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验身
秦立正脸色铁青。
他怀疑地朝着自己女儿看了一眼，一看秦欢欢的神情，顿时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只怕，八成是干过什么了的！
但，刚刚沈风荷说她无法自证的话，就甘愿被浸猪笼淹死，却让他心中一动。
他这一路受了多少气，还被抽了二十鞭，都是被沈风荷害的！
如果能借此收拾了她，也一消他心头之恨！
秦欢欢有些惶恐地看向自己亲爹：“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绝不敢做出任何有辱门楣的丑事的！”
钱秋云也有些害怕地看了秦立正一眼，颤抖着声音说道：“是啊，老爷。欢儿她不会的！这都是那贱蹄子故意要败坏欢儿的名节，老爷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像她们这样的大户人家，若是未出阁的女儿闹出了丑事，即便是嫡女，为了家中的名声，也要被家里偷偷处置掉的。
现下虽然是在被流放的路上，但钱秋云深知，她夫君秦立正是最在意这些面子上的事情的。
秦立正阴冷地瞅了瞅自己的妻女，然后说道：“好！就让欢儿和你一起证明又能如何！沈风荷，你适才的话，如果你无法自证清白，就情愿被浸猪笼淹死，不反悔！”
左右，无论验不验，秦欢欢的名声都要坏了。倒不如借此机会除掉沈风荷！
秦欢欢听了秦立正的决定，霎时间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上。
沈风荷淡淡地看了秦欢欢一眼，点了点头，道：“自然不反悔。”
秦立正脸色阴冷，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自证！”
沈风荷转头看向陈五，问道：“陈官爷，不知现在被流放的人里面，可有能验身的嬷嬷之类的？”
此话一出，大家再次一片哗然，窃窃私语了起来。
“验身?莫非是验处子之身？”
“不会吧……这沈小娘子不是嫁给了太子了么？太子妃还能是处子之身么？”
“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法子证明了吧？”
秦家人听了，也都震惊地看向沈风荷。
就连秦梦月都瞪大了眼眸看向她：“风……风荷……”
沈风荷朝她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走出来，说道：“官爷，我曾在宫里当过差，专门给送进来遴选的秀女们验身的，若是官爷同意，我愿意帮着沈小娘子验身。”
陈五听了，当即叫人拿出犯人名簿查看了一下，说道：“张周氏对吧？行，你来验吧。”
说着，又另外找了一个年老有经验的嬷嬷孙氏，和她一起验。
张周氏和孙氏听了，立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让沈风荷和秦欢欢分别单独进去，脱了衣服给她验身。
秦欢欢虽然百般不愿，但她亲爹都同意了，她也没有法子。
她眼圈红红地时不时偷眼看向李勇，幻想着李勇能够出面，阻止她去验身。
李勇也是官差，他但凡私下和陈五求情，也能保住她的名声了。
然而李勇却懦弱地偷偷藏到了别人身后，秦欢欢心中一阵失望。
她怎么摊上这么个孬种？
沈风荷先过去。
她是军医，自然也研究过古代的各种医术，其中有一项，就是古代通过点朱砂来证明女子的处子之身的。
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确实可以利用一番。
按照原主的记忆，她和太子大婚当日，太子还没来得及揭开她的盖头，就连夜带兵出征了。
所以，原主身上的朱砂应该还完好无损才是！
果然，等她褪去衣衫，只剩下穿的肚兜之后，连张周氏也稍稍震惊了片刻。
堂堂太子妃，居然……真的还是处子之身！
验完之后，张周氏点了点头，沈风荷穿好了衣服出去，临带出去之前，她笑着看向张周氏和孙氏，轻声道：“两位嬷嬷，希望嬷嬷能够实言公布结果。若是有人试图收买嬷嬷说假话，我都出双倍。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嬷嬷最好自己掂量些！”
两人听了，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
张周氏说道：“沈小娘子宽心，我们了解其中利害的。”
沈风荷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
说罢，才出去了。
这边秦欢欢只好硬着头皮过来。
她一边脱衣服，一边‘不小心’将两块一两重的银子掉落在了地上。
她只当不知，轻声说道：“两位嬷嬷，我……我真的冤枉。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还请两位……一定要还我的清白。”
张周氏和孙氏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姑娘放心，若是姑娘清白，我们自会还姑娘清白的。”
很快，秦欢欢也验完了。
张周氏和孙氏出来像陈五复命。
张周氏这才宣布道：“陈官爷，我和孙氏一起验明了沈小娘子和秦姑娘的身子，结果是，沈小娘子朱砂完好，可以证明尚为处子之身。秦姑娘的朱砂已经没了，只怕……”
此话一出，所有人不禁一片哗然！
钱秋云也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女儿：“欢儿，怎么可能！她们是不是搞错了！”
秦欢欢也脸色苍白，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明明……给了她们银子了的，她们怎么还敢如此出卖她！
秦立正听到结果，气得立刻冲上来，抬手就给了秦欢欢两个耳光，骂道：“不知廉耻的小娼妇！居然让老子在这里当众丢脸！我非打死你不可！”
秦欢欢被打得顿时嘴角流血，脸颊红肿起来！她震惊之后，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说道：“爹！女儿冤枉！”
说着，她指向张周氏和孙氏，说道：“你们！你们两个定然是收了沈风荷那个贱人的银钱，才会出言陷害我的！官爷，你要为我做主啊！不信，你立刻叫人搜她们的身，肯定可以搜出银两来的！”
张周氏和孙氏也没想到秦欢欢会突然倒打一耙，都一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幸好，适才沈小娘子提醒了她们一句，否则，恐怕她们被这小蹄子坑死了，都还在替人数钱呢！
秦欢欢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周氏朝着陈五行了一个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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