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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番外篇·立后风波


咸福宫修缮一新,曾经慧贤皇贵妃的遗物不见踪影,取而代之是各种琳琅珍奇的陈设,简直闪瞎了众人的眼。

  秦立在进正殿前便跪在院内自扇了几巴掌谢罪,而后见到沈滢便连连磕头,“奴才先前多有得罪,如今这条贱命全在于娘娘手中,但凭娘娘处置。”

  沈滢斜倚在软榻上,打量了一番送来的奢华物件儿,而后轻睨着对方,“你与本宫都是为皇上办事,哪有得罪不得罪一说?今日是皇上将你交于本宫处置,可不是本宫发泄私怨。”

  “是是是,娘娘所言极是,皇上厚待娘娘,自然与您一体同心。”

  “秦总管不必这般惴惴不安,本宫不会取你性命,只是公公这般体察圣意,不在御前伴驾可惜了,如今皇上身边就缺个伶俐的。”沈滢挑眉。

  秦立闻言一脸震惊,却见对方浅笑不语。

  皇上要她处置秦立,惩罚太轻不足以消气,若是处死难免落得手段狠辣之名。还不如将皮球踢回,交于皇上自己处置。

  双喜送走秦立,进来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娘娘,给翊坤宫送饭的宫人来报,说是乌拉那拉氏日日不死心,说要见您一面呢。”

  沈滢撑着身子,随意翻阅送来的物件儿名单,而后交于茉心及照顾永珩的嬷嬷,让她们再瞧瞧有何不妥。

  “她向来是耳聪目明的,估计是听到了皇上要立皇后的风声,急着给本宫添堵呢。”

  茉心接话道:“污言秽语,娘娘不听也罢。”

  沈滢摇了摇头,心底有了主意,“旁人的话可以不理会,但她的话本宫必须听。”

  以友为镜,可以明智理;以敌为镜,可以避灾祸。

  乌拉那拉氏自从被收回册宝关在翊坤宫已经一年多了,皇上对此并未有任何态度,他仿佛不记得后宫还有这么一号人。便是见到了十二阿哥,也未曾提那人一个字。

  沈滢挥手让准备开锁的宫人退下,而后顺着门缝看向里面憔悴的人,平静地说:“咱们之间没有相熟到可以进去探望的地步,不知您是否介意这么说话?”

  如懿扯唇,“你说得没错,就这么说话也好。听闻你的儿子长得健壮,如今都会说话了,你也算跟着他有所回报,不至于落得跟我这般下场。”

  “您这话说得,跟谁都能生儿子,只是继承的家业有所不同。若向您一样跟随那些人,怕只会继承一辈子的拼命打工生涯了。我与您不同,我只愿意坐享其成,并不想打拼未来。”

  如懿挑眉,似乎很诧异对方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不想打拼,那你这些年的几经生死都是什么?又不是在他面前,不必这般装模作样,急着撇清自己不想成为皇后!”

  沈滢回道:“那您觉得谁有可能成为皇后呢?”

  如懿勾唇浅笑,“你以为十四阿哥与十五阿哥谁更经得住考验呢?嫡子的身份可不简单,你觉得皇上会推谁入风浪?”

  “你以为永琮能上位就只是因为他嫡子的身份吗?又或是你肯定后宫,前朝容不下第二位嫡子吗?我不知道皇上会选谁,但我的儿子绝不会是惶惶不安的那一个!”

  沈滢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唇角的笑意更浓,翩翩然地行了一礼,“若想看到结局,那您得好好活着了。”

  前朝的风声也传来了不少,皇上大有扶持汉人的心思。这种情形下,立一名汉人出身的皇后绝对有可能。

  宫中令贵妃生育十五阿哥之时,皇上大病初愈,此番吉兆实属罕见;

  婉妃资历最深,向来谨守规矩,又抚养过五阿哥,与各宫嫔妃交好;

  而她前抚养七阿哥并有护驾之功,后又生育十四阿哥被朝臣奉为女子忠贞的表率。皇上暂未晋位分,但可能性最大。

  沈滢穿梭在宫道上,思绪万千。其实如懿方才的话她也曾想过,无论立她们三人中的谁,都会有一位嫡子产生。这样不仅对他们,也对永琮有了考验。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兄弟年龄相差无几且皇上真如历史中那般长寿,可他演戏的那些日子,体内的毒素当真都清除干净了吗?

  “和妃娘娘万福。”

  沈滢忽然被一阵问安打断了沉思,她抬眼才知是舒妃。便微笑着颔首道:“舒妃妹妹同安。”

  舒妃瞧了一眼不远处的翊坤宫,“您这是见过乌拉那拉氏了?臣妾记得当初去宣旨时她还肯定您会竹篮打水呢,眼下怕是听到了些传闻,急着发泄怨气。”

  “听这意思,宫中人人都觉得会是我?”

  舒妃慢慢地走着,“臣妾对立后一事不感兴趣,只是想跟您聊一聊乌拉那拉氏。犹记得刚得知了十阿哥离世与乌拉那拉氏有关,心底有那么一刻是轻松的。因为臣妾可以有理由慢待永璂,甚至可以拿着他的事去刺激乌拉那拉氏来报仇。

  您只是与逆党有一丝牵连,便要在养心殿上演那么一出。而乌拉那拉氏罪孽深重,甚至伪造圣旨谋害皇子,却依旧留着这条命,您总不会觉得皇上对她有愧疚之情吧?”

  沈滢蓦得停住了脚步,她转头看向一直神色淡然的舒妃。她之前与舒妃不过尔尔,如今宫中嫔妃不多,大家也都开始熟络起来。叶赫那拉氏的女子,眼力果然非同一般。

  舒妃拉着她,继续向前走着,“皇上不让乌拉那拉氏自裁,也不追究她的断发,只是关在翊坤宫由着她自生自灭。您觉得他们俩这么熬着谁会赢?”

  “目前来看,难分伯仲。”

  “那便是了,您只需看当下,以后的事以后再瞧。”

  沈滢穿过层层屋檐,看向远方的天际,心头忽然畅怀了许多,“说起来还未去储秀宫用过晚膳,不如舒妃妹妹做东,我厚着脸皮蹭个饭。”

  舒妃回道:“正有此意。”

  皇上留着乌拉那拉氏至今,无关愧疚,而是权衡。他要乌拉那拉氏死于旁人之手,好成全他重情明君的声誉,毕竟他亲自册封的继后,很难不被打脸。而乌拉那拉氏就这么与这个男人耗着,仿佛一场持久的拉力赛。

  舒妃的话点醒了她,这么好面子的人决不会冒险,他不敢让能力出众但有弱症的五阿哥以嫡子身份动摇国本,也不会让与永琮“一母同胞”的大鹅处于风口浪尖。

  唯一可能的便是尚在年幼且不清楚才能如何的永琰,魏夫人早已被抬旗,而一向受宠的嬿婉却始终没有抬旗。

  魏家势弱,并无在中枢的朝臣。

  皇上早在很久以前,便想到有抬举汉人的一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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