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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百年校庆(一)


季儒卿看着短信,老爷子不是在国外参加文学论坛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该不会是唐闻舒和他告状了吧。

  “什么时候回来的?”季儒卿回信。

  “今天。”唐闻舒秒回。

  “他现在在哪里?”

  “季家古宅。”

  也对,季老爷子喜欢清幽的环境,爱好古宅那僻静的土地。

  在季儒卿的嘴里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她只去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季儒卿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回去吧。”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没事吧?”范柒小心翼翼问道。

  “没事。”

  事情已经解决,她应该高兴才对。

  但是看着手里的何安安,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小长假很快就过去了,季儒卿又开始早八的日子,范柒也去上班了。

  马上是昌大的百年校庆,学校的校外人员明显增多,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现在开始预热。

  陆雅雅召开了社团会议:“马上就是校庆了,这正是我们社团纳新的好机会。”

  其余五个人默不作声,只有季儒卿回复她:“你开学也是这么说的。”

  “这不一样,校庆当天肯定人满为患,说不定有高考的学生也会来参观,到时候我们可以给他们预定名额啊。这次好好宣传,抓住机会。”陆雅雅信心满满。

  “你确定他们都会报考昌大?一排学校等着他们选择。”

  大多数学生只是来参观百年名校辉煌罢了,一般昌大不会开放,想参观只能趁校庆或是节假日。

  “哎呀,主要是为了打响名声,没发现咱们已经被隔壁文艺学社给比下去了吗?”

  陆雅雅拍案而起,这才是她的目的。

  “很正常,”季儒卿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有副院长作为指导老师,而且人数也比我们多。”

  “哪里正常了?我们社团历史悠久,他们只是后起之辈。”

  陆雅雅所接任的文学社是昌大建校以来第一个社团。

  只不过越来越多的社团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古板的文学社在它们的冲击下失去吸引力。

  再加上前任社长被爆出文章剽窃的丑闻,导致文学社名声一落千丈。

  到陆雅雅手里已是强弩之末,她动用了家里的关系才勉强留着。

  逐渐替代文学社名声的是文艺学社,他们社长是大三的学姐,她和陆雅雅处于针锋相对的状态。

  她私底下找过陆雅雅,让陆雅雅放弃文学社,与文艺学社合并。

  陆雅雅当然没同意她异想天开的要求,更不会把文学社拱手相让,两人不欢而散。

  “那真是太可惜了。”她摇摇头,随后便传来关于比赛名额分配的消息。

  她把陆雅雅刷掉了。

  季儒卿看过她得奖的那篇文章,文笔很成熟,对于人物刻画的很细致,文章整体完成度很高。

  全文故事线清晰明朗,剧情生动富有现实主义感,唯一称得上不足之处的话,就是完成度太高了。

  比赛的要求是即兴创作,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她能在两个小时的时间梳理出完整的故事,难免不让人起疑。

  不过比赛是副校长做评委,抄袭应该不存在,这件事就此翻篇。

  她私底下也找过季儒卿,希望她可以考虑来文艺学社。

  季儒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那边人才济济,也不缺我一个。”

  要是连自己也走了,陆雅雅真的就孤立无援了。

  她不死心,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季儒卿:“别着急拒绝,考虑一下。”

  季儒卿瞟了一眼她的名字——宋盛楠,很漂亮的字,但她没耐心看,当着她的面将纸条撕碎扔进垃圾桶。

  她浑身散发着令季儒卿不适的气息,虚伪和假意。

  宋盛楠并不希望自己真的加入,她只想看到陆雅雅倒台,文学社解散。

  “打断一下。”五人中的其中一个人开口,将她们思绪拉回。

  “你说。”陆雅雅点头。

  “我们不打算待下去了,加个社团本就为了拿学分,可是这半年多了,一个活动都没有,挺没意思的。”

  “文艺学社那边承诺了你们什么吧?不然你们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趁校庆的时候走。”

  季儒卿开口了,这事她干得出来。

  没想到被季儒卿拆穿了,他们索性坦白:“对,她说加入他们可以拿学分。”

  “那走呗,你们有你们的追求我们也不勉强,祝你们未来可期。”

  季儒卿很大度,没有计较,没有斥责。

  几个人面面相觑:“对不起了。”

  “不必道歉,人各有志。”季儒卿看得很开。

  他们确实没有理由陪陆雅雅玩过家家的小游戏,加入社团参加竞赛不过是为了日后工作的履历上好看点,不过文学社让他们失望了。

  活动教室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这间教室上了年纪,内部设施开始老化,毕竟它是昌大的第一栋教学楼,最早的文学社在此宣布成立。

  陆雅雅靠在椅子上,忍不住哭了:“我已经尽力了,还是没能阻止文学社走向衰败。”

  季儒卿递给她一张纸:“不得不说她很懂大家需要什么,从而投其所好。”

  “就比如有人为了学分或者挑战自我,她会想方设法与校方沟通,获得活动许可;有人为了交志趣相投的朋友,她会组织联谊会让大家彼此认识。”

  季儒卿承认比起陆雅雅,她更像一个合格的社长。

  “不过她似乎对文学社的敌意很强,我总觉得她不是针对你,而是文学社。”

  陆雅雅止住眼泪:“为什么?我根本没有在哪里得罪过她。”

  “那这就是可疑之处了,可能她从头到尾的目标是文学社。你上次和我说过,她想要合并文学社不是么?”

  如果正如季儒卿所说,她的目标是文学社的话,那她已经成功一半了。

  文学社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合并或是解散是迟早的事。

  “儒卿,你能不能帮帮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陆雅雅哀求道。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弄清楚她的动机。”

  她的针对会不会和上任社长的剽窃之事有关?如果真是这样,文学社在其中又充当什么?会是不正之风的温巢么?

  “我就知道!”陆雅雅抱住她:“你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放手啊,别扭死了。”季儒卿疯狂摇晃着,陆雅雅纹丝不动。

  “你有计划吗?”陆雅雅问。

  “没有,校庆有什么活动吗?”季儒卿很少关注学校论坛。

  “我看看。”陆雅雅划动手机。

  “校庆连开三天,当天上午是新校长的就职演讲,晚上有演出,第一天很多大佬级别的人都会出席。后面两天可以自由活动,每个社团都会举办活动,校外人员可以在小程序上预约进校参观。”

  “文艺学社有什么活动?”

  “他们啊,仗着人多,在学校各个景点设点拍照打卡,若有人集齐了所有打卡点的照片,可以去他们起点领取一个纪念品。”

  陆雅雅虽不喜欢宋盛楠,可她在经营社团这方面下了功夫。

  “还挺有意思的。”季儒卿可以叫范柒进来玩。

  “那我们怎么办?就我们两个人能干嘛?”

  陆雅雅急了,如果这次校庆依旧招不到人,她们真的就要合并了。

  “谁说只有两个人,没说不能请求场外援助。”季儒卿让她等着就好了。

  下了课,季儒卿径直走向夏乔的猫咖,店里人并不多。

  范柒在打扫卫生:“你怎么来了?”

  “我找夏小姐。”季儒卿让他一边去。

  “我在我在。”夏乔从楼上下来:“季小姐有什么事吗?”

  “叫我季儒卿就好。”她简短道明来意:“昌大马上就要举办百年校庆了,我们社团准备借此机会纳新。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想借几只猫帮我们招揽一下。”

  昌大百年校庆,那岂不是人山人海?夏乔突然心生一计。

  “我可以不可以进去宣传一下之类的?放心不会打扰你们纳新的,猫猫也可以随便用。”

  事情好像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季儒卿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应该可以吧。”季儒卿没有底气,死马也当活马医了。

  “什么时候开始,我随时都有时间。”夏乔不忘问一句:“我听说昌大里面新修了一排商铺,还有位置吗?”

  季儒卿听出她的意思,是想借此机会把猫咖搬进昌大吧。这倒挺合适的,昌大还没有先例。

  “下周二,”季儒卿顿了顿:“那条街我也听说了,还在招商阶段,有几间空余店铺。因为是我同学家建的,如果纳新成功的话,价格好商量。”

  以陆雅雅的性格,她开心的话送给夏乔都有可能。

  “太好了,我立马着手准备。”夏乔喜出望外。

  范柒听见了她们的对话:“我也想去,我还没去过大学。”

  季儒卿愣住了,她好半晌才回过神:“你和夏小姐一起来吧。”

  她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范柒望着她的背影出神,她怎么了?

  自从何安安一事后她就有些奇怪,那几个奇怪的问题她也不解释。

  还有她的家庭,季儒卿从没提及过自己的父母,家庭成员只有一个哥哥。

  “发什么呆?季小姐都走了。”夏乔让他继续去打扫卫生。

  季儒卿兜兜转转又来到悟缘的小店,她看着门口打出的八卦运势,除秽镇宅的招牌,要不然支个摊让他们算算命?

  “季大师。”只有悟道一个人在店里。

  “你师父呢?”季儒卿问道。

  “有客人来求卦,师父在后面房间招待。”悟道指了指大门紧闭的房间。

  算卦?季儒卿倒想看看是否那么灵验:“我能看看吗?”

  “跟我来。”悟道带她经过一扇门走到悟缘背后的红布里,轻声道:“一般是不能看的,但季大师您的话就没有问题。”

  “我这也看不到。”

  季儒卿只听得见他们说话,要是动一下红布就会被发现。

  “右边有个镜子。”

  悟道让她看向右边,那是专门给悟道准备的,通过镜子能看见悟缘和客人。

  季儒卿透过镜子看见悟缘对面是一个贵妇人,浑身珠光宝气。

  悟缘仅看了一眼她的面相:“您家里是经商吧?看您面色红润气色十足,应该不是为您自己的事而来。”

  贵妇人惊讶地捂住嘴:“真不愧是大师,这您都能看出来。”

  悟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和平时不靠谱的样貌截然不同:“您是为了家里的事来的吧?”

  贵妇人拍手叫绝:“大师,真是大师。”

  她来之前还有些怀疑,但悟缘一番表现过后便烟消云散。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让您算算我儿子和儿媳的生辰八字合不合。因为我儿子每谈一个女朋友没过多久就分了,最长的也只有一个月,最短的三天。不过这次是由我精挑细选过的未来儿媳,想知道能不能长久。”

  贵妇人一脸愁容,她儿子也不小了,不是爱玩的个性,就是会莫名其妙分手。

  这不是妥妥的海王吗?季儒卿扶额,换女朋友的速度比她换衣服还勤快。

  悟缘听她说完只当是一个花花公子罢了,他要来男方生辰八字算完后却皱起眉头。

  “让他们断了来往,否则女方会被害死。”

  他不是危言耸听,是男方被改了命格,注孤生的天煞孤星命。

  “令郎之前的女友是否都发生过意外?虽不致死,但都有外伤?”悟缘严肃起来。

  “是……是的,有的出过车祸,有的摔断了手。”贵妇人瞪大双眼:“大仙,求您救救我儿子吧,多少钱我都愿意。”

  “先让他们断开联系,之后管好令郎,不要与女子接触。”悟缘提笔画下一张符:“一个月后若是无果再来找我。”

  贵妇人接过符纸:“大仙,这多少钱一张?”

  “一万一张。”悟缘这个价算便宜了,毕竟是保命符.

  “能不能再来十张,以防万一。”贵妇人掏出一张支票。

  季儒卿凭借她2.0的视力看清支票上的好几个零,突然明白悟缘是怎么赚到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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