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宰执和冕下
“那若是治不好呢?”
说没有触动是假的,庄欢喜寻着声音,抬头想要看他,语气冷静的吓人:“我曾也满怀希望,也想去看看这大好河山,可希望总是破灭,如今我已经放弃了,已经习惯了。我不想再失望一次了。”
萧阳羽薄唇轻启可欲言又止,他知道面前这总是挂着和煦笑容的女子,心里已经有些固执了。如今这般劝说已经没了效果,只能另寻他法,办法倒是有,人选也有。
…
等阿礼一觉睡醒,已经是当天的深夜了。
孟知行醒了,她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这一觉睡得踏实,现在醒也是被饿醒的,扛得久了又睡的时辰长了,醒来后昏昏沉沉的。
唤了两声夏吟没得到回复,索性穿好衣衫出了房门。
星月明亮,照在院中隐隐约约瞧见那凉亭下有两道身影,注目看去正是孟知行和萧阳羽。
“你们干嘛?”
阿礼呆愣在原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独居女子深夜家中出现两个男子,这要是传到坊间怕是能被唠许久。
孟知行也注意到她,见他穿得单薄,上前把自己披在身上的外衫套给他:“他说有急事寻你,等不到明日。放心,福园四周安排了人,他来时也没被人发觉。”
阿礼把外衫还给伤患,担心问道:“你怎得下床了?”
孟知行没再纠结,带着她走到凉亭:“内力恢复了些,自然有气力了。”
妮子没听懂,还是点了点头:“你们练武的人蛮神奇的。”
孟知行笑笑,没有否认。
三人在凉亭中落座,萧阳羽讪笑着,阿礼就知道这小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留宿在女娘家终归不好,萧阳羽把事情交代完之后,孟知行就和他一起出了福园。
“没想到你这体格,五日就能恢复这么好。”萧阳羽哈欠连连显然是困了就打开这扇想要扇走睡意。
孟知行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那晚,赵温玉的营帐可有变动?”
萧阳羽细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就是睡得比较早。”
这话也算是印证了孟知行的猜想,见不到人,就当他已经不在营帐内。
在菱姨那拿到的信函直指宰执詹玉山,而那三头鹰组织却没了其他线索,孟知行很自然的将那冕下和这神秘的组织联想到一起。
既然詹玉山遥不可及,就不如从这三头鹰和赵温玉还有那被称为睚眦的巨剑黑衣人开始查起。
与此同时,宰执府内,詹玉山在园中独饮,微风吹过后皱起眉头。不动声色的将酒盏放下,起身走进书房。
关好房门,对着黑暗中有些怒气的低声责怪:“疯了!这是王都,到处是眼线。”
“一些不入流的暗探,发现不了本座的踪迹。”
声音冷冽犹如寒冰,音落后,那恶鬼面具走出黑暗,在月光照耀下进入詹玉山的眸子:“詹宰执,你可还记得烟雨任平生?”
这五个字像是大锤撼动巨石般让詹玉山心头一颤,这可是三十年前江湖一绝顶剑客的心理功法,也是那统查府上一任阁主,那四位中的一位,孟成和的内心功法。
詹玉山掩饰着内心,轻轻笑道:“江湖盛传烟雨任平生是天下第一的内心功法,却又无人知晓其内在。直到孟成和死后,江湖才有传闻那烟雨任平生能将内里为实外放,可御万物。可惜的是,孟大人离世后,这天下第一也销声匿迹了。”
轻叹一口气,詹玉山略显惋惜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或许孟大人,就是因此才被贼人盯上的吧。”
“孟成和为何而死我不在乎。”睚眦语气平静,呼吸平稳,“只是我发现,那烟雨任平生又重出江湖了。”
此言一出,就算是詹玉山这般极善隐藏内心之人也止不住瞪大双眼,喉头滚动,不可置信到:“你…你说什么?”
睚眦轻蔑一笑:“詹宰执,有因必有果。我们的合作,可不能有任何不确定的因素。”
连续几次深呼吸,詹玉山终于平复了心情,眸子在漆黑的夜里转动,许久后才道:“告诉我是谁,剩下的交给我。”
“统查府,肆部副执,阿行。”
至此,詹玉山的神情再也没了变化。睚眦好像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满意,轻轻点头道:“莫要让我失望,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后,又重新隐入黑暗,销声匿迹。
…………
这晚,王都内暗流涌动,预告着一场血雨腥风。而在那遥远的玄阳北部边境,皓月当空,黄沙漫天,突然间一支火箭在夜空中显得格外突兀。
城墙上巡查的士卒被一箭射死,一旁同伴顿时大惊失色,慌乱寻找着擂鼓的鼓锤,再抬头时漫天火箭如流星坠地般铺天盖地而来。
“敌袭!”
…………
翌日,自那场雨后,好似春就在慢慢与这王都百姓告别。阳光一日比一日艳丽,如同今日,初早就已经有了热意。
路上百姓们口中笑谈着两院之间比拼商礼院的获胜,而久违的长假让小阿礼脸上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在大街上牵着一着长裙的女子向前走去。
“阿礼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宋知礼脚步不停,嘿嘿笑了两声:“慕淮姐,有事寻你帮忙。”
不知道这小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柳慕淮喜欢她,也就任由她拉着。过了几个路口七转八拐看路还以为是去统查府,结果只是经过,最后在一家小店铺前停下。
店铺很小,就一间,门口摆满了鲜花,各色争艳。花店周边是小吃,打铁铺,和它格格不入,可这条街上充满的是花香。
柳慕淮看着阿礼,此时店铺里走出一女娘吸引了这位王都第一花魁的注意力。
自然是熟悉的,不就是那日赐了那萧大公子一巴掌的俏女娘吗?
阿礼招招手,柳慕淮很自觉的把耳朵凑过去,将昨晚萧阳羽来找她说的事情大致的重复了一下。
柳慕淮这才知道来龙去脉,把她拉到一旁,担心似的问道:“那萧阳羽平日里没个正形,莫不是又是一时兴起。”
闻此言阿礼有点犯难,轻咬唇间犹豫了片刻道:“不论萧阳羽如何想,对于我们来说自然是能帮就帮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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