刻。
宋砚青的唇瓣,就亲吻在了谢若瞳的唇上。
谢若瞳脸色难看。
这是喝了多少酒,还没醒吗?!
可分明她刚刚看他的眼神,清醒得很。
谢若瞳咬牙,正欲推开时。
宋砚青已经放开了她。
谢若瞳猛地从宋砚青的怀里起身。
“你做什么!”谢若瞳恼火。
气得脸都涨红了。
“谢谢你照顾我。”宋砚青笑得一脸无害,还纯得很。
“谁稀罕你这样的报答。”谢若瞳满身拒绝。
宋砚青依旧只是笑。
笑得谢若瞳头皮发麻。
她转身直接走了。
带着愤怒。
宋砚青看着谢若瞳的背影。
嘴角的笑容,渐渐隐退。
他其实没想过谢若瞳会忘记了林千俞,毕竟深爱过的人,哪可能随便忘记。
他便是如此,古幸川也是如此。
能够和谢若瞳重新在一起,哪怕她没那么爱了,他也已经知足了。
而且……
宋砚青不由得,又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睡梦中,是这样的触觉吧?!
不是在马车上他对她的强吻。
而是熟睡后……她的主动。
宋砚青的嘴角又扬起了一道好看的笑容。
其实就这样,他就真的很知足了。
很知足,还很,感恩!
……
皇宫。
安泞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饿得差点没有虚脱。
睁开眼睛还看到身边躺着一个人,差点没有吓死她。
萧谨行什么时候回来了。
在她旁边睡得比她都沉。
此刻她都醒了,他还一动没动。
安泞也没有打扰他。
就这么小心翼翼下了床,然后让贴身宫女给她穿衣洗漱,接着就去吃了一顿大餐。
从昨日册封典礼开始,作息就完全没有规律了。
安泞用完膳,也算是满足了。
她就打算去潇湘殿看看安呦呦,那一刻就听到宫女禀报道,“娘娘,你母亲秦氏已在殿门外恭候多时。”
安泞愣了一下。
随即想起册封大典上,萧谨行对外宣布了,她是叶栖迟的事实。
自然,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她诈尸活了过来,秦梦兮自然也知道了。
“怎么不早说?”安泞有些生气。
“皇后娘娘饶命,是秦氏说皇后昨晚定然辛苦,便让奴婢一定要等皇后娘娘醒了之后,用过膳之后再禀告您。”宫女连忙跪在了地上。
安泞也不是要惩罚什么。
没想过把宫女吓得脸都白了。
她声音温和了些,“赶紧让我娘进来。”
“奴婢这就去。”
宫女战战兢兢的小跑出去,眼眶中都还含着泪。
不一会儿。
秦梦兮就牵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
安泞都还没有来得及打量。
就看到秦梦兮跪在了地上,旁边的小男孩也乖乖地跪了下来,“参见皇后娘娘。”
小男孩也大声道,“冬儿给皇后娘娘请安。”
安泞眼眶陡然一红。
分明是自己的母亲,哪怕是叶栖迟的母亲,却也经不起这么大的大礼。
她连忙上前,扶起秦梦兮,“娘,快快请起。”
秦梦兮缓缓的站起来。
旁边的小男孩也跟着规规矩矩的站在了秦梦兮的旁边,有些好奇的看着安泞。
“栖儿。”秦梦兮看着安泞那一瞬,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安泞垂下眼眸,有些愧疚。
当初为了躲开萧谨行,为了不给自己添了麻烦,便给自己整了容。
现在面对叶栖迟的母亲时,才觉得自己有些自私。
毕竟这具身体是叶栖迟的。
她不应该,随意去动。
伤的是,她父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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