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漏出马脚
桃朱急得很,没时间听他感慨。
“关好门,快去请大夫。”
管家这才连连点头,上前把门关了,转身去了前院。
“这边。”
桃朱推开之前南宫鸢住的屋子,让他们进来。
“咳咳。”
南宫鸢晕倒了,也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她内伤严重,嘴角还有血丝淌出来。
桃朱点了灯,看见她这副样子就忍不住要哭。
“你们今夜究竟去哪儿了?为何小··········她会伤成这样?”
宸楼那张易容的脸面无表情,但眼底似乎有着痛色。
“是我不好,没有察觉到埋伏,才让她受了伤。”
桃朱气的要骂人,但是又生生忍住了。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
她去打了水来给南宫鸢擦脸。
水盆瞬间就红了起来,桃朱把她的手指擦干净,才道:“大夫怎么还不来?”
宸楼替她把脉,发现她除了脉象虚弱之外倒也没特别严重,这才松了口气。
“我出去看看,他到哪儿了。”
人起身走了,桃朱才哭着骂她。
“小姐你真是的,不是说一定不会再受伤了吗?”
这才过了多久,她就又伤这么重。
“大少爷如今来了,我怎么跟他交代?”
南宫鸢闭着眼睛,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小姐啊,你快点儿醒来吧,我害怕。”
桃朱一边嘟嘟囔囔的喊她,一边给她换好衣服。
不多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大夫,人在里面了。”
宸楼自己则没有进屋。
早在之前就觉得哪里有些古怪,今夜更是加重了他的怀疑。
这屋子一看就是女子闺阁,他们大剌剌的闯进来,都没人过问。
看来她之前就住在这。
而且,桃朱一直喊她小·······小什么?
小姐吗?
宸楼立在门口,捏紧了手指。
不多时,沈家后院就有了动静。
“怎么回事儿?受伤了?”
管家点点头:“是啊,浑身的血!”
“那个余成业真是个畜生,居然真的敢对她下手?”
沈敛披着衣服匆忙走来,见了宸楼愣了一下。
“这位是·········。”
“我是她的朋友。”
“哦·······,”沈敛沉默片刻,没说话。
说真的,他站在这肩宽腿长,身材高大,像是暗夜里的邪神令人心生颤栗。
南宫鸢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朋友了?
“我进去看看她。”
沈敛这才进了屋。
“怎么样?”
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内伤严重,怀疑有淤血,加上过度使用内力,所以力量枯竭,要好好休息。”
桃朱抹着眼泪,道:“知道了,那先开药吧。”
“对对对,什么好的药都用上,务必不要留下病根。”
沈敛坐在旁边一会儿,才道:“她怎么穿成这样?”
易容被洗掉之后,露出南宫鸢本来的面容。
那张过于骄矜美丽的面庞苍白易碎,叫人心头难过。
“额,这不是为了方便行动嘛。”
沈敛也没有追问什么。
他知道南宫鸢性子强硬,出身高贵让她不会拘泥行事。
更何况,此次的事情这般严重。
“罢了罢了,先好好休息,其余的不必管了。”
她睡了多久,宸楼就在外守了多久。
天大亮,西南驻军拿下了于府,所有参与人员全部下狱,并且立刻上奏朝廷。
南宫烬甲胄还未卸,就匆忙赶来了沈家。
在门口看到宸楼,他愣了一下:“昨夜不见你,原来你在这儿偷懒呢。?
宸楼顿了顿,道:“有人受伤,我过来看看。”
“行吧,站在外面干嘛,进屋。”
南宫烬把他引进了门,道:“阿鸢呢?”
“在这儿,公子。”
桃朱低低的吐出几句话。
“额,昨晚受伤了,现在还没醒呢。”
南宫烬闻言上前几步,见妹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神情难看。
“这怎么回事儿?不是有护卫吗?我叫你们赶紧藏起来,怎么还会受伤?”
桃朱见他跟宸楼认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小姐说那个响马寨子有问题,她打算去看看情况,回来之后就这样了。”
南宫烬气的要死:“可恶,我这就把那群土匪杀了给她报仇!”
他着急的团团转,又回过神来:“什么时候能醒,严不严重?”
“额,还好,就是需要静养。”
坐了一会儿,南宫烬才起身:“我有事,你跟我来。”
宸楼跟他出去了。
“怎么了?”
南宫烬道:“你昨夜跟她在一起?”
“嗯,是我的错,没能保护好她。”
南宫烬知道自己妹妹是什么德行,那性子倔的跟头牛一样,谁能拦得住?
他摆摆手,道:“那查到什么了?”
“异族,已经绑到狱里了,寨子里的尸首都拉了回来。”
南宫烬道:“铁矿和乱葬岗········。”
“都在,让他们带你去。”
“好,我去处理此事,你替我看着阿鸢,等她醒了告诉她,我很快就回来。”
他忙得要命,又正好撞上这造反的大事,哪儿能守在床前。
“嗯,你先去。”
南宫烬这才匆忙走了。
他在军营里威高,是以年纪轻轻就手握兵权。
而南宫将军也差不多半隐退。
宸楼见他离开,神情露出一点儿微妙的悲哀来。
她就是南宫鸢?
怪不得,那之前隐隐的怀疑就很正常了。
她是京都人士,而且还跟沈家关系匪浅。
不仅聪明伶俐,还武艺高强。
这样一个人·······居然是她!
强烈的不甘和痛苦几乎将他淹没,黑夜似乎降临,把他笼罩在了无光的深夜里。
“我们南宫家实在是高攀不起,况且夜王如今自身难保,道谢就不必了。”
南宫将军的话还历历在目。
他当然知道,也不想拖累别人。
但总归还是觉得有些疲倦。
只是··········他们这样有缘。
怎么躲似乎都躲不开。
“小姐,小姐你醒啦!”
在他陷入一片混乱当中,屋里传出一声惊叫。
下一刻,他就冲进了屋。
“咳咳,这哪儿啊?”
南宫鸢口鼻之间血腥味重,喝了口水漱口。
见他这么闯进来就喷了茶水。
“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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