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席玉上门
派来要顾京墨回家的人,恭敬中带着强势,完全就是要顾京墨现在立刻马上上车回家的架势。
连让他捎周挽月一程的机会都不给。
他只好再次向周挽月道歉,在对方的谅解下上车。
“混账,谁让你带着周挽月找云之笑的?”
顾京墨一进门走到客厅沙发旁,还没来得及叫“爸妈”,就被顾父骂了,觉得骂表达不出他的怒气,还抓着他刚看到的书朝他扔过来,砸在胸膛上,换来顾母的一声惊呼,想要关心顾京墨的情况,却被顾父呵斥住了,只得不情愿地坐好。
顾父人骂也骂了,东西也扔了,顾京墨全程安安静静的,顾父铁青的面色稍微好转。
带着一位父亲应有的严厉,凌冽如山压迫感强势的眼神望着顾京墨,“云家不比别人,你是云之笑的未婚夫,和别的女生走近算怎么回事,她生气也是应该的。左右不过一个普通人,随便打发了就好了,轮得到你正义感迸发还带着人上门去了?”
顾京墨垂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握着。
哪怕这些话不对,他也不能反抗。
只能聆听着这些错误的训斥。
“我会让你母亲准备一些礼物,明天你自己一个人去花溪舍,好好和云丫头道歉,别再提周挽月的事情。要是你俩和好不了,你就等着跪祠堂吧!”
顾京墨下意识就要反驳。
挨骂他可以忍受,为什么还要去道歉。
他又没做错。
“会的,老爷你放心,我会亲自监督京墨去的。”
顾母看出顾京墨的意思,忙赶在他之前冲着顾父道。顾父满意后,点点头,没再说其它的事离开了。
“妈?”
“好了。”顾母拉着顾京墨坐在沙发上,“我知道你没错,可你也确实不应该为了别的女生惹之笑不开心啊。那云家,哪一个是好得罪的。老太太虽然一直宅在后院,但之前和她打过交道的谁不卖她面子。还有席滢,她手段怎么样,你又不是没听说过。还有那个,席家的席玉,我听说这两天好像回来了。那可是个疯子,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之笑生气了,她只要和他们一说,你觉得我顾家还能安稳吗?”
“难道就任由黑白颠倒吗?”
顾京墨语气里充斥着怨怼。
他顾家也不差,怎么就要他忍让云之笑呢。
顾母苦笑了两声。
君卓和云衫的联合,他顾家只能维持,不能当作敌人,不然元气大伤。
可以强上加强。
不能见面成仇。
“等你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再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听你爸爸的话。”
顾京墨听完,面色更凝重了。
半天没话回应,最后只能说了句“我回房间了”。
等人上楼后,伺候顾母的佣人露出担忧,“少爷看起来不太高兴。”
“哪能怎么办,所有事都得如他顾庭的愿。他只要他想要的,而我只想好我的儿子安安稳稳的。和云之笑结婚,得到最大好处的是我儿子,他已经老了。”
结婚了,顾庭放给她儿子的权力才会更多。
还有云家的助力。
那个时候,她的京墨就不会受限了。
所以,忍一时的憋屈没什么不好的。
谁能顺遂地度过一生呢。
“那个和京墨有接触的女生,不能再出现了。”
“夫人是想——”
“查查她的家人,要生意还是要钱,只要能转校。”
“好,我找人去办。”
闻言,顾母安心下来,端起茶,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
她的婚姻,还有席滢的婚姻告诉她。
家世相当,对彼此夫妻双方都有保障。
不管她的儿子是出于正义、还是私心,除了云之笑,他不能对别人有感情。
她得提前断绝这个可能。
她的丈夫当初为她,不惜和家人闹掰。成功了,她也进了顾家的门。
可一颗真心还是变了。
她不想看到她的儿子走他父亲的老路,带回来一个和她一样身份的女生。
周挽月到小区楼下,天都擦黑了。
花溪舍那边打不到车,她又不太熟悉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公交站,又转了好几路车。
出了电梯后,周挽月看到自家门口站着的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心头一跳。怕她爸妈出什么事,连忙跑过去。
门口的人也没拦她,她直接进了屋,然后就看到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而她是爸妈拘谨地并排坐在一起。
好像,房主人是这个陌生男人,而她爸妈上门有求于他。
“月月,你回来了。”
周母先看到周挽月,忙喊了一声。
席玉听到声音也抬眼看过去,看到周挽月的时候,有片刻的怔然,但转瞬即逝。暗叹自己魔怔了,找替身找花眼了。
她的眼睛,一点都不像她。
周挽月对上对方的眼睛,赫然身子一抖。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是像被蛇吃进肚子里的青蛙。
“月月,快过来,这是爸爸工作集团的副董事长。”
听到周父的介绍,周挽月有些茫然。他爸爸一向只说公司,提到了集团。她爸爸工作的公司,确实是一家集团下面的,但是为什么集团的人要来她家。
爸爸看似紧张和害怕,但也不像是出了什么严重事情的反应。
周挽月听话地走过去,对着席玉弯腰问好。
席玉面露微笑,“你爸爸少介绍了一句,我还是云之笑的舅舅。”
周挽月一听面色就变了,刚在花溪舍听到言澈说云之笑的小舅舅会全权负责的。但没想到人就出现在她家里,似乎坐了很久,在等她回家。
身子站直后,周挽月就没再说话,等着席玉说到来的意图。
席玉对周挽月不卑不亢的表现有些欣赏,不过仅限于此。
“我外甥女做错了点事,我来解决一下。”席玉挑眼看着周挽月,狭长的眼眸中满是压迫感,眉梢微微下沉,嘴角虽然扯起一抹弧度,可那笑意却如浮在冰面的薄霜,一丝都没渗到眼底。
“你说一下,想要什么?”他的语调刻意压低、拖长,字里行间裹挟的不是息事宁人的诚恳,反倒像是手握筹码的谈判者,抛出这句询问时,隐隐含着不耐与威慑。又仿若居高临下的施压者,全然没了长辈为晚辈弥补过错该有的歉意与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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