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就再宠宠我嘛
仙界是什么样子的?
还没有登上仙界的修士多多少少都会讨论这个问题,在修士们的脑海之中,仙界是个太平无忧、美轮美奂的地方。
也确实如此,仙雾缭绕,灵烟迷茫,遍地金碎,辉煌巍峨的座座宫殿高悬于云雾之上,整个仙界都寂静无声,美则美矣,毫无生气。
一只金蝶飞到了晏岁的面前为晏岁引路,晏岁跟在金蝶之后,一路走过碎金大道,攀上百阶玉梯,走近那仙界至尊的宫殿——万古殿。
走入万古殿,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顶到殿顶的书架和排列在书架边上的一排香炉,一封封祈愿从袅袅香烟之中被仙娥取出,送上书架安置好。
然后再由仙史从书架上依次取下为之还愿。
来来回回的一切都被他们进行得很安静,只有书页轻擦的微响。
金蝶穿过前殿与中庭花园,带着晏岁直奔后殿而去。
走到后殿晏岁方才发现,万古殿的后殿竟有一道千尺瀑布,却并没有水流的声音,更或许流淌的并不是水,而是充沛到已能见形的灵气。
胥止行日常居住的后殿,便屹立于这金烨暖流之巅。
金蝶落在门扉之上,消融入瀑布之中,留下晏岁独自走入清冷庄严的后殿。
“来了。”胥止行似乎在这里已经等候许久了,青白手捻在他修长的指尖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本君正在为你拟定封号,你自己来看看喜欢哪个。”
晏岁走到胥止行的面前行礼:“见过帝君。”
“日后不必行礼了。”胥止行轻描淡写道,“直接坐吧,你来行礼本君瘆得慌。”
不动声色地揶揄晏岁,胥止行着实是得心应手了。
晏岁在胥止行对面坐下摸了摸鼻子:“帝君倒也不必如此。”
胥止行无声地笑了笑然后道:“看看吧,这是文曲送上来的封号,喜欢哪个?”
晏岁看向胥止行推来的数块玉牌,每一块玉牌上都写着一个封号。
“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帝君选就是了。”晏岁淡淡地扫了一眼后道。
胥止行勾了勾唇角,似乎颇为满意晏岁没有真的去选,沉吟了一会儿后胥止行点住一块玉牌推到了晏岁的面前道:“夕山二字如何?”
晏岁盯着玉牌看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不喜欢夕山,听着倒像是日薄西山了。”
胥止行抿唇摇了摇头,然后又将另一块玉牌推到晏岁面前:“那这个呢?重光。”
“重光不是犯了帝君的帝号吗?”晏岁问道。
胥止行拿起玉牌在手中摩挲了两下低笑:“这有什么犯不犯的,你是本君点上来的神,这个重字,本君分给你。”
“帝君倒是宠我,这般恩宠真是天下无一。”晏岁轻笑道。
胥止行将手中的玉牌拍在了晏岁的掌心:“拿去吧,重光元君,日后别惹出乱子来就好。”
晏岁握住玉牌:“请帝君放心,青龙一族事了,也就没什么的了。”
“嗯。”胥止行点了点头,“你的宫殿尚未修建好,今日万古殿留你一日。”
晏岁微微一笑:“多谢帝君,帝君我还想问你一下,等宫观修好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下凡去住?”
胥止行幽幽地瞥了晏岁一眼:“虽说可以下凡在人间宫观暂住,但是每日天宫点卯不可耽误。”
晏岁拿出小本本就要记:“帝君你说吧,点卯的时间对应人间的几月几日,我一定赶回来。”
胥止行被晏岁气笑了,抬手轻轻地敲在晏岁的脑袋上:“离谱,谁家仙神如你这般只点卯时在天宫的?”
“我在天宫举目无亲,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办的,不如下届去帮我哥哥处理公务。”晏岁回答道,“还有师尊那边的账目,师尊他算不对我不放心。”
胥止行无奈地道:“有事情让他们祈愿给你便可,仙神不能下届太久,两三日就罢了,时间太久会扰乱人间灵力,得不偿失。至于你说的举目无亲,谁初登仙界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裴尘赋有登仙命格,也就你在仙界二百日你就等到他了,有些仙神千百年都没有一个亲友在侧。”
“帝君也没有亲友在侧吗?”晏岁问道。
胥止行顿了一下,片刻之后才摇了摇头:“不会有了。”
晏岁轻轻地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后又问道:“那我哥哥可有登仙命格?”
胥止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天机不可泄露。”
晏岁拉住胥止行的衣袖晃了晃:“帝君,你偷偷泄露给我一下。”
“哪有偷偷泄露一说。”胥止行又无奈了,“重光,莫要胡闹。”
“哎呀,帝君,你看我才十七岁,从小就离开了哥哥,您是我在仙界唯一认识的人了,你就再宠宠我嘛。”晏岁拉着胥止行的衣袖晃得更厉害了。
胥止行丝毫不为所动:“你才不是十七岁,你反反复复重生的那些年加起来,比好些个真君年纪都大。”
晏岁一把甩开胥止行的手,冷哼一声,然后又无奈地摊了摊手叹息一声:“唉,帝君连一个凡人什么时候飞升都不能说,也不过如此。”
胥止行后槽牙都差点咬碎了:“三百二十六日之后。”
晏岁抱拳一拜:“多谢帝君!那敢问帝君我师尊、师兄他们呢?还有我的宠物宝金可能上来?”
胥止行微微一笑,然后抬手指向瀑布的方向:“瀑布汇聚的灵流池边有一棵梧桐树,本君亲手种的,至今已有六百余年寿灵,早有灵识,你到它那边去。”
晏岁问:“去它那边做什么?”
胥止行喝了口茶道:“把它砍了吧,然后拖去公输神君那边让他帮你打成棺材,它是有灵识的树了,你躺进去后还能帮你控温,冬暖夏凉,让你死了比活着还舒服。”
晏岁大喜过望:“帝君果然宠我,连自己种的灵树都愿意给我打棺材,但是我年纪还小,估计暂时用不上。”
胥止行似笑非笑地看着晏岁:“本君就喜欢宠着你,就算你年纪小也去打口吧,早晚用得上。”
晏岁起身告辞:“多谢多谢,以后再说吧。帝君,我也上来这么久了,我哥他们该有十天半个月没见到我了,我下去看看他们。”
胥止行没有拦晏岁:“最多在人间呆十二个时辰,别让本君下去抓你。”
晏岁挥了挥手:“是,帝君。”
晏岁走出后殿本打算马上下去,走出几步后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背着手倒退地走到了胥止行说的那棵梧桐树边。
六百多年的梧桐树枝干粗壮,枝繁叶茂,高大挺拔。
晏岁伸手摸了摸梧桐树然后用商量的语气开口道:“树爷爷,你愿意当我的床吗?帝君说你冬暖夏凉,当床睡觉一定很舒服。”
树爷爷一树杈子过去,直接把晏岁打飞了出去。
胥止行站在殿内窗内看着晏岁被一树杈子打飞,在万古殿上空划过一道曲线无奈地压了压额角:“好好的,这是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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